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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免,但入口必定会因此而大开,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时机进入水下通道,若当真是通往寒岚岛,那这个过程就不会出现任何反常,相反……”扶挽音及时拉住她的手腕,慕奈兰与言水宫早前必定也推算到今日,这片刻会出现的异象他还未曾见识过,但活了几千年的慕奈兰与言水宫肯定知道会发生什么,届时魔界玄子若因此找到残音楼内的影碎诗,他岂非得不偿失?自然是要早作筹谋,一举多得。
“相反若这个通道里起了反常,那就是通往另外一个方向,但无论通往何处都是你所想到的地方。”凤倾泠接着他的话往下讲,扶挽音要找乱花庄主,玄汶城水下通往的那个石岛上没有任何人,那唯一剩下的另一条通道必定就是乱花庄主所在之地,若此道当真通往寒兰岛,岛中只有习寒弋与那沉睡的男子,并无旁人,更无乱花庄主,这又要作何解释?
“准备好了吗?”扶挽音并不介意她言语中的敌意,拉着她的手却未松开。
“你不必如此防着他,寒岚岛根本没有你要找的人,方才你若不设计他此刻我也不必左右为难。”凤倾泠紧蹙眉目神情冷然,这是唯一可以回去的机会,错过了可能不再有,只要回到寒岚岛就有机会解开前世身份的谜团,也有机会查到师父命自己找玲珑石的真正目的,这种诱惑对因前世身份而耿耿于怀的她而言具备了极致的杀伤力,但她却不能否认此刻自己心中的犹豫,如若一时半会回不来该怎么办?寒岚岛与世隔绝,慕奈兰到时会否四处找自己?又会不会弄的一身伤?
她依稀记得上次慕奈兰被石头砸到头破血流,每次想起都感到后怕,心疼。
“时辰到了。”
她愈是犹豫时间愈是不给她考虑的机会,只见高空突然闪过一道雷电,而后天色急速下转变的阴沉不已,江水也伴着阵阵狮吼声拍打上岸,不出片刻,苍穹之中就盛满了密密麻麻的碎光,不似法光,不似电闪之光,若说是刀光却又与望舒剑之光不同,那光芒横竖在白云之上,纵横成千万道,煞是触目惊心。
“那就是祭剑阵吗?好强的杀气!”风声愈刮愈烈,犹如鬼哭狼嚎,凤倾泠暗运内力相抗,忽见天边某处有赤红色光芒乍亮,堪比曼珠沙华妖冶,她知那是幽冥界朱砂隐,看方向是魔界,不由暗道糟糕,必是慕奈兰与魔界玄子起冲突了。
这一刻她脑中的桃花眼与归家的念想猛然冲击,霸道的占据了全部的思绪,或许是第一次相逢,或许是浮华转空的前一世,那人的一颦一笑就早已取代了万千风景,在她心里深深扎了根。阻拦了她盼望已久的归乡路。
“寒岚岛内机关重重,并无你要找的人,不如作罢。”混乱之中,凤倾泠抽出被扶挽音握住的手,扬袖一挥腾空而起,飓风在其周身剧烈旋转,发出惊心动魄的嘶吼声。
眼看着她即将消失在眼前,扶挽音忽然飞身往上一把拉住她,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拉着她跳下了玄汶城湖底。
在落水的一刹那,凤倾泠瞪大的银眸里盛满了惊讶,甚至带了些许愤怒,却在水花四溅时彻底与外隔绝。
水下的漩涡迫使两人紧紧搂着对方,任这股水力将他们推到水底深处,直到发现水草疯长间的一个淡蓝色洞眼,光芒仿若遗落人间的千斛明珠,清辉无限,扶挽音见此率先踏了进去,手臂一用力,心不甘情不愿的凤倾泠就被他拉了进去。
当蓝玲珑的最后一缕圣光消失后,玄汶城水底刹那恢复了平静。
此刻修剑道正在祭剑,三界六道的异象也理应持续中,可通道里却无异常,扶挽音不免暗喜,看来前方通往的必然就是神秘的寒岚岛。
“凤姑娘是否担心十一少?”更该被担心的其实是魔界玄子,从刚才起就被她瞪了好一会的扶挽音不见半点怒意,额前蓝玲珑悠悠洒亮前方阴暗的通道。
当初是自己要跟来的,再生气也不能怪人家,凤倾泠无奈只得跟着他继续走,“寒岚岛布了许多机关,一切小心。”
“凤姑娘以往是否到过寒岚岛?”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对寒岚岛很熟。
凤倾泠闻言也未回答,再一次重复了在玄汶城里说过的话,满是笃定,“寒岚岛并无乱花庄主,此去恐让你失望。”
她明摆着不愿回答,却偏又透露了更多,扶挽音自然不再问,却不免想起她当初说过家居水中央,莫非……
两人一路无言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直到扶挽音怀疑这条道路是永无止尽时,前方淅淅水声赫然响在耳旁。
“到了。”凤倾泠往前疾走数步,迎接她的赫然是广阔无垠的大海与笼罩在层层山岚中央的寒岚岛,感受到伴着桃香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她扬起了久违的笑脸。
扶挽音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蓝玲珑一瞬洒遍深海,岛中清光也迫不及待的照耀着站在暗道尽头的两人身上,他们处于半空之中,薄雾紧紧缠绕在身旁,使得他们仙风道骨,不似凡人。
寒岚岛立于海水中央,因着氤氲不散的大雾,只隐约可见碧绿与桃红浅浅交织出另一方让人难以想象的神秘空间,海水透着浅蓝色薄光,是能一望到底的清澈,粼粼水波来回荡漾,点点碎芒好比人间的晚空,万星闪烁,悬于高空,曼妙无穷。
这里的空气不被任何污染,有着令人忘记所有烦恼的魔力,仿若由内而外被洗净,扶挽音欣赏着眼前这一切,讶异之余好不吝啬的赞赏,“天之苍苍,水之一湄,如穹宫阙,胜却人间无数,寒岚岛,名副其实,在下何其有幸到此更赛仙境之岛。”
凤倾泠仿若未听,满心盛满太多情感,有惊喜,有安定,有迷惑,有激动,还有一丝恐慌,终于从那纷乱的红尘之中归来阔别一年之久的故乡,却不知此番是归途的终结,还是旅途的开始。
“走。”
还在欣赏美景的扶挽音被凤倾泠一把牵住,带着飞身掠往大雾处,她不想再多等片刻。多到纠结她每一夜无法安眠的疑惑不断在推动她寻找真相。
只不过片刻之间,空中一白一黑的身影就隐入了雾中,带着清风的暖香,海水的清凉,寒岚岛的仙气,往雾深处翩跹而去。
墨蓝色花海尽头处,水波粼粼荡漾开,一身淡蓝色薄衫的绝色女子从水下飞身而上,其眸冷如月,唇红似火,云髻中的古玉簪仿佛是沉在海底深处的玉石,她从水下一跃而起,腰束霞罗花纹似沾云雾,广袖拂过处墨蓝花海满株齐开。
她便是寒岚岛的主人,外界传扬了上千年的最美女子,习寒弋。
她踏花而上飞往玄色石屋,寒岚岛远离三界六道,不入轮回,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人来过,今日竟然出现了异常,当即挥袖于空,法光幻境处出现了绿茵浓浓盎然春色的林子,笔直的山道铺满了花瓣,点点碎红展成一片粉艳,原本仍是与世无争的安静,却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那女子生的银瞳华容,白衣出尘纯净,清冷入骨,而她身旁同样站着一位俊美的男子,其浅笑在颜,素手玩转着一把玉扇,额前蓝玲珑圣光直洒万里湛蓝。
如此清风明空下,他们不似凡尘人。
“是他!”习寒弋盯着幻境里的人猛吃了一惊,不知是为那人雍容的气度还是自古从未有过的玉魄仙身,怔了许久连脸色都白了,忽然似是想起什么赶忙掐指一算,不由又是一阵懊恼,却不知恼的自己的大意还是他人的仔细,“我竟忽略了这件事,修剑道祭剑之日三界六道必出异相。”
山道上的百里桃林内,粉魅逞艳,骨格冰晶,虽然不入俗但并非美中极致,绽放在这寒岚岛中却能渲染每个人的心神,就好比沧惘山中的沧青湖,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空灵。
“本以为乱花山庄集天下美景于一地,今日到此寒岚岛,在下也不免拜服。”扶挽音敲着手中玉扇,眸底倒映着一片桃林,由衷赞赏偏似审查。
“寒岚岛的灵气纵是天界亦无法与之媲美,乱花山庄有的这里没有,这里有的,同样俗世凡尘也不可能拥有。”凤倾泠仔细观察四周,她一年没回来,无法断定这周围的机关是不是更换过。
扶挽音闻言浅笑开来,也许是跟着什么样的人时间长了多少会染些恶习,此刻的凤倾泠颇有慕奈兰的风范,又或许她本身就是这样,他道:“这里设了许多无形机关,走每一步都要多加小心,前方布了移花阵,我们只需以轻功跃过即可,但切莫触动桃枝,也不可让身子高出树身半寸。”
他说的云淡风轻,随意至极,丝毫没有触动阵法将会受万枝穿心之痛的恐惧,语气从容到让凤倾泠足够曲解为轻蔑,她挑衅道:“这世间万物似乎没有你无法掌控的,但你却偏偏又没有什么想得到的,我一直不明白,你因何而存在?”
“凤姑娘是否还有其余的疑问?不如一并道出,在下好一一回答。”扶挽音蹲下身以指尖轻拈了些泥土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笑道:“寒岚岛中的灵气确实如你所言,出乎人意料之外,相信这里的一花一木或尘或土都能随心所欲修炼成形。”
“你即便回答了我,我也不知该如何分辨话中真假。”也许只有慕奈兰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但被那双深邃的墨眸瞟一眼总会有种被看穿的错觉,这样的人太危险,不宜靠太近,凤倾泠无声告诫自己,扬袖一动轻身跃起,甚是熟练的飞过百里桃林,白衣在花间似一场雾气,眨眼便到了尽头,扶挽音弹开落在衣襟上的花瓣,拂袖紧随而去,眼底隐有不明笑意。
过了桃林后两人隔着五步的距离一前一后走上山道,前方树林郁郁葱葱,遮蔽天光,看似并无玄机却暗藏杀气,凤倾泠向他丢了挑衅一眼,扶挽音甚是不负期望,以玉扇指着前面一颗矮树,“稍后你五步前,三步后,一步右,凌空四翻落在有两步距离的那棵矮树的右方向六步中,那里是机关的其中之一所在地,余下的便交给在下。”
话音落地,凤倾泠煞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却未说什么,都按照他说的去做,待站定后,只见他轻盈的穿梭森林间,不见任何造势却自成威严,不消片刻他就破了阵,遥遥站在树林尽头,蓝玲珑圣光傲尽天地风采,令人无法挪动视线,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听不到他的声音,却仿佛有一股来自于他的温度灼烧了她的视线,顷刻间蹿进体内,沿着心脉融化开。
一路上几乎每走一步都需要思考如何破机关,凤倾泠自然懂得怎么打开,扶挽音却总能令她出乎意料,好像从小生活在寒岚岛的其实是他一样,熟悉程度与残音楼无甚差别,甚至有些机关她还需回想以往是否走过,而他却连考虑都不需要,不费吹灰之力破解一阵又一阵,带她层层翻越,重重踏过。
“想必寒岚岛也从无人到过,岛主原可不必如此煞费苦心,不知防的哪一位,可见谨慎。”扶挽音怡然自得走在山道上,片叶也不沾身,而对于他的话里有话凤倾泠不仅没刻意回避,反倒十分坦诚,不乏讥讽,“寒岚岛自开天辟地从未有人来过,扶公子做了普天第一人,可见这些机关防的正是你,只可惜这番苦心到头来还是白费了,于你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你以为防的乱花庄主?寒岚岛压根没有这号人,防的可不正是突然就闯进来的你么?
“怎会不值一提?眼前这一阵在下也不知如何过,从未见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