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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中,末雪空与习寒弋为吃饭而来,凤倾泠立马明白那狐狸又作祟了,可若说没吃的未免太不近人情,于是她起了火堆烤了些飞禽。
三人大夏天的围着火堆坐,末雪空不拘小节亲自动手,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空腹,又耗了许多真气,今天不吃点什么难不保没力气应付接下来的突发事件。
凤倾泠从未做过这些,三只飞禽被她烤的跟焦炭没两样,习寒弋也对着自己手里这根黑乎乎的东西没有半点食欲。
火越烧越旺,食物的香味远远飘到空中,林间的扶挽音与慕奈兰立即加快了脚步,这么个恶斗又连着一整天不吃东西,神仙也会饿。
两人到时末雪空正斯文的吃着,手里的烤飞禽色香味俱全,而习寒弋干脆就拿着黑乎乎辨不出是何物的东西仔细的扒皮,待那一层又一层的皮去尽,也就只剩下几根骨头了。
“来了。”凤倾泠转头看那他们,不由面颊一红,难为情的把插在木枝上的飞禽往火堆里推了推,口中道:“我平时不吃这些,石屋里有些干粮,我去拿。”
“不必了。”
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坚决,习寒弋和末雪空不禁看了看凤倾泠手里的飞禽,那眼神好似有疑问,这东西能吃吗?
慕奈兰接过凤倾泠手里的东西,坐在她身边冲她笑,道:“本少喜欢吃熟一点的。”说罢在几人的注视下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不忘大赞,“嗯,很不错,墨狐狸,这根给你。”
扶挽音接过来,将那黑乎乎的东西凑到自己鼻尖下嗅了嗅,随即露出欣喜的神色,浅浅一笑跟凤倾泠道了谢,便与慕奈兰一般吃了起来。
末雪空和习寒弋看了看他们,不约而同觉得嘴里毛毛的,于是末雪空把剩下干净的一半撕下来递给习寒弋。
纵为敌人,也该拿出君子之风。
习寒弋愣了一下便伸手接过来,触碰到他的手时猛的一缩,这人肤白如雪,身体的温度竟也跟冰块似的,若非起身冷漠的气质令人不敢靠近,恐怕会将他当做将死之人。
慕奈兰与扶挽音吃的不快不慢,似乎很享受这顿美食,凤倾泠一瞬不瞬看着他们两,心想或许难看的丑的会更好吃,于是拿起火堆里另外一枝飞禽作势欲咬,冷不防就被轻喝了两声。
“不要吃。”
“不要吃。”
她表情僵硬神色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没咬下去,只以眼神左右一看,表示不解。
“本少饿了一整夜,你,你手里这个,要让给本少。”慕奈兰指着凤倾泠手里那个,颇有些无赖样,但又有些旁人一时间很难看透的窘迫。
“你吃的了这么多吗?”凤倾泠瞅了瞅他手里那么大的飞禽,担心他撑坏,扶挽音看破她的犹豫,委婉道:“在下也饿了整夜,凤姑娘不如食些屋里的干粮吧。”
说罢他伸手拿过凤倾泠手里的飞禽,欲撕时发现已经被烤老了很难撕,当下暗暗用了内力才渐渐撕开,他留了小的给自己,大的给慕奈兰递过去,微笑关心道:“十一少比在下饿,多吃些也是应该的。”
“谢谢。”慕奈兰一把抢过来,瞪了他一眼加重语气表示‘诚恳’。
提到饿了一整夜,凤倾泠立马想起昨夜这两人房里传出的动响,不禁有些想笑,早该料到的,那间房里只有一张床,她明知故问道:“昨夜你们在干嘛?”
此话一出,末雪空与习寒弋都放下了飞禽,三个人六只眼睛迷茫而炙热的盯着同床共枕的好哥们俩。
皮那样厚的两人没来由的红了脸,顿时感到浑身燥热,慕奈兰极快瞪了眼扶挽音,抢先道:“房里有只极为强悍的蟑螂,本少对付了一夜。”
末雪空皱眉,习寒弋不满,凤倾泠忍笑。
蟑螂?说在下是蟑螂?没关系,扶挽音咽下口里的食物,罕有的冷笑了声,声音也冷飕飕的,“岂止?还有一只顽强的老鼠,在下为将其制服辛劳了一夜。”
末雪空和习寒弋听罢又拾起食物接着吃,凤倾泠却忍笑忍的十分辛苦,胸口隐隐起伏,双肩颤抖的厉害,不难看出她随时都会笑出声,慕奈兰见状脸都气绿了,没好气翻了扶挽音一白眼,扶挽音怎会服气?当下挑了挑眉回敬。
水足饭饱后,方才尚算愉快的气氛渐消,慕奈兰吃了不少,撑着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发觉有点儿恶心,他扶着石栏,若无其事的站着,同在他身旁的扶挽音也感到不舒服,似乎有点想要呕吐的冲动,两人徐徐对上一眼,皆在对方眼底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自作自受,于是冷冷移开。
凤倾泠靠在石壁旁轻笑,惊为天人的扶挽音成了某人口里的蟑螂,而绝世无双的慕奈兰被某人说成老鼠,她敢保证若是传了出去,为天下所知的乱花山庄二弟子当今武林盟主的名声就要毁在朝夕了,而到处结仇向来没人敢招惹的幽冥半隐,会被仇家笑到当场断气,尤其是魔界玄子。
末雪空熄灭火堆,视线瞥向扶挽音,料想这一顿是他这辈子吃的最多的一次了,还是黑乎乎跟炭一样的东西,实难理解他吞这些东西下肚时为什么脸色那么从容。
“我们走吧,来此耗费了一整日的时间,相信众位也耗不起”沉默了许久凤倾泠开了口,一来她断定这里没有乱花庄主,二来妖皇已复活,不知会有什么行动,如今的她对幽冥界的感情不比当初至若等闲,自然在意。
话音一落习寒弋立即扫了扶挽音一眼,似是十分戒备,扶挽音对她笑了笑,并无反应,倒是一旁的末雪空,闻言旁若无人的走向了森林。
“末雪空,作为转世魔君的你似乎不知道魔界往日结了多少仇家,如今你离开了一整天,就不怕乱花山庄有麻烦么?”慕奈兰挪了挪步子,一眨眼就到了末雪空身前,柔弱无骨的往树旁一靠,好死不死刚好拦住了人家的路,他侧过脸朝习寒弋一扬眉梢,万种不言而喻。
习寒弋何等心思缜密之人,自然知道除了自己这个一岛之主之外谁也没资格拦住末雪空,她不急不缓走了过去,语气不轻不重,分寸把握得当,将岛主风范尽显无余,“我不追究你们擅闯寒岚岛,敬你们是客,以礼相待,而你们却毁花海在前,跟我要人在后,我习寒弋好歹是寒岚岛之主,你们这般自由来去毁我草木,似乎太过了,如今人也找了,夜也宿了,是否适可而止了?”
末雪空没回头,冷如寒霜一句了当,“没有找到人之前我不会走,你也别想阻拦我。”
一句话轻易让人断了继续纠缠的念头,即便他无法破封法力受限,却仍无所畏惧,也令人不得不谨慎应付,可见七百年前的魔君是何等魄力,习寒弋走到他面前,抬眸直视那双妖异的碧瞳,冷声道:“我不会拦着你,因为我根本不会纵容你肆意闯我岛中禁地!”她已意识到今日若动武,慕奈兰必会站在自己这方,再加上凤倾泠,胜券在握。
这方水火不容,时刻都有可能动武,那方凤倾泠依旧靠在石壁上,没有半点紧张,只注视着扶挽音,而扶挽音但笑不语任她戒备般盯着,只管闲闲的靠在石栏旁,好似被习寒弋和慕奈兰围着的并非他的大师兄,而是陌生人,无关紧要之人。
“你二师弟啊,真是薄情。”慕奈兰对末雪空努了努嘴,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两声,绕开末雪空直接飘到扶挽音身前,扯着嘴角笑道;“是想借着本少的手提前除去魔界圣君还是想怎样?像你这种无情的人还真是少见呐。”虽然破封后将势不两立,但怎么说也同在乱花山庄相处了二十年之久,不闻不问实在是冷血的很,寒心,寒心呀。
这只狐狸啊,桃花眼中风情环绕,无时无刻不勾人魂魄,却还十分不自觉,扶挽音眼含笑意看着他,道:“十一少不也认为在下两人敌不过你们三人吗?那又何必动武自讨没趣,在下比习岛主识相,岂敢劳烦十一少旁敲侧击指桑说槐。”
“这么说来你已经十拿九稳了?”听了这种话慕奈兰不但没放下戒备,反而黑了大半张脸,说话阴气森森的,直觉上今儿要栽这小子手里了。
“机关吗?”扶挽音俯身他耳旁轻轻吐了一口气,空濛莫测的眸子难得一片清明,似传达:不是你栽在下手里了,乃是你们都栽在下手里了。
脑中嗡的一响,慕奈兰暗暗咬牙切齿,倘若习寒弋的机关丢了他的脸,那么从今以后寒岚岛就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了。
“凤姑娘,在下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扶挽音走到凤倾泠身旁,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
凤倾泠看着他,点了点头,只听他道:“昨日误闯禁地确是在下之过,若令你有所不满,日后在下定当赔罪,寒岚岛绝非轻易可进之地,在下既然来了就必须得到个结果回去,好安了师兄弟的心。”
“不妨直言。”凤倾泠挑眉,扶挽音莞尔一笑:“若在下有办法既不损岛中一草一木也可证明岛中确实只有你们两人,不知凤姑娘肯还是不肯?”
他断定凤倾泠在此之前对寒岚岛私藏旁人一事全然不知,否则当初也不会让他这么顺利就进来,但乱花庄主消失的唯一线索只指向寒岚岛,如此接二连三的现实下,他相信凤倾泠已心存怀疑,只是更相信习寒弋和自己的判断,毕竟十多年的真实累积,这并非愚昧无知,而是太过于深信过往的亲身经历,然而正是这种坚定不移的信任反倒给了他可以利用的机会。
习寒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没开口拒绝,只因凤倾泠正幽幽看着她,神情难以捉摸,眼色也意味深长的很,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来,有疑惑,有挣扎,也有坚定,她暗道不妙,想来凤倾泠是有些怀疑了。
她怕的不是凤倾泠的怀疑,而是怕凤倾泠更相信她,会因为想要证实自己的信任没有错付而让扶挽音去尝试,扶挽音如此高深莫测,若答应他恐怕……
“我自幼在此成长,若藏了乱花庄主岂会不知?既然你再次为此进来,倘若空手而归难不保还会有下一次,以你的聪慧机智,我恐怕防不胜防。”凤倾泠移开视线率先走进树林,习寒弋一把将她拉住,低声喝道:“你竟敢忤逆为师!”
“从小你就告诉过我,寒岚岛除了我和你还有水下行宫的那位,便没有外人。”凤倾泠任她牵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眼底流露出更顽固的信念,“师傅,我如此信任你,怎是忤逆?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相信,你用寒岚岛十多年的清冷来让我相信你,如今,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是要让自己相信自己所坚信的,寒岚岛没有外人。”
一番话落,凤倾泠抽回手,慕奈兰看了看她,最终没有说一句话,而习寒弋早已哑口无言,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设下的陷阱给困住,如此彻底。
等跟着扶挽音到了那片空地后,习寒弋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早上见识过残音荡魂,不敢自信的断定机关是否扛得住,这个人着实可怕,如此隐秘的地方他竟也能察觉到蛛丝马迹,又或者昨日他在花海那看到了……
习寒弋猛的倒吸了一口气,仿若遭雷劈,慕奈兰看她那模样愈发手痒想烧岛,两人都碍于凤倾泠在旁,各自忍着无法发作,只见她四处走了走,对扶挽音道:“若我未记错,昨日你是在花海那里要我交人。”
扶挽音轻摇玉扇仪姿优雅,微微颔首道:“花海是寒岚岛的禁地,在下若再行闯入恐有些不识抬举,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