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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奈兰被压着不能动弹,显然还有些错愕,凤倾泠不住发抖,身体逐渐压制不住药性开始渴求,她颤抖着抬手重重压住肩膀上的伤口,让鲜血和疼痛保持最后的清醒,“我喝了三春散,你可以让我生,也可以……让我死。”
三春散!慕奈兰立即抬起她的脸,见那潮/红双颊与被咬烂的嘴唇,顿如遭五雷轰顶,久久震惊,最终酿成了滔天愤怒,“泪朱砂!”
泪朱砂推门而入,见地上两人的姿势难免有些诧异,慕奈兰一道指风弹过去,“速去配三春散的解药,派人去魔界打探实情。”
“慕隐,三春散的解药需要时间,恐怕凤隐……”
“没有恐怕!”
慕奈兰抱起凤倾泠,牵扯了她肩膀上的伤口,血汩汩而下,他沉着脸把人抱到床上,桃花眼底冷光连连,不慎间袖子竟被扯去一大断。
凤倾泠在床上艰难的控制自己,意志坚强一分不肯退让,硬是咬了满嘴的血,直至药性彻底发作,意识也模糊不清,耐不住体/内狂热的她一把脱/掉了七彩星月衣,白如凝脂的肌/肤袒/露大半,慕奈兰无奈转过身去,心疼的恨不得替她受过,更恨不能立马宰了魔界那帮畜生。
他刚一转身,误以为他要走的凤倾泠连忙抓住他的手,撑起半个身子抱住他的腰,软绵绵贪婪的靠过去,“不要走……”
慕奈兰握紧拳头僵硬的站着,他不敢动,三春散药性何等强烈,若他此刻主动碰她,凤倾泠必然控制不住。
七百年过去,她没有任何前世的记忆,将他忘的彻底,他一步步用自己的坚持寻找她,终于赢来了一句你可以让我生,也可以让我死。
只要他要了她,三春散药性一过,她依然活着,倘若他不要她,她死亦而无憾。
这一世,前一世,所有的磨难和坎坷都在这一句话下成了最珍贵的经历和拥有,她在药效彻底发作之前一心只想回来见他,要他明白她的坚持和选择,两两相望的那一刻,皆知纠/缠彼此的心结已就此化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一轩霜华慕隐间(四)
或许这种境况令人尴尬,才使得这种绝境下做出的决定更加彻悟,真诚。
慕奈兰失神间,凤倾泠自知无法再控制,她迅速拔下凤冠上的金钗欲刺自己鲜血直流的伤口,慕奈兰情急之下劈手去夺,手心不慎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再忍忍……本少不走。”取下凤冠丢在地上,慕奈兰将她拥进怀里,彷如抱了一团火在身上,而当触碰到他的身体,凤倾泠再也无法控制汹涌的欲/望,双手出奇利索扯碎了他的外衣,紧接而来种种不受控制的举动令堂堂幽冥慕隐无法招架,手忙脚乱窝火至极,思想上凌迟了言水宫岂止百遍。
凤倾泠的主动近乎点/燃了慕奈兰,若非唇/舌/交/缠阻止了无法想象的发生,恐怕接下来的所有将会失控,他奋力闪躲,而凤倾泠早已失去自制力,对这种直接拒绝的表现显得很生气,想要按住他强吻,慕奈兰躲的仓促,雪白的颈脖被抓了几道血痕,衣服也被扯的那里一条这里一条,胸/膛几乎无衣遮蔽。
趁她吻不着恼火,慕奈兰翻身手脚并用将她压在身/下,这种与心爱之人肌/肤/相/亲试问有几人抗的住?被撩起火的他亦十分难受,但他很确定,这个时候不要她,也不能要她。
“如果事情发生在这种情况下,本少会很自责,不是本少不要你,只是舍不得你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改变自己。”
他声音温柔,桃花眼含/情,妖孽的容颜仿佛洒了一层朦胧的晨雾,凤倾泠安静了片刻,慕奈兰松懈不少,谁知她会突然用脑袋狠狠撞下来,慕奈兰被撞的头晕眼花,只见凤倾泠狡黠一笑顺势翻身……
泪朱砂在最短的时间内配好了三春散的解药送到慕隐殿,一刻钟的时间床上两人可谓水深火/热,她推门进去,只见凤隐与慕隐衣/衫/不/整,长发凌乱,尤其是慕隐,被凤隐紧紧缠着,华贵紫服被撕的不像样,脸上脖子上额头上手臂上都有明显被撞上和抓伤的痕迹,还有令人……尴尬的吻/痕。
“把解药放下,去拿套衣服来。”慕奈兰扬手挥袖,殿内紫纱重重飘下,挡住了忽隐忽现的暧/昧。
泪朱砂再回来时,慕隐已沐浴换了一身新衣,床上的凤隐盖着被子安静睡着,想来已服用了解药。
“如何?”慕奈兰拢了拢衣领,以遮被凤倾泠抓伤的颈脖,泪朱砂低眉道:“妖皇在魔界,朱砂隐被乱花二弟子拦住了,特回来请示慕隐是否硬闯?”
影碎诗在魔界不走定然是见末雪空恢复了法力看他欲耍何花样,至于扶挽音,还真不知这臭小子打的什么注意,慕奈兰指尖抚过压了金线的紫袖,暗暗把前后细节理了理,起身道:“凤隐醒来后伺候她沐浴更衣替她卸妆,再准备膳食,本少很快回来。”
“是,慕隐。”泪朱砂颔首。
临到门外,慕奈兰侧身扫了眼地上的凤冠和七彩星月衣,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把这两个碍眼的东西给本少丢进三途河。”
去魔界的路上,经过婆罗洞时慕奈兰感受到一股极其凶猛的力量,本该阴魂飘荡的此处竟连鬼影也没有,可见不对劲。
这里是人死后魂魄的必经之地,故阴气极重,万树参天遮蔽日光,乌鸦展翅成了唯一声响,此时才近未时,这里就已黑的难辨方向,只不过狐狸的眼睛在暗夜里看的会比白日更清楚,他无声无息站在一颗大树上,远远便见有身穿红衣脸上画符的仙魂。
难怪那么凶猛,原来是他们。慕奈兰摩挲自个俊俏的下颚,泪朱砂告诉过他这群仙魂是被凤倾泠放出来的,既然如此,岂能便宜放过?
“三界六道是不是很广?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了还必须躲躲藏藏,这与被囚千白山有何区别?”
听到声音,众多仙魂立刻聚到一处,乍见树上衣袂飞扬之人,全体大眼瞪小眼,慕奈兰居高临下道:“这么盯着本少作甚?莫非小皮紧了想上来摸两下?”
太小气了,还记着隔了好几夜的仇呢,众仙魂讪讪无音,唯一只壮胆道:“十一少说笑了,岂敢,岂敢。”
“啧啧,不复气势呀,若非众位依旧长的这张闪闪发光别出心裁的脸,本少还以为认错了呢,千白山霸王鸡们何时如此低声下气?瞧这窝囊的。”慕奈兰勾唇嗤笑,大伙被闪闪发光别出心裁八字说的险些钻土里去,脸上被画了符咒日夜发光也非我等所愿哇,不能寻个好点的形容词儿么?敢问锁青山地头蛇,啥叫千白山霸王鸡?
众人敢怒不敢言,生怕会受更别致的侮辱,慕奈兰脚尖一点飞身跃下,一头紫发散在风中甭提多勾魂摄魄,可这会谁敢盯着他看?自然是都不敢的。
慕奈兰优哉游哉靠在洞口,屈指一弹,指尖游出一道紫光逆风呼啸,婆罗洞被封的出口顷刻被打开,数不清的人类魂魄一涌而出,争先恐后生怕投不了胎,等人魂走的一个不剩,他依然半闭桃花眼,怡然的叫人毛骨起立,这么不言不语笑眯眯的极其吓人,好比拿把刀在你脖子上晃来晃去就是不下手。
“好大的胆子,婆罗洞也敢封这么些天,耽误魂魄转世到时地府对不上魂数,找起麻烦来可不温柔。”感受着淡淡穿梭在众人之间的仙气,慕奈兰心间无不了然,“本少还以为你们有多嚣张,敢情是有高人指点。”
他的声音听来闲适随意,却是有意勾人心弦,在场五百名仙魂被正中死穴,纷纷怀疑是谁走漏风声,一时看谁都像奸细,慕奈兰乐的弯下了腰,直笑到千娇百媚才对当中一只仙魂勾了勾手指,“你身上有仙骨制成的蚀骨冰,但已失仙身无法自行恢复,若非受到哪路上仙指点,就凭你们一个个身怀修为会乖乖躲在这?”
被一语道破秘密,自然人人自危,身在红尘,他们纵然修为高深也得罪不起强者,尤其是眼前这位眉眼奸诈的幽冥半隐,只得死咬牙不吭声,大有放手一搏赌你不知高人何在的意思。
慕奈兰绕着他们一圈又一圈的走,桃花眼阴晴不定,神情似笑非笑,分毫不掩饰自己的别有居心,仙魂群被他绕的毛骨悚然,有的都快扛不住这种比慢性死亡更折磨人的方式了,才听他开口,语气无比鄙夷,“被革仙籍被废仙身,空得仙骨不得入体又有何用?七百年之后仙界早已无人,想要找一位修为高深的上仙助你等恢复仙身重入仙籍谈何容易?就依如今仙界而言,你们的美梦无异于痴心妄想,浮七生已死,清风错恪守陈规冥顽不灵,那么天界唯一剩下的就是……”
就是……你倒是把就是什么给说完啊!众仙魂摄于淫/威再一次腹诽,也有骨气比较硬的顶嘴,“我们既然已无欠幽冥界,十一少今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找麻烦又怎样?本少今天就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千白山中被关了几千年,凤娘子放你们出来示为再造之恩,又让你们白拿仙骨有机会恢复仙身,如此恩情想跟本少耍赖呢?”摆明了找麻烦的慕奈兰露出了两排森森白牙,扶挽音顺手牵羊废物利用的速度简直可以说是快狠准,占起便宜廉耻不知,连他的便宜都敢光明正大的占,既然碰上了,总不好视而不见装傻将就,定然是要从中作梗找回面子的,他笑眯眯道:“三界六道尔虞我诈,多的是阴险无耻之辈,你等若是想回去本少倒能顺手帮个忙,清风错现在必是绝地千尺也要找到你们,只要本少通知她一声……”谁都想占我幽冥界的便宜呢?窗都没有!
“就算我等过往在千白山曾得罪过你,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十一少不会如此记仇吧?”有仙魂妄想给他戴个高帽子,哪料阿谀奉承他完全不受用,反而一本正经点了头,“难得还记得得罪过本少,当然了,本少就是这么记仇,但凡得罪过本少的本少都会记他到下辈子,你们不仅得罪本少还受了幽冥界的大恩,今天又跟着你们的主人欠了新债,乖乖的,在本少还没去找清风错通风报信之前全部排好队到幽冥界去报到,听候安排。”
什么?新债?跟着主人又欠了新债?这是什么话!众魂目瞪口呆,简直算不过来到底是以前得罪他还是现在得罪他,究竟欠了他多少东西?
“只要你们听话,无需他许诺,本少一样能让你们重得仙身,但若你等不识相,尽管试试能否熬到那个臭小子实现诺言的那一天。”慕奈兰朝众人斜飞了一眼,睿智中有藏不住的妖媚,众仙魂硬着头皮受了他的媚眼,未免他使诈,旁敲侧击道:“十一少声称认识那人,不说清楚我等难不保中你的计。”
慕奈兰闻言挑眉,一跃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懒懒不屑的声音,“乱花山庄二弟子生的一副清高皮囊,最是蛊惑人心,凭他装神弄鬼,你等眼界再高也无法断定此乃哪路上仙。”
愚蠢,不知对方是何身份就乖乖跟了五百人去讨虐,到了扶挽音手里岂有活路?慕奈兰扼腕,一到魔界,所有隐在暗处的朱砂隐纷纷现身。
打量比往常强大不少的结界,慕奈兰暗暗斟酌,魔界这结界若不是怕他来兴师问罪,那就是想困死影碎诗。
“慕隐,是否闯入?”朱砂隐恭敬请示,慕奈兰摇头,“不必。”
这里透着诡异,半个扶挽音的人影都没看见,周围静的太反常,满满山雨欲来之势。
“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