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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又看了看滕琰的脸说:“虽然京城热一些,但胜在清静,差不多的官员都搬到钟山去了。我想你和孩子就在京城,不要再动了。”
“我们在这里很好,现在也不是太热,再说,现在我也可以用冰了。”滕琰笑着看燕王:“你不要太过担心我们,专心做事去吧。”
燕王握住滕琰的手,似有千言万语,又无法说出来,只是不肯走。
外面又有内侍来催促。
“去吧,”滕琰笑着推他,“皇祖父有事找你呢。”除了让燕王走,她还能怎么样。
“你一定要相信我!”燕王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燕王这样说,一定是皇上逼得更紧了。
“嗯,我相信你!”滕琰点头。
燕王走后,滕琰又回了酒席上,能来的人都是真心贺喜的,她应该用心招待,就是外院,她也让林公公、张公公等有些脸面的老人热情相待。客人们知道皇上宣召燕王,也陆续地告辞了。
很快,燕王府里只留下了燕地来的人,安静公主、邓钰、宋十二夫人,她们挪到了滕琰居住的玉衡殿,撤去了那些繁复的宴席,只留下几样可口的点心水果,说些体已话。
大家日子过得都不错,邓锋、三虎和宋十二都与燕王很有渊源,眼下邓锋在京郊大营做副将,三虎和宋十二都是皇上身边的亲卫,这三个有都算得了皇上的青眼,算得上京城的新贵。
夫君受皇上的重用,夫人们在京城混得自然就不错,巴结他们的人也不少,可是,还是与燕地来的人在一起更觉得亲近。
大家说的都是燕地的事,一南一北,气候、习俗、饮食样样都不一样,每一个人都要逐渐适应。然后话题不知不觉地就落在了生孩子上。宋十二与夫人成亲最早,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老大老三是女孩,老二是男孩,眼下宋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在这个没有计划生育的年代,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
滕琰不用说,是刚生完。只是安静公主和邓钰,结婚也都有两年了,还没有消息。宋十二夫人就关切地问她们。
滕琰看着安静公主纤细的身材,娇花般的举止,总觉得这样柔弱的女孩生养孩子一定会有些艰难的,她没怀上一点也不奇怪。可是邓钰,那样的矫健,没怀上是有点奇怪。
安静公主默默地低下头,不言不语,邓钰也有些黯然地说:“肯定是我不会生孩子,过去,我还是燕王侧妃时也没生过孩子。”
邓钰直截了当地说出她曾做过燕王侧妃,让那两个人都赶紧转移目光。在她们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事,但滕琰比她们还吃惊,倒不是因为邓钰说话没心没肺。
邓钰虽然是燕王的侧妃,但她和燕王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那么,邓钰的话是什么意思?
滕琰想了想说:“我成亲后也有一阵子没孩子,皇祖父赐给我两名御医,帮我调理过身子,他们如今还在燕王府上,不如让他们给你们俩个看一看。”
皇上赐给滕琰的御医是御医院中诊治妇科病水平最高的,安静公主和邓钰自然都点头同意,这可是别人求都不一定求来的。
御医很快就请过来了,给邓钰诊脉很快,非常健康,什么问题都没有。然后是安静公主,两名御医都细诊了一刻左右的功夫,然后交换了一下眼神,笑着说:“侯夫人是有了,只是日子尚浅,脉像不明显,回去后注意休息上,十日后再诊一次脉,应该就非常清楚了。”
御医敢说出来,就是有把握。
这真是意外之喜。安静公主喜得有些坐不住,急着回家切告诉邓锋。滕琰观其意,就马上安排妥当人送她回家。
宋夫人和邓钰也要告辞,让滕琰留住了。送走安静公主后,滕琰让屋子里的下人都出去了,和宋夫人问了邓钰房中之事。
结果,三虎和邓钰两个就能傻成这个样,他们根本就没真正同房。
邓钰的脸红得像块红布,不敢抬头,但嘴里还犟着说:“我在燕王府时,母亲说让我听王爷的就行了,我以为就是那样呢。”
滕琰明白了邓钰根本就没有受过真正的教导,她这个年龄,这样封闭的环境,加上燕王也没碰过她,让她以为夫妻就是那样的。再嫁时,自然更没有人给她讲这些事情了。
而三虎居然也是这样不靠谱的!
宋夫人走时,将邓钰也一齐带走了,她年纪大一些,教导邓钰的工作就交给她了。
过了两个月,邓钰那里就传来了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二十一章
做过了满月酒,滕琰关起门来过日子。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孩子,看着孩子每天都有一点变化,她一点也不觉得枯燥无味。女儿长得白白胖胖的,还没有起名字,滕琰就叫她小胖。
这个乳名简直就没一个人赞成的,不过,滕琰却很坚持。做为皇家的女儿,将来她会有一个富贵文雅的名字,而那样的名字多半不会让自己起,那么这个平凡的小胖只能陪女儿一小段的时间,就这样的简单正适合。
京城里一天比一天热,滕琰早晚抱着孩子到花园里走走,中午睡个觉,她又抽出时间把久不练习的剑术拣起来,每天舞上一段,再做些自己编的体操,逐步让体形恢复,如果还有时间就看看书,练练字。
燕都父亲、大哥、滕珂,还有不少亲友的礼物送了过来,滕琰挑出合用的,拿出来给自己和女儿用,大家的心意不能辜负了。她也给他们回了信,一一报了平安。
外面的事,她就顺着大家的意思不去打听好了。
可是,逃避是没有用的。刚进了六月,滕琰在家中迎接到了郭贵妃光临。
微胖的郭贵妃出了些汗,从钟山到京城,一路上就是再准备得好,也是很热的吧。滕琰就体贴地请她换洗一下。
“我们还要急着赶回去,”郭贵妃不像平时那样总是把笑意留在脸上,她摆手拒绝了滕琰,对她说:“坐下,本宫有话要说。”
郭贵妃一个眼色,屋子里的人都走得干干净净,滕琰也让燕王府的人都下去了,自己端了杯茶请郭贵妃喝。
郭贵妃接过茶,没有喝就放在一边,说:“燕王妃是巾帼英雄,就是本宫也佩服。可是,王妃只懂得朝堂上的事,却不懂内院的事。如今有资格教导你的只有皇后和你母妃,她们都不在了,本宫只能逾礼来教导你。”
“贵妃娘娘过谦了,孙媳敬听贵妃娘娘教导。”滕琰也中规中矩地说。
“王妃不可能不知道,女子生而卑下,就是有经天纬地之能也需以夫君为天。皇上有意留燕王在京城,你却于内馋言,一力撺弄燕王返回燕地,害得他们祖孙失和。只凭这一点,就可以将你废为庶人,永无出头之日。”
“皇祖父有意留燕王在京,定是认为燕王英明神武,如果燕王什么都只听我的馋言,那只能是个昏馈的人罢了。只凭皇祖父对王爷的肯定,就知道燕王不会事事听孙媳妇之言。贵妃娘娘把这个责任推到孙媳身上,实在是说不通啊。”
郭贵妃愣了一下,不知如何说好,只好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掩饰着。过了会儿,她才放下茶杯说:“那你嫉妒成性总没错吧!燕王四个侧妃,才几年工夫,病死了两个,还有一个给了出去,只剩下一个毁容的,你的手段可真了得!”
“人有生老病死,孙媳也无可奈何,至于过邓侧妃,那是夷族人来求,王爷仿前朝旧事,成就一段佳话,孙媳听说皇上也大加赞扬,还封了邓侧妃为嘉平郡主呢。”
郭贵妃再次没说出什么来,她又端起了茶杯喝茶,过了会儿放下茶杯说:“燕王妃有了身孕后,连个侍妾都没安排,自己把着燕王,这你怎么说?”
这个责任,滕琰早就说过,一定要燕王承担了,这世上,对女人不公平,自己做为燕王妃,是不可能公开地说不许他纳妾收房的。“孙媳妇早就说过,只要王爷看中了,孙媳一定给王爷抬进来。贵妃娘娘可以去问燕王爷,只要王爷想纳侧妃、侍妾,孙媳无不从命。”
郭贵妃叹了口气,滕琰也叹了口气,她与郭贵妃虽然算不上想熟,但也见过许多次了,知道她并不擅长言辞,而且本来是个和善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来教导自己。现在看样子,这些话应该是有人说的,郭贵妃只是传话过来,所以见了滕琰驳回,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既然如此,皇上前些日子给燕王指了两个侧妃,燕王妃就准备受礼吧。”
滕琰觉得自己掉进了圈套,但她也只能说:“王爷喜欢,我自然会受礼的。”
“王爷已经收了房,哪能不喜欢。”郭贵妃终于露出了笑意,“现在都住在钟山燕王的别院里,燕王妃也跟着本宫去钟山避暑吧,顺便让两位侧妃早日成礼。”
不能相信郭贵妃说的话,滕琰告诫自己,她不露声色地说:“我是正妃,她们是侧妃,要行礼,也得侧妃过来给我行礼,哪有我去见她们的道理。王爷让我在京城里住着,我自然听王爷的,钟山我就不去了。”
“去不去由不得你,”郭贵妃冷下脸说:“皇上说了,王妃要是自己答应去了自然好,要是不答应,本宫也得将你带去。”
“到了钟山,王妃就与本宫住在一起吧,每天与本宫一起礼佛,学习做女人的本份,本宫总会教你懂事。”
“王妃还是让人进来赶紧收拾好要带的物件,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分了,吃了午饭我们就得赶紧走。”
事到如今,确实由不得滕琰不去了。她叫来了飞珠和林公公,让他们分头准备,自己拿了正在看的几本书,让人放到了包袱里,与郭贵妃简单地吃了午饭就出发了。
路上,滕琰拒绝了郭贵妃的邀请,坚持自己带着孩子单独坐一辆车。
车上虽然摆了冰盘,但带是酷热难耐,为了晚上到达钟山,车速也有点快,孩子一路上睡得很不安稳,滕琰只好一直抱着。她的心里也很不安稳。
自己对皇权的认识还是不够,在这样的时代,怎样的才能和智慧都不可能与皇权抗衡的。虽然也察觉到了皇上的不满,但总没想到原来对自己和蔼可亲的皇祖父会一翻脸就将自己拘禁起来。
燕王不知怎么样了,皇上不会将他最爱的孙子也拘禁了吧。
飞珠悄悄地爬上车。她跪在滕琰脚边。
滕琰拉起了她,“不要觉得瞒了我,是我自己也愿意装糊涂。”
飞珠掉了眼泪,“皇上的心也太狠了,从看到小姐生的女孩后,就让内侍们把赏下来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拂袖而去。”
“洗三那天,皇家根本没来人,是王爷去请的淮南王妃和安阳王妃。外面则是开了府门,请过路的人都来喝酒听曲。”
“满月时,王爷有了准备,才请来了那些人。”飞珠哭着说:“生了姐儿,再生哥儿不也是常有的吗?怎么就能……”
她哽了半天,才说出来,“怎么就能这样打小姐的脸?”
“别哭了,当然不只是这件事。”滕琰叹了口气。
“小姐,我们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
进了钟山行宫,天色已晚,郭贵妃将滕琰送到了一间小院。这里属于郭贵妃所住的清辉宫的一部分,位置有些偏僻,里面的摆设简单却价值不菲,用品也非常齐全,没有敷衍的意思。
晚饭是一色的素食。滕琰让院子里的一位宫女进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