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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啤酒罐,抱膝迎月而坐。许是稀薄月光的缘故,晶莹润皙的妙容漫布着一层忧伤。还有那眉宇间的淡愁、星眸中的忧郁,让我于心不忍。
这位孔雀男,全身上下,来来往往,有形无形,样样都是超凡出众,堪称完美。这样幸福无忧的人,偏偏此刻也要忍受苦恼煎熬。全怪我,只怪我今天把他的包和样碟给丢了!
我良心发现,再度自责起来。怎么办呢?我怎么做可以弥补这个失误?怎样做可以解去他的忧愁?
我歉疚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今天犯了最严重的失误,二少,请你告诉我,怎么做能弥补我今天的过错?”
凌飞耀冷眼斜睨,语气森寒,反问道:“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
他不等我回复,又抬头仰望夜空,幽幽叹息着,脸上的忧伤已升级为痛苦。
他郁郁道:“为了出道万无一失,我整整准备了四年。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原来中文一塌糊涂,学中文,学舞蹈,学唱歌,学演技,还要正常上课——这四年,你想象不出,我有多忙碌。但不管多忙,我从来不敢有一点放松,因为,我决心要做的事,不能有失误,更不能有失败!”陡然,他面部抽搐,语气激烈,“你知道,我为这张唱片又花费了多少心血?你倒好,今天把样碟给我丢了,我真恨不得掐死你!”话一完,他仰头,一口气喝光手中啤酒,又一使劲,冲着我面,单手捏扁了空罐。
我不由得心惊肉跳,又心想他不时能做出非同寻常出格举动,而此处又荒无人迹,难不成他今天要灭了我才解气?
我不动声色拿过一罐啤酒,将它捏在手中假装把玩,凄凄道:“二少,我的失误不值得原谅,我再道歉也于事无补。反正,我无颜对你,如果真能让你解气,你就掐死我算了。我绝不怨你!”
我只是嘴上说得漂亮,其实我最怕死,这番“求死表白”完全是指望以毒攻毒。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我知道练舞的他身手不一般,即使两个我也未必打得过他一个。若他真敢过来掐我,我拿没开的啤酒罐砸他后脑勺上,说不定还有把他先撂倒的可能。
凌飞耀斜眼看我,哼哼道:“为你?我摊上条人命,值得吗?别掐不死你,反过头来让你用啤酒罐砸成个傻子。”
第10章闯祸灰姑娘(6)
这人是不是在我心里安了卧底了,这都让他看出来了。我大惊失色,啤酒罐差点就从手里掉落。
我强作镇定,朗声道:“你不信我道歉的诚意,我也没办法。这酒,我只是想拿来喝的!”
其实我平常几乎是从来不沾酒的,现在已“骑虎难下”,我只好拉开啤酒罐,咚咚喝起来。
凌飞耀继续痛饮,又干掉一罐后:“郑天乐,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我对你再好,都从来不见你把我当回好人!我是不会指望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对我作什么弥补的!”他愤愤一通,之后,似乎无奈而合眼叹息。
长翘睫毛上微微颤动,恍若月光正在舞动。望着他恬静俊雅、美得如梦似幻的侧脸,我竟然移不开眼。
在冗长沉默后,他的眼突然睁开,明澈晶亮的眸子,向我射来晦涩幽深之光。
凌飞耀恨恨道:“你最好认真祈祷偷包的家伙不懂样碟的价值,随手把它扔了。要不然,这事让公司知道,不只很难收拾,连我哥也保不了你。”
我,一败涂地!感情、事业顷刻尽毁,此等悲惨几人能遇,此间酸楚苦痛偏还无人能诉!若非他提醒,我这粗枝大叶的女人,竟让这良辰美景惑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茫茫然忘了尚有大祸悬顶未决。
如果那杀千刀的偷包贼明白样碟的价值并利用起来,恐怕我会负债累累回到上海——往后终日拼命工作来挣钱还债,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想当初就不该跟赵熙原纠缠,也不该自以为是,不知斤两地好胜。不好胜就已一早放弃释怀,那自然不会来香港。不来香港,便不会认识凌飞耀,不认识他自然不会丢样碟,不丢样碟就不会有凄惨境况的可能。一环扣一环,一步踏错,便步步皆错,今日苦果原来一早暗伏。
心头新伤旧痛一并发作起来,苦不堪言。凉酒入喉寒透心扉,真道借酒浇愁,愁更愁!闷头痛饮啤酒,酒已化泪不自觉潸然而下。
“别哭了,真是被你打败了,你就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郑天乐,你就不能开口求我一句吗?我不说出去,样碟丢失的事会不会曝光还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好哭的。”
我刚伤感得太投入,几乎忘了还有凌飞耀在旁,我泪眼朦胧激动地问:“你会替我保密样碟丢失?”
“今天真给吓傻了?你平常那点小聪明都跑哪里去了!我要不肯帮你,会有兴致带你来这里看风景散心?真是笨死了!”
凌飞耀你可真会说话,这件事上,我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居然还来卖我人情。
听他这么又嘲讽又宽解,我心头五味俱全,又念及感情重挫,前途卜测,定要号哭一场才觉痛快,不由得仰头大哭起来。
凌飞耀恹恹嚷道:“喂,都说了现在没事,你还哭什么?别哭了好不好?”
我不理睬他,自顾自痛痛快快地哭着。
“你哭得好烦人,不许哭了!”
我哭得更凶。
“叫你不许哭了,怎么哭更凶?”
我继续下我的瓢泼大雨。
“再哭,再哭就更丑了!”
丑?!我号啕大哭。
“你当你是只狼啊,号那么大声,今天月亮又不圆。”
他怎么能这么损我!我这算哭还是算笑啊,一下哽咽抽泣一下哼哼哈哈,脸上咧着一嘴笑,眼泪却还在爬,表情扭曲得——自我感觉无法形容。
抓过凌飞耀递来的纸巾,毫无形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擦着,我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忧伤还挥之不去,将心紧紧缠绕包裹着。
赵熙原,不知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这几年来,我的忧愁与悲伤,几乎都源自于他。想到他,我心里森寒,山上夜风一吹,更觉得一阵胜似一阵地冷。我抱紧双臂,酒劲却渐渐上头,哭肿的眼皮也越发沉重起来。
“别难过了,也不用担心,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迷迷糊糊地耳边轻轻响起这句话,格外让人安心想睡。
“我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特别……难……过……”我呢喃着,突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令我着迷,昏昏欲睡。
“我知道,我明白。”一脉暖音隐隐约约飘忽入耳。
“熙原……”我意识有点模糊,但心头念念不忘的名字却不自觉出口。抱着我的双臂忽然一僵,牢牢抱紧了我,暖意绵绵不绝地传来,我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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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幸运翡翠珠(1)
“懒虫,起床了!”
“嗯……”眼皮好重,我还想再睡会儿。
“快起床,不然迟到了!”
我是贪睡的人,平常都要有闹钟才能醒,今天这闹钟怎么发人声了?我懵懵懂懂,挣扎着撑开眼皮。
天啊!怎么会是凌飞耀那张祸水脸在我头顶上空。我立马连头带尾缩进被子,蜷成一团。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凌飞耀在一个房间里?
我全身冷汗直冒,惊慌中还知道摸摸自己身上。还好,穿得很齐全,但这手感柔软、质感优良的睡衣尺码明显超大。再感觉一下身体,头有点晕,其他没觉得有异常。我松了口气,钻在被窝里,头顶拱开一丝缝,看见被子和床单都是奶黄色织繁复暗纹的高档棉质品,肯定我不是在自己宿舍。
那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想了又想,只想起昨晚孔雀男带我去了山顶,我在那里痛哭了一场,他还嘲笑我哭得像只狼,之后,之后就全记不得了。
“再不起来,我要掀被子抓鸵鸟了!”凌飞耀得意的声音在我头顶盘旋。
我相信凌飞耀这人真做得出掀被子的事。“你先出去,你出去,我就起来。”
他笑声阴险:“嘿嘿,昨晚我什么都看了,你还有什么好避讳我的。”
“凌飞耀,我要跟你拼了!”我依然缩在被子里,心虚嘴硬又恼火,因为我其实拿他半点辙也没有。
“嘿嘿,你来啊!”
我气恼,哀号连连。
“别号了,昨天号了一晚上了!你再号也改变不了事实,还是面对现实吧!”
他这说得太暧昧了吧!我冷汗冒得更凶了,这号到底哪个“号”啊?我已傻住,不动无语。
稍后,他总算又说起人话来:“不逗你了,我先出去。你动作快点,今天有开标会,不能迟到的。”
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我先从被子里钻出来望了望,确认凌飞耀是真的出去了,才从床上跃起,冲到房门前,把门反锁起来。
回过头,我在这宽敞套房里转悠起来。房间的一面有足够躺人的凸窗台,上面铺了淡咖啡色丝绸薄垫,挂着上抽式牛奶色织浅金花纹的布艺窗帘。房里带有卫生间,浅咖啡色大理石铺贴墙地,柚木扣板吊顶,纯白洁具,浅金色框镶嵌的镜子。家具都是浅色原木制品,简洁,富有设计感。
整个房间呈浅黄色系的现代风格装潢,明朗温馨,看材质感觉所用都非凡品。
这是凌家?凌飞耀的房间?
房里看不出有人常住的痕迹,而且卫生间里只有一套洗漱用品,还都是全新的。这里应该不是孔雀男的窝。
起来活动了一下,神志也清醒了。凌飞耀说得对,要面对现实,有什么也已发生过了,现在懊恼为时已晚。管它这是哪里,还是先料理干净自己吧。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男式睡衣,很滑稽,眼皮肿肿一副熊样。
我边刷牙,边安慰自己昨晚肯定没事。
像凌飞耀这种自恋孔雀男,我送上门,他都未必肯收。最多是换衣服时给他看光光了,还未必,内衣都还在。看就看吧,又没质的损失。凭我是他造型师,改天一定有机会把他看回来。
洗漱时候,有菲佣替我送来衣服,我昨天穿的那身。她说衣服已洗净烘干,又说少爷在楼下餐厅等我。晕,我居然在BOSS家的客房住了一晚。
我平常就是素面朝天,包里又有随身带的爽肤水应急,所以没觉脸上不妥。但换好衣服后,我却紧张得不敢出门。我在怕,怕出去见到凌飞耀的家人,尤其是凌飞扬。不知道凌飞耀是怎么跟他家人解释我的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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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幸运翡翠珠(2)
来都来了,怕已迟了。我硬着头皮出门,却见菲佣在门口等我,她领我一路到了餐厅。我一路忐忑又一路感叹。豪宅啊,让我不由得感慨同人同龄不同命的豪宅啊。
到达餐厅,我又很意外,一路过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