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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梁优雅故意把自己弄感冒,然后再他面前可怜兮兮的说:“安澈,你原谅我,好不好……”
☆、耍流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然后,安澈就没有再生气了,摸摸自己的鼻子,好笑又无奈的说了一句:“下一次还敢吗?”
“我只对你一个耍流氓。”
时光流转,如今又是一样的场景,灯光下面安澈的脸显得非常的苍白,简直就是一张纸,梁优雅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害怕又是七年前噩梦的重演,安澈的嘴唇动了动,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她离自己很远:“你还在?”
梁优雅点头。
安澈不愿意原谅一个人,是谁也没有办法的,梁优雅本来都已经做好了长年抗战的准备的,可是就是今天的一件小事情,安澈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起码不再故意的无视她,也会对着她笑,虽然很淡。
周围的人大约都已经发现了,安澈已经会等着她一起下班,她要拿着皮包急急忙忙的赶着去挽住他,他诧异的看了她一样,梁优雅看向周围,最后耸耸肩:“不就是牵个手嘛,你别那么大动静,总感觉自己做了什么特别流氓的事情一样,哎呦喂。”梁优雅就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发现安澈没有理自己,觉得无聊,捏捏鼻子问他:“安澈,你七年前在我离开的前一天,在做什么?”
安澈没有说话,随意打量了她一眼,梁优雅就规矩了,不敢说话:“我错了……”
那一天他在做什么呢?安澈只记得那一天天气已经很冷了,谁晓得第二天就天降大雪,那一天他正在看戒指,很大颗的戒指,梁优雅是拜金的,说一定要很大一颗戒指闪瞎自己的眼睛才好,安澈听到这话的时候免不了笑,但是一字一句都要记在自己的心上,离毕业已经不远了,日子在匆匆飞逝之间流转,好不容易看中了一枚戒指,手指型号还不符合,安澈捂住自己的额头,这几天梁优雅又胖了,还每一天逼着他说她瘦,可是她如何,他还能不知道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唇边很自然的就有了笑意,很浅浅淡淡的一道弧度。
然后第二天,她就离开了,头都不会,他很想去美国,但是最后自尊困住了他,他没有去,谁都没有去。
然后,他以为永远没有然后,第二天的太阳也不会升起。
☆、我买盐去
梁优雅再也不敢问安澈发生了什么事情,梁优雅也凭借着自己的装萌卖乖成功的进了安澈的屋子,干净到一丝不苟,固然是安澈的作风,哪里有自己的一丝的影子,梁优雅很不要脸的把大包小包的往他家放,他也不阻止,只是冷冷的看着,梁优雅特别的不好意思,当然,那样的不好意思,也只是在一瞬之间,她不会有长久的不好意思,尤其是在安澈的面前。
安澈做饭很厉害,梁优雅每一天呆在晚上在客厅里看书的时候佯装无意的看着他的背影。
“梁优雅。”
“啊?”梁优雅惊吓的差点将装模作样的书仍在地上,难道他发现自己在看她了么?这么一想,心里又是七上八下的,于是更加恐惧起来,还好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帮我看着火,我去买盐。”
“我去!!!”
安澈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卖盐的地方在哪么?连在自己院子里都会迷路,还你去,真害怕不小心就被人拐了,虽然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梁优雅就不垂死挣扎了,端端正正的坐着等着他回来,他已经将火关小,倒也不用担心什么,她忽然好奇这么多年来他的生活究竟是怎样,于是去了他的寝室,没有看见什么衣服乱扔的情况,梁优雅摸着自己的下巴,他丫的,怎么一个男的就那么干干净净的一丝不苟的呢?
她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更加没有奢望会发现关于自己的什么东西,这样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梁优雅忽然张开双手,希望啊,我只是希望啊,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最美好的结局的。
☆、就这样无法回头的,永远走下去
等到安澈回来的时候,梁优雅正在用小火煨汤,他放了盐,梁优雅忽然从背后抱住他,脸颊靠在他的背上,安澈手指一紧,然后指尾也很不自然的抽了一下,梁优雅歪着头看他,声音绵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安澈……我回来了…………”
安澈低着头,看着炉子上小火炖着的汤,打开盖子的一瞬间,分明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落了进去,梁优雅是不晓得的安澈在哭的,她心里面难受的厉害,就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捣腾一样,弄得自己死去活来的,随后安澈很淡定的拨开梁优雅的手指,声音依旧是淡漠的:“吃饭了。”
梁优雅在这么一瞬间忽然就惶恐不已,就像是被一个人丢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面,任凭自己这么呼唤,也没有人搭理她,无法看清未来,也没有办法追溯过去。她的脸皮不是不厚,但是这样子的安澈实在是让她害怕极了,也许她早已经没有那么多年前的不顾一切,因为她晓得认错了人,她心里面忽然生出一种堕落的感觉,就这样吧,她的勇气和孤注一掷在那么一瞬间,就快淹没了。
安澈很安静的吃着面前的饭,梁优雅依旧是极尽讨好的,时不时的往他饭上添菜,安澈没说好也没有说拒绝的话,倒是梁优雅坐不住了,一副便秘的样子,安澈吃饭的时候抿了一下唇,仿佛是遮住了快要泄露的笑意,望着梁优雅的神情也是情不自禁的就暖了起来,梁优雅就有些小小的郁闷了起来,上班的时候梁优雅走在前面,回头望见安澈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捂住他的眼睛,安澈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露出笑容来,很是漂亮。
梁优雅一下子就惊喜起来:“你原谅我了么?”
安澈看着天空,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他不想要告诉她,从一开始,她可怜兮兮的窝在衣服下说她要重新追他,他们要在一起,他就已经愿意原谅她了,没有她的日子里面,实在是太难熬,他只想要也只愿意与她共度。
梁优雅一直就是智商不高情商一般的人,忽然听到安澈这样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傻愣愣的笑了又笑,到了医院的时候也还是在笑,眼睛弯成月牙形,漂亮的不可思议,护士们都是惊讶的,半是打趣半是试探的问道:“梁医生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好事情,怎么一直在笑?”
梁优雅倒是很乐意分享自己好心情的:“恩,非常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梁优雅看到身旁有人在看报纸,忽然问了一句:“头版上那个男人是谁,这样子妖孽。”
“江西。”
江西一直作为一个神一样存在的少年,这个男人,妖娆又冰凉,自许秣然之后再没有人与他匹敌,自顾自的冷漠和妖娆都是非常可怕的,梁优雅听闻这个人,她抿了唇,护士又说了一句:“他挖了姚妁和许秣然的墓,顺着水将姚妁的骨灰喝了进去,啧啧,你说这男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梁优雅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这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心里有不好预感,可是也只是在一瞬间。
安澈依旧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不算淡漠也不算热情,梁优雅凭着自己巨大的心力支撑着这一切,直到梁优雅被医院弄到国外去研究的那一天,已经是夏天了,热浪来袭,梁优雅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安澈自己要出国的事情就被人弄上了飞机,国外去了六天刚一回国,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安澈,他整个人窝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梁优雅一时间慌的厉害,轻声细语的安澈安澈的叫,可安澈只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嘴巴里面轻轻的在嘟囔:“走……了……怎么…………走了…………我原谅了……原谅了啊…………她怎么……怎么又是放弃……了我呢……为什么啊……我那么…………害怕…………那么害怕……让她伤心……我小心翼翼…………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怎么还是走了……”
梁优雅一听到这些句子鼻子就酸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眼泪湿了他的衬衫,安澈眼睛始终是不清明的,最后找到了阮三和阮三一起把安澈弄到了医院里面,送往的精神科,安澈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梁优雅看着他,还是很高挺的鼻子和白皙的皮肤,只是被自己折腾的不成人样,想来心里面就是一阵一阵的泛着酸味的,阮三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坐在沙发上面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销魂的厉害,似笑非笑的:“哎呦喂,我倒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是这样的小事情而已,那又能怎样呢……”
梁优雅站起来将输液管弄好,抚摸他的脸颊,表情无比的冷静:“阮三,我亲爱的邻家哥哥,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结果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我后悔并且懊恼,甚至随时随地都有爆发的冲动。”
梁优雅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池塘里面的浮萍一样,好像有很多的依靠,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依靠,原来,兜兜转转之间,只剩下身旁这一个少年了,从一开始错误的缘分的开始,从认错的那一天起,就是这样了吧。
阮三低头还是在笑,可是眼泪却像是要留下来的样子,像是问自己,也像是问别人:“啊……原来你知道啊…………”
对,她什么都知道,也许从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到之后,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就这样了,无法回头的,永远走下去。
☆、以前
七年前…
A市步入这么多年之中,最寒冷的一个冬季,梁优雅听闻雾语要去国外治疗眼睛,穿着红色的斗篷在雪地里面奔跑,去雾家的时候恰好雾语和雾言在对话,从梁优雅这个角度看过去,雾语是背对着自己坐在轮椅上面的,雾言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自己,梁优雅伸出手做出噤声的动作,于是雾言佯装没有看见她,雾语当时摸着自己身旁的导盲犬,像是在沉思,梁优雅刚想扑上去的时候,雾语恰好开口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梁优雅知道。”
梁优雅的手就直直的僵硬在那里,雾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表情还是不变,依旧是严肃的样子,梁优雅以前一直觉得如果嫁给雾言那就是一场灾难,最后她没有嫁给他,可是夏天得到了这一场灾难,看来有一些事情,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
“哦?这样子好吗?这样子瞒着优雅,看着他和那个冒牌货在一起,你就不恨么?我的弟弟啊,你是否太过仁慈?”雾语表情不变,说出来的话确实无比的恶毒,一词一句的,像是一把匕首直直的插中一个人的心口,露出鲜血来,看不见的疼痛,听不到的未来,等不到的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你永远不必再等,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
梁优雅觉得这样子的打击实在是太过巨大,她像是听懂了一些事情,这样子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的匪夷所思,梁优雅只敢蹲下身子来,紧紧的捂住耳朵,她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不想要知道,过于压抑和黑暗,导致泪水的奔流而出,梁优雅嚎啕大哭起来,雾语全身一个冷颤,紧紧的抓住导盲犬,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谁?”
梁优雅不敢回答,她怕自己一回答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哭腔。只敢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