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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塞。
穆青云依旧闭着眼睛,只是眉头几不可见地轻皱了下,模棱两可地说道:“昨天你喝醉了,如果你不想对我负责,我也不会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没用,我明明可以推开你的,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做到。”那话说得无限哀戚,仿佛她一旦说出不负责任的话,那就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一般。
燕君撇了撇嘴,看来昨晚还真是犯了错误,她重重地长叹一声,继续闭上眼独自忏悔去。
穆青云一直等着她的下文,却不想她就问了一句,不再追问了。羽睫扑扇,他徐徐睁开了眼,侧头就对上她恬静的睡颜。想起昨夜她美好的身躯尽皆展现在他眼前,他还记得他的吻印遍了她的身体的每个角落,那柔软的触感和甜美的滋味,让他的喉头不由地上下滚动,绿眸也跟着黝黯。
燕君闭着眼,忽而感觉到身侧那淡淡的竹香越来越近,她眉眼一跳,豁地睁开了眼,印入眼帘的是穆青云无限放大的脸,而他的唇瓣正在逐渐压向她,但见到她的双目睁开,绿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
“你干嘛?”她眯眼瞪向他。
穆青云保持着现在的姿势,眼神游离了一番,吞吐道:“呃,我看到你耳边有只虫子爬过,所以替你捉一下。”他干笑了声,假装在她耳侧的草丛中捉虫子,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假。
“是吗?”一丝冷笑自燕君的嘴里逸出,他们此刻的距离近得有些夸张,他说话的气息全部洒在了她的鼻翼间。这感觉有些熟悉,仿佛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片段,似曾相识。若是她没有记错,昨夜酒醉之时,她也曾有过如此感觉。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在穆青云猝不及防下,她忽然拉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中一悸,即使和秦风之间有着海誓山盟,他们之间也未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仿佛置身于云端,有些飘飘然。
对于接吻一道,她完全陌生,只是轻碰着他的嘴唇,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而穆青云则是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主动送吻,心中狂喜,他顿时撇下了心防,托起她的后脑,用力地深吻她。她的反应很是生涩,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狡黠地一笑,很是喜欢她如此青涩的滋味,吞着她的唇舌,吞噬着她的呼吸,直至她几近无法呼吸。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燕君熏红着脸,她终于肯相信昨夜是真有其事。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又忽然重重地推开了他,她不过是想证明一件事,可不想沉醉在这个深吻之中,尽管它的滋味……还不错!
穆青云被她推倒在草丛中,颇为狼狈,不解地望向她,神情有些委屈。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燕君斜睨着他,语气冷淡,然而染着红晕的双颊早已泄露了她此刻难以平复的心情。
穆青云无奈地撇了撇嘴,就知道她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情,颇为委屈道:“那确认的结果如何?”
燕君左右顾盼了一番,抿嘴道:“还不错,小嘴很甜!”说完,她背转了身,提脚离开,一抹自然流露的笑意就在她的唇边悠悠绽放。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有些夸张,她忽而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怎么这么没出息?
穆青云听了那一句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方才被人调戏了!
他的颊面也跟着不自然地染红了大片,在见到她突然甩自己的耳光后,他抿嘴笑了声,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你的也不错,很甜!”
燕君在前边闻言,脚下猛地一绊,差点跌倒。她稳住了身子后,立即加快步伐,迅速地远离了他的视线。
夜阑具寂,星月稀疏,微弱的火光自一间破庙中传出。
嗞嗞的柴火燃烧声在寂静的黑夜候总更加明显,隐有浓郁的肉香自破庙飘出,勾人食欲。
在这样的黑夜里,十余条黑影正猫着身,脚步细碎地朝着破庙方向靠近,他们的身上皆配有武器,杀机毕露。
而破庙内,燕君和穆青云两人正为这抢食一块肉而兴致勃勃,丝毫没有感应到危险的临近。两人一人握住一整只烤兔的一端,谁也不肯想让,大眼瞪小眼。
“快点放手!不知道女士优先的道理吗?”燕君微眯着眼,咬牙威胁。
穆青云不但不松手,还一脸轻佻地邪笑道:“没听说过!不过,若是你承认自己是我的娘子,我倒是可以考虑把它让给你。因为相公礼让娘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去!想占姑奶奶的便宜,你还不够格呢!”她的手肘向后一撞,直接顶在了他的胸口处,迫得他不得不松手。
穆青云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不由地暗叹,她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大?心说她身为燕国公主,金枝玉叶,自该是温婉娴静,知书达理才是。可她倒好,大字不识一个,言行粗鲁,还爱打架,真不知这燕国的皇室是如何调教出这么一个公主来的。
不过,不管怎样,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率真、爽直,毫不做作。
单手支撑着地面,他斜着身子大量着她有些不雅的吃相,笑容浅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就中了她的毒呢?为何无论她做什么,他都看不厌,还越来越喜欢,着究竟是什么道理?
出神间,忽而听得门外有些异动,他连忙朝着燕君嘘了声,打了个手势。燕君收到讯息,也全身警戒起来,丢下手里的烤肉,迅速扑灭了篝火。
不多时,整个破庙陷入黑暗之中。
门外的黑衣人正徐步地靠近破庙,忽而见到里面的火光被熄灭,皆齐齐地停下了脚步。中间为首的一人打了一个手势,所有的人齐齐向他靠拢,首领压低声音说道:“里面有一男一女,五公主下令,杀了那个女的,男的可以不管。现在,你们分成两组,弓箭手分别守住破庙大门的左右,屋顶上也上去两人,防止他们从上面突破,其余的人跟着我杀入破庙中。记住,女的格杀勿论,男的可以不管他!”
“是!”黑衣人应和了声,纷纷向各个方向散开。
14 情殇
黑暗之中,只有些许微弱的 月光从窗口处透射进来,但这已经足够破庙中的两人看见彼此的位置。燕君向穆青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到门的左侧去,而她则藏身于门后右侧的梁柱后,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咔嚓一声响动,第一个黑衣人从庙外推门而入,躲在两侧的两人依旧静候,没有任何动作。直至通行的所有人都进入了破庙,黑暗中一声清脆的响指打响,那是行动的暗号。下一刻,破庙中一阵悉悉索索声,没有任何人的叫声,只有干草被踩踏的细碎声响。
守候在庙外的弓箭手皆凝神关注着破庙中的动静,眼见着他们的首领带人进去,却迟迟没有发出下一步的指令,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整个破庙寂静得有些可怕。他们开始有些迷茫,相互对望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没有首领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又等了许久,里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守在左侧的几名弓箭手等不及了,开始往破庙方向靠近。他们不敢擅自闯入,先是派了一人进去打探,结果那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于是,他们又派了一人进去,还是同样的结果。
接下来,他们学聪明了,两个两个进去,彼此照应,可结果还是相同,着情形就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如此诡异的事情一再地发生,剩余的弓箭手们都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对经,认定他们的首领和同伴们多半是遇了害。不知是谁发了命令,所有的弓箭手都拉弓搭弦,乱箭朝着破庙一顿齐射。
“啊——”
“啊——”
一男一女的惨叫声自破庙中接连响起,随后破庙再次陷入了一片静默中。
门外的弓箭手听到声音,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弓箭,似长松了一口气。一行人先后进入了破庙,想要寻找他们的首领和同伴,谁知刚一进门,就有人用刀架住了他们的脖子。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刹那,他们已失去了知觉,永远地长眠地下。
最后一个进入破庙的黑衣人明显比其他人要来得谨慎,他发现前面进去的人迟迟没有将火折子打亮,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在门口轻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便率先在门外点燃了火褶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入破庙中。
火光照亮处,空旷一片,只能看到铺地的干草和尘土,连具尸体或者人际也没有。然而越是如此,气氛越是恐怖,他惊恐地竖起耳朵静听周围的动静,唯有阵阵的风声轻拂,四周安静得可怕。
“老大,小四、小五,你们还在吗?”
黑衣人发着颤音探问了几声,只听到自的回音,却没有人回到他。他开始犹豫和害怕,虽说他们是五公主的侍卫,理当听从她的命令,然而眼下这种情况,他没有理由再去白白送死。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五公主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手下,一定不会再处决他。
对,还是留着性命要紧!
想着,他就丢下了手里的火褶,拔腿就往门外跑。
燕君和穆青云两人在里面等了他许久,见他畏畏缩缩地吃吃不进,本就已经等得不耐烦。这下好,他竟然就这么跑了。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敢打她燕君的主意,那么就休想兜着走!
她慢慢悠悠地移步走出门外,也不急着追赶前面逃跑之人,待得他将要消失在黑暗中之际,她袖底抖动,一支飞镖自她手中脱手而出,直逼那黑衣人的脚跟。
“啊——”
黑影一阵俯冲,扑到在了地上,惨叫连连。那支飞镖贯穿了他的脚骨,他的左脚顿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素来研究人体穴位的燕君,自然之道射中哪个位置能让人痛不欲生,射中哪个位置连路都走不动。
黑衣人回头,看到有两个人影从破庙中走出,他顿时慌了神,拖着受伤的左脚,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地向前匍匐爬行。
燕君慢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身边,故意留了个活口,目的就是想从他口中问出幕后指使之人。她一脚踏上黑衣人的背,手中的一支飞镖也同时射出,狠扎进黑衣人耳侧的地里,吓得黑衣人猛缩脖子,就怕自己的耳朵被她削下来。
燕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犹如掌握着生死大权的阎罗,脚下使劲用力,喝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什么任务?”
黑衣人龇牙咧嘴地哀嚎着,却硬是不肯回答一句。
“很好!虽然胆小懦弱,倒还算有几分骨气,我就留你一条性命。”燕君讥笑了几声,话音也跟着一转,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她突然蹲下了身,右脚依然踩在他的后背上,而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在指尖来回耍弄着。
“嗖”的一声,匕首忽然插入地下,而那位置正好在黑衣人的五指见,吓得他尖声大叫。
“回答我方才的两个问题,我数到五,每多数一个数,就多砍你一根手指,你可要想好了。倘若我数到五,你还是没有回答,那么你这只手,还有那边的那只手,从此就不会再有手指出现。”燕君勾唇冷笑,笑得邪魅,未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便已开始数数,“已”
“咔嚓”一声,随着她口中数数,手中的匕首也开始了动作,一根手指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