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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喜欢我这个儿媳,我还不稀罕你这个婆婆呢,至于为什么唤你婆婆,我是看着之灵的面子。
好嘛!这下捅了马蜂窝了,苏母将一张皱巴巴的菊花脸凑到夜阑的眼前,伸手指着夜阑的鼻子骂:“无耻小儿,老妇人尚未提及此事,你倒是巴巴的赶紧。
哪里拿的颜面,我感念你送还我儿,遂不与你计较,我且问你,你与我儿苏同心成婚,是否是乘人之危?”
夜阑让苏母的菊花脸唬了一跳,又听着苏母毫不遮掩的话,老脸难得的红了些,却还是硬着头皮死扛:“我自是与之灵两情相悦!”
一句话似是拔了老虎毛,苏母一把将夜阑的衣领提起,一副拼命的架势:“狗胆甚大,你再说一次试试。”
夜阑一脸耍赖没正骨的看着苏母:“我如何不敢说,之灵也就是苏同心与我妻夫同心。”苏母一拳将夜阑撂在桌上,直恨得乱抽抽。要与夜阑拼命。
夜阑抹了抹嘴边的血渍,吧唧吧唧嘴,一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架势:“婆婆真是老当益壮!儿媳佩服。”
苏母让她气的差点脑出血,只边边儿的晃,咬着牙:“管家,给我把这个泼皮无赖丢出府去。”
夜阑看着苏母叫人要将自己丢出府门,忙冲着内室方向喊:“之灵救我,婆婆谋杀新媳了!”苏母让夜阑气的额前青筋直跳,恨着声音让管家堵住夜阑的嘴。
之灵在内室中隐隐听着夜阑的声音,有些焦急的站了起来,又仔细的听了听并无异响,复坐下。
夜阑被管家及家丁等五人拿了起来,五花大绑的举在头上,一路行进中,夜阑只觉得苏府的天,无比的蔚蓝,接着便听到府门打开的声音。而后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砰——”重物落地,激起一片尘埃,灰尘滚滚,夜阑撑着腰站了起来,咳了咳,满嘴的灰气。
☆、21
暗自晦气,又扒在苏府外张望,夜阑有些郁闷的看着庄严地苏府,捋了捋袖子,撩起了衣摆,纵身一跃,稳稳地站在墙头。
心中得意自己的身手,正要仰天长笑一声,忽觉眼前一片黑暗,一把竹扫帚拍了她一脸的灰。
纤细的身影随着风声摔落在地,夜阑咳了咳,又揉了揉手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连几天,苏府内外不得安宁。
苏母恼怒的额前青筋直冒,之灵看着苏母一脸的深沉,心中有些诚惶,温着嗓子问:“母亲,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苏母一秒换脸,尖酸刻薄的老脸上硬生生挤出了一抹慈祥:“我无事,只是担心你。你可还习惯?吃得如何?睡可安寝?”
之灵脸有些红,却还是小声道:“孩儿自是习惯的,只是……”苏母有些急切的问:“只是什么?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母亲为你做主。”
之灵的声音更小了:“母亲,只是不知道妻主在忙些什么,竟是许久不来见孩儿。”
提起夜阑,苏母恨的咬碎了牙,又见着宝贝儿子一脸娇羞,硬生生的满嘴的碎牙咽回肚里,还得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孔:“同心我儿,那夜阑说不可委屈了我儿,如今便是在筹备婚礼,明媒正娶我的娇儿!”
听着苏母的话,之灵的脸红透了,扭捏着不知言语。苏母轻叹一声,转身出了屋门。
夜阑手捧着烟花炸弹,一脸舍生取义的看着苏府的院墙,点了火,伸手一扔,边听到院内传来一声巨响,夜阑捂住耳朵,快手快脚的爬上院墙去看,却听见院内传出一声咆哮:“夜阑!你个傻X!”
夜阑依稀觉得似是苏母的声音,正要回身下墙,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飞了出去。苏母看看自己色样光鲜的新锦袍,正中正袅袅的冒着青烟,一时之间只觉得似是要气炸肺,又捏了捏额间,长叹了一口气。
夜阑趴在地上暗自郁闷,便见眼前突兀的露出一只鞋,夜阑顺着鞋向上看,一位其貌不扬的女子笑眯眯的看着夜阑:“小公子,可是摔疼了?”
夜阑避开那人递过来的手,爬起身,一脚将那人踹了个五体投地:“去你妹的小公子!”
————
半个时辰后,夜阑与那位称她为‘小公子’的女人把酒聚合楼,那女子名唤万大富,是木渎镇有名的混混姐儿,典型的二世祖。
夜阑抹了抹脸上的黑灰,一脸不虞的看着万大官人,万大官人一脸没心没肺的吃着小菜眯着小酒。
夜阑一拍桌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说,我真的长得像男子?”万大官人抹了抹嘴边的油,一脸姐妹情深的傻X样,看着夜阑,一巴掌拍在夜阑干净的衣服上,印出一张硕大的油手印。
夜阑皱了皱眉头,一拳打出了万大富的鼻血,冷着声音说:“你最好老实说。”万大富吸了吸鼻血一脸的骚包样:“妹妹,你长得可真是俊!”
夜阑摆了摆手,喝了口酒,眯了眯眼,转身出了酒楼。
☆、22
又经过无数爬墙失败,夜阑独在异乡,与着怕夫的变态万大富,结成了革命友谊!
一日,万大富看着夜阑衣服为爱所困的样子叹了口气,想了想问:“苏夫人还是不认同你?”夜阑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眸中滴下两滴‘大女人泪’,万大富看着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身上一阵恶寒。
夜阑又喝了一口酒,声音有些哑的说:“他娘不喜欢我,因为我是验尸的,不让他嫁给我。”万大官人戳着夜阑的脑袋瓜子,恨铁不成钢的问:“瞧你现在这个死样子,那小夫郎你还要不要啊?”
夜阑伸手拍开万大官人的手,咬着唇,欲泣不泣的看着酒杯,面带委屈说:“要,怎么不要。我要定了。”万大官人一副不怕事多的凑上前来问:“那你有什么主意?”“没有主意。”
“卧槽,那你现在是要干啥,做梦啊?你那小夫郎都快成别人的了。”万大富恼的都要爆粗口了。
夜阑嘴一撇,泪珠不要钱的掉,现在她心都要碎了,瘪瘪嘴也不要什么大女人尊严了,只恨不得张开嗓子嚎,万大富的眼皮直跳,一把将夜阑的脑门拍了个震天响。夜阑停住了嚎哭,冷冷的看着万大富。
万大富让她盯得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咽了咽口水:“你想干啥?”夜阑嘿嘿一笑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要去抢夫郎,你给我出个主意,要求破坏性越大越好,动静越小越好,因为我一个人去。”
万大官人一脸要挑事的欠揍表情,带着坏笑说:“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静静地,轻轻地,一个人吊死在苏府门口。”夜阑眼睛一亮,站起身伸手拎起酒坛照着万大富的脸就是一下。
‘砰——’重物落地,万大富满脸鼻血直勾勾的砸在地上,“你当我是傻子啊。”夜阑拎着酒坛转身走了。
翌日,验尸官夜阑大人在苏府门口差点将自己吊成一具死尸的消息传遍了市井间。
此时这场事件的主要人物正在万大官人府中哭述呢,万大官人看着夜阑头上的大包,不厚道的笑了,“夜妹妹你的壮举已经在市井间传遍了,你已经是咱木渎镇的名人了,哈哈。”
万夫郎正在抹药,夜阑也不敢乱动,只好看着万大官人恨恨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万大官人饮了口清茶,笑着说:“你不是说谁按我的主意做,谁就是傻子吗。”
夜阑闻言鼻翼一怂,嗡嗡地说:“我就是个傻子,怎么能带之灵来这劳什子木渎镇,现在倒好了,害得我们妻夫不得相见。我就是个大傻子!”
万大富见着夜阑那副样子也知不能再逗了,遂坐直了身子正经起来,看着夜阑开口说:“其实想要苏夫人认可也不多难,只要你能做到一件事。”夜阑听着万大富的话似是有转机,忙问:“什么事?”
万大官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夜阑:“替苏夫人解了二十年前的一桩案子。”见着夜阑满脸的不解。
万大官人接着说:“人人都知道苏夫人如今的夫郎是个续弦,苏夫人的元夫郎王氏,在二十年前离奇死亡,当时苏夫人悲痛欲绝恨不得追随而去,只因着元夫郎王氏留下缕血脉。
苏夫人才未成行,只满心的照顾苏同心你的夫郎之灵,也就是在那时苏夫人对着天下人发誓,只要谁能替她找出夫郎暴毙的真相,她就倾其所有满足那人的一个愿望……”
夜阑眼前一亮,忙问:“那王夫郎的尸身现在何处,我立刻就去破案。”说完又起身,收拾自己讷讷自语:“若是我破了这个案子,那我就可以拿着她许下的承诺,正大光明的去向她提亲了,太好了。”
万大官人看着夜阑衣服欣喜的样子,叹了口气:“那件案子二十年都未得破,你也不要存多少希望。”夜阑勾唇一笑:“万大姐莫忘了,小妹可是四大验尸官之一啊。”
万大富点了点头,笑着说:“倒是我小瞧了你,那苏夫人的王氏夫郎的尸身还在义庄,苏夫人这些年都不曾释怀。”
听了万大官人的话,夜阑眼眸一沉。
如何释怀,若真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突然暴毙,自己穷极一生也无法探知真相,一日未将凶手正法……
那么不说是二十年,便是四十年、六十年,只要还能喘息,那就不可能释怀,苏夫人如是,她夜阑亦如是。相思情苦,唯死方休。
郑重的向万大官人及其夫郎行了个礼,夜阑快步向着木渎镇的衙门处走去。
万氏夫郎见着夜阑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艳羡,只抿了眸,起身靠在万大官人的怀中,叹了一声:“夜大人真是一位至情至性之人。”
万大官人紧了紧怀抱着夫郎的手,眼中一片柔情,附和着说:“那是自然,她可是我万大富的姐妹。”
万夫郎不再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低落:“呵呵……”万大富听着男子略有些嘲讽的冷笑,只将他搂的更近些,吻了吻他的发旋,低声道:“对不起。”
☆、23
义庄的温度总是偏低的,夜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进了屋,只见屋子的正中摆着一副晶莹剔透的冰棺,冰棺里睡着一位男子,那男子的面相与之灵有着极高的相似值,夜阑心中微微一窒。
那男子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润,不像是死了十几年,倒像是刚刚睡着,就快要苏醒一般。夜阑叹息了一声,开始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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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灵将伸进屋内的红花折下,楼阁旁打扫的两名小厮,正小声的交谈着什么……清淡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之灵的耳中……
“那位夜大人,似是被夫人教训的很惨……”
“是啊,不过府上总归是安宁了几日。”
“那位大人,还真是执着。”
“是啊,小公子可真是有福气。那位夜大人长得很俊美。”
……
之灵嘴边的笑凝住了,手中的花儿随风掉落,原来妻主不是在筹备婚礼,只是被母亲赶出了府去,那家丁说她受了伤,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行……
鲜艳的花儿砸在地上,之灵已经跑远了。
“母亲——”沉重的木门被推开,苏母站立起来看着突然闯进的之灵,夜阑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满眼光芒的看着之灵。
之灵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同,一时之间也有些踌躇,夜阑张开了手臂,将之灵拥入怀中,语气温和:“我想你了。”
之灵闻言,眼眶蓄上了泪珠,苏母咳了咳,之灵一时之间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