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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作死的她企图爬上李府少爷的床。
很遗憾的,她失败了,正面临被李府赶出李家的命运。
左右她也是要离开李府的,只是她做出这种事,一年的工钱是没了。更重要的是,若是她提前离开李府,肯定有人会问她缘由,她该怎么说?
后来还是李甜甜知道了这件事,看在孙梨白的面子上,李甜甜在李府少爷跟前为她求了情,此事才作罢。
只是自那以后,孙明月心里的恨越来越深,她认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是姐姐害的,如果没有她,家里只有一个女儿的父母怎么舍得让她做奴才?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而姐姐却在父母的庇佑下正欢欢喜喜的待嫁,她越想越不甘心。
就在她想法设法准备大闹孙梨白的亲事时,李府的一个小厮找上了她,并把她要爬上李家少爷的床一事说了出来,从而以此来威胁孙明月,逼其与自己欢好。
孙明月眼高于顶,怎可答应?
只是她不答应不行,于是后来便生出了李代桃僵之计。
她把孙梨白骗了出来,使其被侮辱……
事情说到这里,草棚子里的气氛压抑的吓人,比之外面的电闪雷鸣还扣人心弦。
铃兰迟疑了许久才问道:“那孙梨白为何不揭穿孙明月?”
“为了她的父母,为了大哥,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孙明月……”李甜甜哭的打嗝,停顿了下继续道:“孙明月恨她无可厚非,因为她是长姐,却要自己的妹妹为了这个家的营生而去外面做奴仆,这是其一;其二,在当时这件事发生后,她的父母因过度悲伤而多次病倒,倘若再得知自己的两个女儿全部变了样,而妹妹又如此恶毒的设计姐姐,恐怕更加难以接受;其三,是为大哥……”
“梨白姐姐不想大哥知道她……她被……”想起孙梨白这些年的隐忍和委屈,李甜甜又哭的泣不成声。
郭耕脸色灰白,双目赤红,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倒在了地上。铃兰见他低着头肩
膀颤抖,想必是怒急攻心,也或许是哭了。
李甜甜稳了稳情绪,再道:“女人的名声极其重要,梨白姐姐不想自己被侮辱了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诚然现在也会被人议论,但至少他们提起的名字是孙明月而不是孙梨白,起码在这一点上,她的名字是清白的……这也是最后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了。”
铃兰点头表示能理解,这种事摊在太阳底下就真的能是非黑白解释清了吗?只怕不光越描越黑,届时她们姐妹俩包括孙氏夫妇怕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吧。
孙梨白更多的也是顾虑自己的父母,而孙明月这么堂而皇之地冒充她,丝毫没有后顾之忧,也是掐准了孙梨白的孝心。
“我有想过去找梨白问个清楚,也有想过把她救出来,只是我也清楚,我说服了不了她的,她也不希望看见我,所以这些年我只能偷偷去看望她……看她过的好不好……”郭耕沙哑着声音道。
听了这么多,铃兰也只能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凡事有因必有果。只是孙明月杀人灭口这件事做的就太过分了,简直恶毒。今日若不是他们在这里避雨,李甜甜岂不香消玉殒了?
沈砚看着她,问道:“你想插手吗?”
“我本不想多事的。”铃兰扫了眼李甜甜,道:“在孙明月看来,李甜甜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她贸然回去,孙明月的确会被骇到。但同时,她也会再次有生命危险,除非李甜甜效仿之,也杀了她。”
只是很显然,让李甜甜杀人,这是无稽之谈。
“那怎么办?”李甜甜急了,“我还有儿子呢。”
“除非孙梨白肯帮忙,做回自己。”
沈砚道:“她不会同意的。”
铃兰淡淡一笑,“为何一定要让她同意呢?”
“你有什么办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周五九点
话说这文也快完结了啊,渣成这样还有人看我很欣慰啊/(ㄒoㄒ)/~~谢谢追问的妹子哈,不然真不晓得我还有没有动力填坑_(:зゝ∠)_
☆、姐妹
铃兰的法子很简单,说起来甚至简单粗暴到了极点,她说完后,其余三人通通沉默了下来。
虽然法子粗暴了些,但是目前来看,也是最有效最便捷的了。
因为李甜甜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她不便出现在郭家,铃兰只好让她在自己家避一避。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天空乌云密布,恍如黄昏,一眼望去,外面黑压压的空无一人。
铃兰道:“趁这会雨大外面没人,郭大哥你快些回去,你走后我们也好回去。”
郭耕点点头,想到晚上的计划,冲铃兰和沈砚拱了拱手,郑重道:“麻烦二位了,父母那里我自会与他们去说。”说完他又看了眼李甜甜,道:“这么大的雨,你却不在家,想来二弟是急坏了,你……”
“不能告诉他,”沈砚道:“郭二哥与二嫂感情深厚,倘二嫂失踪他定会焦急万分,可若他知道二嫂无事,心情一放松,难免打草惊蛇。”
“我明白了。”郭耕点点头,转身走了。
铃兰对李甜甜道:“如今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李甜甜已经收拾好情绪,摇头道:“没事,也就一天的功夫。对了,我们真的不跟梨白姐姐说这件事吗?如果她知道孙明月害我一事,说不准她会想明白呢。”
铃兰笑了下,示意她莫担心,道:“由我们来说倒不如由孙明月自己说更能让她信服。”
“孙明月?”
“嗯,她今晚一定会去炫耀。”铃兰笃定。
沈砚道:“如此,倒也省了咱们还要花心思骗她过去。”
郭耕走后约莫一刻钟,铃兰三人也悄悄回了家。
郭家那边什么情况铃兰等人并不知,只知道沈氏夫妇被叫了去,一下午都没回来,临到天黑才满脸疲惫的推开家门。
铃兰冲沈砚努努嘴,后者会意,上前问了句。
沈父叹气:“是郭家的二儿媳,今天一上午都没看见人,你也知道今天那么大的雨,这人能去哪儿了?孩子哭闹不休,原想着是不是去谁家串门了,可直到晌午也不见人回来。耘儿这孩子担心的不行,挨家挨户问了个遍,却都不见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就央求咱们大家伙帮忙找找。”
“那找到了吗?”铃兰问了句。
话刚落,沈母哭了出来,“人没找到,只在河边捡到了一只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耘儿那孩子,抱着那只鞋在河边跪了许久,一个大老爷们眼睛都哭肿了,真是可怜了爷俩儿,往后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了……”
铃兰被沈母说的一哆嗦,扶着她上堂屋坐着,宽慰道:“只是找到一只鞋而已,正所谓死要见尸,没找到人就还有希望,您也别伤心了,您先歇着,我去烧饭。”
铃兰说是要烧饭,只是她大着肚子,旁人哪儿敢让她动手,最后还是沈砚父子俩烧了晚饭。
白天刚下过雨,初夏的夜晚小风徐徐,空气中还带着嫩草的清香,村子里或两家三家还亮着烛火,郭家门口聚了一堆人,都是来劝慰的。只是劝慰归劝慰,大家能做的也只是嘴上安慰几句,之后便散了。
铃兰也跟着去看了看,果真就见郭耘抱着一只绣花鞋坐在院子里,地上还积着雨水,他就坐在泥泞里,神情呆滞,身边是个三岁幼童,鼻头红红的,瞧之十分可怜。
李甜甜听完铃兰的叙述,心疼这父子俩心疼的不得了。白天没多想,现在才想起别的,问道:“过了今晚那我要用什么借口出现啊。”搞不好大家还以为见鬼了。
铃兰随口道:“这还不容易,我记得你是会凫水的,到时就说你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当时雨大,你看不清方向游着游着就游到了对岸去,又不敢贸然游回来,于是只能等到雨停了再回来。”
李甜甜:“……”
这是什么馊主意,一听就不靠谱。
“雨下的那么大,无缘无故我去那里作甚?”
“就说你不舍得那三亩地,想去看看,而你当时去的时候并没有下雨。”
李甜甜:“……”
越听越觉得这人是在扯淡。
子夜时分,除却郭家还亮着烛火,村里子万籁俱静,偶有虫蚁声簌簌。
铃兰和沈砚,一边一个搀着沈氏夫妇回了家,郭家的院子灯火依旧,今晚恐怕是个不眠夜了。
铃兰等人守在自己屋子里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叩窗。
沈砚快步过去,郭耕正站在后墙菜园子里,见到前者,他点了点头。
“如何?”铃兰问。
“是郭大哥,他让咱们出去会和。”
李甜甜忙不迭道:“那赶紧走吧,这都丑时了,再过不久天都亮了。”
几人在外面会和,郭耕对李甜甜道:“小庆已经睡下了,二弟正在屋子里哄他,暂时没什么担心,等事情了了,你就能与他们团聚了,别担心。”
“嗯嗯,”李甜甜虽说是个丫鬟,可好歹也在李府见过一些世面,此刻心情已经平稳下来,催促众人道:“咱们赶紧跟上吧,孙明月这个人已经疯了,她连人都敢杀,我担心梨白姐姐。”
几人边说边悄悄跟在孙明月后头往孙家去,还是之前的那堆草垛,因为下了雨,草垛上盖了板子,倒是能躲下四个人。几人屏息凝神,听着屋里的动静。
孙家姐妹面对面,各自坐在桌子两旁,过了许久,孙梨白才道:“这么多年了,你隔三岔五便来一次,如今我这般模样,不知你可还满意?”
“满意?”孙明月咯咯笑起来,因怕孙氏夫妇听见,她故意压低了声音,笑声哽在喉口,听起来十分悚然。“我怎么能满意?姐姐,你可知道,在代替你刚嫁进郭家的时候,郭家的人对我越是好,我就越恨!因为我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在对我好,那是在对你!”
孙梨白面露疲惫之色,为自己,也为已经魔怔的妹妹。
“收起你这种眼神!我不稀罕任何人的可怜,尤其是你!”孙明月道:“这个时候才可怜我?晚了!我在李府吃苦受罪的时候你们在哪儿?你们拿着我每月的工钱在家逍遥度日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半分?”
孙梨白摇摇头,道:“当年咱家过的本来就不好,除了爹爹就没有能顶门户的了,这在村子里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你被送去李府做婢女实属无奈之举,你以为爹娘就舍得?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姐妹饿死啊……”
孙明月冷笑:“于是就把我送走了?”
“明月,我自认我这个姐姐并不称职,爹娘会选择把你送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是知道的,我从小体弱。而且爹娘也认为,在李府你起码能吃饱穿暖,不用再像在家里一样,守着那间破房屋,每年严寒酷暑的折磨……”
“所以他们就舍得我了!”孙明月打断她的话,她觉得十分好笑:“休要说这些煽情的话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无论你们当年的决定为何,都改变不了我曾经吃得苦遭的罪。”
孙梨白落下泪来,苦笑道:“我本也没有求你原谅的意思,我欠你的,早在你设计的我的那晚已经还清了。你说是我让你受了苦,所以要拿我一生的幸福和贞洁交换,你做到了。”
铃兰几人躲藏的位置不算远,沈砚又拿了木板挡在篱笆上,他们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