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夜中,殷离娇眯了眯眼,看着那边熟悉的颀长身影,喊了声:“是陆洵吗?”
低头朝前走的陆奕闻言抬头看去,果然见陆洵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眸中的警示味很浓。醋味……更浓。
殷离娇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知道陆洵定是老毛病又犯了,立刻过去拉起他就朝桃苑里头走,离陆奕的距离远了些,她赶紧道:“我回来就见他站在门口,一开始一直不说话,就刚才说了些话,大概意思就是看我很幸福,他死心了。然后你就来了。”
陆洵不轻不重的“嗯”了声,抱起她就朝里走。
她惊,“你做什么?”
“化强醋为力量,狠狠的弄死你。”
“……”
好暴力的流氓!
她吞了吞口水,略结巴道:“我,我跟你说,我现在还在因娅妍的事情心情不好呢!你悠着点。”
据以往的经验,打翻了醋坛子的他肯定很可怕。
她会被弄的第二天起不来的。
后来,房间里她的叫声证明她想的是对的,其“惨烈”程度证明了第二天……她肯定起不来。
守在出口的护卫们,都是陆洵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士。所以,他们的听力自是极好。再加上现在是寂静的晚上。于是,陆洵与殷离娇激战的声音他们是听的一清二楚。
终归是有些受不住的。
怪异的氛围由桃园中荡开。就连空气中的温度也莫名高了些,而由呼吸造成的声音也大了些。
这时,有一个大概是定力最差的朝前挪了些,企图能让传入耳中的声音小了些。
有了个带头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移过去了些。
嗯,不够,再过去些。
还不够,再过去些。
再过去些……
都只顾着与那脸红心跳的声音做斗争,不知有一轻巧的身影由屋顶落至陆洵与殷离娇房间的窗前桃树上。
正是轩辕门子。
她一双美眸喷着怒火,虽只是看到陆洵与殷离娇印在帐帘上明显在缠。绵的火热的身影,但这加上里头传出的声音,就足够让她心如火烧。
恨不得……进去杀人。
帐帘里头埋头苦干的陆洵似是发现了什么,他眸色突然一凛,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更是卖力了许多。
轩辕门子再难忍下去,实在是不想听这更大,更让她愤怒到抓狂的声音。
就在她转身欲施用轻功离去时,想到既然今晚的桃苑如此易闯,那她倒不如去陆洵的书房翻翻看能否找到对中东有利,让她大哥觉得有用的东西。
于是她转而去了书房。
只是许久过去,毫无收获,却让她发现陆洵给殷离娇画的画。画中工笔精妙,每处都可看得出画者是投入了全身心的情感。
她吃味的欲撕了这些画。
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都抱走给她那也瞎了眼看上殷离娇的大哥。
于是,陆洵的画被洗劫了。
☆、89|城
次日殷离娇纵使腰酸背痛,一双腿站起时几乎都在打颤。可她还是不顾陆洵的劝说,死活硬是得起床。
因为他们说好了的,中秋次日便回殷家看殷父。
陆洵看着她慢吞吞的走路姿势,却是笑了起来,笑的好骄傲,笑的好……欠扁!
她嘀咕着:“你一点也不疼我了。”
“要不我背你?”
“不要!”她猜得到,昨晚桃苑的人都听得到他们的激烈,若她现在让他背着走,那更是落实他们的所作所为,虽然……不用落实也很明显。
她吸了口气,强装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一鼓作气的走出桃苑。陆洵看着她的背影挑了下眉。
就在他正欲追上她时,向一从书房跑了出来。“公子,公子不好了,书房被人翻过。”
陆洵神色一凛,转身立刻走进书房。
他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一番,很轻易的便知明面上的东西并未少什么。他立刻去到书桌前打开抽屉。
见到里头的画轴被洗劫一空,他眸子一眯,立刻从腰间拿出钥匙,依次打开下头的柜子,见到里面堆积起来的画轴还在,他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画了十年,又怎会只有一个抽屉藏着。
只是,谁偷了他的画?
轩辕门子?
这时,殷离娇忍着酸痛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他立刻将柜子锁上,抽屉关上,淡道:“没什么。”心里却是想着,以轩辕门子的心思,偷了这些画该是会毁掉,现在去找人家要怕是也来不及。
他暗地里咬了咬牙,誓要让那轩辕门子好看。
殷离娇打量着朝她走过来的陆洵,蹙眉道:“你有事瞒着我?”想到他打开了装画的抽屉,便继续问道:“与那些画有关?那些画我都已经看过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陆洵过去就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关于画的事情,他就是只字不提。
她撅了撅嘴,道了句:“装神秘!”
“身子不疼了,腿不酸了?”他侧头看她,“要不,我们来一次再走,嗯?”说着,他漂亮的眼眸中立刻划过一道危险的幽光。
其实,每每看到她这纠结的走姿,就等于是在提醒他昨晚他们所做之事的一幕一幕究竟有多激烈,多蚀骨。
想想他就想再把她拉回房间。
不过他若真的这么做,她定是得跟他翻脸。何况,他也再难舍得继续摧残她的身子骨。
殷离娇听到他的话,立刻甩开他的手就朝外走,气呼呼的嘀咕着:“嫁给一个武将真不如嫁给一个文人。”武将太让人难以招架了。
陆洵闻言,抿了抿嘴,快步越过她就朝外走。
她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是……生气了?
她一边跟上他,一边想着他生气的可能原由。唯一想到的便是他是武将,陆奕是文官,而陆洵向来最介意的就是她与陆奕有纠缠。
莫不是他觉得她这话有她喜欢陆奕那一款人的意思?
小气!
马车上,陆洵始终垂着眼帘,未与她说话。
她推了推他,不得不服软。“喂!我那话只是随口说的,你莫计较。”
“嗯!”
“我只是有些受不了你的……”她脸红了红,声音压低了些继续道:“受不了你的……欲。求。不满。”
“嗯!”
他再应了声,就抬起胳膊担着后脑靠在马车壁上闭上了眼睛,一副似无兴趣与她说话的样子。
她又推了推他。“你到底怎么了?多大点事,能让你这么生气?”她隐隐觉得他似乎不只生气那么简单,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环绕在他周身。
莫不是生气她不想……给他那啥那啥?
思此,她不大甘愿的再推了推他,抿了下嘴才幽幽出声:“大不了晚上继续便是,我说不要,何时真的强硬的拒绝过。”
大概是因他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她在他手下,总是能被秒成渣渣,不知今夕是何年。
想想她就脸红,不由低头摸了摸自己滚热的脸。
在她出神之际,陆洵睁开眼眸朝她看了过来,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若有所思。
她抬眸便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因尴尬而使脸更红。
她撇了撇心头的矫情,立刻扑入他怀中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道:“还生气么?无论你因何生气,我都应着你,如何?”
他抚了抚她的脑袋,摇了摇头。“接下来的日子,让你缓缓。”他担心若继续这么下去,会让她真的厌烦起来。
毕竟,他想她想了十年,那股被压抑久了的强烈思念爆发起来,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他该庆幸,她天生体力好,身体好,似乎生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否则若换成寻常姑娘一般的体质,怕是……
他低头看着她掩不住疲惫的脸色,他最怕的还是她哪天会忍不住想躲他,忍不住厌恶他,忍不住真心实意的想换个文人嫁了。
前世的他不是这样的,那时的他还有心思装作对她不是多上心,骄傲、嚣张,虽爱她,却能克制到看起来总是她追着他跑的地步。那时她就总骂他傲娇,一边不悦的骂,一边粘着他。
可如今,他被十年里积攒下来的思念给冲的已完全没了任何其他的心思,一门心思只是想与她黏腻在一起,不分开。
他想,若再不改改,她或许真会厌恶他。
她歪着脑袋看着他,疑惑的问起:“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什么。”
她见他没想说,就没再多过问,只是将脑袋搁在他的下巴底下蹭了蹭,柔声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会逼你说。但你要知道,夫妻之前不能有隔阂的。所以,轻重你自己心里有杆秤便好。”
“嗯!”
不多时,他们相携着从殷家大门前下了马车。殷父老早就守在门口等着她,不仅有殷家的人,还有申知府与申夫人。
他们见到陆洵与殷离娇,立刻喜滋滋的迎了上去。
殷父握住殷离娇的胳膊仔细打量着,开心的笑起来。“才未多日不见,你怎胖了这么多?”
殷离娇:“……”
用的着见面第一句话就这么不中听?
殷父见她脸黑了下来,立刻笑出了声,看向她旁边的陆洵,眸中感激之意尽显。“二公子将阿离照顾的很好,很好……”
陆洵脸色柔柔的点了点头。
申知府携着申夫人向陆洵行了礼,催促着他们进了屋。那红光满面的模样,与前些日子所见完全两样。
殷离娇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心想定是申娅妍将申娅姝跟了太子的事情告知于他,他不仅不担心,反而觉得自家闺女攀上了大高枝。
不得不说,摊上这么一个爹,不仅是申娅妍的不幸,亦是申娅姝的不幸。
去到前厅,喜大娘就为他们端来吃食,她不好意思道:“不知二公子口味如何,所以做的都是阿离爱吃的,其他加了些男儿身吃了比较好的菜,多为肉食。”
陆洵微微颔了下首。“以后都随阿离便好,我的口味随她。”
喜大娘闻言连连点头,满脸笑意:“好,好,好……这样也好。”陆洵疼殷离娇到这地步,她也是欣慰的很。
殷离娇拿起筷子就开吃,边吃边开心道:“为了留肚子多吃些喜大娘做的饭菜,我可是刻意没吃早饭呢!实在是想念喜大娘的手艺了。”
陆洵侧头看着她,照着她夹过的地方为自己碗里夹了些。他知道,人家喜大娘盼着他能立刻尝尝她做的菜。
喜大娘见他吃了口,立即问起:“如何”
陆洵点头。“好吃!”
喜大娘立刻笑开,“好吃便好,好吃便好……你们多吃,边吃边聊。要知道,老爷可想死你们了,你们慢聊,我先下去了。”
殷离娇立刻道:“下去做什么?一道坐着吃啊!”
喜大娘摇头,笑道:“我就不凑热闹了,待会申大小姐与孟姑爷也得过来。这一桌子的人已经够热闹了,我就不掺合了。”
殷离娇立刻喜道:“娅妍也要来?”
申知府接了嘴。“是啊!这是之前说好的。知道阿离也想与妍儿待一起,那便凑成一伙聚聚,热闹。”
殷离娇立刻放下筷子,也顺便拿下陆洵手里的筷子。“那我们等娅妍回来了再开饭。对了,娅妍何时到?”
“快了吧!”
等了一会儿,外面终于有了动静。他们立刻迎了出去,却未想到竟是张思嫣领着一双儿女来了。
各位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就连申知府也觉得有些尴尬。张思嫣对殷家的纠缠,以及殷父的态度,他多少也听说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