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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儿顿时也两眼汪汪,包含深情地望着飞鱼。
“干……干吗?”飞鱼投射在雪缘身上的余光瞟到了林灵儿,立刻起了全身鸡皮疙瘩,好不自在。
“没……没事。”林灵儿的眼睛湿润了,她用袖子擦了擦,随口一说,“这菜太好吃,我太感动了。”
飞鱼立马夹起一块五花肉往林灵儿嘴里一塞,“你就继续慢慢吃吧,别说话。”
“……”
没想着一顿吃得众人都开心,雪缘最后还同林灵儿道了一句,“这飞鱼挺有趣的。”
今天忙碌了一天,回去后,林灵儿就不与雪缘多说话,倒头睡觉。
刚睡着,她又见一大片的红,莫名意识到,今晚又要做噩梦了。
那个该死的噩梦,都连着几个晚上了。
忽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那场杀戮,来自婚礼上的血光,到底是什么?
她记得见过,到底是什么?
她渐渐地,渐渐地,在思考中沉沉地入睡。
那是一个靠海的国度,金色柔软的沙滩,弯曲陡折的海岸线,蔚蓝浩瀚的大海,映着万里碧空,海鸟回旋着,海面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大帆船。
这个地方,林灵儿从未见过,极其陌生,却又有那么一丝熟悉。
海岸边一群庞大的白色水晶宫殿,宫殿旁还有一座古藤缠绕的高塔。
那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在那白色水晶宫殿里举行。布满宫殿的红带子,红地毯,鲜艳火热的红色,就像是这块白色冰山上的火焰。
宫殿里,冰封王座上,一位身穿精贵王袍的男子端坐,散发着威震天下的霸王之气。
蓝瞳,宛如那蔚蓝大海的水滴。金发,就像屡屡明媚的光辉。
他身旁倚坐着一位美人,头戴凤冠,双眸含情,妩媚动人。
王座下一群臣子,他们分居地毯两侧,各个身着华贵,相互告喜,就连宫里的侍者也是穿着不同于外人。
大殿前的男侍从高叫了一声,“新郎,新娘进堂——”
飞花满天,两位红娘穿着红色大袍子,一手提着花篮,一手往空中撒着飞花进来,跟着进来的是对新人。他们手各牵着红花一端,穿着喜庆的衣服进来。
玉珠帘下,新娘那明媚如春光的双眸带着微微冷涩,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可见新娘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而新郎却成熟老练。
“哈哈……孤王今日为二人举行大婚,全族同庆,所有族人统统有赏赐!二人成婚,将预示着孤王宫廷内外实力的结合,从此孤王便可高枕无忧啦!哈哈……”
这婚礼的场景,与之前梦境完全一样,不断重复。
接着,就是有一大群黑袍子的人涌入。
“你好大胆子,竟敢勾结外邦,妄想做乱!还好门主圣明,趁今日将你们一网打尽!”
宫殿内涌入了大量的侍卫,双方兵戈相向。
王座上的男人一惊,站了起来,“你们堂堂魔门十四宫,竟然与幻界的人勾结陷害孤王一族!孤王何曾造反?”
“哈哈,你若不造反,还有谁能造反!别忘了当日冥神是怎么说的!”
“分明是见孤王实力庞大,你们想除之后快,何必编造如此理由!龌龊!哈哈……不过,想不到啊,想不到啊……你们竟然与幻界的蛊鬼王串通,蛊鬼你会来,怕是为了孤王那刚出生的小儿子吧?”
宫外飘来一团黑云,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算你识相,双月日的婴孩绝对不能留!”
腥风血雨就这么突然骤降,接着是看见在角落哭丧爷爷死去的新娘,看到她悲痛欲绝,看到她绝对反击,看到她被一干人追到了宫外,悬崖边。
“魔门,今日屠我一族,明日待我们东山再起之时,定会灭你们!”新娘咬牙说道,稚嫩的娃娃脸上透露出了成熟的一面。
“门主早下令斩草除根,特别要将你们的少爷们全数杀光,没了他们,你们还想东山再起?做梦!哈哈哈哈!”
“你们……你们简直是禽兽!”
打斗再临,随后又来了一批黑袍子的人,那新娘被一剑穿心,钉在了万丈深渊对岸。
画面又转回了宫殿。
那一具具尸体,从宫殿到宫外,血流成河,血溅到了那白色水晶的宫墙上,像是一朵朵激情绽放的红莲。
大火开始蔓延,像是饕餮一般,吞噬一切,燃烧着整片宫殿,逃窜的人们都被斩于黑袍子的冷剑下。
那一段时间,黑烟覆盖了宫殿上方,那原本灿烂的天空。
而那黑云不停地在宫殿四处游走,沙哑的声音带着焦急与愤怒,“那个小孩在哪?在哪?!快给本王出来!”
在外面兜了一圈,毫无发现的时候,那黑云又冲入宫殿,催动力量,使得那躺在王座上垂死的男人被拧起,“那小孩在哪?!”
“哈哈哈哈哈……”那男人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面无血色的脸上仍霸气不改,“只要我儿不死,你们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
话落,那男人横刀自引,血溅王座。
“父王!父王!”王座旁一对年纪轻轻的儿女大叫着,“你这恶魔,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为何如此待我们!”
“哈哈哈……少爷小姐,你们快说,你们的弟弟在哪?说了饶你们一命!”那黑云发出啧啧的笑声。
“宁可死,我们也不会说的!”他们愤怒地扑来,生命的最后一刻做了反抗,终双双丧命于王座边上。
“魔界的人,哼,也配与我敌手?”黑云哼了一声,又继续四处飘荡寻找。
“双月日的小孩,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
林灵儿猛地睁开双眼。
这一次,这个梦,比以往完整而清晰!
她睁着眼,喘着气,才发现棉被已被踹到榻下,而自己满身是汗,如同水里打捞起来。
她摸黑坐到桌前,摸索着茶杯,半分睡意都没,突然之间,她有点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分不清她是林灵儿,还是梦中那新娘,她现在的心跳犹如梦中的她,那么快,那么急促。
做梦做的太真实也可怕!怎么这么真实!连那宫殿的摆设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张张面孔也清清楚楚,那声音也清晰得很,她竟然开始觉得熟悉,而且是那种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的熟悉!
要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喝了一口茶,坐下来,提醒自己深呼吸,深呼吸,那是个梦,那只是个梦!
慢慢地,她才从梦中的感觉脱离出来,脑海中却依然挥之不去梦的残影。
蓦地,她终于想到了!
三生石!这是那“永生绝恋”主人的记忆啊!
☆、泰华山行
一夜辗转难眠,直至东方鱼肚白。
林灵儿脑子一片混沌,三生石的记忆,如小树苗一般在她脑中一夜之间长成茁壮大树,根深蒂固,让她有些分不清楚自我,为何梦境中延续了三生石的记忆,难不成她杜撰上去的?可是,她从未去想过这结果如何,再者什么魔门,蛊鬼王,冥神都是她从未听过的词,从何而来?
离开冥界已一月有余,她对三生石的记忆本该是愈加模糊,为何在梦中却愈加清晰!尤其回到江湖这几日,夜夜重复一样的梦,这与她从前少梦的情况相较,实在反常。
“难道是我的招数出问题了?”林灵儿皱了皱眉,莫不是轮回转世出了岔,影响了梦境?可这情况也是费解。
林灵儿揉了揉额头,和衣起身,推门而出,今早先带雪缘去秋水山庄给秋伊天看诊。那日见秋伊天看雪缘的神情不对,林灵儿未多想,没想到今日趁她出屋帮雪缘拿针包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对雪缘说了些污秽的话,林灵儿大怒,拉扯着雪缘离开了山庄。
二人回了紫雨轩,林灵儿还在为此事喋喋不休,而趴在雪缘肩头的秀夜,一直虎视眈眈地瞅着她放在雪缘胳膊上的手,怎么感觉嘴馋了?
她慌忙移开了手,口中话没停,“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男人为了色,都不要命了。”
“是,是是。”雪缘无奈地笑了笑,轻拍着秀夜的背,“我都没生气,你也别气了。”
…
过了几日,江湖上出现了两张崭新的公告。
武林大会,下月十一召开。
泰华山寻宝。
宝物!林灵儿等了这么多日,终于有了消息,看来这泰华山的宝物就是冷夜泪滴了,太好了,帮辉夜忙,又可以顺便领江湖的赏银!林灵儿不假思索地伸手撕榜,未想另一只手抢先了一步,只听“嘶——”一声,那张寻宝的公告就被人揭了。
居……居然被人抢了!
林灵儿大怒,“那是我的!”
“怎么?想抢?”那撕榜的人背着个包袱,戴着一顶还残留雨珠的斗笠,看这打扮,八成是路过江湖的外人。
竟然被外人抢了榜,这让林灵儿更加火大。
“对!本姑娘是抢定了!”林灵儿趾高气昂地应道。
在钱方面,她林灵儿从来就不退缩,死了都要抢!
那人也分毫未退让。
当她正准备先发制人之时,贴公告的官兵忙拦在二人中间笑着作揖,“二位请别动手,多几人去无妨。”
谁知道他的好心却成了战争导火线。
“啧啧,人多手杂,反而碍事。”
“你说谁碍事呢!”
“呵,我又没说你,自己却着急承认?”
……
“二位……二位。”那官兵见二人互不退让,争得面红耳赤,一阵无奈,便请她们去官府一叙。
“好主意!”林灵儿与那人异口同声道,又互相白了一眼,“哼!”
官府。
官府掌门宁无歌掂着茶杯,方想喝一口,只见官兵带着两人走进。他一见来人,一口茶险些喷出,讪笑道,“这不是陆姑娘,和林……枫雪姑娘吗?”
林灵儿轻咳了声。宁无歌真是许久不见,还是这么狡猾,上来就想揭她林灵儿老底,好在今日识趣了点。
不过,这旁边这陆姑娘何许人?
官兵小步跑到宁无歌身边,微微俯身耳语了几句,宁无歌窥了一眼林灵儿,清秀的脸庞微微浮起一层笑,“你们都想去?”
“为什么不去?”林灵儿双手环抱在胸前。
“是我撕的公告。”那女人又强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东西。
这才说上一句,二人又相争起,眼见要动武,官兵又插…进她们中间好言相劝,而宁无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手中捧茶,一言不发地看好戏。
“这……这……宁大人,这如何是好啊?”那官兵见自个主这态度,欲哭无泪,他两头不是人。
“你慌什么。”宁无歌放下茶杯起身,那高耸的马尾辫轻垂过肩,“能招到两位高手来,不应是高兴吗?宁某可不敢得罪二位女侠,你们可一起去,钱也如数给。”
此话一落,林灵儿与那人不再争执,不过以林灵儿对宁无歌的认识,他没这么容易被人占便宜吧?果然他停顿了一下,从衣袖里取出一卷地图,“不过泰华山地图只一张,你们须得一起行动,并且只给你们十日,若时限到了,你们没拿到我想要的,那……”
谁也别想得到赏银。
林灵儿一怔,还没细想此番话,只见那人已从宁无歌手中地图,“小意思,莫说十日,就是十个时辰都行!”
口气还真大!林灵儿瞅了她一眼。
“这寻宝之事,还有一些隐情,未写在公告上,我本是等有能之士揭榜后,到官府来相告。”宁无歌说道,“既然二人要去,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