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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并不喜欢这样的。
盛夏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盛清妩说下去,“慕宗铭被毒袅抓住了之后,你父亲为了救他出来就用自己去代替他作为人质交换,最后被毒袅带走,本来是应该马上派人去救他的,结果可笑的是”
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她眸色暗沉,仿佛溢出讥诮的讽刺来,“在他被毒袅抓住带走之后的不久,慕宗铭被放回去之后,有人在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里搜到了他跟毒袅有来往的证据。”
笑了笑,盛清妩淡淡的讽刺道,“居然能搜到他跟毒袅有来往的证据这种事情真是逗人,你父亲平日里哪里会跟什么毒袅有来往。”
她了解那个男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自然也是无条件的相信他。
可是她的信任并没有任何意义,证据就是证据。
而且那个时候她怀着孕。还有两个月就要生育,起初时她根本什么都不知情,没有人会去告诉她任何事情,那个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到了后来,生了盛夏之后她去查,才终于查清楚所有事情的。
只不过她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却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查到了并不代表她有什么证据。
“之后的事情你想想应该也不难猜得出来,你父亲死了,只不过他不是被毒袅杀的,而是被他的兄弟手刃的。”盛清妩说着。面色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对劲,只不过抽烟的频率却越来越快,吐出的烟圈也越来越多,“你也应该明白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不是别人弄的,正好也是慕宗铭。”
“”
“这些都是我亲自查出来的,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些是事实。”透过飘渺的烟雾,她凝视盛夏,“那个时候我不愿再相信别人,我也不想再留在海城。为了不让你跟你哥被牵涉进去,所以就将你们的姓改成我的,我也就离开海城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她在离开海城之前,把盛夏扔给了正好需要孩子家世不错的唐家,而盛斯顾那个时候已经稍微能照顾自己,她自己则开始做起贩卖禁品的事,因为那个时候她想讽刺那些人,也想讽刺慕宗铭,于是贩卖禁品之后就开始被通缉。
他们不是认定那个男人跟毒袅有关么,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得不到洗清罪名的机会,毕竟以慕家的能力足可让人永不翻身。那么她就干脆去做点实质性的事情来,着实了罪名,虽然这么做的结果最终害到的是她自己,可她根本也不在意了。
当时的她就是这么想的。
盛清妩瞟着盛夏,神色暗暗的略沉着,“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要说慕家跟我们有仇了?”
“”
咖啡厅楼下的对面马路边,一辆武装的越野车停靠在那里。
后座中慕宗铭透过车窗望向咖啡厅二楼靠窗的两个女人身上,具体来说,他的目光是落在那个仍旧年轻美丽的女人身上。
她还是那么漂亮,尽管年纪已经不小。美丽得却依然毋庸置疑。
这么多年过去,她似乎还停留在当年时候的模样,而另一个人已经死了,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渐渐老去。
慕宗铭微弯了下唇,被岁月雕琢过后更显成熟稳重而温润的脸上,不见落寞,却也不见愉悦之色,就好似他的所有情绪都已经被深潭笼罩,窥觊不清。
“走吧。”过了一会儿,他敛回视线,像是已经不再贪恋,他对前面驱车的秘书道。
☆、第115章 中了执迷不悟的瘾
咖啡厅里格外安静优雅
盛清妩看着呆愣住的盛夏,浅浅一笑,漫不经心着凝视她,“现在听完了这些,也知道慕家跟我们有什么过节,你总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不希望你跟慕淮南在一起了吧,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怔松着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盛夏听到她这么一问,心底悸动了下,彷如平静的湖面被一块巨石砸下一般,她心跳微微颤抖,错愕地对望上她,“我”
张了张嘴,却半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能因为素未谋面也没什么感情寄托的关系,对于盛清妩将事实的大概说出来之后,盛夏心底的涟漪并不是很大,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点别样的感情,可却不至于让她有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
然而现在,当话题一转,调转到她跟慕淮南的事情上,她忽然就怔住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盛清妩瞥着她,优雅而从容。贵妇与少女的之气丝毫不见冲突,她是一个能将妩媚成熟和清纯简单都能驾驭得极好的人,在盛夏半响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甚至是无法回答她的问题,盛清妩也不急。
慢慢将烟蒂捻灭,她说,“既然你跑来问我,就说明你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现在听完了,你总该做一个选择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还能跟慕淮南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可现在知道了,那就什么都不同了。
慕家毕竟是仇人,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没有了当初的那么多恨之入骨的憎恨,但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慕家欠了他们一条人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们拿不了慕家的人怎么样,但不代表能接受得了盛夏跟慕淮南在一起。
可是盛夏迟疑踌躇了一会儿,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慢慢的握紧了咖啡杯,低眸凝视着已经没有热气的咖啡,她低眉,缓缓说道,“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盛清妩正要端起咖啡的手一顿,猛地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我不会跟慕淮南分开。”盛夏重复道,“你说得没错,来这里之前我的确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是打算不论你说什么都会接受,但同时我也做好了不论你说什么都不会撼动我决定的准备。”
徐徐的对望上盛清妩,她眸色镇定而从容,温浅着不惊不扰,“我不会跟慕淮南分开,这是我的选择跟决定。”
“理由呢?”盛清妩眯了眯眼睛。没有再去喝咖啡,或许她现在的心绪也没那个意思再去喝咖啡,“因为你们有了一个孩子,所以不想分开,不想让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盛夏没有否认什么,“也因为我爱他。”
盛清妩突然就一声笑了出来,饶有深意的讥嘲,“爱么。”
像是反问的一句话,隐隐的暗嘲着什么,盛夏心里竭力的维持着镇定,然后又听见她偏冷偏淡的笑着说,“但慕淮南是慕家的男人,你真的确定你还要跟慕家的男人在一起?”
盛夏微微握紧了咖啡杯,面容冷静的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太久的事如今提起也没什么意思。”
盛清妩脸色略略偏冷,“可是你父亲死了这件事永远都过不去,它一直都存在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即便你爱慕淮南,即便你有他的孩子,慕家欠了我们一条命的这件事,永远都不会过去。”
“但你们也不是没拿慕家的人怎么样不是么。他们如今依然还活得好好的,你也活得好好的,既然这样为什么我跟慕淮南就一定得分开?”盛夏掀眸凝视她,吐字清晰,“慕宗铭是慕宗铭,慕淮南是慕淮南,他们一个长辈一个晚辈,长辈做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晚辈来买单?”
“我并没有要让慕淮南来买单,你想说的我都知道。”盛清妩道,“我没有很故意特别的计较慕淮南个人什么,毕竟这种事跟他无关,可错就错在,他是慕家的男人。”
面对她的字字犀利,盛夏毫不示弱,“慕家的男人怎么了?”
“你问我慕家的男人怎么了?”知道她表达的意思是想说慕淮南即便是慕家的男人也跟他没什么干系,但盛清妩听到她这句话还是稍稍的有些怒了,“你是不是觉得,让你亲生父亲死了的人是慕宗铭,是慕淮南的二叔所以跟他没什么关系?”
“事实难道不是这样么。”
虽然说起父亲的死对她造成的涟漪没有多少,不过他的死真的跟慕家有关联的这种事并非真的没有一点影响,可是即便有影响,那也不能是造成她要跟慕淮南分开的缘由。
这样的理由,还不够。
何况慕宗铭这么多年也没再跟慕家有什么联系,跟慕淮南虽然有血缘上的关系,可却并没有多么热络的亲切。
盛清妩徒然就从位置中猛地站起来,目光都显得锐利了起,她字字控诉的指责道,“我看你是为了慕淮南那个男人开始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慕宗铭做了那件事我都能查得出来,慕家的其他男人难道会不知情?你以为慕淮南的父亲跟他的爷爷是什么一般简单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察觉到什么?”
在盛夏逐渐变了的神色中,她脸色难看,“盛夏我告诉你,他们不是不知道慕宗铭做了什么,对于慕宗铭做的事他们应该比我还清楚,可是既然他们知道了,慕宗铭为什么现在还相安无事?为什么他们没有大义凛然的指责出慕宗铭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他们都死了而慕宗铭却依然还是好好的?”
“”
“因为他们都跟你一样,你都明知道盛斯顾是警方在通缉的人,可是你不也一样的没有站出去指正他,让他被警方带走么?”盛清妩道,“如此情况你还能说跟慕淮南没有关系?如果他们能大义凛然一点,慕宗铭就不可能顺风顺水的是如今这个地位!”
盛夏呼吸滞了滞,握住咖啡杯的手逐渐越收越紧,过了许久。她依然还是没有说话。
盛清妩凝视着她,她沉默的态度到底是有些将人激怒了,禁不住的,她冷下敛道,“盛斯顾知道你是什么选择吗。”
“知道。”盛夏压低了声音,微垂着眼帘,“他跟我已经断绝关系了。”
盛清妩一下子就笑了,甚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了慕淮南你跟盛斯顾断绝关系?他可是你哥哥!当初为了你才惹上的唐家被唐家送进监狱,尽管如今他什么事都没有,可别忘记了他也是坐了两年的牢!但是你回报给他的却是断绝关系?”
盛夏说不出来一句话,喉咙都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干涩得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的态度还是原来的那样,一定要坚持跟慕淮南在一起是么?”盛清妩眯下眼睛,逐字逐句的问,“即便我已经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你,慕家分明知道慕宗铭以前做的事却还是选择了包庇,到了如今你父亲的仇我们不能报之外还得默默忍着,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选择跟慕淮南在一起是么?”
低垂着眼帘,盛夏仍旧没有说话。
因为回答是跟不是,都是一种艰难的字眼,她唯有紧紧的握住已经凉透的咖啡杯,手指的指节都是冰冷的。
但她的沉默以对,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她显然还是选择了慕淮南的那边,义无返顾的。
即便,因此她失去了最为维护她的亲人,即便是隔着那么一道仇恨。
盛清妩忽然就朝着她走了过来,一个耳光,没有丝毫犹豫的落在她的侧脸上,巴掌声响起的那一刻,火辣辣的疼痛感也随之传来。霎时就吓到了咖啡厅内的其他人。
盛夏没有动,结结实实又沉默不语的挨下这一耳光。
盛清妩也没有多么的愤怒,或许如今的她能愤怒的事情已经少之又少,或许也是觉得连愤怒的必要都没有。
她看着盛夏的目光只是冰冷的,冰冷得犹如寒川冻人,“你是个成年人,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你,虽然以前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职责,如今也是没有对你有过一分管教,但从现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