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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淮南的语气痞气得很,要笑不要笑着,总令人感觉他的眼底有一抹意味深长,“然后顺路进来?”
他就是故意想看她窘迫的样子吧,盛夏腹诽的想,这男人真是腹黑。
不想被他继续这样的状态打趣下去,她试图转移话题打破这样被动的气氛,忽然想起来之前去寺庙求的平安符,她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随便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转身过来看向他。
慕淮南自然是注意到她的行为的,见她拿着一个平安符来面向自己,他微挑了下眉梢。
盛夏把平安符递到他的面前道,“这是给你的,今天跟晚笙和西西她们去玩的时候,顺便求的,据说挺灵验的。”
慕淮南是不相信这些的,因为于他而言,这些东西不过是个心理暗示作用,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效用,但看是她求的,而且还是为了他,他没有表示任何的不在意,伸手就将平安符从她手中拿了过来。
盛夏说,“平时如果不碍事的话,就一直放在裤兜里吧,据说平安符都是要一直随身携带才有作用。”
本来盛夏也是不信这些的,去求平安符纯粹是随了风俗,现在特意交代这种事让他随身携带,是因为忽然又想起了离开之前那个老僧的话,老实说,每当一想想。心里还很不是滋味。
即便知道根本不需要在意那种无稽之谈空穴来风的话,但心里的疙瘩过不去。
慕淮南看她注重的交代了,没有多想什么,倒是应了声,“好。”
说着,他将平安符随手放进裤兜里。
大概是真的有些心理作用了,盛夏看着将平安符放进裤兜里才稍稍安了些心。
一起回了南苑别墅。
用晚餐的时候,盛夏看他吃得很少,几乎就是简简单单随便的吃了两口就没动过了,结束了晚餐之后,慕淮南陪了她一会儿便起身上楼进了书房,说是还有点公事今天没有处理完,盛夏没有拦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盛夏看了看时间,盘算了下,觉得慕淮南应该差不多处理完了,于是她便起身进了厨房。
保姆跟佣人看见她进厨房,连忙过来问,“太太,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什么事,我给慕先生做点夜宵,时间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盛夏淡淡的回复着,顺手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找出一些可以做夜宵的食材。
保姆忙说,“给先生做夜宵的这种事让我来就好了,太太您去歇着吧,营养师叫您要注意休息的。”
负责盛夏的营养师是每天踩准她早中晚餐的时间才会过来,并没有跟保姆和佣人一样的住在这里,因为营养师主的地方离南苑别墅也不算远,她完全可以踩着时间过来,并不耽误盛夏的每天用餐。
盛夏摆摆手,对保姆笑了笑道,“我想给他亲自做一份夜宵,你们不用在这里守着,去休息吧。”
保姆明白了她的意思,稍稍的迟疑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对佣人们示意退开。
在保姆跟佣人们退出去,正要去休息的时候,保姆的脚步停顿了下,回头来看了厨房里的盛夏一眼,最终却是没有如何,她又转身离开。
慕淮南从书房出来之后去了主卧,主卧里没有看到盛夏的身影,他这才下了楼。
由于时间已经不算早,一楼的灯光较暗,只开了两盏壁灯,光线略略昏沉。
他下楼来时没有看见盛夏,但隐隐约约听见了厨房那边传来了声响,情不自禁的迈开脚步慢慢走过去时,越是靠近,一点一点的香味就逐渐灌来,掠过他的鼻翼间。
他微微挑了下眉梢。
盛夏其实不怎么会做什么晚餐,以前在唐家的时候她从来没动手,跟罗希在一起的那两年也是罗希照顾她居多,几乎不用她怎么动手,到了后来她出来工作一个人住的时候,除了偶尔会自己动手之外,大多数的情况都是在外面潦草解决。
于是想给慕淮南做夜宵,她是努力的想了很久,才终于决定做她最拿手的意大利面,这是她以前偶尔有心思的时候,做得最多的菜式。
洒上葱花,熄了火,她将意面用盘子盛出来,精心的弄出一个不错的圆形图案,再在中间放上煎好的煎蛋,在厨房里忙得好不欢乐了之后,看着自己杰作,她满意的点点头。
唇角带着笑,将盘中的意面端起来。
回身正要往外走去时,抬头间瞥见不知何时倚在厨房门口的男人。她一怔,“忙完了?”
“嗯。”慕淮南笑看着她,放下双臂,迈开挺拔的长腿朝着她走过来,视线瞟了瞟她手中的盘子,“给我做的?”
有些时候,她的心思,在他面前真是瞒都瞒不了。
盛夏也没想瞒什么,“看你最近吃得少,趁着有时间,就稍微的露两手。”
慕淮南笑,低眸注视着她手中端着的意面,“卖相不错。”
盛夏自豪的翘了翘嘴角,那是因为这是她最拿手的,不论卖相还是味道,她都有一定的信心能让人食指大动,不过刚刚得意完,忽然发现她做好了意面放好了煎蛋等之类的配料,却唯独忘记了叉子。
将意面递到他手中让他拿着,她说,“我拿把叉子,你先端出去。”
说着,她转身,在碗柜里拿出一把叉子,随之关上碗柜的门,正要回身时,一双男人的大掌捞住她的腰肢,顺势着,将她带靠到身后的灶台边,一个炙热如火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唔”
唇瓣上是男人炙热的触感,她一手握着叉子,腰身被他带靠到灶台边,抵着冷硬的灶台,双手不由自主本能的勾住他的颈脖,接受着他这个突如其来热情似火的吻。
慕淮南不知何时将意面放在了一边。双手搂住她的腰肢,他低头吻着她的唇,细细的品尝着她唇瓣的柔嫩,就像是在在品尝着一块甜美可口的糕点,然后愈发的不能满足着仅限于此。
一双有力遒劲的双臂将她的腰肢捞起,盛夏的身子下一刻就坐在了灶台边上,男人如火炙热的吻没有移开,反之,他愈发贪婪的撬开她的牙关,更为深入的品尝和占有着,攻城略地。
暧昧的气息悄无声息的扩散。
嘴里的呼吸像是都被他掠夺,盛夏嘤咛一声,双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试图找到说话的空隙,道,“等会面就要冷了,先去吃面。”
“不急。”慕淮南低吻着她,磁性的嗓音暗暗的沙哑,“冷了再热一热就好。”
“可是唔”
她想说什么,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被男人的吻封了住,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难以发出一个正常的音节。
慕淮南的身躯抵靠着她,彼此近距离的接触。盛夏的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他瘦了。
原本他的身材比例是正常而完美的,之前她一直都没怎么注意到,现在触碰着彼此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消瘦了不少。
想起来似乎是这段日子他经常没什么胃口,吃了点东西就放下筷子,要么是等着她吃,要么就是趁着她用餐的时间在一旁稍稍的处理公事,虽然他以前的饭量就算不上大,可却没有少成如此地步。难怪会瘦。
想到这里,就愈发没有想跟他继续这样暧昧下去的念头,盛夏的脑袋稍稍往后偏移,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拉开了些彼此的距离,她道,“先去吃点东西。”
认真的口吻,没有丝毫商量的意思。
慕淮南深深地看着她。
虽然想要她的欲望极度的强烈,让人控制不住的想此时此刻就将她不留余地的占有,但凝望着她黑白分明的认真眼珠时,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一同出了厨房,端着意面来到餐厅,慕淮南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在盛夏期盼的眼神中,他动作慢条斯理的拿起叉子,搅了意面吃了一口之后,倒是表情满意的评价道,“味道不错。”
虽知道自己做的意面一定不会不好,但听了他的话,她心里还是禁不住的有点小小的喜悦,得意的说,“喜欢的话,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好。”
慕淮南没有犹豫的就回答了这句话。
盛夏心里更满意了,忽然就觉得,她也有可以为他做到的事,这种满足感,无可取代。
慕淮南实际上没有多少胃口,东西吃多了就有些不舒服,只不过这是盛夏特意为他准备的,不论怎么没胃口,最后,他还是将一盘的意面用了个精光,一点不剩。
而且在她的注视中,他甚至是舍不得剩下一根面条。
放下叉子,用手帕抹了抹嘴,慕淮南道,“比那些厨师做的更对胃口,以后继续保持这个水准。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盛夏也不例外,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如同裹蜜,禁不住的,她从位置中站起身,往前倾过身子,学着他平时对她的模样,戏谑着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颌,在他的唇畔上吻了吻道,“你喜欢的话,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做给你吃。”
只要是,别再这样消瘦下去就好。
慕淮南唇角绽放出一个浅宠的弧度,在她手指挑起他的下颌吻了吻他的唇时,他的大掌扳住了她的后脑勺,彼此之间的距离隔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他加深了这个吻。
盛夏没有再拒绝什么,等他一个吻结束之后,她将已经空了盘子放进厨房的水池里,没再让她多做其他的事情,早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的男人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走出厨房径直朝着二楼的主卧走去。
翻云覆雨的欢爱之事,已经是两人都心照不宣每晚都会进行的,所以当旖旎的春光来临时,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
只是这一晚,慕淮南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要她太长的时间。
大约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他结束了这一场的鱼水交融。
盛夏知道他最近工作繁忙,偶尔也会有疲惫的时候,所以并不多言,双手搂着男人紧窄有力的腰身,她也有些困倦了,眼皮重重的即将叠合到一起,模糊不清着呢喃道,“晚安慕先生。”
慕淮南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落下缱绻宠溺的一吻,低低地说,“晚安,慕太太。”
即便是真的困了也觉得有些累了,但听到他磁性暗哑的嗓音低低的萦绕进她的耳畔里,她唇角轻勾着闭着眼睛,溢出一个轻悦而满足的笑意来。
盛夏很快就睡着了,身侧渐渐的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其余就没再有任何动静。
深刻了解她的慕淮南知道,她睡眠的质量很好,一旦睡着了之后,不会因为一些细小的动静就被惊醒过来。
房间里没有光线照亮,慕淮南却注视着熟睡中的盛夏,透过漆黑的夜色,他仿佛能看得见她熟睡的面孔唇角微微勾勒着弧线的模样。
不多时,他的视线慢慢从她的脸庞上收回来,掀开被单,他起身下床时,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打火机跟烟盒,一边取出一支烟含到嘴里点燃,他一边走到落地窗前。
落地窗的窗帘帷幕被他稍稍的拉开了些缝隙,外面微弱的光亮隐隐约约的照亮了他深邃俊美的脸庞,夜色中他手指间的烟蒂明明灭灭的,青青袅袅的烟雾弥漫了他的周身。
但烟他只抽了一口,忽然就有些晃神的像是忘记了,站着一动不动。
会死么
这个念头,猝不及防的突然蹿过他的脑海。令他怔神。
“死”这个词,不论任何时候,他几乎从未想过,甚至是在医生告诉他,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