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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间门被打开了之后,她被他抱着大步进来扔到床上。
旖旎激荡的雨水交融,来得格外的凶猛狂热,尽管语言上没有什么交流,可彼此对彼此熟悉的程度,丝毫没有生疏。
承认这种事情会有些羞耻,还好慕淮南什么都没说,可盛夏清清楚楚的知道,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不见的他们,实际上不仅仅是他感到了饥渴,她也是。
所以不论这一场翻云覆雨的战火如何激烈,她都没有开口拒绝,没有主动的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只不过情不自禁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对这一刻的满足。
就像遗失了彼此的两个人,在短暂中终于找到彼此。锲而不舍。
盛夏累到有些迷迷糊糊的睡去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时间。
当凌晨的时间一到,掉在地上的手机蓦然准时的响起一阵来电铃声,而响起铃声的手机,是来自于慕淮南那支并没用过的。
原本只有沈助理跟保镖知道的手机号码,如今多了一个人。
因为盛夏的困倦,慕淮南早已经停止了驰聘掠夺,当他全神贯注的借着床头上的橘黄色灯光注视着她的面庞时,精神顿时被蓦然响起的手机分散了注意力。
怕手机铃声打扰到她的休息,慕淮南轻蹙了下眉,将一只枕在她脑后的手臂轻轻的抽了出来。
起身,给她盖好被单,挺拔的长腿下了床。
捡起地上手机时,瞟见号码是来自于那个人的,慕淮南滑过接听,放到耳边。
他还没说话,那头的人便率先道,“时间到了。”
简单的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代表了什么。没人能比慕淮南更清楚,淡淡的阖了下暗淡着空寂的眼眸,没有开腔说一句话,然后便将通话掐断。
回身,他重新折身来到床边,低眸注视着床上女人熟睡着的容颜,他的眸子逐渐流露出深刻的贪恋不舍。
倘若时光能在这一刻停止,他愿意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直到永恒
“那就以后有什么事都别再瞒着我,不论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得跟我说,不论大事还是小事。”他的脑海中徒然响起那一次去教堂,因为当初让她跟陆止森结婚的这件事他想要将功补过,然后她对他说的话。
当时的他戏虐着,“我还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嗯?”
“这种事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了。”她说,“你要是真心想要瞒着我什么,我能知道才是奇怪的。”
然后她又道,“你还没回答我的。”
他低吟浅笑,宛如大提琴上的磁性嗓音,低低的应了一个字,“好。”
这个承诺在他回答她的那一秒钟的时候就是在欺骗她,直到现在,也还是这样。
大概他真的是有些死性不改,怎么都不愿意把那件事说出来,因为不愿意让她看到他无能的样子,也不想让她知道这种事情早早绝望,虽然这么做有失公平,但起码能好一天是一天,比起让她知道后所做的每一件事仿佛都带了最后一刻的极致色彩,到最终有极大的可能性而谁也不愿意被迫的分开,还不如一切都保持着原本该有的样貌,该是如何的,就是如何。
无声无息以最为平淡的状态分开,总比红轰轰烈烈着肝肠寸断的画面要好得太多。
起码不会让人那么难熬。
起码至少现在谁都可以平静得更多。
不过还好,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该是只属于他们单独的时间空间也已经有了,记忆跟经过都存在着,结局不论怎样的结局,他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应该会恨我的。”低眸注视着她,手指轻轻的描绘着她脸上的肌肤,刚说完这句话却又觉得不对,慕淮南低笑,“不,是一定会恨我。”
盛夏没有任何的反应,应该是彻彻底底的睡着了。
他知道她睡着的时候,是沉的。
所以并不怎么顾忌,接着又低低淡淡的道,“不过我希望你别恨,还能来找你,我一定会来,不管在什么地方。”
如果还有可能。
没再继续多说些其他的什么话语,慕淮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熟睡中面孔牢牢的记在脑海的深处里,他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她的唇,低浅着的嗓音,分不出是什么意味来。
他说,“我走了。”
低低淡淡的声音。彷如从遥远的天际边传来。
盛夏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双眼。
和之前谈判的内容一样,当他来见了盛夏最后一面,时间过了凌晨十二点,慕淮南收拾衣物穿上,整理好自己后走出酒店的大门时,他走出来没有太远的距离,在拐角的时候,一辆武装的越野车在他面前停下来。
越野车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军装打扮的司机,副驾驶也坐着一个男人。
对于这辆车慕淮南并不怎么陌生,毕竟就是这辆车将他送去的酒店,见到的盛夏,并且除了跟盛夏在房间里之外,他几乎时时刻刻的被监视着。
监视的来源就是副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慕宗铭。
甚至为了以防他任何时候有逃跑的可能性,慕宗铭甚至搜刮去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手机也被监视起来了,但凡是任何有利于他的东西,通通都被拿了去,身上除了一支手机之外。慕淮南除了衣物便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么被动的局面,现在也只有慕宗铭能对他做到这个份上。
越野车后座的车门,被后面的一个慕宗铭的人推了开,随后慕宗铭的声音也飘了出来,“直升机在两公里外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上车,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慕淮南盯着眼前的这辆越野车,目光仿佛透过了车前的玻璃,落在副驾驶座上的慕宗铭身上。
他想到了那天慕宗铭带着一帮人毫无防备的冲进医院,强迫着他必须要跟他们离开的事情。
他当然是抗拒挣扎过的,只不过纵然他本领再大,在那样的局面下还是被慕宗铭占了上风,毕竟慕宗铭知道他本事不小,两三个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就多带了一些人。
慕宗铭没有亲自动手,可是被几个军人的钳制,以慕淮南如今消瘦下去的身体哪里还能是什么对手。
在几番谈判下,慕淮南不得已的答应跟他离开,前提的条件是。他得再来见盛夏一面。
慕宗铭本是拒绝的,可也知道拒绝下去按照慕淮南的性格恐怕想带走他会很艰难,于是就只好答应。
可是现在,寡漠的眸子盯着这辆越野车,慕淮南后悔了。
“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也让你们见了也许是最后一面,你没有任何的遗憾。”慕宗铭下了最后的命令,“上车。”
盛夏没有真的睡着,只是迷迷糊糊着,她隐隐约约的知道慕淮南貌似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来到她的身边对她说的话,也还有点印象,特别是在最后一句话。
当他说了一句离开的话语时,她便彻底的清醒过来,然后是听见他离开的声音。
他一离开,开着暖气的房间忽然仿佛是又冷了下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始终都无法入眠,心里就跟被什么堵着一样,难受到了极致。
终于,她还是起身了。
快速的穿好衣物,拉开房门,她步伐快而急切的朝着电梯走去。
心里头难受着,压抑着,仿佛是即将要崩溃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一个人太多的时间,也太长的时间没有见他的种种缘故,当他仿佛南柯一梦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之后,她清楚的知道,现在她想再去见见他。
因为他说他要走了。
去什么地方她不知道。
而他也说会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具体是多长她开始后悔方才为什么没有遵循本能的去问。
还是不想就这样结束,即便可能会离婚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但怎么都还是不想就这么断了跟他的联系,故意的离开海城一直在外套逃避着现实,就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今他们到底应该怎么发展才是正确的。
可是既然他现在真的要离开,他们之间是什么结果似乎都被揭露出来,可现在却又清晰的认知到,她还想要再看到他。
就是现在,立刻的,她想要见到他。
这样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的盘踞着,令她走出酒店的步子越来越快,走出去没几步甚至跑了起来。
这个城市天气不一,一天的温差极大。
当盛夏冲出酒店的大门时,外面正在飘着雪,雪下得不是很大,可还是为这一刻的空气带了无尽的冷意。
然后,她的脚步停下。
站在马路边,盯着酒店前的马路中来来往往亮着灯的车辆,她没有看到慕淮南。
他走了。
已经不在这里了。
盛夏忽而低低的笑出一声来,泛酸的鼻子令她低笑出来的声音都带了哽咽,就好像是在短暂的时间内经历了一场海市蜃楼那般,冰凉的空气里似乎并没有他来过的痕迹,一切都像是她自己的幻觉。
他离开快得彷如梦境。
也许真的只是她的幻觉。
慕淮南徒然就后悔了,这样的后悔来自于什么他知道。
并不想跟那个女人分开,这是他脑海中唯一一个疯狂的念头,因为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哪怕什么都不说的沉默着,他也嫌不够。
很贪婪。
但他本身就是一个贪婪的人。
所以在慕宗铭落下最后一个字眼叫着他上车的时间。慕淮南几乎没再有任何一秒的犹豫,他徒然便转身朝着酒店大门的方向冲去。
然而慕宗铭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面的可能性,早早就安排了人,当慕淮南转身冲向酒店门口时,立刻从两侧窜出来五六个的男人,身着军装,拿着手枪,枪头对准了他。
然而这样危险的东西却被慕淮南给彻底的无视了。
他直接就掀翻了前面的一个人。
只不过似乎都预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另外的人立刻就围聚上来挡住他去路的同时把他包围。
慕淮南是怎么跟这些对峙着大动手脚,他不记得了,好像完全是凭着本能的红着眼睛戾气迸发的将挡住他,试图钳制他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掀开,一股脑儿的凛然着气势冲向酒店的大门。
可惜终究不是对手,即便他已经像个没有理智的野兽,可依照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在拐角的时候他终于还是被人按到了地面上。
他挣扎着,愤怒着,犹如被困住而暴走的野兽。
慕宗铭看到他这个样子便推开车门下来,凌厉而来时他一把拿过其中一人的手枪蹲下身来对准了慕淮南的脑门,“你再是这样,信不信我真会一枪崩了你!”
“那就开枪。”慕淮南笑得疯狂,双眼赤红着,目光却是比他还要凌厉而凛然着,“开!”
“你”
慕宗铭简直是被他气疯了。
慕淮南笑得更肆意也更疯狂了,完全是在挑衅着,“不敢么。”
愤怒当头,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慕宗铭早就开枪了,可偏偏对象是慕淮南,他不能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我答应过你爷爷跟你父亲,只要你有事我一定会尽所有的能力帮助你,如果不是慕家现在靠你支撑,按照你现在这么野的性格我早就一枪解决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现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那你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她重要?”
“这又怎么样,如果你的身体不好你就能跟她在一起么,迟早还不是要分开。”
“那也总比跟你们走浪费没有意义的时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