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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使劲儿的往深里刺了一下,她的身子匍匐到我的耳边:“阿芷,快逃!”
声音很轻,但却是她用尽全力说出来的。
她说完之后,我满脸震惊的望着她,她的身上,还有我的身上都染上了鲜血。
外面的脚步声纷扰而至,匆匆忙忙的打开了屋门,莹莹的眼睛中都是期盼,她希望我逃跑,可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定要出去,然后来救她,我要是留在这儿了,肯定只能是两个人都出不去。
她拿着沾满了鲜血的剪刀,凶神恶煞的对着所有人,撒泼,闹腾,我缓缓的退了出去,看着那些护士都纷纷扑到她的身上,我捂着伤口,迅速的转身就朝大门口跑去。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就在我以为我要跑出去时候,我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了一下,整个人都晕眩着,随后摔倒在地上。
失去知觉之前,我恍惚看到了晏庭筠的车子从外面的路上经过。
我站着一望无际的公路上,看不到尽头,荒芜人烟的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回去。
恍恍惚惚的我见到了那个身影,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她依旧是穿着一身长裙,依旧是长发飘飘,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唇畔见带着浅浅的笑意。
“丫头,跟我来,跟我来。。。。。。”
她的声音平静,和记忆中的声音缓缓的重叠了起来,我没有犹豫,小跑着要跟上她的脚步,可惜,我总是怎么样都追不到她。
直至后来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恍然回头,发现自己处在陌生的环境内,是哪儿都不清楚!
身边一片漆黑,一点点的光亮都没有,只有一个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又看不清他的模样,所以一下子惊醒。
我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边是一片漆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手缓缓的摸到伤口的位置上,已经包扎了。
耳畔边还回荡着莹莹的话,她说,阿芷,快逃!
她让我快逃,看这个样子,我是没有逃掉了。
天亮之后,我终于看清了我在哪儿,四周都是铁栅栏,一个接一个的,其实都是牢笼。
隔壁栅栏里的人,都是男人。一个女人我都没有看见。
而那些男人,此时此刻,都一脸垂涎的望着我,我环顾着四周,完全猜不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的心口缓缓的浮上了恐慌,是从内而外的慌乱,这儿,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就在此时,我看到了莹莹的那个主治医师,他阴沉的笑着,望着我,缓缓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注射器。
“笛小姐,可喜欢我给你安排的新住所?”他在笑。可是那笑容让你感觉到了阴森,就像是长时间不见天日的那种感觉。
我望着他手中的注射器,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把我抓在这儿来?”
他望着我,缓缓的弯下了身子,笑道:“我当然是受人之托,不过这儿的这么多人,都是受人之托,不仅仅你一个,所以还是有伙伴的,不会寂寞空虚!”
他说着,我紧紧的咬着牙,厉声说道:“那孟莹莹呢?她其实没有病,只是你需要一个理由把我骗进来,便就说她有精神病,是不是?”
“都说你聪明,但是为什么这样的聪明总是要后知后觉呢?真是可惜!”他一脸遗憾的望着我,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他手中的注射器从我的臂膀上扎了进去,我眼睁睁的望着那些液体流淌进体内。
我扬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我用尽了全力,所以他反手也就打了我一巴掌,一把抓起了我的头发,使劲儿的就朝栏杆上撞去:“小贱人,你最好安分点,在这儿,这些人可都是很久没有开荤的,特别你他妈还长了一副人尽可夫的样子,小心老子把你丢给他们,活活操死!”
因为被莹莹刺伤,我的伤口疼痛,他给我输进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双腿发软,全身都感觉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一样。
话落,我抬眸狠狠的瞪着他,他扬手就狠狠的给了我俩巴掌:“瞪?我让你瞪!”
他打我,周边鸦雀无声的望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伤口很疼,心很疼,被撞的地方,也很疼。
这儿是哪儿,我不知道,我的手机不见了,我根本就联系不到外面的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牢笼,我知道,我要出去,恐怕是再无可能了。
程绍延可会找我?时间久了,晏庭筠可会想见我,想见我的时候,见不到,会不会想要找我?
我想着,就像是做白日梦一样的想着。
身体中那种被啃噬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的清晰,我感觉很痒。但是伸手却抓只感觉到了疼,完全抓不到痒的地方,这种感觉就这样在身体上肆意的蔓延着。
我紧紧的咬着牙,直至嘴里都有了血腥味,我依旧忍着,只是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样的从眼角滑落。。。。。。
☆、第70章 若我不记得你了
我做梦了,梦见晏庭筠就站在我的面前,他微微俯着身子,静静的望着我,幽深的眼眸还像是记忆中的一样。
我微微启唇,微笑的望着他:“四爷,你来了。”
他只是笑着,并不说话,看着他的笑容,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沉沉的睡去,真想就这样永远的不要醒来。
可惜,我并没有就这样如愿以偿的长睡不起,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有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到了床边,撩起我的衣袖,针尖就那样刺入我的血脉中,遗憾的是,我并没一点点的疼痛感,全身瘫软,就这样的任人宰割。
“你们,给我注射了什么?”
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能够让你忘记一切想忘记的事情,能够忘记一切痛苦的东西。”
我望着她们,心如死灰一般。
不知是过了多久,我便开始昏昏欲睡,失去知觉之前,我看到了那个把我弄到这儿来的男人。
再一次醒来,不知道是何月何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看不到任何的光,全封闭的屋内,只有刺眼的白炽灯照射着。
我已经被他们带着离开了那个牢笼了。
我就这样望着刺眼的光,对峙着,仇视着!
“醒了?”这个可以称之为熟悉的声音,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缓缓的走到我的面前,手中依旧拿着注射器。
我望着他,沉声问道:“就算是要我死,也想死得瞑目。所以,麻烦告诉我你这是想用什么办法弄死我?”
他听着我的话,缓缓的就笑了起来,柔媚的说道:“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不让我就收不到酬金了!”
“那你是要做什么?”
他看着我,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注射器,沉思着,似乎是在想着要怎样告诉我他的所作所为。
“我要做的,一是封了你的口,剁了你的手,二是,让你没有思想,没有自理能力,我综合考虑了一下,剁手太残忍也太血腥了,所以就决定给你注射药物,注射多了,你的肌肉会萎缩,你的双手会全无用处,你的嘴巴会不能说话,你的脑子会思绪混乱,渐渐的就达到客人的要求!”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定定的望着他,定定的望着,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本来略带笑意的脸庞,渐渐的阴沉了下来。
“你怎么没有反应?”他望着我问完之后,我启唇问道:“我在算,他给你多少酬金办这件事情。”
“你算出来了吗?”
“五十个。”我望着他缓缓的说完,他的脸色一僵,沉声说道:“你说几个?”
“五十个。”
我看着他的脸色变换,缓缓的笑了起来,笑道:“难道说,他没有给你这个价?”
“小姐觉得,你的命值这个价目?未眠也太高估自己了!”他的话落,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声说道:“他想要封掉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我说的这个价目,先生,你若只是要钱要权,不是必须得谋财害命的话,我可以给你更高的价码!”
我说完之后,猛然的睁开眼,他眸光凛冽的望着我,沉声说道:“小姐猜错了,我既不要钱,也不要权,也不会谋财害命!”
话落,他手中的药物就被注射进了我的身体里面。
开始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是过了多少个白天,多少个黑夜,我都不记得他们是第一次给我注射药物了。
我开始恍惚,恍惚的不记得我是在哪儿,恍惚的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混混沌沌的不知今朝是何夕。
一觉醒来,我躺在床上,有护士推门进来喊道:“丫头,出去晒太阳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感觉到陌生:“昨天进来的似乎不是你。”
“你的记忆力真好,我是新来的,昨天的那位休假了。”她说着,就走到了我的床边。
“我不想晒太阳,只想睡觉。”我看着她呢喃着。
她微笑着,缓缓的就把我扶了坐起来,拉着我下床走了出去,站在回廊里,她沉声说道:“去坐着玩吧。”她说着指了指前面的草坪。
我看着她,望着那绿色的草坪,缓缓的走了过去,随后蜷缩着,侧身躺下,闭上眼睛,我似乎感觉有一个人躺在我的对面,睁开眼睛,却是空荡荡的。
这种感觉,在脑海中盘旋着,挥之不去,这样的场景,似乎曾经出现过,但是那个人是谁,我却拼尽全力都想不出来是谁。
只是那恍惚间的笑容,很是暖。
我就那么躺着,一躺就是一下午,一直到夕阳落下了,草坪上都开始起露珠,我还不想起来,因为我还没有想起画面中的那个人是谁。
“该回屋了,一会儿该着凉了。”白天的那个女孩,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我就这样的想着,一定能够想起来的,一定能。
她走到我的面前蹲下,缓声说道:“你在想什么?”
我冲着她摇了摇头,只听她柔声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说完,我的心中一滞,没有回答,只听她说道:“你病了,所以记不起来很正常,前些日子你还一点点都不记得,今儿个还能想起一些画面来,说明是有效果了,我们去打针,明天说不定就好了,就能够记起来了。”
“我生病了。”
“嗯,你生病了。”
“是谁送我来这儿的?”我看着她定定的问道。
“是你的家人,她们过些天等你好了就来接你了,快起来,我们打针去。”她说着扶着我肩膀就把我扶起来了,我看着纤细的手臂,心口一滞,带着说不出来的疑惑,手腕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小孔。
这都是打针导致的吗?
打针之后,我就回屋了,躺在床上忽然间觉得有些害怕,我摸着下床想去开灯,但是我刚刚起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孩。
他冲着我笑,糯糥的喊了一声妈妈,我眉头微微一蹙,缓声说道:“你喊谁?”
他没有说话,接着又喊了一声:“妈妈。”
我笑着,便就缓缓的挪着步子走了过去之后,伸手准备牵起他的手,可是他把手伸出来之后,我被吓得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整只手都是血淋淋的,我摔下去之后,才看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小孩,两只手都在流着血。他就站在那血泊里。
我望着他,缓缓的朝后面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