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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宛若是昨日发生的事情,每天晚上潇铭松躺在床上都久久不能入睡,沉浸在一片自心的谴责中,时常在想,如果那一刻自己没有转身,卢雅雯会不会就感觉不到绝望?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酿成的祸乱谁也无法弥补,虽想让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但伤害的怎么可能是自己一个人?
有些人,有些事,出现了,发生了,想忘也忘不掉,就像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如若真的忘掉,那也是暂时忘掉,隔绝时日,还是会想起,因为或许,这就是祸乱后的悲伤,悲伤之后埋不掉的苦痛,但为何自己犯下的罪,要连同他人一起承受。
低头望着身上这件狱服,不禁嗤笑一声。
晚上沈易言和潇静雪来到学校,沈易言看了看时间离上课还有些时间,便向小雨他们教室走去,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望,没看到小雨,问了问同学,同学说还没来,沈易言便准备回去,刚回身,就看到小雨和凌决走了过来。沈易言咧开笑容,“正准备找你呢。”
小雨貌似知道沈易言找她干嘛,停下脚步朝凌决摆了摆手示意让凌决先进去,凌决撇了沈易言一眼,也没说话,随即走进了教室。
“信封里的那钱是你给的吧。”沈易言问。
小雨也没有掩饰,平淡的说,“嗯,是我给的。”
“你给她钱什么意思?”沈易言追问说。
小雨似是有些不耐烦,“我不知道,你问凌决,钱是他的。”余光好像看到沈易言的脖子处有道伤痕,但也没有在意,随即小雨走进了教室。
沈易言又朝教室望了望,看到凌决坐在座位上埋着头在写东西,也就没想再去打扰,生怕再碰一鼻子灰。回去后,沈易言坐在板凳上托着下巴,始终想不通凌决和小雨为何要做这件事,如若真的想关心潇静雪,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来呈现。
或许是怕伤了潇静雪的自尊吧。
现在恐怕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沈易言扭头望向窗外,看着对面小雨他们教室,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
第二天小雨中午回家的时候,在岔口处不远的集市那还看到凌决的爷爷正提着一篮子菜朝回走,可没想到下午来时,却听凌决电话消息说现在在医院,爷爷好像生了什么病,头昏脑涨的,说话也说不清,现在正在处理病情,让小雨先去学校。
整个下午,小雨总是不觉得想一些不太好的事,胡思乱想的,直至给凌决打了一通电话说没事心才安定下来。晚上放课后,小雨打了个车去到医院,找到病房后,看到凌决坐在楼道内的休息椅上,半躺着身子拿着手机无聊的玩着游戏。见小雨来了,凌决便收起了手机。
“爷爷没事吧。”小雨坐在凌决身边,问候说。
“现在没事了。”
“什么病啊。”
“脑梗。”凌决的神情依旧冷若冰霜。
小雨对脑梗这个病情也不是太了解,貌似只知道这个病在爷爷这个年龄段很常见,也是属于比较凶的病吧。小雨站起身朝病房内看了看,看到爷爷一个人躺在床上正在睡觉,随后回头望着凌决问,“就你一个人吗?没其他人来吗?”
凌决嗤笑一声,“谁会来。”
“你没告诉你爸妈吗?”小雨有些惊讶的问。
凌决摇摇头说没有,随后小雨说,“还是打个电话吧,毕竟都是一家人。”
凌决沉思了会儿,然后拿出手机,给他父亲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只响了两三声便接通了,凌决漫不经心的和凌国疆说出爷爷病了的时候,凌国疆很惊讶,问凌决什么时候发生的,凌决说中午,随即凌国疆大骂起了凌决,说为什么中午不给他打电话,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凌决嗤了口气,也不想听他嚷嚷,便挂掉了电话。
似是又是一场不愉快的对话,小雨也不知现在该说些什么。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凌决便让小雨先回去。
小雨也觉得时间不早了,起身准备走的时候,感觉凌决的父亲会不会过来又和凌决发生矛盾,想了想还是决定再等会儿,如若过来和平的话就走。
凌决见小雨又坐了下来,便问,“还有事吗?”
小雨摇摇头说再陪他等会儿。凌决听后忽然好笑的说,“你怕我和凌国疆打起来啊。”
小雨微皱着眉头看着凌决,迟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算是吧。”
“想多了吧你,赶紧回家吧,省的你妈又说我。”凌决推了推小雨,示意让她回家。
小雨撇了撇嘴,看着凌决,又觉得应该没什么事,道了声别先回家了。刚出医院大门,小雨便看到凌决的父亲从泊好的车内下来,快步向医院走去。凌国疆也看到小雨,过去问了问爷爷的情况,小雨说没什么大碍,凌国疆长吁一口气,但随即脸色便变了,恨恨的骂说,“这小子在搞什么,这么大事也不说。”小雨看凌国疆压着怒火朝医院走去,心里一下子空落落了,忙追上脚步。
凌决听到踢踢踏踏的皮鞋声,扭头看到凌国疆从楼梯处上来,小雨跟在身后,凌决白了一眼,回过了头。凌国疆走到凌决面前,质问着凌决,“中午来到医院为什么不打电话,出什么事你承担的了吗!”
凌决仰头抬眼看着凌国疆,“这不是没出事嘛。”
“你怎么说话呢!”凌国疆吼说,“你这人真是没良心!”
一位护士刚好经过,要凌国疆声音小点,凌国疆也意识到刚刚有些失态,忙道了声歉。
凌决忽然站起身,抬起胳膊横推了凌国疆一把,“你骂我有没有良心,你他妈过来也不问爷爷怎么样,却先教训我,到底谁扯淡!”
“刚我问路小雨了!”
“我又没听到!”凌决侧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雨,仍旧冷着脸。
“你小子真是欠揍!”凌国疆挥手给了凌决一巴掌,而凌决随即又回了凌国疆一拳,小雨见状忙上前拉开了两人,喊着不要打了。而不远挂号处的医生喊说,“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要打出去打!”
“叔叔你也别生气,凌决只是一时忘了。”小雨拉了拉凌国疆,生怕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凌国疆指了指凌决,碎骂了几句,随后轻步进到病房。爷爷似乎被惊醒了,抿了抿嘴,将头侧过了一边。凌国疆看到爷爷还在输着液,也就没再打扰,走了出去。看到凌决坐在休息椅上一副不屑的样子,心中又燃起了怒火,沉了沉气,指着凌决说,“回吧回吧,晚上我在这守着。”
“今天不忙了?没事了?有时间守夜了?”凌决似是在嘲讽。
凌国疆向前走了几步,作势要打凌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凌决说罢随即躺在休息椅上,小雨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凌国疆看了看小雨,无奈的说,“让你看笑话了。”顿了顿,“路小雨,要不你先回去吧,也不早了,谢谢你啊。”
小雨轻摆了摆手,“没关系,那叔叔我先回家了啊。”
“嗯,路上注意安全。”
小雨站在医院大门口,等着出租车,她真的不知道这个晚上他们两个还会发生什么事,但自己也不能留下来陪他们。坐在车上,望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心情渐渐平缓。
小雨看到街边有的路人缓步慢走着,有的情侣坐在公园的台阶处紧密的相靠在一起,还有的人站在路边抽着烟,像是在等待着谁。红灯前车停了下来,看到一位少女边打电话边哭泣着,似是刚和男朋友分手,虽然小雨没有这种经历,但看到这个陌生少女布满泪花的脸庞,自己的心也不觉得纠了一把,感觉到了一股悲伤,像是下雨后没做好防水的屋顶,一点一滴滴落下来,很不舒服。但当绿灯亮起车子走动开时,刚刚那种惆怅,竟消失的荡然无存。
那一刻,小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第二天清晨小雨来到岔口,望着那棵萧条的枫树,虽已至深冬,但那些交错的枝桠上却还残留了几片枫叶,貌似在向寒冬作出挑战。靠着树干,刚拿出手机,才想到凌决今天还会在医院,看看时间,离上课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便继续翻开了手机。
苏沐冰坐在公园的那座白色长椅上,戴着耳机听着歌,旁边的背包里放置着一台还未拆开包装的电热扇,撑得背包鼓鼓的,手里拿着笔和纸,似是在写什么东西,动了几笔,又停了下来,咬着笔头思绪着,余光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岔口那有位女生,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呢子外套,下身着白色的小脚裤,顶着松散的针织帽,微低着头,手中的屏光映照在脸上,轮廓的阴影显得更加深重,昏暗的天空下,她的整个身影与背后的枫树俨然形成一副唯美的画作。
望着她,苏沐冰脑海中的思绪越来越清晰,随即在纸上匆忙写了几笔,便起身准备朝岔口处走去,可刚起身,那女生已消失在了枫树下,轻叹一口气,苏沐冰伸了个懒腰,却被突然吹来的寒风打了个喷嚏。
潇静雪刚出门,便看到苏沐冰朝她这里走来,待走近后,潇静雪问,“这么早来干嘛?”
苏沐冰从背包里拿出电热扇,“昨天本来想给你拿过来,但昨晚店里太忙了。”
“那也不用这么早来吧。”潇静雪说。
“早上五点醒来就睡不着了,出外面溜达了会儿,看这个点儿你也快上学了,就给你送过来。”苏沐冰说着将电热扇递了过去,貌似猜到潇静雪会说什么,苏沐冰接着说,“别和我提什么毕业后找到工作一并还我,我可不信。”
潇静雪看着面色冰容的苏沐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潇静雪尴尬的望着自己,苏沐冰大笑了两声,“哈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语气稍微重点你就以为生气了。”
潇静雪白了苏沐冰一眼,拿起电热扇转身朝楼内走去。苏沐冰忙跟了上去,“是不是一会儿要送香雪去幼稚园啊,我九点才上班,我帮你去送吧。”
潇静雪开门后,回头看了看苏沐冰,“行吧,但别吵醒她。”
潇静雪放下电热扇后,便准备出门,看到苏沐冰趴在床上,踢了踢苏沐冰的脚,“唉,香雪睡着呢,别逗她啊。”
苏沐冰抬头看着潇静雪,摆了摆手,“知道啦。”
潇静雪点了点头,“行吧,那记得锁好门啊,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潇静雪闭门后,沈易言也过来了,看到苏沐冰打了声招呼便和潇静雪相跟着朝学校走去。
小雨来到学校的时候教室门还没有开,便扒在楼道的护墙上,无聊的看着底下的花池。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花池内死掉的花早已被园工收走,只剩下枯涩干煸的草丛。一楼是高一的学生,可以看到他们正在陆陆续续的朝教室走去,偶尔看到几个学生穿着校服,不禁会笑出声来。虽然学校明确指出要求学生穿校服,可真正穿的却没几个,况且这么冷的冬天,更没人愿意穿这单薄的校服了。不过校方倒也没严格苛刻。
“今天怎么这么早?”
小雨听到声音回头看到郭宣菲走来,拿着钥匙开了门,回头朝小雨笑了笑。小雨有些惊讶,问说,“现在你拿着钥匙啊。”
郭宣菲听后顿了顿,随后忽然扬起了笑容,“这个学期班主任才交给我,给我的时候你不是还在了吗?”
小雨这才回想起来这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在办公室班主任给了郭宣菲钥匙。随即笑了笑,“想起来了。”
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