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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送外卖的到了。
宁杨下楼去拿了外卖,又提着上了二楼。找了张小桌子摆放在床边,又将订的外卖盒子打开一一摆在小桌子上。
楚书见他如此,知道他想让自己陪他一起吃,便有气无力地说:“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宁杨掰开一次性筷子,正在给她夹菜,听到她的话,柔声说:“多少吃一点,趁着饭菜都热着。听话!”
楚书只得翻身起来,盘腿坐在床边。宁杨已经给她的饭盒里夹了满满一堆的菜了,看她起身了,递到她手中。她接过来,勉强吃着。忽然瞥见那床边矮柜顶上红色的一角,想到了一件事:“林琪的婚礼日子已经定好了,咱们该买什么送过去给她才好?”
宁杨知道她跟林琪一向交好,这次林琪结婚,她肯定花费心思想着送什么好东西给人家。便说:“礼物的事我来想吧,你别操心太过了,好好地养着身子才是。”
楚书皱了皱眉:“我身子好着呢。”
☆、第六十一章
宁杨陪笑着说:“那你想送什么?”
楚书叹了叹气:“你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如果是别人,随便送点什么过去就是了。可是她不同,送得贵重了感觉只会花钱没什么意义;花了心思的又不值得什么钱,对不住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想来想去,总是觉得很为难。不知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宁杨想了想:“这有什么为难的,两样都送过去就是了。”
楚书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旋即展颜一笑:“你说的很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宁杨给她夹了块肉,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是个笨丫头!”
虽是句骂人的话,那语气却是怜爱者居多。
既然有了主意,剩下的就好办了。楚书特地去珠宝店里选了一套华光璀璨的项链、耳环和手镯。还买了一块玉石,把林琪和褚旭阳的合照交给雕啄玉石的技术师傅,请他们帮忙照着照片雕琢这块玉石。玉石底部雕着印章,上面是篆书“百年好合”四个大字。又将多年以来两个人拍的照片汇成电子相册,以便她到了国外可以随意观看,解除“相思”之苦。
如此种种,都赶在婚礼的前一个星期准备好了。
楚书满意地看着自己准备好的这三件物品。别的不说,那块雕琢好的玉石将两个人的面目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眼前。温润的玉石上,男子整衣坐在一块大石上,浓眉大眼气度非凡。女子坐得比男子稍低一点,紧紧倚靠在男子左臂上,笑靥如花。
“你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很登对?”楚书拿着玉石,对着宁杨献宝。
宁杨微笑着点点头:“果然很登对。你送过去,她一定很高兴。”
得到赞同,楚书高兴地笑了。又观赏了一会儿,她才把玉石重新包装好了,小心翼翼地拿到楼上去放好。
宁杨看她上了楼,自己起身进入厨房,在置放杯子的柜子处拿出一玻璃水杯,走到厨房门口处的饮水机那里倒了杯水,这才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处。
还没走到目的地,他端着水杯,往沙发那里望了一眼,忽然发现沙发底下的空隙处有一白色的物什。这房子每隔三天就会有钟点工阿姨过来打扫的,那地方又不是在显眼处,他就以为是钟点工疏忽,没有扫到那里,把垃圾就落在那了。
他把水杯放在沙发面前的玻璃矮桌上,自己矮身低头,伸手捡起了那物什。触手处感觉是个瓶子的模样,手一动,里面沙沙作响。
是什么东西?
他疑惑着,把东西拿出来,站了起来,正眼一看,原来是药瓶子。再翻转一下正面,那上面的字迹如闷雷般在他脑海中一一炸开。这时已经入冬,室内开着空调,一室如春。于他,却如数九寒天被人兜头泼上一盘凉水般,浑身冰寒,就连心也是冷的。
他站在那里,感觉到自己整个躯体被什么东西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敲在他的耳朵里,敲在他的心里。
她的面容很快出现在眼前,如丝黑发,面容清丽,嘴边淡淡的一抹笑,依然是见惯的温婉模样。他胸口处的怒意却在此时,尤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肆意奔腾。
楚书走过来,见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面色与刚才完全不同。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拉着他的手问:“你怎么了?”
宁杨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来问我?”
楚书见他这副神色,已经察觉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了,但她搜肠括肺的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恶事,惹得他这么动怒。便笑了笑:“我哪里做了什么好事?你是不是误会了?”
“好呀,你还真是会撒谎。”他愤恨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还真是被你骗过了。”
那声音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尖利刺耳。
楚书叹了叹气:“好好的,又生那么大的气。就算是生气,也应该好好地跟我说明原因,也不至于让人做个冤死鬼才是。”
宁杨冷笑两声,将药瓶狠狠地摔在她面前:“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自己看吧。”
楚书轻轻叹了叹气,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将那还在打转的药瓶捡了起来,翻转着看了看。
宁杨说:“你还要否认吗?这瓶药难道不是你的?”
楚书看清楚了药名,这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由得松了口气,笑着说:“我当是什么,原来为的这个。我告诉你,这瓶药还真的不是我的。”
宁杨冷笑:“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道是打扫的阿姨故意放在这里的?她年纪那么大,要这个有什么用?我妈她巴不得有个孙子,更加不可能是她拿来的。哼,哼,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否认!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可是,你却背地里弄神弄鬼地,瞒我吃了这些药。怪不得去医院检查了没什么问题,这么久了肚子还是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你一直在闹鬼。我问你,给我生孩子,就那么委屈你吗?”
被他夹枪带棒地说了那么一通,楚书不由也动了气了,“我都说了不是我的了!”
“这是从咱们家沙发底下发现的,这个家只有我和你住着,并没有别人!那你告诉我!这是谁的!”他几步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喷薄而出的怒火瞬间压在楚书头顶上。
楚书素来吃软不吃硬,平生最恨别人以势来压她。今见宁杨这般,更是激起了她心头的怒气。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又该问谁去?指不定是你在外头看上了哪个女人,觉得我碍了你的眼了,拿出这瓶子药来栽赃陷害我也说不定!”
宁杨怒极反笑:“强词夺理!这瓶药除了是你的再没有别个人!”
楚书也恨恨地说:“姓宁的,我告诉你,这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啊!”
随着后面那“啊”的一声,楚书踉跄后退几步摔倒在地,脸歪到一边,莹白如玉的左脸上赫然是鲜明的几个红色掌印。她觉得脑海中一片轰鸣,似乎耳朵里长个了蜂巢,千万在蜜蜂在那里扇动着翅膀,直吵得她头疼欲裂。可是,再疼也比上不心口的那阵撕裂一样的疼痛,似乎是被自己信任亲近的人毫不留情地狠狠插了一刀,那鲜血便淋淋而下。
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忍着泪水扭头去看他。
他看到那张小小的脸上,左边的脸浮肿起来,那红色的掌印如用胭脂画在那上面一般,刺痛了他的心。那打了她的右掌也随着那颗刺痛的心微微颤抖。
他打了她!他竟然打了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会以为她会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恨恨地从他面前走过,冲出门外。但是她没有,她只是一动不动地保持那个被打倒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向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流转而过的种种情绪,是不可置信,是伤心,是愤怒,还是哀求?他分辨不出,他能看出的就是那丝全未从她眼中退却的倔强。她会不会从此恨死他,既而毅然决然地离开他,再也不想见到他?
想到这,他忽然心慌意乱起来,想要过去紧紧地抱住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他想要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有多爱她,他想要告诉她他不是故意打她的。
可是,他又看到了几步之外从她手中脱出的药瓶,那步子就好像被定住一样,一步也跨不出去。
良久,他终于漠然地转身,毅然出了门。
等他走了,她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般,每换一个动作都觉得吃力非常。她艰难地挪着步子走向楼梯,口中喃喃地说:“我不伤心,我不伤心。。。。。。”
好像只要这么说,就真的能不伤心一样。
可是,强忍着走回卧室的时候,想到这一年多来,两个人在这里缱绻缠绵的时光,忍不住鼻子一酸,握拳拍打着胸口,放声大哭起来。那眼泪霎时就像是走珠般滚落,天下药石那么多,有那一种是可以医治心伤的?
好疼啊,为什么这颗心那么疼?
他为什么这么不信任她?为什么不问清楚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罪?为什么。。。。。。打了她?
只不过短短的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老了。
那房头柜的抽屉里,还留着几块巧克力。那是原先宁杨公司出事的时候,他总是愁眉不展,她听说巧克力可缓解烦闷伤心,便买来哄他吃的。
现在,她胡乱地拆开包装,一块块全部塞到了口中。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因爱故生忧,恩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流着眼泪,离开卧室,走进书房,在自己喜欢的一本书的书页上,写下这句佛偈。
如果没有一切的爱恨纠葛,是不是就能远离伤心?
手中的笔停下来。
不,不是的,如果人没有了情感,那和石头有什么分别?
楚书叹了叹气,大恸过后,心里暗暗地思索着那瓶避孕药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这时入夜已深,玻璃窗外面飘起了雪花。
她无心梳洗睡眠,只趴在那书桌上假寐,在半梦半醒之间,脑海中满是混沌之间,似乎有无数的碎片闪过。但要定心去追寻,又毫无头绪,只隐隐觉得,自己漏掉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之间,忽然失声叫了出来:“是林琪!”
楚书喊了一声,忽地从梦中惊醒,定眼一看,西周围漆黑一片,除了自己的喘息声,并无一丝声响。
对了,那天林琪拿请柬的时候,不小心把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或许那瓶药就是那个时候掉下来的,滚到没人发现的角落里,直到宁杨把它捡了起来。
想到这,她豁然开朗。
这一整晚,宁杨都没有回来。
他,去了哪里了呢?
☆、第六十二章
李素云最终还是去相亲了,为了安抚她妈妈方燕姑的心。
方燕姑总是说她:“你也老大不小了,是应该考虑考虑一下你的婚事了,总是这样怎么行呢?从前吧,我觉得你跟宁杨还有希望,所以就由着你去了。可是现在,明明已经不可能了,难道你还要继续守下去吗?别人知道该笑话你了。”
弄得她总是厌恶又烦恼。
有时候方燕姑又带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