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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前,我一定会觉得她是在看我笑话,她是黄鼠狼在给鸡拜年,可是放在此刻,不管她是出于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了……
“没事,你走吧。”我平静的凝视着地上已经碎裂的玉,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力气。
林美琪没有过多的询问我,或许她也知道,以她的立场,没有必要问太多。
终于把目光从地上移到前方,我目视着江铭晟和林美琪走向车边,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动力,所有的支撑,全部轰然倒塌,下一秒,我无力的晕倒在地上,双眼渐渐无力,但还是死死的盯着前方,江铭晟看到了,可他却还是无情的走了……
狼来了的故事,二十年以后,在我身上活生生的上演了。
我在他面前不是第一次晕倒,却没有一次是真的,所以这一次也是一样,他以为这又是我的把戏,又是我的计谋,所以他无视了,因为我伤透了他的心,再演出以前的把戏,他也没心情陪我玩了。
双眸紧闭的那一刻,我无力的冲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默默的说:江铭晟,这一次,我真的不是装的……
171 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人生就是在不断的重逢,不断的错过,曾经我以为只有我和林默会错过,后来,我终于明白,错过,是不分人的。
当我醒来时,是躺在江家的别墅,原来老马根本没有离开,江母叮嘱他,让他时刻看着我。
我无声的笑了,这是我和江铭晟,又一次注定的错过,如果老马走了,江铭晟送完林美琪回来,看我仍然躺在他的门前,他不会见死不救,他一定会送我去医院,接着他就会知道我身患绝症的事,再然后,我们要么百年好合,要么天各一方。
可惜,这一次的错过,让未来又成了一团迷雾。
九点整,我和江母伫立在b市国际机场,很快的,我就要离开这里。
心里不再有任何的念想,甚至对去英国后,能不能活着回来,也不报任何的奢望,即使好了又怎样,没有了爱情,一样和死了没区别。
我开始后悔,如果昨晚我没有去江铭晟那里多好,那么我就不会看到林美琪,不会看到江铭晟摔了他最重要的东西,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她离开我的视线。
这样,我就能守着一份念想,守着一份希望,哪怕这份感情我依然会失去,但也不会失去的如此绝望,连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的绝望。
“安检了。”
江母轻声的提示,我默默点头,追随着她的脚步,一步步远离我曾经最爱的男人,和我曾经做梦最多的地方。
飞机终于起飞了,生死未卜的未来,命运的轮回,都将慢慢的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没有期待的未来,再怎么痛苦,我也不怕了……
十个多小时左右,我们终于抵达英国的伦敦,下了飞机就有人在机场等我们,江母用流利的英语和她们对话,并且介绍我是她的儿媳妇,对于这个称呼,我又一次苦笑。
“来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我曾经在英国留过学,铭晟爷爷以前也有生意在这边,只是后来,铭晟都聚集到了泊尔尼。”
我点头,表示我知道。
江母的朋友直接送我们去了爱德华医院,这是之前江母就联系好的,据说这是皇家医院,费用高的吓人,江家有的是钱,这个我不用担心,只是我和江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办理了住院的手续,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医院初步给我制订了一套“三联疗法”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江母说,相信医生总没错。
头三天,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并且我越来越消瘦,江母见我没有好转,反而还严重了,于是当医生又一次给我化疗的时候,她忍不住的质问:“为什么她越来越瘦?”
“很奇怪,应该会有好转才对!”医生双眉紧紧的并拢。
江母重重的叹气,一脸的焦虑。
“你晚上休息的好吗?”医生将话题转向我。
面对他的质问,我知道我不应该有所隐瞒,否则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一点。
“我已经失眠三天,可以给我准备点安眠药吗?”
对于我的回答,医生震惊了,江母也震惊了,就算是用再好的药,再高端的治疗,一个人三天三夜不能眠,也不可能会有好转的迹象,而他们医院用的三联疗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睡眠好。
江母没有质问我为什么睡不着,她比谁都知道我心里的苦,经过一番思考后,她郑重的跟我说:“来茴,你的病你父母知道了吗?”
我黯然的摇头:“不知道。”我连江铭晟都不敢说,我又怎么敢跟他们说。
“那你准备这样一直瞒下去吗?父母和爱人是不一样的,爱人失去了爱人可以再找,那父母失去了子女,可以再找吗?”
低下头,我无言以对。
“让我来通知你爸妈好吗?我把他们接到这里来陪你。”
看我一脸犹豫,江母继续做我的思想工作:“你在这里能治好是天大的好事,倘若……倘若治不好,你让父母将来怎么办?他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难道你连死都不让他们知道吗?”
眼泪黯然的滴落,我从来不是一个好女儿,一直都不是,除了让他们为我担心外,我什么也做不了,接他们出那座小县城的诺言,也许这一生也没办法实现了,因为我或许真的不会有一生。
“好。”我点了头,江母欣慰的笑了。
接下来,我等着父母的到来,我不知道他们看到现在的我,会伤心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江母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她是背着我打的这通电话。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慵懒的照进病房,英国的天空和中国没有区别,只是这里阳光没有中国的温暖。
我早已经醒了,但却假装没醒,听着医生和江母讨论我的病情。
“如果她一直失眠,情况会很不好!”
医生的口气无比担忧。
江母自信的说:“我已经通知她父母,她是失去了活下来的勇气,她父母来了,失去的东西会再回来。”
我猜的没错,江母让我父母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希望我增加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我没有等到父母过来,却得到了父亲住院的消息。
当江母把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是颤抖着接过来的——
“妈……”一时之间我哽咽了。
“来茴,我的女儿啊……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你怎么会患了绝症!你让我和你爸怎么活的下去!!”电话那端传来母亲悲恸的哭声!无比的凄凉。
“妈,我爸怎么样了??”即使自己已经这样,我还是更关心父亲的身体……
“他一听说你患了绝症,就血压上升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里,医生要静养一段时间,他现在不能乘飞机……”
母亲继续哭,这是第一次,我听到母亲这么伤心的哭声,即使别人骂她女儿是破鞋,也没有如此绝望过。
“妈你好好照顾爸,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不要为我担心!!”
我极力安抚母亲,她突然出声质问“我给你的镯子呢?戴了没有?那是可保平安幸福的,你戴了没有??”
一时语塞,我盯着空荡荡的手腕,第无数次的撒谎:“我戴了,你放心!”
……
在母亲痛哭的声音下,我实在太难受,只好谎称要做检查,迅速切断了电话。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江母,却没想到门被推开的时候,竟然让我看到了林默!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来陪你!”他坚持的望着我,脸上的表情不容拒绝。
“不需要,你走,你马上走!”我用被子捂住头,无情的拒绝,只因为他不是我想看到的那个人。
“季来茴,无关爱情的守护你也不需要吗?你非要如此陌生我们的关系吗?”
林默大声的训斥,眼里闪着涌动的悲伤。
“我不需要,要我说多少遍?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马上离开这里!”
我的情绪很激动,只要林默站在这里,我就会想起江铭晟失望和痛苦的眼神,我的心就会无时无刻不受着痛苦的煎熬。
江母闻听病房有争吵的声音,立马奔了过来,看到林默的时候,她疑惑的问:“这位是?”
“江夫人你好,我是她的朋友,我叫林默。”他自我介绍,很自觉的说是我朋友,而不是初恋情人。
“哦你好,你是来看望她的吗?”江母小心翼翼的问,有些疑惑为什么朋友来看我,我却如此不高兴。
“我想在这里陪着她,可以吗?”林默眼神期盼的望着江母。
“阿姨,你让他走,我不用陪。”没等江母回应,我已经表明了不让他留的决心。
江母为难的望着他,担忧的说:“她现在情绪不能激动,为了她能尽早康复,你还是先走吧。”
林默绝望的走向我,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大声咆哮:“季来茴,你这样拒绝我,是还想着江铭晟吗?如果这么想他,当初为什么还要让我陪你演戏,逼他放弃?”
江母诧异的瞪着我,顿时,她什么都明白了。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同样咆哮。
“你死了那条心吧,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代替你,而且很快就会结婚,我来之前就已经见过他,我已经告诉他,我和你一起出国了,并且他非常的相信,这不就是你当初要想的结果吗?你现在又这么难过是为什么?!!”
我抬起朦胧的泪眼,震惊的望着林默,他竟然会跟江铭晟说我和他一起出国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给我留……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林默,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可以回到过去,我第n次告诉你,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心里难过至极,也不再顾虑江母就此知道了林默和我是有过去的人,手指紧紧的抓着床褥。
“林先生,你不要再刺激她了,如果真的爱她,不是你这样爱的!”
江母上前劝说林默,声音非常的严厉。
林默最后心痛的看我一眼,转身落寞的离去……
“来茴……”
看我压抑着心里的难过,江母想跟我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似乎不管说什么,都有可能触碰到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阿姨,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没有抬头,江母重重的叹口气,转身走了两步,又折回身,诺诺的说:“铭晟……”
我知道她肯定想说什么,就做好心理准备的问她:“他怎么了。”
“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问我去了哪里。”
“你怎么说的?”
“你不让我告诉他,我自然是跟他撒了谎,说我在这里度假。”
“还有呢?”我继续反问,心里明白,江母想说的,一定不是这个。
“他假装无意的问你去了哪里。”
蓦然心头一紧,我等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我说不知道……”
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不管我去了天涯海角,只要他想找,以他的能耐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可若是他不想找,不管我去了哪里,他也都不会知道。
江母说她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就等于间接的让他相信了我和林默一起离开的事实,那么,他就更不会找我了,甚至林默说的也不会错,他会找人替代我,呵,真是可笑透了,曾经林美琪坚定我是她的替身,如今到底谁是谁的替身,恐怕也只有江铭晟自己最清楚了……
“恩,没关系。”
我点点头,接着躺回病床上,疲惫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伫立在窗边,望着满天的星斗,想象着此刻是谁伴在他的左右,他的心里又是否会再想起我。
想到海边的那幢别墅,很有可能很快就被别的女人住进去,心里蓦然变得很不甘心,也突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