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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林嘉木点了点头,逍遥就跟着三少出了将军府。
“绿腰多谢侯爷了!”看逍遥走的远了,绿腰郑重地向林嘉木道谢。
林嘉木摇摇头出了门,“不客气!”
回书房的路上看见邵非凡怔怔地瞧着大门的方向发呆,不由想起了自己多年的心事,忍不住走了过去,拍拍他肩膀,“放心,她会回来的,很快!”
邵非凡回头看见是林嘉木,“将军!”
☆、 中秋
作者有话要说: 汗,这一章好多错字,多谢叶子同学指正,没太丢人……
不知不觉,中秋就快到了!
从将军府搬回来也有一阵子了,可是对比之前的那些日子,醉春风简直就像是换了个地方。
沈十一照旧每日出诊看病,言笑如常。
可是绿腰每每看见她都很难过,有时候正写着方子,有相熟的病人开口问及萧老板怎么多日不见,绿腰都会眼皮猛跳,忍不住看过去,她微微一笑,“九哥出远门了。”,照旧低下头写字,若不细看都看不出写字的手在轻轻颤抖。
绿腰房里还放着那天三少送来的蔷薇刺,萧如风的尸身早已被火化焚烧,这一对兵刃是林嘉木辗转寻来留给十一做缅怀之用。可是绿腰寻思了很久,还是没有交给她,总是想着过几天,再过几天,等她缓一些的时候再给,这个时候睹物思人有害无益。大家都很默契地绝口不提萧如风的死讯,悲伤沉痛都化作暗潮汹涌,面上还是依旧平和。
小邵回来之后又去了芙蓉楼,这一回薛大师总算是没有把他撵出来,正式收了他为徒,要说大师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不一样,最近的伙食明显改善不少,可惜大家胃口都不太好浪费了小邵一番心意。
安先生仍然不动声色的整日站在帐台后面记账,不时提醒绿腰善堂的修缮进度,给她讲差不多得了,争取入冬前能用上。
绿腰百无聊赖的靠在帐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安适远聊天,正商议着准备停业几天收拾收拾好过节,安适远突然看着大门处不说话了,绿腰心里一沉,最近出的事实在是太多了,难道又有麻烦?顺着安适远的眼光看过去,门外俏生生的站着的居然是花铃月,绿腰心念一转,看了看安适远,“大概是天公子请罪来了,算是你们的家事,你去吧!”
安适远搁下手中的笔,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花铃月抿着嘴,往边上让了让,后面低着头站着的果然是天青朗。
“六哥……”天青朗抬起头,“九哥真的死了么?”
安适远点点头,“你都记得了?”眼睛看着他挂在腰畔的秋意双钩,既然兵器都找了回来,那么记忆大概也已经寻回来了。
“是我害死九哥,我该死!”天青朗话说的很快,出手更快,安适远眼前只是一花,再去阻拦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秋意钩就划向了他咽喉,安适远心中一冷,花铃月一声惊呼,绿腰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如果天青朗就此死了,大概花铃月也不会让在下再活着,所以……
只听“叮”的一声,金铁交击,一支羽箭越过众人堪堪击落了天青朗手中的秋意钩,天青朗倒退几步,颈子上鲜血直流,到底还是伤到了,花铃月上前扶住他,却被他挣了开去。天青朗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兵刃,又一支羽箭飞来再次射落了这对杀人无数的秋意钩。天青朗抬起头,沈十一手握重弓从门后走了出来。
“总算运气好,这把弓就挂在大堂。”
天青朗半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十一!”
“你死了九哥也不会活转过来,况且,九哥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十哥!”这么长时间以来,沈十一第一次亲口承认萧如风已经死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铃月伤心么?”沈十一看着他问道,痛失爱侣是什么滋味,她现在最是明白。
天青朗抬起头,看见花铃月已是泪流满面,“天哥!”花铃月伤心欲绝的看着他,大有你若死了我也不活的架势,天青朗心中一软,求死之意大减,可是想到萧如风是自己间接害死,十一同他又何尝不是天人永隔!狠狠心把牙一咬,“月儿,莫要怪我!”抬手便往自己额上拍去!
这一次安适远早已守在他身旁,这一掌轻易地就被挡在了半空。
“十哥,你再这样,我便当你是在做戏给我看了,进来我给你包扎!”沈十一掉头回了大堂,安适远把天青朗拉了起来,“进去吧,你这样她更伤心。”
绿腰眼疾,早已把大堂内的客人请了出去,拉了花铃月进来,店门关上,好在这里的客人对醉春风的不正常打烊早已习惯,跟绿腰说笑了几句也就走了。
“下手还是这么狠,对自己都不容情!”沈十一皱着眉头看天青朗伤口,再深上几分,就是自己也很棘手了。
天青朗闭着眼睛不说话,想起从前受了伤十一也是这样责骂自己,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他这是又要哭了?”绿腰在醉春风待了实在是太久太久,久到连天青朗这个爱哭的毛病都记得很清楚。这少年是典型的不要命,打起架来不要命,喝起酒来不要命,赌起来不要命,哭起来就,呃,很要命,要别人的命。绿腰叹了口气,偏偏是他长得最文秀,脾气倒最暴烈。还是前阵子失忆了文文静静的样子好啊,看现在,眼圈通红,嘴扁着的样子,真是对不起这张漂亮的脸。
“想哭就哭吧,不许唱歌!”安适远也皱了皱眉,老十歌哭起来还真是很要命。
天青朗硬生生地把眼泪逼了回去,“我才不哭,十一你哭吧。”
沈十一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包好了,你在这休息,我回去哭会。”说着便起身回了晖熙园。
绿腰看着她笔直的背影,“真要哭出来就好了,这样撑下去会内伤的。”
“那也没办法,十一自来就是这个脾气。”安适远摇着头,看了看花铃月和天青朗,“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花铃月低着头走过来,“都是我不好,天哥为救我!”
“救你的事情我们知道,我是说现在,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你家老爷子舍得放你出来?”绿腰代安适远开口问。
“是七哥帮我求情……”花铃月低着头小声说。
绿腰想了想,“花靖川么,十一似乎曾经救过他一命。”
“嗯,七哥的命是沈姐姐救的,所以这回我们花家又欠沈姐姐一次,老爷子让我来听候沈姐姐差遣!”
绿腰一笑,“呵,差遣?刚好逍遥和三少不在,你们俩就顶替他们吧,我看十一那里是不缺人手的。”
“逍遥干什么去了?”花铃月问道,对于逍遥这个一同偷过梨的伙伴,花铃月还是很有好感的。
绿腰望天,“她呀,现在飞黄腾达了,进宫当侍卫去了。”
花铃月跟着望天,“他那么笨,也可以当侍卫的么?”
安先生也看过去,“笨归笨,架不住有猫腻啊!”
天青朗扶着脖子不敢抬头,“抓铃月的就是宫里的人!”
安适远拍拍他肩膀,“我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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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这天。
绿腰一早就打发天青朗和花铃月去街上买水果糕饼去了,自己和安适远在布置大堂,小邵准备中秋节大餐!沈十一,呃,闲着。
“当当当当!我回来啦!”逍遥一蹦三跳的进了大堂,“绿腰姐,想我了吧!!”
绿腰正指挥着几个人在摆菊花,被逍遥冲过来一把抱住,一个没站稳就要往后面花盆上面倒下去,还好安先生站的近,及时扶了一把。
“要死!”绿腰靠在安先生身上,伸手去打逍遥,“这么莽撞皇上怎么还不砍了你!”
“皇上?”逍遥想了想,“皇上根本不记得我是谁,我天天在他跟前晃也不见他招呼我,我回来成不?宫里不好玩!”
“逍遥!”三少把逍遥拎了过去,“不要乱讲话!”
逍遥扯了扯衣服,“在家也不行么?你好啰嗦!”
三少很头疼的看着绿腰,意思是你怎么找来这么麻烦的伙计!
绿腰很无辜的冲三少一摊手,意思是我怎么知道她会这么麻烦……
“逍遥!”小邵端着洗菜盆子站在厨房门口喊,“过来帮我做饭!”
逍遥跳过去接过盆子,很自觉的就去水井边打水洗菜了,说起来逍遥来醉春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水井边开始的么,干起来轻车熟路的。
绿腰回头一笑,“你要我说她什么好?”
三少望天,很无奈的样子。
厨房里小邵在暗自开心,逍遥还是从前大大咧咧傻乎乎的样子,真好!
逍遥洗完菜回来,两个人又在厨房为了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打了一架,要不是绿腰及时把他们俩踹开,晚饭大概就没有着落了。刚好天青朗跟花铃月逛街回来,绿腰就叫了三少和天青朗两个壮丁在院子里摆香案。
花铃月啃着个苹果靠在厨房门口看逍遥烧火,小邵在做饭,“你们俩蛮般配的么~”
逍遥心里一跳,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天牢里小邵的告白,偷偷抬眼去看他,人家小邵面不改色的反击,“花大小姐是因为没用才被家里卖来跑堂的吧?”
花铃月想要反驳却想不出理由,她一个从小就给人宠着护着的大小姐,斗起嘴来哪里是小邵这样自小便在市井里混的小痞子的对手!想了半天才回骂了一句,“邵非凡你个死跑堂的,你等着瞧!”
小邵哈哈大笑,“花大小姐不也是个死跑堂的么?”
花铃月气不过,把手里半个苹果丢过来,刚好砸到油锅里,被滚油溅到的三个人连蹦带跳的就跑出去了,弄得厨房里面翻盘子碎碗一片狼藉!
绿腰站在厨房门口再三叹气,挥挥手让三少去前街酒楼订了桌酒宴,钱就记在小邵头上,谁让逍遥和花铃月都暂时不归自己管呢。小邵非常愤怒,气鼓鼓的坐在屋顶上瞪眼睛,逍遥和花铃月爬了上来,“还生气啊,下去吃饭啦,就等你了,林大将军也来了哦!”
小邵听到偶像也来了,才很不情愿地跟着两人下去吃饭。
绿腰正在给大家倒酒,说是难得今天这么热闹,换大碗喝,一杯一杯太小气了!
等到大家都坐定,绿腰拿起碗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笑了笑,“绿腰嘴笨,都在酒里了!”
众人都知她是不想让沈十一触景伤情,也就默默地端酒喝了,等大家把酒碗放下,才看见沈十一纹丝未动,只见她站起来歉意地一笑,“我醉了,想先休息,抱歉!”说完便出了大堂,回了晖熙园。
大家静默了片刻,绿腰突然说,“我不放心,侯爷,拜托你去看看十一,可好?”
十一离去之后林嘉木本就有些不安,现在绿腰这样一说,他点点头便去了晖熙园。
安适远脸上神色不豫,似是在责备绿腰给了林嘉木这个借口让他去接近十一,绿腰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相信侯爷人品,不会乘人之危,十一现在这个样子,你我劝说都没有用,也许侯爷才有办法让十一走出来。”
安适远不置可否,拿了酒找天青朗和三少拼酒,看起来有点不爽。
绿腰则笑嘻嘻的叫了逍遥小邵还有月儿过来猜拳,最后喝的三个小家伙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绿腰很没成就感的来看安适远战况,三少比较冷静不跟这两个人纠缠,喝了一会就跳梁上老地方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