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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陆烈去过那里身上才沾上的花瓣。
只是陆烈走后,湖上没有了摆渡人,默霜望着宽广的湖面,一脸愁苦嘀咕道:“难不成要我用轻功过去?可这有些远啊……”
“秦默霜?”
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带着一种不可置信。默霜回过头,看到段凭风讶然的脸,他还是一身蓝袍,丰神俊朗。
段凭风看着她素衣纸伞地立在雨中,身后湖光山色模糊不清,眼底里只余下她婷婷倩影。虽然分别没多久,但总会不自主想起这个女子,段凭风看她的样子像是赶了很久的路,心底有些涟漪漾起。
默霜一手执伞,一手拿剑,“你果然来了这里。”
陆烈的死肯定和白骨令背后的死士有关,段凭风必然担忧,便来此确认死士的情况。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带着陆烈离开的时候陆烈身上有花瓣掉落在殿门口,我就找来了。”默霜上前道:“青河镇隔绝江湖,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圣卷宫因为你陷入了危难。”
“为难?何事?”段凭风听闻后眉毛一沉。
“游莫借口说你已入魔,要圣卷宫交出你,否则围剿圣卷宫。”
“游莫……”段凭风流露出失望,“他竟然要逼我至如此地步。”
默霜想了想,“你不能回去,一回去等于自投罗网,游莫必然找好了帮手要擒拿你。依我看,你传位郭良,和圣卷宫脱离干系是最好的办法。”
不得不说,这一刻段凭风有种莫名的感觉。眼前的女子是有目的的接近,本该是对他冷漠无情,然后打击利用,看着默霜为自己出谋划策,幽幽问道:“秦默霜,你为何要帮我?”
默霜一怔,辩驳道:“我可没帮你,我是帮圣卷宫。”
段凭风望着涟漪四起的湖水,越不想靠近她,她却越会出现,暗暗下了决心,“既然来了,我得请你喝杯茶才是。”
不及默霜说什么,段凭风拉着她隐没到岸边一块石头后面吹了声口哨,片刻后水面波动,有人从水里浮出。那是一个□□着上身的壮汉,健硕的身材,身上缚着铁链,铁链后绑着一个大箱子。壮汉将大箱子甩上岸,有些奇怪地看着默霜。
“这是?”
段凭风打开箱子命令道:“进去。”
“啊?”
“快些,不能被人看见。”段凭风不再多做解释,自顾自将默霜横抱起来放到箱子里。默霜挣扎着想起身被段凭风按了回去。
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还不等问些什么,段凭风也跟着躺进来,合上箱子。
箱子的空间虽然不小,但同时躺着两个人不免有些拥挤。默霜可以感觉到段凭风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箱子里有些闷得不舒服,她沉默着不说话。
段凭风好似察觉到她的不舒服,淡淡道:“铁奴游得很快,马上就到了。”
“恩。”默霜的头现在靠着段凭风的胸口,没由来的心跳加速。
黑暗里,段凭风感觉到怀里的温度,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那个夜晚,默霜在风中空手剑舞。
“秦默霜,是不是越想逃避,上天就越会让你经受。”段凭风低低道。
“也许吧。”默霜动了动,离段凭风远了些。
没多久,隐约听见重重的铁门声开启,然后箱子被平稳地抬上,段凭风推开箱门,先站起身,然后将昏昏沉沉的默霜拉了起来。
默霜环顾四周,这里四周都是石壁,只有一条阶梯通往上面。
拉着箱子的壮汉松下缚在身上的铁索,死死看着默霜,“咿咿呀呀”地比划着,有些激动。
段凭风将默霜拉到身边,“铁奴,她不是来历不明的人,是圣卷宫的护法,不要担心。”
铁奴这才安静下来。段凭风吩咐道:“你先在这里候着,过会我让人再出去探探消息。”
“啊。”铁奴点着头,口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段凭风转身领着默霜走了上去,原来是个山洞,幽深的隧道里两旁点着烛火,忽明忽暗。
“铁奴是个哑巴?”默霜问道。
“是。”段凭风松开拉着默霜的手,“你跟着我,走错地方会触动机关。”
“好。”
洞里的路四通八达,默霜心里暗暗记下路线,一路走来觉得这个山洞特别的阴冷。走到空旷一点的地方,她看见一群黑衣蒙面人聚集,听闻脚步声齐齐朝段凭风行礼,抬头时目光都落在默霜身上。默霜打量着四周,石壁上有孔,应该是所谓的机关,上头有个石座,想来是给段凭风的,这里应该是他们聚集议事的地方。
默霜站在段凭风身后却依旧可以感到不太友善的目光。
“主人,昊池没有来吗?这女人是谁?”
“昊池可能在路上耽误了,你们找个人出去探探。这是秦默霜,圣卷宫的下属。”
一番交谈后段凭风带着默霜往左边又走了些路,山洞的隧道深长,直到到了一个铁门前才止住脚步,“这是我的房间。”
默霜抽了抽嘴角,这铁门牢固坚实,“怎么和牢房一样。”
“因为这里本来就是关押人的牢房。”段凭风打开门走进去,石室里除了床和桌子,便只有一扇窗了。
冷清简单,和朝圣殿有异曲同工之处。“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进来吗?”段凭风从桌上拿起水壶到了杯水递给默霜。
默霜接过水有些忐忑地摇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因为我不打算放你回圣卷宫。”段凭风一句话让默霜瞬时无语,她这算是入了虎穴吗?
“我知道你是被人派来的眼线,又是望尘岛的传人,与其让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对付我,不如把你囚禁在我的身边。”
段凭风话一出口,默霜手里的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将我囚禁在你的身边……你是在报复我师父吗?”
段凭风笑笑,走到墙前,掀起石壁上挂着的一条帘子,帘子后别有洞天,原来这房间和另一个房间是相通的。
“这本来是给陆烈的,现在你就住在这,要出门也必须经过我的房间,我会看好你的。”
“段凭风!”她好心好意来帮圣卷宫,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吗?
默霜将手里水杯里的水泼向段凭风,段凭风轻巧避开,走到默霜面前拿过水杯,“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还想走出去吗?圣卷宫的事我会照你的办法处理,谢谢你帮了我。”
“你!”
默霜握紧手里的剑,克制着自己出手的欲望,因为她知道,出手无用。段凭风扫了眼她手上的剑,“离别剑,你用着还习惯吧。”
“不习惯,和你一样,怪脾气。”默霜冷声。
“哦?你放心,我已派人找枯海剑,你不要担心。”
枯海剑师兄收着,你要找到没那么容易吧。默霜对枯海剑一事漠不关心,脑子里一团乱,只是盘算着怎么逃出去。虽说在段凭风身边是她的任务,但要是被囚禁再次失去自由,她是必须要走的。现在她也知道了段凭风的老巢,死士的巢穴已知,也算勉强完成任务,可以交差了,该脱身时就该脱身。
“要看看陆烈吗?”段凭风的面容忽然带着些伤感,“你也算与他相交一场,要看看他吗?”
想起陆烈的惨死,默霜不由动容,这个老人用生命在尽忠,让人佩服,思绪被拉回来道:“你把他葬在哪里了?”
“我带你去看看。”
走到山洞的尽头是乍现的光亮,再没有路。默霜才知道此处位于半山腰上,向远处眺望只见茫茫山峦。段凭风道:“我把陆烈火化了,骨灰撒在这片土地上,他也算自由。”
“他劳苦半生,为的都是你。”默霜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嘴里嘀咕道:“怪不得要走水路,原来这里是没路走。”
段凭风偏过头看向默霜的侧脸,他不知道自己留她在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囚禁她还是自己放不开那贪恋的温暖。
☆、同床共枕
四日之期迫在眉睫,郭良的天机殿里四位殿主聚在一起。南宫最是沉不住气,“明早就来要人了,该怎么办?”
夜凉如水,然而圣卷宫却是不眠之夜。被众门派围剿的事还是第一次,算是尝鲜了。
“能怎么办。”炎光靠在椅背上还是懒懒的,“动手我不在乎……就知道不该信秦默霜。”
流画默然瞧着郭良,“你一直不说话,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你们来之前我就收到宫主的传书了。”郭良显然有点无可奈何,“宫主说他让位于我,和圣卷宫脱离关系。”
“呵。”炎光冷笑,目露嘲讽,“这算是什么解决办法?这么说,那些狗养的就会信?”
郭良虽然不太满意这个解决的办法,但还是很有把握,“宫主将秦姑娘想好的应对之法告诉了我,不会出错。”
“那默霜呢?”流画问道:“她何时回来?”
郭良望向流画,“宫主说,他要了秦姑娘,不放她回来了。”
流画惊住,炎光又是冷笑,南宫则是惊讶,“没想到宫主看上了秦姑娘,真是没看出来。”
“那么你做了宫主就要搬去朝圣殿。”炎光伸了个懒腰,“天机殿谁来接手?”
“我坐这个位子,你们都不反对?”郭良想了想,“若是谁想做,我不会夺其所好。”
“你最适合不过,别说什么推辞的话了。”炎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流画和南宫,“我们谁比你更适合宫主这个位子?”
流画开口道:“我推荐南戈接手天机殿。”
炎光倒是没想到,眼神飘忽,“哟,流画殿主与我殿里的人很熟悉?”
“他尽心尽职,四殿皆知,在你手下一直屈才。”
“是吗?在流画殿主的心里,我的才能不及一个南戈?”
两个人的言谈间已是有些火气,郭良揉揉额角,“就南戈吧,眼下找不到更合适的人。炎光,你告诉他一声。”
郭良开口后炎光也就不再反驳,只是盯着流画,“南戈个吃里扒外的,以后看着他和我平起平坐真是恶心。”
流画别过头,事不关己的样子,目光投向远处。天机殿外逗留了许久的鸟在空中盘旋片刻后振翅飞走,方向是帝都。
天机殿里的人心事重重,特别是流画,她没有注意到郭良的目光。以郭良的智慧,怎会忽略流画的动作,然而流画大意了。
“统领,流画有消息传来。”浮沉正在春归楼的雅阁里独自喝茶,奔波几日落得个安静,听到下属在门外奏报眼也不抬,“说。”
“段凭风离开圣卷宫,将位子给了郭良。”
“看来是想脱离圣卷宫,那批死士很快就会有动作了。”浮沉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还有就是,秦姑娘去找段凭风被他留在身边。”
浮沉轻佻眉毛,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知道了,有消息再来报。”
留在身边?最好不过。
段凭风这个寂寞英雄终究过不了美人关,他的身边曾路过形形□□的女子,只是没有一人如同默霜一样安然质朴。那些女子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想得到段凭风,却不知段凭风最需要的不是爱,而是身边的陪伴。
浮沉想着,心中不自觉冷笑。只是,默霜和段凭风相处的太久,会不会日久生情。
想到这里,浮沉神色喜忧参半,但只是短暂的担忧。他低喃道:“若真是喜欢上又如何,死人还争得过我吗。”
“呲——”
默霜躺在石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背部被咯得有些疼,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