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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忽然冷笑一声,竟然直直用身体去破剑网。然而剑网一经触及就如同冰封般冻结。浮沉一字一顿低喃道:“天、涯、霜、雪。”
浮沉见冰快将自己包围,双手齐齐打在剑气织起的冰网之上,用内力去融化冰。
默霜眼神微动,要是枯海剑还在,凭借着枯海剑的至阴之质,剑网凝固的冰冻之术是不能被破解的。
见浮沉用内力去化冰,默霜放下剑淡淡道:“冰霜之寒会入体,你今后会饱受折磨,若是你答应放过梁常栋,我就放了你。”
浮沉内功深厚,冰在顷刻之间被内力溶解,他脸上的神色不辨喜怒:“你对待敌人就是如此心慈手软的?”
“什么?”
浮沉一掌打向默霜,接连发出四枚飞羽镖,默霜旋身避让,一个不稳,眼见就要落在铁刺之上。
浮沉眼疾手快,身形一动,揽住默霜的腰跳出窗外。
落地之时,默霜的剑架在浮沉的脖子上,“为何助我?”
“美女自然是要怜惜。”浮沉淡淡一笑松开手,想避开默霜视线,目光忽然一滞,脸色一变,“迷途花?”
默霜低头看去,腰间不知为何多了一朵紫色的花,回想刚才梁常栋躲在自己身后,怕是他将花藏在自己身上了。
那朵传说中四季不谢的奇花,梁常栋竟然就这么放自己身上了?
默霜收起剑:“我看你不像是坏人,今天就不和你打了。”
“交出迷途花。”浮沉道,“此花会给你带来麻烦,把它给我。”
默霜却退了几步,“现在花在我手里,你们冲我来便是,不要再去找梁常栋了。”说着她拧身一跃,顿时消失无踪。
浮沉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剑网所伤的手,手渐渐握成拳,“师父,你对我原来有所保留。”
离开是非之地后默霜一路尾随着脚印而去,却看见梁常栋一行人正和两个黑衣人纠缠不休。
白光稍纵即逝,两个黑衣人捂着流血的右手,看向默霜的眼神有些许的惊讶。此人出剑太快了。
“滚。”默霜用剑点着两个黑衣人,“再不滚我就杀了你们。”
“杀了他们啊!”梁常栋又嚷道,一脸怒气,“你,蠢死了,为什么不杀他们!”
默霜看向梁常栋,“你把迷途花放我身上,恐怕我现在成了追杀对象了。”
梁常栋理直气壮道:“我这是急中生智,这花送你了,后会无期。”
“喂——”默霜还没多说几句,梁常栋就落荒而逃,她有些奇怪,不是要来护送他去北茫城的吗?
转念一想,现在目标变成了自己,梁常栋不用担心了吧。
刚松下警惕,又是一帮黑衣人出现,领头的人地恶狠狠道:“受死吧!”
“这么快就有追兵?”默霜将迷途花收好,严正以待,流画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攻向那个黑衣领头。踢腿折手,流画动作干净利落,只听“咔嚓”的声音,那人像是被折断了手。
制服他后,身后的一众人顿时都不敢轻举妄动。流画眼神挑衅,淡漠道:“一群杂碎。”
拉下那人的面罩,流画没有太多惊讶,微微冷笑了一下,佯装错愕道:“南戈?”
默霜看去,果真是南戈,随时夜色,但那张脸还是被月光照了清楚不由问道:“你怎么?”
南戈抿着嘴不说话,流画冷笑道:“要我废了你的手吗?”
身后南戈的下属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叩首道:“流画殿主饶过南戈吧,这是宫主的命令,我们岂敢不从啊!”
“段凭风?”默霜一惊,“怎么回事,说清楚。”
“是宫主要我们在此次任务中截杀秦默霜。”那开口的人说完怯怯看了一眼流画,流画笑了笑。
默霜皱眉,“他为何要杀我?”
“不清楚。”
“不清楚?”流画手上的劲道加了几分,看向南戈,“你清楚吗?”
南戈脸色苍白,像是终于忍受不了痛楚,道:“是因为,宫主说,要杀了骆坤的弟子报复骆坤。”
“原来你是骆坤的弟子。”流画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面容却是平静如水。
默霜以为,如果他要杀自己,那也会是因为自己算计他,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恨师父,连带着她一起恨。
“求姑娘不要告诉宫主,不然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啊!”黑衣人齐齐跪在地上哀求。
“我不会说什么,今日的就当没听到,你们不必担心。”默霜面无表情,想来她和段凭风本来就没有情分,又注定为敌,没什么好多问的,心知肚明即可。
默霜看了眼手里的离别剑,转身走了。待默霜走远,流画松开了南戈的手,南戈直起身子道:“流画殿主。”
“你做的很好,呆在炎光手下是屈才了。”
“炎光殿主这几年贪图美色,无心殿内事务,我南戈才是尽心尽力为圣卷宫效力的。”
“我知道。”流画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今天有些人听到不该听的,你知道怎么办吧。”
南戈怔了怔,犹豫片刻后道:“是。”
“很好,那交给你了。”流画扫了眼南戈,转身去追默霜。
☆、危机初起
天蒙蒙亮,城郊小道上一道黑影疾行不歇。默霜昨晚先走了一步,流画再去追她时却是找不到她人了。
飞鸟回报,默霜并没有回圣卷宫,不知去向。此刻的流画如离弦的箭一般,狂奔一晚,无所收获。
“你这么急着去哪?”
声音熟悉又陌生,流画连忙顿住身形单膝下跪,没有丝毫犹疑,唤道:“统领。”
在流画跪下去的一刻,白衣浮沉从道旁的树上跃下,立在流画几步开外,“你在追谁?”
“属下找不到默霜了,她没有回圣卷宫。”
“找不到……她又不是小孩,找不到你就不会先回去?”浮沉右半边脸上的银色面具冰冷泛着晨光,“这种事,要我教你吗?”
“属下愚钝,只是担心……”
“担心?要那么容易出事,她就不配在江湖生存。”浮沉袖子一震,几枚飞羽镖准确地刺入流画的右肩,流画没有躲闪,咬牙道:“统领,属下知错,属下立刻回去。”
“我和默霜碰了面,也交过手了。”
“那统领……”
“我用口技换了声音,交手时也避开了本门功夫。若是以后你暴露身份,有的话不可对默霜说。”浮沉刻意隐瞒自己身份,必是有原因,流画也不敢多问,只是道:“属下不会多说话。”
“我收到消息,陆烈被派出去了,行踪却难以把握,你留心些。”
“是。”
“这些日子你似乎成功挑起了秦默霜对段凭风的敌意,不过……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浮沉缓步走到流画跟前,流画的头更低了一点,“请统领赐教。”
“信任。我要段凭风信任秦默霜,否则我们谁也无法得到最准确的情报。”
“可是,段凭风已经怀疑默霜了。”
“那就在怀疑中信任,这种信任往往更加牢固。”
流画似懂非懂,她无法揣测到浮沉的心思,“属下愚钝。”
浮沉微微蹙眉,挑起流画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创造机会,让段凭风信任秦默霜,这个要我教你吗?”
流画目光向下,不敢直视,“是,属下明白。”
浮沉甩开流画,表情冷漠而不屑:“之前让你杀郭良你失败了,若这次再办事不利,就不必在银翼呆下去了。”
流画伏在地上,手深深陷入土壤里,内心焦灼不安,“属下明白。”
整个江湖都知道,医仙宁碧是没有朋友的,加上悲剑门二门主的地位,更是令人望而生畏。可秦默霜此刻却进了她的马车,还与她喝起了茶。
昨夜本是赶着回圣卷宫,岂料半途中被宋灯影“请”上了马车,还好生伺候着。
默霜轻抿了口茶,看了眼对面的青衣女子,气定神闲,闭目养神。
昨日正在赶路回去,宁碧的马车飞快驶过,只是眨眼的功夫,车内飞出红线缠住了默霜的身体将她带上了马车。
一切发生的太快,默霜猝不及防,上了马车后她还没缓过神,吸入的气体就让她酥软无力,站也不能。
她软软地坐下,青衣宁碧收起红线,脸上有略带歉意的微笑,“秦姑娘,得罪了。”
“你是谁?”
“悲剑门,宁碧。”青衣女子扶着默霜坐好,“你可是第二个上我马车的人。”
默霜一时也没明白怎么回事,这一夜突如其来的变故太多,让她缓不过神。外面驾车的车夫忽然道:“二门主,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宁碧拂了拂袖子,“去紫岩山山脚。”
车外的人犹犹豫豫道:“可是,三门主说了,不要去……”
“谁是你主子?驾好你的车!”方才还温柔宁静的女子忽然暴躁起来,袖中红绳飞出马车,瞬时勒住了车夫的脖子。
“二门主……”马车停了下来,默霜身子一冲,撞在车内的小桌上,吃痛地抬头,却见宁碧的脸色苍白,嘴唇泛紫,似是毒发的迹象,“宁碧门主……”
宁碧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她面无表情地收起红线,深吸一口气,掏出药丸服下。
外面的车夫顿时解脱,猛地咳了几声,关切地探入马车,“二门主,你没事吧?”
宁碧调息了片刻,“我没事,驾车,去紫岩山。”
车夫不再多说什么,驾车变了道。
“你这是什么毒?”默霜问道。
宁碧却不答,只是微微笑了笑,“姑娘何必问这么多,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这是入魔的征兆。”
“看来你还没习惯江湖。”宁碧无奈地摇摇头,“江湖路是你一个人的路,不关你的事就不要问。”
一夜过去,默霜很是奇怪,宁碧为何去紫岩山,又为何要控制自己。已是正午时分,按常理来说应该到了紫岩山山脚,可这个车夫很显然是在绕路。
“秦姑娘饿吗?车上有吃的。”
默霜摇摇头,“宁碧门主,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将我绑来。”
“这是在救你。”宁碧自己拿出了糕点盒打开,“你是骆坤的徒弟,该救。”
听宁碧说话简直是一头雾水,默霜丝毫没有头绪,又问道:“那为何要去紫岩山山脚?”
宁碧笑了笑,朝外看看天色,扬声道:“阿护,逃避无用,速速赶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悲剑门宣战圣卷宫,这算是可以载入武林史册的一日了。游莫突然带领高手包围紫岩山,而自己却独自上圣卷宫,谈了约莫半日也没有下山。
门主司徒夜在这一日没有出现,自从悲剑门进入鼎盛时期,他反而不太管门中事务,几乎所有事都是游莫处理。
宁碧的马车刚到山脚就被弟子一眼认出,上前拦截道:“二门主,三门主说了……”
青衣女子掀帘跳下马车,帘子掀起的刹那默霜只看到大批人马围在山脚,心知圣卷宫出了事,不由开始想办法离开。
“说什么了?恩?”宁碧缓步靠近那名弟子,弟子连连后退,轻声答:“您不适合今日的场面,还是回去休息。”
“今日是段凭风的好日子,我当然要来看看。”
宁碧斜眼看着畏畏缩缩的弟子,“游莫上去多久了?”
“快半日了。”
默霜这次算是领教这医仙的厉害了,不论她如何尽力,那软骨散好像力道太足,无法通过自行调息化解。
趁着宁碧去了外面,现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