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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歌第一反应是雍霆瑀要送她回家,赶忙抬头,“不用了!我还有一堆事要忙。”算算日子,投标会议没几天了。雍霆瑀这么在意这次的会议,她这个做秘书的一定要把这点准备工作做好。
不然心底不踏实。
“你这个样子能回酒店?”雍霆瑀的话无疑击中了秦如歌心底的那份脆弱,见她没吱声,无奈的呵斥一声。“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秦如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顿了顿后,就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还有呢?”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别人对你好,也别傻兮兮的把心交付出去,想想是不是对方在利用你。”她这点一直都做的不好,分不清好赖,“至于对你恶的人,就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你敬我一尺,我才敬你一丈!”
“那你是怎么做的?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雍霆瑀突然向下踩了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就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秦如歌吓了一跳!身体在惯性下七歪八倒的撞在了车门上!
轮胎片猛地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又是一阵急刹车!
秦如歌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脸色苍白的转头看着雍霆瑀,刚才的刺激险些让她的心脏都破体而出!
雍霆瑀似乎对刚才的小插曲不以为意,“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挨打?”
“你都看到了?”秦如歌根本没有想到雍霆瑀也在场。
“秦如歌!你是不是都习惯了被人误会?甚至被打都不在意?也不解释一句?”雍霆瑀叩开安全带,转过脸的时候,眸底涌出的光带着狠,俊眉微不可闻的蹙起。
秦如歌下意识的往门边靠了靠。
“说!”
舔了舔唇,秦如歌掖着点心思,不敢和雍霆瑀把话挑明了,“我解释了!可他们不信。”
雍霆瑀冷着脸,从中间的盒子里取出俩个冰袋,扔给她,“谁让你解释了?”
“……”秦如歌一噎,然后就看到手里的冰袋,冰块里还有点水,来回的滑在手里,冰冰的。又抬头看了一眼雍霆瑀,“谢谢。”
把冰袋敷在脸上,冰块接触到上面的伤口时,刺的她不禁蹙起眉头,呲牙咧嘴的。
雍霆瑀冷声道,“秦如歌,我不是每次都可以赶得上来帮你的。”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个样子,下次不会了!我发誓!”陈珊妮给她下跪纯属是个意外,她压根就没想过事情会戏剧性的转变。
雍霆瑀终于笑了下,可那笑声听在秦如歌的耳朵里,有点毛骨悚然,“还有下次?”
“下不为例!”
“以后不要去过多的解释,有时候解释的多了,反而看在别人眼里,倒显得心虚了。”雍霆瑀觉得他现在就是在带孩子,从蹒跚学步,辨识好坏,与人相处,都要一点点的再给秦如歌灌输。
秦如歌一怔,“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被人打不还手,扣你一年的工资!”他嘴上说算了,可心里早就盘算好要把这笔账给讨回来。
秦如歌啊了声,“你的意思是让我打人啊?”
“那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你主动打别人。”雍霆瑀不以为意。
“可他们是长辈啊!”秦如歌还是难以接受。
雍霆瑀果然是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连国内基本的尊老爱幼,礼义廉耻都忘了!
深深的呼了好几口气,才缓下了情绪。
雍霆瑀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方向盘,节奏很明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犯人!难道你会看着林太太把你打死而无动于衷么?”
“……”秦如歌沉默,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甘愿的说,“我知道你说都对,可我毕竟欠了陈家太多,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尽量弥补。”
雍霆瑀反问,“你的弥补就是毫无底线的纵容和挨打!”
脸上刺疼的感觉随着冰块的消散而渐渐地舒服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我知道了。”其实她在医院就想过这个问题,陈家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她算怎么回事?即使想弥补,也不能这样毫无底线。
她甚至还想过陈太太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可现在呢?
却在帮她说话。
够了!
真的够了!
“真的知道了?”
“嗯。”
“那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如果再犯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除了扣我一年的工资!”这要真扣了,还不要了她的小命?
“不扣钱你不长记性。”雍霆瑀的话有理有据,让秦如歌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静谧。
车里静谧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秦如歌抬眸,看了一眼这个优秀的男子,不知道为何,耳朵里又钻出他曾经说的那些话,压着不断从胸口里腾起的热气儿,“你说的话还算数么?”
雍霆瑀闪了闪眸,沉了一会儿,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你决定好了?”
“嗯,决定好了。”既然和陆少磊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心费力的留在他身边呢?
她自认为比不过陈珊妮,人家一哭,一晕,一生病就把他的魂儿都给勾去了,在陈太太动手打她的时候,非但不出来制止,还在那边冷眼看着。
他们之间还在交往么?
她还是他的女朋友么?
为什么就连最起码的一点信任都没有。
雍霆瑀自从和她谈了这个约定以后,就没再提过,俩人也像往常那样相处。上班,他是上司,而她是秘书,下班,他是她的朋友,仅此而已。
不过好在,她终究还是答应了。
即使比他预估的时间有点晚,好在也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秦如歌看了他一眼,“不用来个协议么?”
“……”雍霆瑀笑了笑,“你定。”
“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的!”秦如歌知道他们几个爱玩,又经常一起去夜店找嫩模,曹行他们还好,任杰直接就和人家在楼上睡了,虽然还没见过雍霆瑀是这样,但他毕竟身份不同,又是万人迷,身边的女人一定不少,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估计也排着队,逢场作戏更是不可避免。
太有魅力的人反而不好掌控。
而她这个冒牌女朋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雍霆瑀一听这话就笑了,转过身,往前倾了倾,和秦如歌之间的距离不过也就几厘米而已,尤其是那双眸子,又黑又亮,深深的,沉沉的,看的秦如歌心口一跳一跳的!她从他眼睛里读出了危险,下意识的又舔了舔唇,咬着唇,“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去找什么人,你都不会介意?或者我把她们领回家,或者公然带到大场合,你也不会吭声?”
“……”秦如歌本来是想说是,可又碍于雍霆瑀,想了想,还是说了一个折中的答案,“当、当然不是啊,公众场合你肯定得带我啊!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的!你多少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里子不要了,面子再丢了,那她就真剩下一具躯壳了。
要命的是,她又舔了舔唇。
雍霆瑀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了这个无意识的动作。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无奈的摇头,“你放心吧,我不会滥情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如歌被他说的有些紧张,着急的想解释,却不小心扯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她把脸都苦成一团。
“那你是什么意思?”
秦如歌见他又重新坐了回去,顿时感觉周围清新的空气扑扑的吸进她鼻子里,把刚才那近乎快要窒息的感觉冲散了不少,幸亏还用冰袋敷着脸,不然她的窘迫全都被眼前的男人看完了,“我们不是协议的嘛,你说的啊,你帮我,我帮你。”
雍霆瑀,“……”
“所以我就想,等你把自己的事儿办完了,我也走出来了,可能我们就会分开。”秦如歌瘪瘪嘴,越说到后边声音越低,到最后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雍霆瑀似笑非笑,“你放心,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这丫头脑容量太大了吧?
“嗯。”
“还有什么?”
“没了。”
雍霆瑀玩味一笑,“那我可以理解成在协议期间,不管我对你做任何事,都无所谓?充分行使做男朋友的权利?”
“……”秦如歌的脸一红,别过脸,不再看他。
她的默认,让雍霆瑀心里的揣测越发的清晰,良久,他才开口,不知道是跟她说,还是跟自己说,“你都说是协议了,我不会碰你的。”
顿了顿,“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不知道为何,在听到雍霆瑀说不会碰她的时候,心里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松了口气。
却比以前更沉重了。
好像胸口里堵着的那团气抑在胸腔里,根本无法找到气管,从里面出来。
“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由我说的算。”雍霆瑀润了声,音色比刚才听起来舒服了不少,他果然还是适合发自内心的笑。
冷脸和他不配。
秦如歌敛了敛睫毛,闷闷的嗯了声。
“我送你回家吧。”雍霆瑀又重新发动车子,这次他没有再开飞车,而是一路平稳的把她送回了家。
下了车,他抬手,轻轻地把秦如歌抱在怀里。
单手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不要想那么多,好好的回去睡一觉。”这男人好就好在,他做了什么事儿,从来不会和秦如歌说,更不会把自己打算做的事儿告诉她。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雍霆瑀早就为她搭起一座牢不可摧的城墙!
秦如歌嗯了声,侧着身,把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抬起手,缓缓地抱住了他的腰。
“我一会儿会让佳臣给你送一些药膏,你按着说明涂在脸上,明天就能消了肿。”
“嗯。”
“今晚别吃太辣的东西,会刺激皮肤!”
“好。”
“晚上我会给打电话,检查你有没有按时上药。”
“好,我等你。”
“明天我会来接你。”
“嗯。”
雍霆瑀一点一点的叮嘱她,小到脸上的伤口要怎么处理,大到一些生活的细节,都事无巨细的和她一一说起,等她进了公寓,才发现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而且脸上也烧烫的不行!
秦如歌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些水,觉得脸上不那么烧了,她才直起身,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左脸的红肿经过冰敷以后,消下去不少。
可耳根子上窜到脸上的红一直都没有消下去。
直到现在仍然感觉像是在做梦。
她和雍霆瑀就这样确定了关系?
理了理思绪后,就走了出去。
大概二十分后,苏佳臣亲自给她送来了药膏。
“红色的是外服的,白色的是内用的,红色的药膏一天涂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因为你的伤太重,所以今儿还是涂四次,好的快。至于这个药,一天服一次就行。”苏佳臣并没有进屋,而是在门口直接把药给了她。
秦如歌怔了一下,把苏佳臣手里的药接过来,“谢谢。”
从铂尔曼到公寓最快也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他却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别说中间还去取了一回儿药,雍霆瑀一定是在车上就和苏佳臣联系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老大!他对你可真是没的说。”苏佳臣也看到了秦如歌脸上的伤,但他却没说什么,这些事儿本就不是他应该关心的范畴。
“嗯,我知道。”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苏佳臣转身离开。
……
秦如歌一回去就按着苏佳臣刚才的话把药膏涂在脸上,一开始的时候有点针刺的疼,可后来周围却冒着冰凉的小气泡,她拿过一旁放着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搞成这样她怎么和严书楠说啊?
依严书楠的脾气,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冲到陈家扇陈太太几个耳光!
用她的话来说,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即便是做了律师还是这幅样子。
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