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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霆瑀说,“问吧。”
秦如歌咬了咬唇,边拿着肉往钎子上串边说,“上次我听说陈小姐和她未婚夫要结婚了。”
雍霆瑀并没有接话,而是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
“我想他们婚宴也订了吧?打算在哪儿办呢?”秦如歌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尽量把话题给引到正题上来。
“本来是订的酒店,可后来妮妮说她想在花园里办婚礼,所以地点就改在陈家老宅了。”
秦如歌哦了一声,把串好的羊肉串搁在盘子里,“是举行西式的婚礼么?”
“嗯。”雍霆瑀点头。
“那,那主厨敲定了么?有什么菜式啊?既然在花园里,是不是以自助餐为主?”她尽量把话说的不那么刻意,尽量不让雍霆瑀起疑心。
雍霆瑀把切好的羊肉都放在碗里,又去切另一条,他的手很好看,修长,十指修的很整齐,握着刀子切肉的时候,一下一下的,挺有味道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你想知道?”
“不,不!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秦如歌被他问的心虚,凌乱的眨了眨眼睛,又拿着钎子低头串羊肉了。
“你是不是想做妮妮婚宴的主理?”雍霆瑀一针见血的说!
秦如歌几乎是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没,没有这回事。雍总,你别误会,我就是问问,问问而已,没什么其他意思。陈小姐能找到好的归宿,忘记过去,我也很开心。”
雍霆瑀切好手边的羊肉,把刀子放下,拿起一旁的吸油纸擦了擦刀和手,无奈的笑了,“你什么时候才肯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呢?”
秦如歌紧紧地握着钎子,低着头不作声。
“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身边的人跟着也会累?”
秦如歌的头埋的更低了,整个一做错事的孩子,愧疚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吾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她没再说话,雍霆瑀无奈的站起来,打算离开!
秦如歌听到了挪开椅子的声音,然后看到他的脚绕过椅子,要走。
“雍总!请等一下!”
她的心一慌,不顾油腻的手掌心,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抬起头,咬着唇,脸上纠结的半点血色都没有。
雍霆瑀并没有转身,也没有拂开她的手。
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我,我想做陈小姐婚宴的主理。”秦如歌也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劲说完这话的,她只知道自己的脸烧的跟个炭一样,难堪的低下头,却固执的不肯放掉抓在雍霆瑀腕子上的手。
这个场景,似乎有点眼熟。
温馨的私人宴会,秦如歌也是这么请求陆少磊的。
连话都说的基本一样。
雍霆瑀淡淡道,“为什么?”
“因,因为我欠她太多,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弥补一些。”秦如歌顿了顿,“可我知道这事儿比较难办,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别说陈家了,单单的林家,我就惹不起,也没办法让他们松口。”
换做任何人,都不想再见到曾经伤害过亲人的凶手,而她和陈珊妮之间,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些,她就想做的更多,多弥补她。
好让自己心里的愧疚和负担轻一点。
雍霆瑀的唇勾起一抹弧,淡淡道,“这样做值得么?可能你根本没有办法说服陈家和林家,甚至连陈家的大门你都进不去,就被轰出来了。”
他提醒她,“还记得温馨的私人宴会么?虽然那次食物中毒事件与你无关,可毕竟这事儿发生了,影响肯定是有的,与公与私,陈家也不可能用你,明白么?再说你根本没必要这样,都已经过去了,再提就不太合适了。”
从雍霆瑀的话里,秦如歌感觉到他并不想让自己插手陈珊妮婚礼的事儿,更没打算帮她忙。
心里的失落感再不停地放大,脸上也似乎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痒痒的,火辣辣的疼。
这是她第二次自取其辱么?
可要是雍霆瑀不帮忙的话,那她还能去找谁?
谁还能帮她?
“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奢求陈小姐能原谅我,毕竟是我做错了事儿,我该罚。可她却不计前嫌,给我投了一票,让我能顺利的留在铂尔曼,这份恩情,我不能忘!与情与理,我都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秦如歌这话很真诚,眸子里亮着的光也干净的没一点杂质,在她心里,就是单纯的希望能为陈珊妮做点事,仅此而已。
脚上的运动鞋转了一个方向。
雍霆瑀终于转过身,低头看着她,无奈的喘口气,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傻丫头!”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秦如歌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满脸的欣喜若狂。
雍霆瑀笑,“这事儿我放心里了,你得给我时间好好地想想,毕竟这比较难办。”
“好的好的!”秦如歌得意忘形的说,“你需要多长时间都行。”
只要雍霆瑀肯松口帮她忙,这事儿就成了一半。
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雍霆瑀瞅着这女孩开心的样子,左唇勾起,无奈的摇摇头,却发现她的双手,依然紧握自己的手腕,他似乎能感觉到羊肉里的油脂,渗进他的皮肤里,满身都是羊骚味儿,“你打算抓着我的手腕到什么时候?”
秦如歌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失态的握着他的手腕!
哗的一下,即刻放下。
死死地咬着唇,转过身默默地串起羊肉串。
秦如歌这敏锐利索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他失笑的看着她。
拿羊肉的手都有点抖。
串在钎子上也有点不利索。
背后仿佛有道刺眼的光,弄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暗忖,真的是太丢脸了。
而且好像刚才还没擦手。
甚至还神经质的抬手放在鼻子间闻了闻,苦着脸,满腹忧愁,果然有股很骚的羊膻味。
……
差不多忙碌了有两个小时,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曹行把烧烤架摆在公寓的花园里,又放了几个小椅子,小茶几,苏佳臣把早就做好的各种酱料汁,孜然,辣椒粉,胡椒面,咖喱粉放在茶几上,沈墨琰把鲜榨的果汁和啤酒抗出来,放在一旁,而任杰是把串好的蔬菜,腌制好的海鲜,肉类拿出来。
雍霆瑀像个大厨一样,站在烤炉前,把衬衣袖挽到最高,拿出十几串羊肉串,像个扇子那样摊开,放在烤炉上,边往上刷油边不停地翻烤。
秦如歌忍不住凑上前,像个学生那样站在一旁看。
忍不住咽了咽喉,吞了吞口水。
羊肉遇高温的炭火,瞬间变了色,肉质由原先的鲜红色往深的变,肉串上的橄榄油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小气泡不停地跳跃而出。
没过几分钟便闻到了一股好闻的羊肉味道。
“如歌,别站在那儿了!小心炭火把你熏成黑炭!”任杰在一旁起哄。
秦如歌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看!”
沈墨琰冷声说,“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聒噪!”
他端起一杯啤酒,喝了一口。
任杰不满,“我这不是为她好嘛,女孩子家被炭熏成黑脸,多难看啊!”
“要不你去换下老大。”苏佳臣皮笑肉不笑的给他建议。
任杰果断否决苏佳臣的这个提议,“算了吧,那玩意儿我可不会弄,别等会儿把自己的胳膊当牛排烤了,那就完了。”
“你真打算吃到死么?”曹行是他们几个人里唯一不喝酒的,其实也不是他不想喝,这全都喝了酒,等会儿谁开车?
任杰笑,“不吃白不吃。”
“你做梦!”沈墨琰来了句神补刀,“等会儿有你受的。”
任杰闭嘴,不说话了。
而雍霆瑀那边,羊肉串已经快烤好了,肉已经完全变了颜色,炭火的烟熏味儿和羊肉的新鲜味儿融合起来,猛地窜出来。
秦如歌在一旁闭着眼睛,一下一下的吸着鼻子,光闻闻这味道,就挺诱人的了,还别说雍霆瑀秘制的酱料,里三层外三层刷起来,撒上孜然和咸盐,肉不停地向上凸,直到饱满起来。
“你吃辣的还是不辣的!”
秦如歌即刻说,“辣的!”
她本来就是北方人,这些年虽然生活在江城,饮食习惯也跟着严书楠改了不少,可骨子里爱吃辣的瘾,却是怎么都改不掉。
伸手撮起一小股辣椒面儿,雍霆瑀额外的分出五串,手法利落不拖泥带水的撒上辣椒,趁着热乎放在不锈钢的盘子里,递给她,“吃吧。”
“你呢?”
“我等一会儿。”
“你爱吃辣还是不爱吃辣。”
“都行。”
“不然我们一起吧,这么多我也吃不了。”
雍霆瑀才刚想说话,身后又传来一片起哄声,“如歌!拿过来!我和你一起吃!”
听听这声音就是任杰的。
秦如歌扭头,笑说,“我要和雍总一起吃!”
任杰却还在逗她,“他不吃辣的!一吃就上火!还是拿过来,哥哥喂你!”
苏佳臣几个人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秦如歌也觉得任杰有点恶心,什么哥哥妹妹的,说起来也不嫌臊的慌,死死地端着盘子里的羊肉串,就是不松手,“我不是你妹妹,你也不是我哥哥!我才不要你喂!”
特么的,这才跟了雍霆瑀几天啊,小脾气都有了!
任杰不服,站起来要和她理论,可他人才刚站起来,就被雍霆瑀给逮了一个现行,“你过来把这些蛤蜊和贻贝烤了!”
正式卸任临时大厨身份,雍霆瑀端着一大盘烤好的羊肉串,笑道,“这里面的没你的份儿,要吃自己的烤!曹行,端走!”
曹行即刻起身,端羊肉串去了。
任杰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可怜兮兮的瞅着雍霆瑀,像条贵宾狗一样,摇着尾巴,好不可怜,“老大,我错了!我不该乱认妹妹,老牛吃嫩草!”
秦如歌忍不住笑出声。
可是,已经晚了。
根本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雍霆瑀拥着秦如歌的肩膀,走到另一张茶几上,接过她手里的盘子,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
秦如歌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串羊肉串来吃!
光闻着肉味就香死了,要是再吃一口,那还不得幸福死?
似是觉得有点烫,秦如歌握着这羊肉串,横着放在面前,对着钎子吹了好几口气,直到不烫了,才咬下一片肉塞到嘴里!
烤羊肉串,她吃过。
是真的吃过。
可这种夹杂着咸,鲜,辣,香,又有点发甜的羊肉串,真是腻死在骨头里了。
脊椎骨都酥的发麻了。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秦如歌平常对肥肉不感冒的,一般不碰,一来是比较腻,二来她也不爱吃,但今天,她恨不得把所有的肥羊肉全都吞进肚子里。
雍霆瑀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拿过旁边放着的纸巾,温柔的给她擦了擦嘴上的油腻。
“雍,雍总,还是我来吧。”秦如歌接过他的纸巾,塞在自己的手里,有点尴尬。
雍霆瑀倒是无所谓,因为他对谁都这样好。
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既然她坚持,那就随她去了。
秦如歌低着头,边啃羊肉串边说,“你怎么不吃啊?”
“我看你吃的挺香的,真有这么好吃?”
“当然啊!曹行说的没错,你的厨艺真不是盖的!”秦如歌的食欲已经被这羊肉串给完全挑起来了,她看了看旁边的食材,有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