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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之章抬起头,望着他。
深邃的眸子近在眼前,令夏之章片刻恍惚起来,就是这眸子,多少次令她沉醉其中,也是这眸子,让她觉得陌生和难过。
“我说我背你过去啊!你瞅你都要瘫我身上了。”
“什么叫瘫你身上了!”夏之章嘴硬,大姐啊,都这个时候了,服次软也不会死啊!
房禇辰真改心狠一点儿,直接扔下她自己过去,不过他多少还是怜香惜玉的,而且这“香玉”不是别人,而是夏之章——他最爱的女人。
像八爪鱼似的附在房禇辰身上,夏之章终于觉得自己安逸了,趴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房禇辰三步两步就走到了尽头,夏之章意犹未尽地,“这就过来啦?”
“不然呢?没玩够?那我再扔你过去好了!”
“啊!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太快了,都没等我睡着,就过来了……”
“你怎么那么要脸,还企图在我背上睡着!”
夏之章瞪着眼睛,“我跟你拼了……”
两人从那高柱上下来,夏之章顿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好像刚才变成鸟儿飞了一把,现在脚踩在上都是软的。两人刚走了不远,一个信封飘了过来,夏之章被脚下的东西吸引了去,是那种小女生喜欢用的信封,图案文艺清新,上面的字迹也是娟丽得很。
“我最后的话”信封上面就这五个字,夏之章一怔,“这什么意思?”
房禇辰看了看,“谁恶作剧吧……”
“不像吧……”夏之章翻来覆去端详着信封,最后决定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信纸,足有十多页。
“再次回到这座城市,早已没有了初见它时的怦然心动。或许爱上一座城市,是因为它的美,它的底蕴,它所具有的一切可以吸引你并令你无法自拔的东西;也或许,仅仅是因为一个人,一件事……”夏之章读着,看了看房禇辰,两人都疑惑着。
继续读:
我不知道如今这座没有了他的城市,还能不能找到当初完美的痕迹,但至少对我来说,这里充满了回忆,苦涩,而又清甜……
就像大多数人一样,我们的故事也是由一个“hi”开始的。那时候的我们,小学一年级,老师随意分配的座位,不过也有一定的原则,就是必须要男女一座,说是为了什么班级内部团结,不希望男女生搞分裂,谁知道呢,反正老师让坐哪儿就坐哪儿喽。
那时候的他圆圆脸,很讨喜,加上个子也不高,活脱脱的一个小弟弟,于是我常欺负他叫他“小豆子”。他也不生气,只是每当我这么叫他的时候,他都会跟我掰扯他的出生年月,其实算起来,他真的比我大4个月,我该叫他哥哥的。
我们一下课就会一起讨论些有的没的,如果出现意见分歧,有时候还会动起手来,倒不是多血腥的打架,只是掐个脸拍下手弹下额头那样。
就这样,我们同桌了一整个小学时光。
当时我学习成绩还不错,能排上年级前几名,而且身兼班长和大队委员的职务,长相嘛,还算是端正吧,不过个子很高倒是事实,那个时候不都是女生先发育嘛,所以也没什么的。
或许是因为又要管理班级,又要兼顾学校的事儿,所以那时候总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整个人都是在奔跑中过来的。我发现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了,我发现,在他的脸上,多了一丝抑郁,不过那时的我根本不会懂,那表情代表什么。
“给!”他丢过来一张皱皱巴巴像是在手心里反复揉搓的折得很不规整的纸条儿,那时的我们小学毕业,即将各奔东西。
看着他跑走了的背影,我低头打开了那张纸条,上面是乱七八糟涂涂抹抹的各种公式,我疑惑了,这小子给我草纸做什么?
再次相遇是初二,我们读着不同的初中,不过距离不算远。这时的他个字要比我高些了,不过也没有高出太多,我们是在大街上偶遇的,一起等公交车。
“听说你上了初中很不老实啊!”我们尴尬地站在那里,所以我找了些能聊的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气氛,在我们这儿,“不老实”就是形容那些不爱学习,没事儿就出去上网玩游戏、打架、处对象儿的。
ps:
蝎子最近心情不大好,求安慰……
Chapter140 这血信 有蹊跷
夏之章继续读着那封厚厚的信,只觉得这写信的人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他愣了一下,继而笑了笑,“你听谁说的啊?”
我也笑了,“这个天机不可泄露,我可是有眼线的!”
“眼线?我看看!”他把脸凑了过来仔细地观察着我的眼睛,登时两人距离有些小暧昧,他意识到这一点,马上退了回去,“你也没画眼线啊!”
说着话,车就来了,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同,所以不是一辆车,我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他向我挥手,我也伸了伸手……
高中,上了高中之后,我们便没有任何交集了,虽然都考到了一个学校,虽然偶尔也能碰见,但都被我们故意不故意地躲过去了,从来没有打过招呼,哪怕是迎面走来笑一笑,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淡出了彼此的世界,各自忙碌。
直到有一天……
一个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站在我面前,伸出右手拉着我,走进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我看着周围的一根根石柱,帕特农神庙?在看那男子,是他!
早上起来我就晕晕的,爸妈上班去了,给我留了早饭——爱心小汉堡,就是老妈图省事把切片面包和鸡蛋饼、火腿、生菜之类的随便一摞,不过吃起来味道还不赖。
手机响了一下,是qq提示音,“早安啊!”
是男闺蜜薛某人,“早啊”我回复着。
“怎么一大早就无精打采的啊?”
“啊?没有啊!而且是打字,你怎么能看出来我无精打采啊?”
“切,我是谁啊!(得意的表情)”
本来想吐槽一下他大早上就发神经搞“自我崇拜”的,但是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我便把已经输入的“你不得瑟能死么”几个字删掉了,改成了“我昨晚做了个梦”。
那边很快回复“什么梦?”
我如实讲述。把能回忆起来的细节悉数说给他听,其实是“打”给他“看”。
“你加他qq啊,聊聊呗。没准儿他也想你了呢!”
这话说得我十分尴尬,好在不是当面讲的。不然又会被他吐槽了。
……
夏之章抬了抬头,见房禇辰倚在旁边的栏杆上,悠然自得的样子。
“喂!你说……这写信的人是不是失恋了?”
“你读完不就知道了。”房禇辰调整了个姿势,侧过身来,手臂搭在栏杆上面,略显慵懒。
夏之章憋了憋嘴,翻到了下一页。登时愣住了。
看夏之章没有想要读下去的意思,房禇辰狐疑起来,“怎么了?”
只见夏之章低着头,眼神直勾勾地盯在信纸上。仿佛上面有什么东西抓走了她的魂儿似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房禇辰见势不妙,一把将信抢了过去,一整张纸上洒满了殷红的血,看着就令人揪心。
“那……那是血吧?”夏之章眼神空洞。很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比刚刚在高空中更加惧怕的感觉。
“我就说是谁的恶作剧吧,你偏不信!我去扔掉……”房禇辰说着,迈开步子。准备将那封沾满血迹的投入一旁的垃圾桶里。
动作还没进行完毕,夏之章立即叫了停,“别这么武断!没准儿是个伤心的女孩子写的,没准儿……她现在正寻短见呢!”
房禇辰无奈地回身,“大姐,你不要爱心随随便便的就泛滥好不好!这种东西也就是谁随随便便一丢的,弄不好就是给你们这种没事儿瞎操心的人看的!”
房禇辰不愿那信在手里多停留片刻,直接塞到了垃圾桶里,再转过来看夏之章的时候,她已经蹲在了地上。
“喂喂喂,我不就说你一下么,至于蹲地上装可怜么!喂……起来啊?”
夏之章有些目眩,捂着头,隐隐冒汗。
寻思着这丫头怎么回事,便上手去拽她起来,夏之章身子一软,重重地跌进了房禇辰怀里,晕了过去。
“喂!夏之章!……夏之章?夏之章!!!”房禇辰拍打着她的脸,人是已经晕了过去了,再怎么弄也弄不醒了,房禇辰立即掏出手机,却忘记手机已经没电了。
“该死……”正当他准备抱起夏之章寻找解决办法的时候,一辆白色面包车停了过来。
从上面下来了四男一女,为首的,长得凶神恶煞,一看就觉得是跟“弓虽女干杀人”有关系的那种。身后三个小混混模样的,倒是没多大威胁性。再加上个皮衣皮裤的摩登女郎,这五个人可以说是要多雷人有多雷人了。
换作一般人,恐怕都要吓破胆了,好歹那脸上都刻了“我能要你命”的韵味儿,不过在房禇辰这儿,呵呵了……
房禇辰没说话,只是盯着这几个sb,想着他们能干什么。
“内个……我说哥们儿啊,你也别太难过哈!你对象儿闻了我们的药,估计是醒不过来了,你呢,要是识相的话,赶紧痛快儿麻溜儿的给家里打个电话,我们也不多要,就……额,多少万啊?”为首的看了看身后的伙计。
那帮傻子立即伸出两只手举着,为首的才转过头来,“嗯……就五百万,不多吧?”
“老大,我们说的是十万,两只手加起来是十,不是五百……”
“尼玛你傻啊!”老大照着身后的傻子脑袋上就是一巴掌,“多要点儿不好么,嗯?不好么!”
那傻子连忙“是是是”地附和着。
“商量好了?”房禇辰单手搂着夏之章,使她身子紧贴在自己身上,不至于跌倒,另一只手伸了出去,“电话借我,我手机没电了。”
那帮傻子恭恭敬敬地递上了电话,房禇辰播了黑衣人电话,“喂,我现在在城郊游乐园,马上开车过来,记得带些蓝瓶子。”
电话挂断。
“钱……钱啊哥!”为首的叫了起来,“你没提钱啊,让他们带钱来啊!”
房禇辰将夏之章安顿在一旁的长椅上,而后邪魅地一拉嘴角,转过头来冲那五个人道,“钱在我身上,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了!”
后面几个傻子看了看他们老大,此时,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无力,现在只有武力才能解决这件事。看来这些人也不是纯傻,还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那老大感觉自己被耍了,登时满脸怒气,血丝漫步在眼角中,脸上的青筋暴起,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房禇辰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好似永远都不会倒下的擎天柱。只听他轻叹了口气,接着,如同鬼魅般的冲了出去,化掌为拳,一拳轰在那“肥头大耳”的小肚上。对于这些小哈喽,房禇辰也只是想给他们个教训,所以并没有对他下死手,不然,就凭房禇辰的力气,那定是要将他轰出百八十米外的。
老大被一拳揍得跪倒在地,身边的仨小子都绰起了家伙,三个sb身影映在了房禇辰的瞳孔里,身影愈加的放大,直至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