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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嗯,听到了。”夜廷深又在她脸上“啵”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拉过她的手,发现中指上空空如也,再看另一只,仍旧光秃秃的。
他便皱眉:“不是对戒吗?”
“……”凉至扶额,这人的智商跑哪儿去了?
于是,她干脆把另一只盒子塞到夜廷深手里,生怕他下一句问“做什么”,她直接把左手伸到他面前,“你戴。”
事后,夜廷深回忆那一晚,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魔怔了,傻愣、傻笑、傻乐成了他当晚普遍维持的状态。
微颤着手替凉至戴好了另一只戒指后,夜廷深特满意地看着她的左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笑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要是是婚戒就好了。”他抚摸着凉至的左手,自言自语地说。
然后,脑门又被弹了一下。
凉至嗔怒地瞪他:“想得美!我把你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你干嘛?”
“嗯……长这么大没被求过婚,想体验一下。”
“我也没啊!”凉至说,随即蓦地反应过来了一件事,瞪大了双眼,语无伦次了起来,“你、你……求过婚?”
“……”
这回无语的是夜廷深,他真佩服这女人的脑回路了。
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夜廷深故意说:“如果十年前你没有把我推进泳池里,说不定当时我就求婚了呢?”
“……可当时我只有13岁,逗谁呢你?”
“逗你。”
“……”
凉至不想跟他说话了。
安静了大概有个一两分钟。
夜廷深专注地欣赏着自家媳妇儿的设计作品,而凉至则凝神观察着夜廷深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心里有小小的期待。结果夜廷深一开口,来了句:“这对戒有名字吗?”
“……有。”
“是什么?”
凉至却没有立刻回答,小手默默地放在了夜廷深的手心。夜廷深顺势握紧,另一只手臂圈紧了她,将耳朵凑到她唇边,似笑非笑:“看样子你很难启齿。”
说这句话的代价就是,下一刻他的耳朵被咬了一口,虽不疼,但却让他小腹一缩,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他便也懒得克制了,薄唇直接吻上了她的下颌骨,用力地啃咬着。
这一次,本着内心的兴奋与激动,夜廷深的动作力度很大,惹得凉至连连喘息,双腿下意识地缠紧了他的腰身。
不久后,他的低喘携着她的娇声软语将这场情爱进行到了高嘲。
他听到她说:“这款对戒名叫‘至深’,全世界仅此一对。”
*
第二天夜廷深下楼的时候,轻悄悄地带上了房间门,唇边还隐着浅浅的笑意。
“哥!”
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夜南歌直接把夜廷深吓得一哆嗦,靠着墙确定房门已经关紧了,才怒瞪她:“臭丫头,吓死我了。”
夜南歌嘿嘿地笑着,看了一眼房间门,“大嫂还没起来呀?”明知故问。
夜廷深懒得搭理她,径自走了,结果走了没两步,夜南歌就搭上了他的肩膀,直接挂在他身上了。夜廷深没法走了,只得停下脚步,没好气地说:“下来!”
“我不我不!你还没谢谢我呢!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嗯?嗯,看你这容光焕发的样子,肯定很喜欢了,哈哈哈!”
夜廷深忍无可忍,一把把这个缠人的妹妹从自己身上拽下来,毫不留情地捏了捏她的脸,疼得夜南歌呲牙咧嘴的。然后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两天我给你一笔钱,你把脸上的脂肪都抽掉吧。”含沙射影地讽刺她脸皮厚。
夜南歌不以为意,“你要给我钱,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啊!”
“……”
夜廷深不理她了,自己下了楼。
“哒哒哒”几声,夜南歌小跑着追上夜廷深,喋喋不休:“大哥,我地方都挑好了,你安排个时间呗!咱一起去度假呗!人多有意思啊!你看那些旅游团,导游举着一面小旗子,多气派!咱就几个人,也不吵,还方便,一起去嘛!”
“……烦死了!夜南歌,你再吵当心我把你扔黄浦江里去!舆论的事情过去之前你给我好好呆着,哪儿都别想去!”
“咦,原来你还是关心舆论的啊!那你怎么不出面回答记者的问题?多好玩啊,在自己妹妹和爱人之间做选择,我也想知道,你选谁啊?选谁啊?”
夜廷深停了脚步,笑看着她,那笑让夜南歌有点头皮发麻,刚刚争吵的劲儿瞬间就没掉了,弱弱地吞了下口水。
“南歌儿,我选谁你还不清楚吗?你再搞这些荒唐的名堂,我直接跟凌天签个协议,把你卖了!”
*
然而事实上却是,夜廷深没来得及跟律凌天签署所谓的“卖妹协议”,夜南歌那小妮子便已经把凉至拐得没影儿了。
30岁没几天,媳妇儿丢了,还是被自己妹妹给拐走的,夜廷深气得差点儿没吐血,立马打电话给凉至,关机;打给夜南歌,也关机,于是他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差点没把夜南歌留给他的字条捏得粉碎。
字条上写着赤luo裸的挑衅话:哥,大嫂不要你了,和我去私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数个“哈”字,还有一个巨大的笑脸。
夜廷深要炸了!
再打个电话过去,仍旧是关机。
夜廷深怒了,打开留言,咬牙切齿:“夜南歌!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
而另一边,刚落地了夜南歌和夏凉至只觉一波热浪袭来。
凉至这时候特别后悔,她当初怎么就信得过夜南歌的呢?八月酷暑的日子,这妮子竟然带着她往南方“私奔”了!
…本章完结…
☆、177有风,有酒,有朋友
“人家夏季出来旅游都是避暑,你倒好,专挑热的地方跑。”到了酒店,凉至还止不住吐槽。因为热,长长的头发盘成了丸子头,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一直到了房间里面,她才把墨镜取下来。
夜南歌也取了墨镜和太阳帽,笑嘻嘻地搭着凉至的肩,“不是有句话说,这天气,能约出来的都是真爱啊!”
“你错了,如果我知道你是要来厦门,打死我都不出来。”
“那不管,你已经来了。”夜南歌呵呵地笑着,跳着拿来了酒店房间里放置的旅游攻略,一边看一边说:“其实好多次全国巡演,我都到厦门隔壁了。航拍器拍到了厦门一波一波的人潮,那阵势,简直了。当时我就在想啊,我要是能在厦门开一场演唱会可不就赚了?所以啊,这一次我就亲自过来踩点啦!”
“厦门隔壁?”凉至直接忽略了她后面那一大波废话。
“嗯,深圳。”
“……”凉至很干脆地扔了她一个白眼。好吧,夜南歌的脑回路,她不懂。
过了一会儿。
“啊!”
“又怎么了?”
看着夜南歌惊恐地看着手机的样子,凉至格外平静。一路上被她大惊小怪吓了好几回了,她已经知道,这丫头其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喜欢捉弄人。
咽了口口水,夜南歌看了凉至一样,没说话,按了下手机的某个键把留言又回播了一遍,夜廷深“凶神恶煞”般的声音立马传了出来。
“夜南歌,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对此,夜南歌只投了个求救的眼神给凉至,奈何凉至视而不见,她便特狗腿地跑到她旁边坐着,抱着凉至,撒娇:“大嫂,咱们可是一条船上拴着的蚂蚱。”
“别套近乎,没用。”
“不行啊!是你自己愿意跟我‘私奔’的!不对,是你唆使我带你‘私奔’的,现在大哥来找麻烦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夜南歌真的那么害怕夜廷深吗?凉至不知道,但就她捉弄了她那么多次的行径来看,哪怕是真的,让她吃吃苦头也是不错的。
于是,她“温柔”地执起一缕夜南歌的头发,绕了绕圈,笑得一脸无害,“南歌儿,你好像搞错了。刚刚你也听到了,他要扒的是你的皮,所以,别用一条船上的蚂蚱形容我俩的阵营。”
夜南歌不说话了,特伤心地撇了撇嘴,过了一会儿才自我安慰似的说:“嗯,我哥找不到我们。”
“不知道刚刚是谁说,通过航班刷身份证的记录,找到我们实在是太容易了。”凉至拿过夜南歌手里的旅游攻略,漫不经心地翻了起来,“还说旅游的开销太大,得找个人帮忙付款?”
“……”
夜南歌默默地放开了凉至,蹲在自己的行李箱前翻了起来。
凉至好奇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背影,不做声。还是夜南歌忍不住了,转头瞪她:“为什么不问我在干什么?”
“扑哧”一声,凉至没憋住笑,幽幽补刀:“你还是别洗了。你哥有洁癖,说不定嫌你身上臭呢?”
“……”
*
其实两个人出来旅游,有两个人的好。当然,这个“两个人”并非是指和爱人,而是和同性同伴,类似于闺蜜的那种。
凉至没拿“闺蜜”这两个字来描述夜南歌,不是因为夜南歌于她而言不重要,而是她本身对于“闺蜜”这个词没有太多的概念,当然,若是碰到有人说“你闺蜜”怎么怎么样,她还是会欣然接受的。
如凉至所言,八月正值炎热的时候,但海滨城市有海滨城市的好,夜幕降临,风一吹,热气便消散了不少。在上海被经纪人和助理压榨着节食的夜南歌来了厦门,终于如愿以偿地海吃海喝了起来。到达厦门的第一晚,她拉着凉至,在热心人的推荐下跑去一家海鲜大排档吃……宵夜。
“来这边,就是要慢节奏的生活。”夜南歌开了一瓶啤酒递到凉至面前,又给自己开了一瓶,“大闸蟹、海蛎煎、鱿鱼串……我的天啊!做梦也没想到我也能这么吃呢!”
凉至拿了酒杯倒了一点儿啤酒,淡淡地说:“改个顺序,应该是‘这么能吃呢’!”
露天的阳台上,两个长相精致的女孩儿围着一大桌各种食品,一边吃着一边喝着,一边笑着畅谈人生,无拘无束。这个点跑出来吃大排档的多是夜生活丰富的学生了,但夜南歌一点儿也不害怕被人认出来。她想重新过回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很久了。
“去他大爷的公众形象!”夜南歌说着,特豪迈地一拍桌子,冲着在邻桌上菜的服务生喊了句:“上啤酒!不要瓶,要扎!”
呃……
夜南歌怕是正在兴头上,凉至也不好反其道而行,只好冲着一脸震愕的服务生投了一个抱歉的笑。等服务生走了之后,凉至才压低了声音在夜南歌耳边说:“一扎啤酒,我可陪不了你!”
凉至的酒量浅,三杯下肚就晕晕乎乎的了。刚刚夜南歌兴致正浓,她倒也给面子地喝了半杯。但两个女孩子深夜在外面喝酒到底是件危险事儿,虽说离下榻的酒店不远,但两人之间好歹得留一个清醒的啊!
“没事儿,啤酒喝不醉,就会晕而已。”夜南歌说。
她的酒量还不错,平日里不沾酒一是经纪人担心她酒后显真性,影响不好;二是经常上舞台的人,维持身材很重要,汽水、啤酒、膨化食品之类的东西她一概不能沾,虽说她没少偷着吃。
凉至本想阻止她,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由着她去了。她与夜南歌接触的时间虽不算太长,但通过与夜廷深、夜寂的接触,她觉得生活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的夜南歌,应该同她的父亲和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