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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
用餐的同样是两个人,同样是一男一女,而且,都不是她陌生的。
“怎么了?”
夜廷深察觉到了她的神情变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微不可见地觑了觑。他再转头看了看凉至,轻咳了两声,“熟人?”
“嗯,熟人。”凉至的目光并没有移开,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夜廷深看得清楚,那笑,分毫未入眼。
于是,夜廷深懂得了凉至口中的“熟人”的含义,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犀利,令那桌的人后背生寒,没几分钟,原本背对着她的女子转了头,与她的视线碰了个正的,然后,蓦地怔住。
看着女子起了身朝着这边走来,凉至唇角的笑意加深,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上的茶抿了一口。
那女子还没走到她跟前,便先叫了她一声:“姐。”
她走到她身边时便盯着她,笑着问:“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上海?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
和韩颂贞口中“姐”的意义不同,韩国人称呼比他们稍大一些的都是“姐”或者“哥”,而这个女子叫的这声“姐”,却是因着两人之间的亲缘关系。
是姐妹吗?不,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跟家里说过了,我妈知道。”凉至放下杯子,优雅从容。
而女子知道,凉至口中的这个“家”并不是她口中的那个“家”,禁不住尴尬了一小阵,再问:“姐姐,你毕业了会去爸爸公司帮忙吗?”
“你放心。”凉至抬眸,笑意盈盈,“就算我不回去,夏家的财产一分也落不到你手里。”
直白而又犀利的话语,让女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到底是年轻的小姑娘,禁不得几句讥讽眼眶便红了,死死咬住嘴唇,盯着凉至。
和她一同用餐的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上前来才发现她委屈的模样,登时便怒瞪凉至:“喂,你对楚楚做了什么?”说着,还把女子挡到了自己的身后。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凉至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估摸着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并不算正式的衣服。说得直白点,是凉至没怎么见过的山寨品牌。
再看他维护瑶楚楚的样子,凉至心中便有底了,笑问:“男朋友?”
瑶楚楚还没说话,那男孩便一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很是不屑地看了凉至一眼,“要你管?”
…本章完结…
☆、053夜廷深在生气
年轻人做事总是不经大脑,眼前这个小伙子就是活生生的案例。虽说,他应该比凉至小不了多少。
瑶楚楚躲在他身后,低着头不敢看凉至,垂在身前的手不安地攥在了一起。半晌后轻轻扯了扯男子的衣袖,小声说:“算了。”
算了?
这两个字于凉至、于那男子而言都是天大的笑话。
凉至盯着瑶楚楚,却被那男子不动声色地挡去了视线,她便作罢,笑看着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警觉,凉至便随口说了一个名字,见他没有反应便失笑:“你不是?”
“我叫孟齐宇。”那男子不悦了,指着凉至便道:“你这女人在搞什么鬼把戏?挑拨离间?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
用手指着人说话实在是没教养的举动,更何况,是一个男人指着女人。这一幕看在夜廷深眼中,多多少少让他有些不悦,然而,不清楚内幕的他此刻似乎插不上话,但孟齐宇这个名字,他暗暗地记在了心底。
而凉至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笑了,提高了声音道:“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她把目光投到了孟齐宇身后,“楚楚啊,好歹你妈也是个千方百计都使尽想要嫁进豪门的人,怎么这一点你和你妈一点也不像?”
一句话,含沙射影地损了三个人,让孟齐宇和瑶楚楚都无地自容。
这也是夜廷深没有想到的。他虽然对夏家当初的事情知道些许,但毕竟是个局外人,无法去定夺孰是孰非,但,凉至的这段话却扎扎实实地将那俩孩子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他看了一眼孟齐宇铁青的脸,下一刻便起身走到凉至身边,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淡淡地扫过孟齐宇的脸,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买单。”
*
车子又驶上了回J市的高速公路,车厢内,沉默至极。
夜廷深抿着唇开着车,脸色比起来时要差了许多。而凉至的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虽然她嘴上逞了一时之快,但,有时候一些话也是一把双刃剑,她伤了别人,同时也伤了自己。
突然一个猛地刹车,夜廷深将车停在了高速公路的紧急停靠带。
因这一个毫无预兆的急刹,凉至的身体猛地前倾,又猛地弹了回来。后脑撞在了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有些疼。
夜廷深在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窜进脑海时,凉至感觉心蓦地揪疼了一下,可生性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己率先服软,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对我很失望吧?”
夜廷深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刚从旁边飞速驶过的汽车的影子,心中没由来地有些烦闷。
“夜廷深,有一点请你务必弄清楚。或许,在准备认识我之前你就应该知道了。”凉至也看着前方,语气中听不出分毫情绪,“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本章完结…
☆、054脸皮要够厚
凉至曾经打过一个比方。
在所有同时认识她和瑶楚楚的人心中,瑶楚楚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而她,却是得理不饶人的坏姐姐。用一个童话来做比的话,瑶楚楚是辛德瑞拉,她就是那个恶毒的姐姐。
虽然,她从不想承认瑶楚楚跟她有血缘关系,但她身上确确实实也流着夏漠寒的血。
夜廷深转头看着凉至的侧脸。车窗玻璃将她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颌的轮廓衬托得一清二楚,的的确确是他最初见到她时的模样。
他未置一语,缓了一会儿后轻叹了口气,踩下了油门。
*
就这样一直到凉至家门前,两人都一言不发的。
车停稳后,凉至便解了安全带,夜廷深却冷不丁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看着她,她却没有抬头,微怔了几秒后语气淡淡:“放开。”
夜廷深有些懊恼,怎么吃了个饭,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细思了片刻之后,夜廷深放开了她,看着她快速解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手却在拉开车把手的时候顿住了。夜廷深眼中有欣喜划过,眼皮却突突地跳了几下。
凉至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或许你会觉得刚刚是我在无理取闹,是我在有意刁难。是,我就是这样一个歹毒的人。夜廷深,你看清楚了。”说完这话,凉至便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夜廷深一个人坐在车里,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地方。刚刚她说那番话的时候,瘦小的背影在轻轻发颤。那一刻,他多想抱住她,然而,小小的她却无比倔强地对他说,夜廷深,你看清楚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歹毒的人。
他有些失笑了,在她的身影消失很久之后轻叹:“凉至啊凉至,这又是何必呢?”
……
回到上海的家中之后,夜廷深有些疲累地靠坐在沙发上。
一天之内,他在上海和J市之间来回跑了四趟,原以为和凉至的关系会产生一个质的飞跃,结果一顿午饭之后一切都格式化了。
夜廷深懊恼地扒了下头发。
夜南歌在外地巡回演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他连外援都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思索着,揣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夜廷深立马掏出来,却在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之后略微失落,轻叹了一口气,他接起了电话。
正在化妆间准备的夜南歌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悠哉地对着手机问道:“怎么样啊?我没打扰你们约会吧?”
夜廷深无奈叹息,“没有,好像搞砸了。”
“啊?”
“说来话长。”夜廷深不打算解释太多,在他没搞清楚是非对错之前,他不想让其他人因此而对凉至产生不好的看法。
另一边的夜南歌也只得干着急,夜廷深不说她也没法对症下药,思来想去也只能给他支了这么一招:“哥,这么跟你说吧,对付凉至那种外冷内热的女神级人物,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
“什么?”
“脸皮要够厚!”
…本章完结…
☆、055我是指朋友之间的
那日从上海回到家中之后,凉至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家中的三人都能感觉到她周身空气的凝固,一时之间都安静了。
他们是了解凉至的,虽然她平日里话不多看起来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真正能牵动她情绪的人或事,太多了。
坐在沙发上的苏笑从凉至进门的那一刻目光便锁在她的身上了,微微思索了一瞬后,心中便了然,上前跟着凉至进了厨房。
韩颂贞捧着一本中韩双语的书,推了一下鼻子上架着的大圆框眼睛,戳了戳坐在旁边的拿着同样一本书的韩在勋,小声说道:“凉至姐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韩在勋没说话。
事实上,她开门的那一刻他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虽说没有抬头光明正大地同她对视,但她的低气压已经传递到了他这里。
似乎小时候便是这样,他的情绪总是被她的牵着走。
……
厨房里,凉至洗了个杯子倒了柠檬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胃里顷刻之间积满了液体,凉凉的感觉似乎也让她的情绪平复了些许。
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凉至深呼吸了几口气,从挂在墙上的不锈钢用具上看到了苏笑的身影,便轻声开口:“我没事。”
苏笑倚着门,看了一眼被她一口喝下了一大半的柠檬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水可别图一时之快,不然有你难受的。”
其实不用苏笑说,凉至自己也感觉到了胃里一阵难受。她平时很少这样大口喝水的,看来今天的情绪着实地被影响到了,这很不好。
苏笑也没问她怎么了,看了她一会儿上前把她刚刚用过的杯子洗掉,同时也眼尖地看到了她左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去上海了?”苏笑把杯子擦干后放回原位,盯着她的左手似笑非笑。
凉至这才想起了夜廷深送她的“见面礼”,一时间有些局促,手表似乎也有千斤重了。左手往身后移了移之后,她叹了口气,大方地伸到苏笑面前,让她过目。
苏笑也是经常接触奢侈品的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款手表的牌子,不由啧啧叹道:“丫头啊,你这捡到宝啦?”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凉至的脸,“我就纳闷了,你刚那脸色像是谁欠了你好几百万似的。莫不是人家就拿了这么块手表来抵钱所以你不高兴吧?”
凉至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廷深送的?”
见她可算正经了,凉至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点了点头,又生怕她误会什么,忙解释:“我会还的,您别想多了。”
可是苏笑还是忍不住双眼放光了,凉至无语,她真是佩服苏笑了,每次不管她在外面多么生气憋屈,只要一回家,准能被苏笑弄得个无语凝噎,当然,心中的阴霾也会因此一扫而空,这也是为什么她受了气就喜欢往家里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