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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之后,凉至打通了关系才得以去探视于姿。在此之前,院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她保驾护航,将所有的病人全部关在了各自的病房内,由专门的医生护士看管,唯恐一个不小心让这位千金大小姐有了闪失。谁都知道,这位小姐虽然名声狼藉,但却是夜家大少爷的心头宝!
引路的小护士很耐心地详讲了于姿的情况,虽说一路上,凉至的心思并没有在她的话语上面。一路走来,经过了数间病房,那紧闭着的铁质大门再搭配上屋内病人凄厉的叫声着实地让人心头发颤,甚至有人整个脸都贴在了门上的玻璃窗上,见到她,或咧开嘴傻笑,或敲打着门,或者龇牙咧嘴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凉至努力地辨认完之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顿觉背脊生凉,当下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这么重了。
那些病人是在相互之间交流,大抵的意思是:朋友,我们的新朋友来了。
吓得她立马大步上前跟紧了带路的那个小护士。
“怎么了?”小护士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一大堆,而凉至似乎并没有在听,脸色立马就不大好看了。但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该做的她仍旧得做,只不过态度就不是那么好了。
凉至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没事,你继续。”
小护士不大高兴了,扭过头,加快了脚步,连带的语速也快了起来,“这进来精神病院的人啊,还真没几个是正常的!”暗讽凉至。
凉至自然听得出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嗯,确实是没几个是正常的。
于姿的病房在四楼的最里面,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那里面的动静。离得近了才隐约听清,似乎是医生想给于姿用药,而于姿死活不肯。
小护士顿了脚步,凉至便也停了。紧跟着那护士转过脸,阴阳怪气的,“现在怕是不太方便。病人发着疯呢,六亲不认,一会儿要是把你给伤着了,我们院可赔不起。”
凉至抿了抿唇,“我能知道原因吗?”
小护士刚想回绝,却生生被凉至清冷的眼眸给骇住了,撇了撇嘴,“她每天都这样,一般情况下都好好的,一到用药的时候就发疯了。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对着医生和护士拳打脚踢的,每次用药都要折腾好一阵,浪费了好多药片。”
“我问的是她发病的原因。”凉至觉得,跟这人交流真的有点儿费力。
小护士“哦”了一声,不以为意,“谁知道呢?要是知道的话,她又怎么会关在这里?”
不与傻瓜论短长。
这样想着,凉至索性略过她,径自走到声音传出来的房门前拍打着铁门,冷声道:“开门!”
小护士一惊,慌忙上前拉住她,怒斥:“你疯了啊?夏大小姐,现在病人的情况你都看到了,你这样不是自己想死还非得拉一个垫背的吗?”
“你自己都说了,进来这里的人没几个是正常的。”凉至用她说过的话噎得她哑口无言。
许是拍门声音的刺激,房间里面短暂地安静了一瞬,紧跟着传来了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比刚刚哭喊得还要凄厉好几倍,凉至拍门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这时候小护士也终于有了底气,一把扯开凉至,挡在门前,讽刺道:“夏大小姐,您这是来探病的,不是来作案的吧?这病人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您和我们医院扯上纠纷了,对您也不好,我们也讨不到好。所以,我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凉至抿着唇,紧盯着小护士那傲娇的神情,又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里面的哭声一阵接一阵的,未间断过,听得凉至的心直在发颤。咬咬牙,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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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于姿怀孕了?”
终于见到了于姿的主治医生,凉至却听到了这么个消息,这比她刚刚听到的于姿的哭声还要让她惊愕不已。
于姿……怀孕了?
刘医生见到凉至反应如此大,皱了下眉,随即解释:“我们还没有给她做检查,还不能确认她是否是真的怀孕。”
“什么意思?”凉至有点儿拐不过弯来,被这医生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话给绕糊涂了。病人都入住一个礼拜了,可他们连病人的基本身体状况都还搞不清楚,并且在不知道病人是否怀孕的情况下强制注射。精神病药物。凉至冷笑了一下,可想而知,这家医院有多么不靠谱了。
刘医生看到了凉至的神情渐渐转冷,心知这位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便道:“是这样的,这位病人从入院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说自己怀孕了,但是死活不肯让我们接近她,更别说给她做身体检查了。我们有想过在她熟睡的时候带她检查看是否怀孕,但是这位病人却异常警觉,每每我们前脚跨入她的病房,后脚她就醒了,所以我们一直没办法确认她的话是真是假。”
闻言,凉至的脸色彻底寒了。且不说于姿与她有过过节,单从这家医院的职业操守来讲,她觉得,这家医院的存在简直就是在祸国殃民!
“确认病人是否怀孕可以有其他方法吧?验孕棒、验孕纸,这些可比搬那些破仪器方便多了吧?你们说你们没办法接近病人,没办法使病人安定下来配合你们接受检查,那好,我问你们,就算这位病人精神上有问题甚至神志不清,正常的吃喝拉撒还是会有的吧?你们每天都有值班护士在里面守着,难道就没人可以利用一下尿检么?”
刘医生以及在场其他院方的人的脸“唰”的一下变得很难看!
凉至的这一番话,无疑给了在场每个医院方的人狠狠的一个巴掌!
“夏小姐,你这……”
“夏小姐,话这么说就不对味了。”稍稍沉得住气些的年长者立马安抚着其他人,虽说他心里也对凉至的这番话感到极度不满,但,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么点面子都不给的话,他们这群人别想混饭吃了。
凉至却丝毫不领他的情,冷笑:“我有说错的地方么?”
众人也不知是被她的气场震慑住还是理亏心虚了,一时间大家都没话说了,面面相觑着,不知要如何应对这位言辞犀利的大小姐。
“我要看到结果。”凉至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直接盯向了面色已然铁青的刘医生,“于姿到底有没有怀孕,我要知道结果,最迟明天晚上。”
*
十月,多事之秋。
第二天,凉至并没有等来刘医生发来的检查结果,却等来了慌慌张张的夜南歌。大概是刚从发布会现场赶过来,她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踉踉跄跄的,凉至开门的同时她险些跌倒,幸亏凉至及时扶住了她。
夜南歌脸色不大好看,确切地说,是异常难看。这是凉至从未见过的样子,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夜南歌乱成这个样子,她便急忙把夜南歌扶进了家里,给她倒了一杯水。
从始至终,夜南歌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但凉至清楚地看见,夜南歌的手在抖,以至于她端起杯子的时候里面的水都溅出来了几滴。
凉至心里一个“咯噔”,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终于,夜南歌说话了,颤着双唇,声音带着哭腔,“凉至,凌天他……失踪了。”
…本章完结…
☆、236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九月底,律氏曾召开过一次新闻发布会,律凌辰律凌天两兄弟首度在媒体面前公开亮相,震惊四海!以及他第一次公开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名字——许安然。
这个名字凉至并不陌生。
回想起在沈芳娇生日宴上的时候,那是凉至第一次见到许安然,第一次知道,律凌辰从小带到大的女孩子竟然是宋家不为人知的私生女。当然,有关于律家这个身份背景极为庞大又复杂的家族,凉至全然不知,光是两兄弟能在灭门一案中顽强活下来并长大成人已经足够匪夷所思的了。
所以,当凉至听到律凌天失踪的消息,她的震愕大于担忧。相较夜南歌的慌张与无助,她很快便冷静下来,问:“失踪的定义是什么?你联络不上他,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吗?”
夜南歌是急过了头,什么思考也顾不上了,一个劲儿地摇摇头,没说话。
凉至便耐着性子等她开口。
她本对律家的了解甚少,觉得那样刀光剑影的生活离她格外遥远。现在夜南歌又一言不发,她想要安慰她吧,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任由着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颤着双肩不停地抽噎。
凉至想,到底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孩子。
*
律凌天失踪这件事情,凉至后来有问过夜廷深,出于对夜南歌的关心。
夜廷深想了想,“回头我和凌辰联系一下。别担心,没事。”
他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凉至见状,便想着先让他泡个热水澡休息一下,于是着手去脱下他的外套,结果夜廷深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凉至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夜廷深却忽然问她:“什么时候的飞机?”
“嗯?”
“不是这个月就要飞柏林了么?”夜廷深眼底流露出了不舍,抬手轻轻覆上她的脸,“告诉我时间,我好空出行程来去送你。”
闻言,凉至却是鼻头发酸,咬了咬唇,方才说:“签证得后天才下来。按照使馆那边的安排,大概是两周之后的飞机。”
两周之后……
夜廷深把这个时间段大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抓着她的手忽然紧了紧,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没有说出来。半晌后,他也只从喉间低吟出了一个“好”字,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眸中是柔光流转,那是眷恋至深之时才会流露出来的情愫。对视间,凉至的心乱得一塌糊涂,险些溃不成军,缴枪投降,对他说:我不去了,我留下来陪你。
但凉至知道,她不能这样,纵使她再不舍得。
“我离开之后,你们会有什么行动么?”凉至忽然凝着夜廷深的眸子问,“早在去年就听你们说过了,律家两兄弟要夺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你也要帮他们的,对么?会有危险么?”
夜廷深抿紧了嘴唇,不说话。果然,他还是没能瞒过她的双眼。
见他眼里闪过一抹犹豫,凉至心里便明了,急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夜廷深却忽然收了力,猝不及防间,她的身子向他倒过来,紧跟着人便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速度很快,快到凉至没反应过来。力度很大,大到凉至无从反抗,但好在他仍旧细心地护住了她的后脑勺。此时此刻,他拖着她的头,迫使她抬眼与他凝视,眼神凝重却坚定,薄唇轻吐出了一个字:“会。”
凉至心里一紧,嘴唇微张,他的脸却压了下来,直接覆上了她温热的唇瓣。一阵湿热扫过她的唇,他抬脸,分外怜惜地拭去她唇角晶莹的液体,承诺她:“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凉至已经清楚,这世上多的是不可抗因素,多的是连他都无法控制的事情。就连她一直视为信仰视为神一般存在的父亲,意外来临时,他不也无力回天么?
所以,不管她先前再怎么相信夜廷深,今天他说的这句话,她没办法给予百分百的信任。
“我答应你。”夜廷深轻吻她的唇角,与她十指相扣间,郑重承诺:“最迟年前,我去西欧找你。我们结婚这么久,还没度过蜜月。还有,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也该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了。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