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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然。
夜廷深在距离她的脸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了,手已经够到了叠放在床头的毯子,但看到她这模样,夜廷深忍不住想要调戏她一下,便又凑近了些许,故意问:“你脸红什么?”
这话一出,凉至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但她素来死鸭子嘴扁,即便是这种情况,她虽然面红了,但依旧平静地说:“看来你的脸需要对称一下了。”
她昨天晚上是有些冲动了,下手也挺狠的,刚刚离近了看才发现,夜廷深那张脸似乎都被她打得有些不太对称了。
“你还真下得去手。”夜廷深不逗她了,坐直了身子将毯子拉过来盖在了她膝盖以上的部位,开始给她清理脚掌的伤口,还说了句:“估计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你这么暴殄天物了吧。”这话是夜南歌说的,昨天她把冰袋递给他敷脸的时候还啧啧叹道:这么暴殄天物的事情,应该也就大嫂能够做得到吧。
可想而知,作为妹妹,她有多心疼她大哥那张脸。
被毯子盖着的地方有些热,再加上凉至的脸有点儿冲血了,整个人像是置身在蒸笼里似的,看着夜廷深给她上药的认真神情,心里不是滋味儿。
凉凉的药触到了伤口,凉至疼得轻缩了下脚,夜廷深倒也不惯着她,便伸手固定住她的脚踝,皱眉:“别乱动。”
一点都不温柔。
凉至倒抽了好几口凉气之后,夜廷深才终于给她处理好了伤口,她缩回了脚,瞪他:“伺机报复?”
夜廷深将医药箱放在一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看了眼凉至红肿的额头,眼底闪过了一抹心疼,“头过来。”
凉至一动不动,夜廷深便问她:“想毁容吗?”
凉至不假思索,摇摇头,“不想。”
“那你还不过来?”
“想毁容才过去。”凉至幽幽地说道。
夜廷深反应过来,挑眉,“这么不相信我?”他看了眼凉至的脚,“既然这样,刚刚怎么不说?”
“脚上留疤了看不见,额头就不一样了。”凉至振振有词地道,“而且你刚刚那个力度,说不准本来我还不会毁容的呢。”
夜廷深懒得同她争辩,直接将所有东西放在一只手上拿着,捏住她的脸蛋儿迫使她向前,慢悠悠地开始给她上药,“反正都要毁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我也已经上手了。”
凉至瞪他,又不敢乱动,连眉头都不敢动一下,口齿不清地说:“那你轻点儿。”
“昨天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轻点儿?”虽说这样说着,夜廷深的手还是放轻了些,还时不时地对着她的伤口呼着气来缓解疼痛。
额头上涂了凉凉的药,倒是缓解了不少疼,她被强制性抬着头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看,原本四处流动着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夜廷深微肿的半边脸上。
不得不说,她的右手现在还是麻木的,刚刚打瑶玥的时候力度应该比昨夜打他的时候还要更大了些,她已经能够想象到瑶玥回去又要在夏漠寒面前怎么哭天喊地地损她和苏笑了。
轻叹了一口气,恰巧这时夜廷深已经放开了她,重获了自由的她终于得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问:“还疼吗?”似漫不经心。
夜廷深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问:“问我?”
“不然呢?”
“你还有哪里疼的吗?”夜廷深答非所问。
“……有。”凉至默默地伸出了红红的右手,低着头在床单上画圈儿,有些心虚地说:“麻了。”
夜廷深无语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好气地扔给她两个字:“活该。”
虽然这样说着,夜廷深还是将凉至的手掌摊开,细心地上了一层凉凉的药水上去,末了将她的手扶平,“稳住啊。”
“……”
凉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好吧,稳不稳住其实都无所谓了好吗?药水一直从指缝中渗出,她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接不让它掉在床上,吐槽他:“你怎么不直接让我把手泡在药水里?”药是不贵,可是药也要钱啊!
看着凉至认真地不让药滴下来的模样以及她心疼的小眼神,夜廷深笑了,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直接将她上了药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的左脸上。
“喂,你、你这是干嘛?”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凉至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想抽手,偏偏被夜廷深牢牢握住。
这样的姿势,似乎……太过于亲密了。
夜廷深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药水上多了,别浪费了。”
“……”原来你还知道心疼啊!
于是,当夜南歌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幕——
她那位“暴殄天物”的未来大嫂一手捧着她那位……的大哥的脸,原本多温情的一幕啊,偏生凉至的眼里尽是嫌弃。
“啧啧,其实大嫂还是懂得心疼你这张脸的嘛!”夜南歌故意暧昧地说道,“虽说疼得心不甘情不愿。”
旁边有了第三个人之后,凉至明显是不好意思了,挣扎着想要抽手,夜廷深就是不肯放,还侧了个脸瞪了夜南歌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哪儿来的电灯泡,回哪儿去!
夜南歌偏不。
她这位大哥可没少做过她和律凌天的电灯泡,而且,不需要他的时候他硬跑来插一脚,需要他助攻的时候人毛都看不到,之前是看他孤家寡人的没法报复,现在嘛……嘿嘿。
“大嫂,你真棒,打得真好。哎,好可惜昨天我不在场,不然我肯定帮你补上几脚。”夜南歌环着双臂在一旁幸灾乐祸。
凉至嘴角抽搐,纠正她:“我不是你大嫂。”
“诶?可是我大哥说你不喜欢我叫你‘未来大嫂’,他……”
“咳咳——”夜廷深尴尬了,轻咳了两声打断夜南歌,也知道这个情况下他没法继续和凉至“温存”了,便松开了凉至的手,站起身,“我去外面帮忙,南歌你给我悠着些啊。”说完,他威胁似的看了夜南歌一眼,便出去了。
夜南歌对着夜廷深的背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凉至旁边,似巴结:“大嫂,你刚刚好霸气啊!‘啪’的一巴掌,把那女人的魂都打散了吧?嘿嘿,你刚刚没看到那女人走的时候有多狼狈,她也真够没眼力见的,居然还敢指着苏阿姨说这笔账留着以后算……”说了一大堆之后,夜南歌才注意到凉至一直很警觉地看着自己,便自觉噤声了,和她相视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问:“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凉至这会儿关注的重点不再是夜南歌一口一个“大嫂”的叫,而是这俩人大清早的怎么会那么“恰好”地出现在她家的门口?哦,对了,昨天晚上她把夜廷深气走之后也没见他往楼下走,莫非……
猜到了一种可能之后,凉至心里“咯噔”了一下。
“楼上没住人,我们就搬进来了呗。”夜南歌倒没觉得有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虽说楼上那套房子是以她的名义买的,但就这么一套房子,既方便她哥追嫂嫂,又方便她躲开那些烦人的狗仔,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当然,凉至不知道那么多,只抽了抽嘴角,“放着大上海的海景别墅不住,来这种二线城市和一群大学生抢空房位?”
夜南歌嘿嘿一笑,“等到你回上海了自然就不用了。”
“……”
凉至不说话了,人家兄妹有钱,爱往哪儿住往哪儿住,她又管不着。动了动腿准备下床,夜南歌立马站起来阻止,“大嫂你别乱动!要干嘛?我帮你!”
“……”这是把她当高危病人看待了吗?她也不过是脚底划了道口子而已,又不是残了废了半身不遂了。
稍稍停顿了一下,凉至倒也依她不下床了,指着自己包包的放心对夜南歌说:“帮我拿一下那个包,还有,不准叫我大嫂。”
夜南歌乖乖地替她拿来了包,默默地嘀咕了句:“没事儿,我哥说了,早晚你都得应我这声‘大嫂’!”
凉至接过包包打开,将压在里面挺久了的一张信纸拿出来展开,举到夜南歌面前晃了晃,满意地看着夜南歌慢慢僵化的神情,“南歌,看不出来啊,除了唱歌你还有这技能呢!”
“这……我……”夜南歌心虚了,“凭什么说这情书是我写的呢?”
凉至笑米米地看着她,“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封情书呢?”
“我……”夜南歌被噎着了,大脑便飞速运转着,辩解:“我……我也是收过情书的人,这种信纸啊,一看就是拿来写情书的。所以啊,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就俩字:经、验!”
…本章完结…
☆、099二选一,谈心或者接吻
和上次在J大的医务室一样,凉至静静地听着夜南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丫头还是挺能掰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如果不是凉至认得她那独一无二的娃娃体字迹,恐怕真要被她忽悠了过去。
于是,她看了情书好一会儿,就在夜南歌以为她要信了准备趁热打铁的时候,凉至却忽然开口:“你最好自己承认,如果不想我把你小学作业本上那些经典的桥段念出来的话。”
“……”
夜南歌没想过凉至竟然会看过她的作业本,气焰一下子就灭掉了。在小学曾引以为傲的作业日记,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已经渐渐成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嗯,对,不堪回首!
“你……你别想诈我,说不是我写的就不是我写的!”夜南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嘴硬到底。虽说知道自己母亲和凉至母亲的关系,但她想,她们闺蜜之间总不会连自己女儿的作业本都要分享吧?她可从来没见过凉至的作业本!
“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很好,但是,哥哥把我最爱吃的哈根达斯冰激凌蛋糕拿去喂猫了……我不想要这个哥哥了,我想换一个,所以,我打算等他睡着的时候把他也扔出去喂猫……”
“停停停!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夜南歌捂上红了耳朵缴枪投降,在凉至把更不堪入耳的段子念出来之前,“谁还没有个过去啊?虽然……虽然这一段有那么一点点不忍直视,只是一点点哦!不过,看在你是我大……未来大嫂的份上,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传出去啊!”
凉至笑了,“早点承认不就好了?”她把情书重新折好,一边故意问道:“对了,那猫最后怎么样了?”
“拉了三天肚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大清早的被瑶玥这么一闹,又加上凉至意外地受伤了,苏笑整个人的心情便不是那么好,有些忧心忡忡的,生怕还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似的。
凉至没法下厨,夜廷深便干脆打电话叫了餐送上门。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苏笑担忧的是什么,但,凉至清楚。瑶玥那人做事向来不嫌丢人,这一回去没准又要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把她爹弄得烦了指不定立马就从上海跑到J市来了。当然,她父亲护妻护女,自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正在餐桌上认真思索着怎么让苏笑放宽心,凉至的手机响了,那铃声是专属的,听到后她一个激灵便要站起来,结果疼得她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夜廷深倒是反应快,起身想要去帮她拿放在客厅的手机,凉至一把抓住了他,借力站了起来,略有艰难地挪到了客厅。
餐厅里,苏笑嘴上虽然说着不用管凉至,叫夜廷深好好吃饭,其实耳朵也偷偷竖起来听了。能让凉至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