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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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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乐呵呵地招呼她坐下,然后拿着抹布拖把十分仔细地清洁着每一个角落。
  周晚笙还记得阿姨的原话:你们这些学生啊娇贵着哩,不弄得干干净净怕是没人愿意来喽!
  她也记得一次她结账的时候,阿姨在围裙上擦了手才接过她手里的钱,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后还边给她递纸巾边向她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把你的手弄脏了。
  每每想起时,周晚笙都觉得特别心酸。
  *
  下午下课后,陆靳北同往常一样去了汉堡店打包了一份C套餐,现在的老板是原老板的丈夫,姓郝,大家都管他叫“郝叔”。
  晚饭时候排队的人有些多,陆靳北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没过多久,蒋宁硕也跑来了,点了一份B套餐,刚想说打包带走的时候看到陆靳北坐在那儿,便改口:“在这儿吃。”然后,便走到陆靳北对面坐下,笑得发贼,“老大,咱俩碰到一块儿还真是难得啊!”
  陆靳北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企图,“行,我请。”
  他向来爽快,蒋宁硕便笑得愈发不怀好意,冲着郝叔招手:“郝叔!再加双份炸鸡翅、大份薯条和一份鱿鱼圈!”
  “好叻!”
  陆靳北早就习惯了蒋宁硕这样,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店里有一个小屏电视机,里面播放着新闻,陆靳北离得远看不太清上面的字幕,只是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她会不会来?”似自言自语,问完后又自嘲地否定了,“她怎么会来?”
  声音很轻,蒋宁硕却听得清楚,不由得叹息,“老大,你和她……”话还说出口,他又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在陆靳北面前,“周晚笙”这个名字是个禁忌,三年来他从不曾提及。但蒋宁硕也清楚,这三个名字从未真正从他脑海里抹去过,否则他不会排斥知产中国举办的设计比赛,他也不会经常在“亲爱的汉堡”一坐便是几个小时,也不会问刚刚那个听起来很无厘头的问题。
  她会不会来?她怎么会来?
  “C套餐来喽!”郝叔将塑料包装袋放在陆靳北桌前,麻溜地擦了擦手,接过了陆靳北递来的钱后连连哈腰,憨厚可掬,“小陆啊,老顾客喽!啥时候得空了再陪叔叔喝酒啊?”
  陆靳北笑着起了身,“考试之后吧。”
  “好好好好好。”郝叔连连点头,“小伙子真是不错啊!我那老伴儿之前就常提起你……”声音却淹没在了眼底的晶莹中。
  思及已故去的郝阿姨,陆靳北和蒋宁硕的脸色都沉了些许,还没说话,郝叔便吸了吸鼻子重新开口,“对了小陆啊,别怪叔叔多嘴啊,听郝姨之前提过你和小周的事情,她还给我看过你们的照片哩。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瞅着一人长得特像你手机里那姑娘,她今天还差点要管我叫阿姨了哩……”
  …本章完结…

☆、122公审,以退为进的妥协

  郝姨是亲爱的汉堡店原来的老板,半年前死于宫颈癌,一生无后。
  她生前为人和善,人缘颇好,但真正去世之后却无人问津,就连后事都是陆靳北以及工作室的人帮忙操办的。郝姨去世后,郝叔便低迷了好一段时间,汉堡店也闭门谢客了三个多月。这对不染尘世凡俗的夫妻,从未因为现实的逼迫而染上过愁容,他们相亲相爱,携手并进,却没想过此生唯一一次分别,竟然就是死亡的诀别。
  郝叔说:年轻的时候我们其实没少吵过架,她总埋怨我说我冷落她,不在乎她,就连她生病了也都是她自己家里人照顾的。其实她哪里知道啊,我抱起砖头就没法抱她,我放下砖头就没法养她。
  郝叔是农民出生,没上过几年学,几十年来都在谋生而打拼着。和周晚笙恋爱的那段时间陆靳北曾向她提起过这对暖人夫妇的故事,周晚笙感叹:还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是啊,相遇不容易,相爱也太难,这世间能相守到如此,实在是令人艳羡。
  那时,周晚笙倚在他肩头轻声耳语:靳北,我们也要相守到老。
  可现在呢?
  那个说要和他相守到老的人呢?她到哪里去了?
  其实分手之后,陆靳北很少再吃快餐,偶尔光顾汉堡店也吃得很少。因为他记得,有个女孩子说这些东西吃太多不好,所以他戒掉了。只是郝姨过世之后,汉堡店无人经营,郝叔曾一度想过将店面转让出去,但,陆靳北却出手相助,执意将这个店留了下来。
  为了谁?
  他再清楚不过了,熟悉他的人也再清楚不过了,也是看在他的颜面上,蒋宁硕等人才会每周固定了时间光顾这个小店。有一回蒋宁硕对他说:郝姨过世了,汉堡再也做不出以前的味道了,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陆靳北笑而不语,笑容却是苦涩的。他没再吃过汉堡,所以他只记得它原来的味道。
  *
  周晚笙在北溯楼下转悠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了。走的时候她将包装纸和塑料袋扔进了树下的垃圾桶里。
  他有了他自己的生活,她似乎不便再打扰。
  那么,她为什么会来?
  如果深思,她仍旧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来。
  *
  七天之后,确定凉至是否要复课前,校方以当事人责任方的名义在校会议室进行了会审,凉至戏称之为“三堂公审”。出席方除了凉至和夏氏的代表之外,还有校方代表、比赛主办方代表以及北溯工作室代表。
  在夏氏向法院提交判决书和诉讼状之前,校方竭尽全力争取了这次所谓“私下解决”的机会,但这毕竟是夏老爷子殚精竭虑要逼她就范使出的把戏,哪里会容许私下解决?只是为了给彼此留条退路,老爷子同意了,但却请来了各大媒体代表,直接坐实了“公”这个字。
  公审开始之前,老爷子要求私下会见凉至,但凉至拒绝了。她谁也不想见,包括夏景逸,包括她的父母,一个人坐在校级会议室旁的小休息室里,握紧手机的手轻轻地颤抖着,紧抿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心痛到麻木。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公审正式开始,校方派了人来叫她的时候,垂在双腿边的手格外的无力。
  颂贞啊,为什么会是你?
  *
  一个小时前。
  对方律师要求私下见她,本是被她拒之门外的,但对方却说了一句让她不得不妥协的话。
  他用韩文说的:“夏小姐,你冷血冷情刀枪不入,可你就一点也不关心韩颂贞吗?”
  可见,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是有什么令她不得不妥协的筹码,而且,竟然是关于韩颂贞的。
  从她上次出院到现在的公审,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她似乎很少见到韩颂贞,打她电话她不接,去教室或者宿舍又总找不到人。她困惑,也担心这丫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韩颂贞却发短信告诉她:不用担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而,这一静就是两个月。就连她生日的时候,韩颂贞也只是发了条短信给她,只有简短的四个字:生日快乐。再回拨电话却是忙音。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跑遍了大半个校园堵截到韩颂贞,却被她当时的模样吓了一跳。说不上憔悴,但她瘦了太多,颧骨都有些凸起了。凉至心疼她,想劝她回家里住,她却拒绝了。
  凉至怒了,问她: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韩颂贞回答得很直接:在逃避你。
  四个字,像是迎面泼来的一盆冷水,生生将她刚刚燃起来的怒火浇灭,也让她彻头彻尾地凉透了。
  她问:在怨我么?
  韩颂贞摇头,笑得苦涩:姐,我真不怨你,我只怨我自己。
  到现在,凉至还不清楚韩颂贞说的“我只怨我自己”到底暗含了什么。
  “夏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也不必多说什么。”对方律师当真没多一句废话,直接将一个小型MP4推放到她面前。
  MP4正在播放视频。凉至扫了一眼之后,本下意识地皱了眉,移开了视线刚要骂对方低俗的时候,却在对上对方的视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再去看的时候,便惊恐地瞪大了眼。
  “你!——”
  愤怒,十分愤怒,愤怒到一向冷静的凉至竟然直接把MP4狠狠摔在了地上,拍案而起:“你威胁我!”
  相较她的怒不可遏,对方格外平静地摊了手,“我只是在传达我方的意思而已。”
  “作为一个律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逾越了?!”
  “夏小姐,我想你还没弄清楚状况。为什么我会来找你?为什么我会让你看到这个视频?你现在失去理智了,这会影响你的判断能力。”
  传达完这些,那人便离开了。凉至站在原地,指甲狠狠地嵌入了掌心,在门合上的前一瞬她突然问:“如果我还是拒绝呢?”
  她猛地转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如果我还是与他的意思相悖,是不是这个视频立刻就会传遍J市乃至全国?”
  对方顿了一下,回答:“大概是。”
  *
  坐在会议厅属于她的位置上,凉至觉得浑身都泛着凉意。存有韩颂贞不雅视频的MP4已经被她销毁,但那一幕幕却仍旧存在于她的脑海中,以至于她的思想一片混乱,完全听不进会审上几方代表的讲话,甚至连辩护律师的话她也一句没听进去。
  辩护律师叫了她几声,她没回应,现场便安静了。
  苏笑放在桌下的双手蓦地攥紧,下意识地看向了老爷子的方向。老爷子的唇畔溢着稳操胜券的笑意,那笑却让苏笑的心一点一点沉入了谷底。
  凉至,是受到胁迫了吗?她的女儿,要走上受制于人的道路了吗?
  不,不可以!
  “不可以!”苏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成功引来了众人的视线,凉至看了她一眼,眸中仿佛藏匿了万丈的深渊。
  母女连心,那一眼,苏笑便读懂了她的意思,刚要出声,坐在她身旁的夏漠寒却握紧了她的手,轻拍了几下示意她稍安勿躁。坐在夏漠寒对面的夏景逸的脸色也忽然凝重了不少。
  校方几位代表有些急了,小声道:“夏同学,你倒是说句话啊!”律师团已经掌握了同校同学柳品宜误传参赛稿的证据,足以证明凉至的“香如故”并没有抄袭尤夏的“素”,现在只需要凉至几句话局势便能反转,可是她竟然一言不发了!
  “凉至——”
  陆靳北隐隐猜测到了什么,眉心微微拢起。
  凉至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之后,目光最终落定在了夏漠寒的身上。紧抿的唇微开了一条缝,她问他:“我可以任性吗?”
  不知晓凉至与夏家关系的人不明就里,面面相觑,原本正在拍照记录的媒体代表也顿了顿手上的工作。工作经验丰足些的老记者出于职业敏感,偷偷打开了录音笔进行录音,他想,凉至接下来要说的话大概会成为明天的头条新闻。
  凉至没有理会其他人惊愕的神色,看着夏漠寒,继续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决定了,所以,请您回答我,我现在还可以任性吗?”
  今时不同往日。
  如果是以前,凉至根本无需夏漠寒点头首肯说她可以任性,她恣意妄为,但无人知晓她同夏漠寒的关系,最多他会替她承担后果,解决她惹出的一堆烂摊子。但,今天她却当众问了夏漠寒:我可以任性吗?
  夏漠寒在同凉至对视了片刻之后,原本紧绷的棱角放缓了些许。在众人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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