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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令千金性格好,我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清楚,有时候脾气炸起来比我还炸,所以以后有让令千金不满之处,还忘谭市长您多多包涵…”
……
莫佑庭一顿饭下来,耳边充斥着这样的话语,只是他也练就了会自动屏蔽的耳朵,便抱着手机给杜箬发短信。
“晚饭吃过了吗?有没有不舒服?我在跟老匹夫们吃饭…一会儿完了去找你。”
“你不用过来了,太晚估计我都睡了…你好好吃饭吧…”
“真不用我过去?医院的东西不好吃,我给你带夜宵哦…”他的短信里面还夹杂了笑脸符号,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句称呼:“孩子他娘,等我夜宵…”
打完将短信发过去,嘴角一直留着笑意,旁边的谭梦见他抱着手机傻乐,便将脸凑过来好奇地问:“莫哥哥,你在看什么东西?好玩吗?”
“嗯,好玩儿,晕段子,你要不要看?”
谭梦当即就脸色一红,很快就将脸收了回去。
莫佑庭狠狠佩服了一把,这货川剧学校毕业的吧,表情装得这么像!
最后那顿“相亲宴”吃完已经很晚,接近9点的样子,莫世昌和戚美珍送谭容成出去,莫佑庭和谭梦就跟在身后。
“嘿…莫哥哥,你前几天突然从医院消失,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人家去找你的。”
“去火星了,那里有姑娘召唤我…”他脸都没转一转,没脸没皮的直接回答,谭梦已经受惯了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口气,趁着前面长辈不看见,反手就从身后狠劲捏了一把莫佑庭的屁股。
他完全没反应这货会来阴招,当即跳脚,嚷嚷着直叫:“靠,你他妈有病啊,还是不是女人!”
“是不是女人?要不要晚上找个地方试试?”谭梦狡黠一笑,眼里是与年龄和装束都不符的轻浮。莫佑庭正想回击,却听到走在前面的谭容成站在车子前喊:“小梦,回去了,回头空了再约出来吧。”
“是,太晚了,改天你们两个单独联系吧!”戚美珍见儿子和谭梦似乎黏在一起,很满意的笑,莫世昌却从车子的后备箱掏出一个礼盒塞进谭容成的车里。
“叫人弄了几两茶,您带回去尝尝,喜欢的话跟我讲…”
谭容成顺势推了几把,最后很满意的将礼盒接了回去…
待谭容成的车开远,莫世昌才回头,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肃清冷,一副开口要训话的样子。
“跟你说好了是六点,为什么又迟到?”
“我腿还没好,所以不能开车,又是下班高峰期,一路堵。”
“借口,都是借口,迟到就是迟到,没有任何理由!”谭容成见莫佑庭垂着头不发一言,又严厉地补了一句:“虽然说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但是细节也能决定成败,以后这种重要饭局,就算你提前到也不能迟到,这是犯了礼仪大忌!”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就把儿子训成这样,还在公馆门口呢,那么多人看着,你不怕丢人啊!”戚美珍又凑上去劝,这父子俩吵了这么多年,他们吵不烦,她都劝烦了。
☆、V050 出席饭局
莫世昌见公馆门口人来人往,确实不适合训话,便也微微收了些怒意,开口问:“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上车?”
“我不回去,还有事,你们先走吧。”
“这么晚你还要去哪儿啊,你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呢!”戚美珍一听到儿子又要出去,立刻关切地问,莫世昌倒是没有发话,只是脸色已经沉到极点。
莫佑庭也管不了那么多,见父母还站在原地不走,又冷着调子补充:“还有,以后要我来出席这种饭局,事先跟我打声招呼,你们演戏不用看剧本,我还得提前准备一下台词,不过那个谭梦我是真的不喜欢,所以我劝你们也别白费心机撮合了,到头来人财两空的,面子上过不去,自己还白受气!”
莫佑庭垂着头一口气说完,满脸都是挖苦讽刺之意。
莫世昌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戚美珍见战情又要爆发,赶紧扶着莫世昌劝:“行了行了,站在门口讲这些事做什么,庭庭你也真是,谭梦哪里不好了,你干嘛就不能试着跟她处处!”
“反正不喜欢就不喜欢,就算你们把她绑在我身上,我也照样不喜欢!”他的口气很坚定,最后头一抬,看着莫世昌失望愤怒的眼睛,很认真地继续:“虽然谭梦这件事上我不能合你心意,但是我答应你,从下个月开始会去莫氏上班,这也是你一直希望我做的事。”
说完不等莫世昌回答,莫佑庭直接转身又进了公馆。
蓬莱公馆的主厨是莫世昌的至交好友,姓沈,莫佑庭从小就喊他沈伯父。
只是那天沈伯父估计是出门没看黄历,下班之前被莫佑庭缠上,非要他教他煮什么靓汤。
“沈伯父,问您啊,是不是有什么汤喝了,对女人好,还能对孩子好?”莫佑庭解释得含糊其辞,沈伯父已经习惯了他的神神叨叨,便回答:“什么女人好孩子好的,我是厨师,不是药膳师,你讲吧,到底要我教你什么?”
“就是……那个,如果一个女人要保胎,您觉得应该喝什么比较好。”
沈伯父眼睛一眯,将一只手掌毫不客气地拍到莫佑庭的头上:“有姑娘为你中枪了?那我可得问问老莫,不声不响当了爷爷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有,孩子不是我的,只是我一个朋友。”莫佑庭有些急躁,看了下手表,时间有些晚了,所以摆摆手敷衍:“随便你怎么说吧,你赶紧教我熬汤…”
沈伯父见莫佑庭一副很焦急的样子,不再开玩笑,只是回答:“熬汤的话今天太晚了,改天教你吧,我给你做两样简单点的料理…”
……
杜箬躺在床上逼迫自己赶紧睡着,书上说妈妈的心情长期不好,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很大影响,这段时间很多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件比一件残酷,她觉得自己能够挺到现在,几乎快要进化成女超人。
下午医生过来替她作了检查,激素没有持续下降,也就意味着宝宝存活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她想过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她可能会提着刀去跟乔安明一起同归于尽,可是现在这样,她突然觉得心里连对他起码的恨都恨不起来。
她整个下午都安静地躺在床上,从她第一眼见你到乔安明开始,一直回忆到现在,所有场景串起来想了一遍,突然觉得所有的郁结都解开,他那样的人,岂会真的对自己认真,权势地位,翻云覆雨,所有的人事都是他手里的棋子,所以终究还是她天真,自以为一夕宠溺便是一世情深,真可笑,他贪图的或许也只是她年轻的身体,感情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这个孩子,他一直做好措施,也一直叮嘱她要定时吃药,所以他压根就从未计划有孩子,而自己却企图隐瞒他孩子的存在。
或许是顾澜跟他提及,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在她肚子里留了种,这种事对他乔安明来讲,已经严重到触碰他的底线,大逆不道啊!
所以杜箬在那个晚上做了一个决定,既然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么就当这个孩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莫佑庭到医院的时候杜箬刚迷迷糊糊睡着,房间里灯没有关,她就侧身蜷缩着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双手置于外面,拢在一起盖在小腹上…
莫佑庭见她已经睡着,便不忍心再叫醒,可是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床柜上的时候,杜箬还是被他吵醒了,一睁开眼,发现莫佑庭站在自己面前,嘴角无力的笑了笑。
“你怎么还真的过来啊?都这么晚了…”
“我对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食言过?”莫佑庭也笑着,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她床前:“醒了吗?有兴趣陪我吃宵夜?”
“你还真带了宵夜啊?”杜箬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莫佑庭很快就拉了一件外套替她披上:“嗯,我晚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肚子有点饿,一起吧,当陪陪我…”遂开始将带来的食盒一个个摆出来,精致的料理,每个食盒上都印着蓬莱公馆的LOGO。
杜箬笑着鄙夷:“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吃个夜宵都这么考究……不过我记得上回我肺炎住院,你也给我带了蓬莱公馆的夜宵,我真不记得蓬莱公馆卖夜宵啊!”
莫佑庭将料理一份份分好,很模糊的敷衍:“有的吃就吃吧,想这么多…”
杜箬也不好再推脱,拿起食盒勉强吃了几口,但很快就觉得胸口作恶,爬起来跑进洗手间吐了个精光…
莫佑庭也追进去,拍着她的后背问:“不是吧,这些料理都是出自大厨之手,至于你吐成这样?”念完还不忘在心里想,要是沈伯父看到这个场景,估计会气得一口气接不上。
可是杜箬无力摇着头,抽了毛巾擦干净嘴才回答:“不是你夜宵的问题,医生说因为打了保胎针,黄体酮上升,所以孕吐就会很频繁…”
莫佑庭没有这些经验,所以听不明白,只能含糊地“哦”了一声…
最后那顿夜宵,大部分都进了莫佑庭的肚子,杜箬睡前又吐了一次,他看着心疼到死,但嘴上依旧不饶人:“肯定是宝宝妒忌你吃好东西,所以折腾着也不让你吃…”
杜箬看着莫佑庭像孩子一样调皮的表情,心里觉得丝丝甜甜。
若有人是你生命中的疾风骤雨,那么也有人会成为你的温润阳光,所以杜箬在以后的生命里都十分感激莫佑庭,因为在她最绝望的时刻,是他化为阳光,无条件的陪伴。
乔安明周一回了桐城,第一件事便去了之前买的那套别墅。
效果让他很满意,完全是他当初与家装公司形容描述的一样,只是所有美好都已经准备好,那个人却已经不在。
拥有再多又怎样,心中空寂,连“给予”都成为一种奢侈。
顾澜依旧是把自己关在地下室画画,琴姨将疑问憋在心里憋了一个周末,见到乔安明的车子驶离,她才去了画室。
那幅肖像画的面部轮廓已经成型,顾澜正在描眼睛,笔触很重,不算大的细长眼睛竟被她画出痴怨的感觉。
琴姨在她身后站了很久,顾澜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可见画得有多认真。
“小姐…”琴姨思虑片刻,还是问出了口:“那个,孩子,没了?”
顾澜的笔在画纸上停住,轻描淡写地回答:“应该是没了,都见血了…”
琴姨呆呆“哦”了一声,想想才一个月,未成形…多少心里有些不适,只是她也是一辈子没有生育,就守着顾澜一个人,所以明知是罪孽,她也支持顾澜去把孩子除掉。
顾澜又在画纸上描了几笔,回头见琴姨还站在原地,眉头轻微皱着,开口问:“还有事吗?没事出去吧!”口气阴阴冷冷,完全不似平时柔弱温尼的样子。
琴姨顿了顿,还想问什么,但是见她神情不好,便也就转身走了,还未到门口,又被身后的顾澜喊住,她依旧背对着琴姨,画笔在画纸上极速描着,嘴里却一句句的交代:“以后别再提孩子的事,记住了,从未有人怀过安明的孩子…如果我不能替乔家生子,那么乔家就只能断了这一脉!”
琴姨心口突然抖了抖,低低嗯了一声,很快就垂头走了出去…
杜箬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莫佑庭几乎每天都去,翻着花样给她带各种料理和靓汤,虽然打包的袋子上都是蓬莱公馆的LOGO,但杜箬总觉得那些汤,每次的水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