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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检查下来,最后结论:高烧引发肺炎,要住院!
“我不住院,让我住院还不如让我去死!”
“不住院也行,但每天要来医院挂水,而且医保卡里只能扣很少一部分的医药费,但住院就不同了,住院的话你只需要自费20%!”
杜箬瘪了,乖乖地去办住院手续!
穷人怎么好意思犯娇气!
郑小冉去上班了,双人病房里临床家属走进走出,杜箬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直翻白眼!凄楚景象莫过于身体虚弱时身旁空无一人。
正悲戚之际,一个瘦高的身影闪到面前!
“莫佑庭,你怎么来了?”杜箬惊讶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冉给我打电话说你凤体欠佳,我来看看你!”他痞笑着走到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病意甚浓,脸都尖了,怎么回事呢,把自己搞成这德行!”
“你这是来看我还是损我!能有点宽慰病人的态度么?”
“我哪里不像宽慰病人的样子了?”
“那水果呢?营养品呢?丫你空手来的啊!”
“没,我买了一束花来着,但门口那护士不让我带进来,说病房禁止插花,所以我就顺手送给那护士了!”莫佑庭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模样!
☆、080 生病住院
杜箬气得没边,却见一护士笑盈盈地走过来:“杜小姐,给您挂水了。”
杜箬鸡皮疙瘩就落了一地,早晨这护士带她来病房的时候那态度可是凶悍得很,怎么一眨眼工夫就跟换了个人。
待插上针,那护士却不走了,围着莫佑庭一顿关切交代:“肺炎的病人不宜劳累,吃清淡食物,暂时别吃乳制食品…”
杜箬眼睛瞪的倍圆,待护士走后,莫佑庭转身:“怎么样?新来的实习护士,23岁,三围目测38;24;36,绝对国际标准,我问她要了手机号码!”
“你什么时候问她要手机号码的?”
“就刚才送花给她的时候啊!”
“你大爷的,莫佑庭你丫就一银货!”
杜箬两眼一翻,转过头懒得再搭理!
可惜大闲人莫公子在病房一直呆到下午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在的这段时间内,各科小护士找尽理由来病房,一会儿来问杜箬要不要护工,一会儿来问要不要定晚饭,甚至还有人来问要不要给她加条被子,服务周到得像个老妈子。
莫佑庭掉在女人堆里应付自如,俊惑的脸上笑容不断,活生生就迷死了一大片。
杜箬不仅感慨,男色当道,女人都被猪油蒙了眼。
晚上郑小冉下了班就赶去医院,买了晚饭,推门进去,莫佑庭正倚在床栏上玩手机,身旁围了一圈护士。
“怎么回事,这些姑娘都不用上班?”小冉被眼前场景吓到,推了推正靠在床头啃苹果的杜箬。
杜美人眼皮翻了翻,不紧不慢地将苹果皮上的肉一点点啃干净,总算腾出嘴巴唾弃了一番:“典型的莫少症候群,症状明显,大有肆意蔓延的趋势,我被吵了一天,愣是到现在还没阖过眼。”
郑小冉总算听明白,将手里的食盒放到床柜上,嗤笑着挤到那帮护士中间挡在莫佑庭面前,拍着手大吼一声:“今天展览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明儿赶早,计时收费,一元一分钟,七折酬宾,到我这里买票!”
那帮小护士听出郑小冉话里的讽刺,都憋着嘴瞪着眼,叽叽喳喳地散了出去。
病房总算安静一大段,连旁边病床上的家属都松了一口气。
莫佑庭似乎不满意,皱着眉嘟哝:“郑小冉你怎么回事啊,见不得人受欢迎是不是?”
她也不服理,很快就驳了回去:“莫大公子,这是医院,不是你的私人派对,临床还躺着人呢,你是不是打算也住在这里?”
莫佑庭干瞪了几下眼,再转身看了看在床上不发一言傻乐的杜箬,没有再说下去。
郑小冉得意,叉着腰把他往旁边推了推:“闪一边去,这个大个子杵在这里,碍眼!”
莫佑庭被她推得往后倒了倒,最后扶住墙佯装发怒:“郑小冉你性别那一栏是不是显示女啊,当初入户口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搞错了吧,怎么一点温柔的天赋都没有?”
“是是是,我承认我没温柔天赋,比不得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行了,你走吧,别在这里遮我眼了!”郑小冉嘴里叨唠,开始将带来的食盒掏出来摆到床头的小桌上,最后将一次性筷子递给杜箬,招待:“吃吧,路上随便买的。时间太赶,将就些吧。”
☆、081 半夜探病
莫佑庭走过来瞧了一眼,空手捏了一块肉片扔进嘴里,郑小冉立马拍了他一手:“闪一边去,没买你的份!居然跟病人抢食,好意思?”
“小气,不就吃你一块肉?下手这么重!”莫佑庭拍着手背,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油腻的手指,转身再看了一眼正在闷头吃饭的杜箬,开口:“行了,我回去了,将她还给你!女汉子!”说完还不忘朝郑小冉扮了一个鬼脸,拿了车钥匙就走了出去。
杜箬一边喝汤一边偷笑。
郑小冉平时是张扬了一些,但没有这么聒噪不讲理,只是似乎一碰到莫佑庭,她身上的刺就会全部竖起来。
每个人表达爱慕的方式不同,有人温顺,有人跋扈,郑小冉应该就属于后者,肆意将自己身上的刺放大,只为吸引对方的注意。
杜箬跟她朋友这么多年,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怎么好意思担当“闺蜜”这个词,可是经历姜浩,经历婚姻,再一路到现在,满身伤痕,“感情”两个字对她来讲已经变成一件很沉重的事。
自己受伤,留疤,当然不希望身边的人也走老路,更何况,这个莫佑庭比当时的姜浩还要不靠谱,花心,不学无术,不负责任,这些都是杜箬亲眼所见,所以她得发挥闺蜜的功能,称职提醒:“小冉,别沾莫佑庭,他不适合你。”
当时郑小冉正在扫地上杜箬吐的苹果皮,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握着扫帚的手沉了沉,但很快就干脆回答:“你咒我呢,喜欢这种二代,你当我是超女?”
杜箬随即大松了一口气:“你自己明白就好,他比我们小一岁,家里条件太好,外面女人也多,不光年龄不合适,连身份也不对,所以这种人,当朋友可以,当情人不行!”
郑小冉连连点了点头,抬脸嘿嘿笑着回答:“知道了,你这担心纯粹是多余,我怎么会喜欢他这种无所事事成天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她说得很快,态度坚决,但说完很快就低下头去!
杜箬见她口气里对莫佑庭的鄙夷之气很明显,便也心安了许多,没有再问下去。
郑小冉陪杜箬唠嗑,一直磨蹭到晚上8点才走,不断有护士来催赶,估计是为了报被她之前哄走莫佑庭之仇。
临床的病人和家属都已经睡着,很快就有粗沉的呼噜传出,一声盖过一声,把这本就不宽敞的病房瞬时填满。
杜箬躺在床上,两眼发酸,但就是没有睡意。
身体欠佳,心事又多,满脑子是弟弟的医药费。白天有人在的时候还好,闹闹就能把这满肚子的心事遮盖过去,可是晚上不行,夜深人静,医院的病床上,被子太潮,月色太冷,那满心烦闷就从各个角落窜出来,充斥整具身体,感觉周围空气都带着压力。
家里几乎每天一个电话,母亲已经在电话里哭过好多次,弟弟的情况越来越糟,再不手术就拖不过去。她一直不敢回宣城看弟弟,因为瞒着跟姜浩离婚的事,瞒着自己住院的事,所以她怕自己回去会不小心泄露情绪。
☆、082 拼死决战
这是一场战役,且是拼死决战,全家为了弟弟的病咬牙这么多年,临到手术前突然为了钱而掉链子,如果最后弟弟因此错过手术时机,杜箬觉得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是没有恨过姜浩,他做公务员这么多年,家里条件也算殷实,所以杜箬清楚,他完全可以拿出这三十万闲钱,可是背着妻子的名义时他都不肯拿出来,现在她就是一个路人,她凭什么再回去问他开口。
她活到这把年纪,挺过难关,顶过压力,离过婚,尝过苦,人生百态见了太多,渐渐麻木,现在被驱逐出户,孑然一身,唯独就剩这点孤勇。
杜箬将身上的被子拢了拢,临床的鼾声突然高上去一节,中间停顿数秒,继而又落下去。她没来由的心里一紧,畏惧的感觉频生,最后只能将脸埋进被窝里。
她对于医院的恐惧来源于童年的记忆,弟弟无数次被推进急救室,她眼睁睁看着父母跪在医生面前祈求哭泣,而她永远都只能坐在长椅上,不敢哭,不敢说话,不敢多问一句!
而怯惧之余,她又突然想到了乔安明,她的盖世英雄,危难之时会即使现身的人,心里默念他的名字,慢慢在胸口勾勒出那张森冷凛然的脸,总算稍稍安稳了一些。
可恐惧的情绪刚刚被压下去,却感觉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传来,杜箬耳朵竖起,气息轻缠地缩在被子里喊:“谁,谁进来了?”
之后脚步声似乎没了,连鼾声都沉下去了,满室安静得只剩自己的心跳声。
杜箬捏着被角,爬起来想开灯,但手边的隔帘突然被拉开,黑暗中响起轻快的男音:“别开灯,是我…”
继而黑影压过来,杜箬从被子里探出头,总算看清来人,一个手掌就拍过去:“莫佑庭你有病啊,大半夜跑来吓人,你是不是想让我出不了院。”
“平时不挺能耐的吗?原来就这点胆?”莫佑庭嗤笑着拧开床头灯,微弱的光晕照亮床边小范围的地方,他就站在光晕里,穿着浅灰色的针织外套,淡淡笑着,嘴角上翘,眉眼都拉长。
以后的苦难岁月,她多次求助于他,也是因为这淡然笑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他眼里,却总能如光束,照亮她前方的路。
这次也是一样,在无尽黑暗的夜里,他适时出现,虽然出场有些惊悚,但就凭诚意也足以让她原谅。
杜箬从被子里爬起来,莫佑庭已经从保温袋里掏出一个食盒放到小桌板上,食盒的盖子上印着蓬莱公馆的LOGO。
“你干嘛?”她有些惊讶地问。
“给你送夜宵啊,晚上郑小冉伺候你的那玩意儿能入口?那肉片又咸又油腻,你吃得下?”他说话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将勺子摆好还不忘从床头拿了一件外套扔给她:“披上,趁热吃吧,公馆的厨师开的小灶,专门为你煲的汤!”
杜箬看了一眼面前的汤料,醇厚浓香,一看就出于大厨之手,即使她这病人也有了食欲。
083 送来夜宵
说实话,晚上郑小冉带的饭确实难以入口,因为高烧几天,所以胃口很不好,油腥味太重的东西她根本吃不下,所以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口例汤就当应付过去。
可是没想到莫佑庭会看出来,并半夜带了夜宵过来探望,惊喜之余,多少有些感动,只是她很快又想起什么,翻出手机看了看,11点,靠近凌晨。
“不对,都过探视时间了,你怎么还能进病房?”
“这不容易!”莫佑庭得意地坐到床边:“那帮小护士很容易哄,两客甜品一份咖啡,别说是放我进来,就算给我安排一个床位住下都没问题。”
杜箬恍然大悟,这厮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不着调,但关键时候他会充分发挥自身优势,皮相上佳,嘴皮子招人,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