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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真的跟那女人发生什么,只需要提取你的精子…”任佩茵又接过来解释,乔安明不可思议地看着身旁这两个女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脚步往后退,直接就冲出了房间。
楼梯上响起一阵杂乱沉重的声响,继而是琴姨尖锐的声音:“姑爷,您这么晚还要去哪里?姑爷……姑爷…”
顾澜又坐回床沿,淡淡看着任佩茵的脸,轻舒一口气,开口一句:“妈,您也看到了,我无能为力,劝不了…”随即自己走进换衣间,将身上那件沾了颜料的睡衣换下来,扔给匆忙跑上来的琴姨,冷冷交代:“把这套睡衣烧了…”
琴姨看了手上的衣服一眼,追着问:“为什么要烧了,这不是您最喜欢穿的那件吗?”
“烧了,胸口染了颜料,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任佩茵身上凉得很,仿佛这屋里有风灌进来,不禁一个哆嗦,牙齿都在打颤。
楼下很快响起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她踉踉跄跄地跑下去,冲到门口,追着车尾灯喊了一句:“你从小就什么事都要自己做主,这么多年管人管出了瘾,但孩子这件事上,我是绝对不会依你,绝对不会!”
乔安明将车子一路开上高架,拐进市区,满心的烦乱纷扰渐渐在霓虹和人影里平静下去,最后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抬起头,门楣上是金色的“香格里拉”几个大字。
他握紧方向盘,靠在椅子上,进退两难,但这不是停车的地方,很快就有门童过来问:“先生,需要停车吗?”
他看了下腕表,晚上7点,培训应该已经结束,现在应该是用餐时间。
可是他需要停车吗?
“先生,先生?”门童轻扣着车窗催,他回了一句不需要,便自己将车倒到了酒店门口的停车位。
酒店的旋转门走走停停,不同的人影进出,乔安明坐在车里,心思沉结得很…
这一天的培训主讲是请的专业培训师,上午商务礼仪,下午管理技巧。
杜箬又是发了一天的呆,满脑子关于乔安明的小心思,那条短信看了又看,别赤脚,别喝酒,这是他对她的关心,只是看了无数遍之后,最终没有给他回过去。她就算再冲动,也知道他有家室,有身份,再加上昨天夜里他的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她又何苦再贴上去,更重要的是,她心软,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困扰。
酒店餐厅,培训人员的晚餐时间。
江磊的目光频频瞟向角落里的杜箬,她依旧是徘徊在酒架前,似乎一整场晚餐她都没吃什么东西,但酒倒是喝了不少,这女人,嗜酒如命?
只是今天总算换了件颜色低调的衣服,款式简单的高领毛衣,腰间系了很细的水晶腰带,下身宽腿裤,利落简洁又带几分优雅,只是妆上得有些重,选了粉色的唇彩,虽然挂着黑眼圈,但总算胜在年轻,怎么看都还是招人得很。
美女养眼,谁都喜欢多看几眼,更何况这个美女一整天一直抱着自己的手机傻乐,懵懂的神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江磊正想走过去跟她攀谈几句,却见她又看了手机一眼,随即便放下手中的杯子兴匆匆地走出去,脸上的欣喜太过明显,仿佛门口有极为重要的人物在等。
杜箬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由疾走变成了慢跑,整颗心都要飞起来。
“能不能下来一趟,我在车里等你…”
他主动给她发短信,他第一次没有带任何身份措辞地给她发短信…
酒店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一路留下自己眉眼都笑着的脸,脚步过快,高跟鞋踩过地面,一窜清脆急促的声响,越过玻璃门,越过人影,越过旋转的楼梯,她觉得她快疯了…上天入地都随你,他完全已经成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杜箬觉得自己应该昭告全世界,如果哪天自己突然疯了,罪魁祸首肯定是乔安明。
爱情是生死未卜的局,谁输谁赢,别那么计较。
乔安明一直坐在车里,看着那道旋转的玻璃门,门里灯光剪影,他却内心一片宁静。这是一段漫长而又圣神的等待仪式,他捏着手机,看着窗外,等着那枚身影落入眼里。
他开了这个头,所以尔后所有的灾难沉痛,他都替她揽上肩,因为是他发了短信,发了邀请,引诱她一头栽进命运的漩涡里。
她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纤细的黑色,头发披散,被风吹乱,她来不及理顺,先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才奔着对面的停车场而来。
乔安明坐在车里,柔顺等着她的驾临。那种心情,有欣喜,有宽慰,但更多的是静怡的松懈,就像旅途到终点,看到一张大床,终于可以歇一歇。
杜箬腰间的水晶腰带随着她走路的步伐而左右晃动,他却垂着眸,轻轻笑着,心里有花开启。
乔安明在崇州开的是另外一辆车,所以杜箬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有些心急,几乎就要跺脚。
乔安明看她嘟着嘴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他才发动车子开出,开到她身旁停下,她低下头朝车窗看了一眼,他很自然地开窗,邀请:“上车!”
整个过程安静而平顺,直到车子驶出停车场,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相视一笑,混着她心跳乱掉的气息,像相识多年的情人,有好到让人妒忌的默契。
江磊走出酒店,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开出去。
虽然没有看清车里的人,但是那车牌他认得,如此难得的号码,当年竞拍得来,他不会弄错。
☆、V016 藏不住温柔
杜箬的手心都起了汗,牙关咬得很紧,靠在皮椅上呼呼地喘气。
这是怎样一场不顾前路的奔赴。
她望着身旁开车的男人,面容俊雅,却还带着浅显的笑容,不时回头望她,眼底是藏都藏不住的柔意。终于遇到红灯,车子停在路口处,他将挡位拨过去,回身看着她问:“就这样上车?不问我带你去哪里?”
“不问,我说过,上天入地都随你!”如此直白的话语,她反正已经豁出去,不逃不避,所以索性就笑,带点孩子气的调皮,也带点女人的偏执。
乔安明的心尖都颤得很,伸手想要触她的脸,指尖都快要碰上去,还是转了轨迹,将她额际被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
灯影都照在她脸上,明暗参半,那张娇柔的脸,梦里无数次出现的脸,近在咫尺,他不想再演下去,演了大半辈子,总应该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看清楚他本来的面目。
身后车子的鸣笛声响起,乔安明依旧笑着,拨了档位,拐了一个弯开出去。
上了高架,又下来,越开越偏,身边也越来越静。
杜箬终于出声:“我们去哪里?”
“你不是说,都随我么?”
“额……”
“……”
又是不说话,他偷看她的表情,皱着眉,似乎有大纠结。他也不想再作弄,很老实的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啊…”杜箬的语气词层出不穷,研究了一番他的表情,看不出异样,便试探着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你看出来了?”
“嗯,似乎有点,虽然脸上显不出来,但你要是心里没事,不会突然来找我。”
乔安明煞有深意地转身看了她一眼,为她这很直白的揭露而感到欣喜。
面具带太久,自己都卸不下来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个人出现,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它撕走。如果命中注定让她成为这样的人,他自知逃不过去。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西郊的荒野,周围是拆迁未开发的废墟,寥无人迹。
杜箬朝车窗外探了一眼,问:“这是哪儿啊?”
“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停这里?”
“嗯,前面没路了…”
杜箬气结,将头缩进车里。
他毫无商量地替她关了车窗,狭小的空间,终于只剩两人的呼吸。
她已经无数次陪他这样静坐,所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气氛,只是今天这个男人有些不一样,闲散,沉郁,带点危险和挑衅,各种气质混在一起,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乔安明。
杜箬见他没有要开车离开的意思,便自己解了安全带,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下去:“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他没有回答,但低垂的侧脸已经给了她答案。
她又开始心疼,急迫想要找个话题将他逗乐,便又故伎重演,开始讲那该死的冷笑话。
“……嗯,今天这个保证好笑,且是高智商,听好了哈,有个农夫,家里养了猪鸭牛羊鸡,有天农夫出门,小鸡也默默地离家出走了,鸭子就问猪,为什么小鸡要走,猪回答,因为主人要去买蘑菇…哈哈哈…好笑吧…”
乔安明眼神定了定,继而抱歉地嘴角干干抽了一下,杜箬不甘心,又补了一句:“这么好笑的笑话你居然不笑,你是没听明白吧!小鸡炖蘑菇,小鸡炖蘑菇耶……这样懂了吧…”尔后又是一顿傻乐,自己都笑得肝肠寸断,身旁的男人却依旧是同样的表情。
杜箬鼓着嘴有些抱怨:“跟你讲笑话真没成就感,你笑点到底有多高?”
“是你水平欠佳,你这些笑话,都是从你那本武林秘籍上看来的?”
“昨天跟你说的那几个是,但这个小鸡炖蘑菇是我有次吃饭,身后一个小男生哄女朋友说的,被我刚好听到,笑得一顿饭都没吃好,之后就成了我的必杀技,用来忽悠医院里那些老头子,至尊无敌,百试百灵…可怎么到了你这儿完全就失效了呢…”
她说着便有些委屈,乔安明也为自己的不解风情而感到懊恼,想要弥补,便笑着问:“你心情不好就看冷笑话?”
“不是。”
“那你心情不好会做什么?”
“喝酒,喝到醉。”她回答得很快,答完又问乔安明:“你心情不好会怎样?”
他顿了顿,将头看着前方,回答:“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自己一个人呆着。”
“就这样?没了?”
“嗯,自行治愈。”
“那现在呢?现在心情不好会怎样?”
乔安明又将头转回来,看着她淡淡笑着的脸,心里一层层密集的颤抖,最后苦涩一笑,回答:“现在心情不好,就想见你…”
这算不算情话?酸到死,矫情到他都不敢说出口,可是杜箬却像是在听惊悚故事,眼睛圆圆睁着,眼底有潮湿,最后才有笑容浮起,一点点绽放,渐渐缀满整个嘴角,悠悠然吐了一句话:“一分钟,就为你这句话,我再多给你一分钟。”
他会意,将上身压过去,搂住她柔软的肩膀和身体,将头埋于她颈间,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世界如此嘈杂,处处尘埃烟土,他却庆幸能够遇到如此美好的人,赠他一片净土,让他暂时远离纷扰,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
杜箬的手一直垂在两旁,任由他拥抱,任由他将自己的身体镶入他的心口。
她早就已经投降,将心交出去,全无退路。多庆幸他能够贪心,终于将自己拥入胸膛,一分钟很长,她也知足。
“谢谢你愿意来见我。”
“谢谢你在难过的时候想到我…”
很多话都难以启齿,倒不如都别说破,就拥着彼此身体,临渊而立,不越距,也不退避。
可是这是感情,洪水猛兽一般,汹涌而来,早晚都得全部颠覆!
杜箬回酒店,还是叫了ROOM SERVICE。
酒店里夜班的服务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