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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卸了。
冉冉:“……”
“醒酒汤~”
霍雨淮又弯腰蹭了下冉冉的脸颊,对准她的耳朵出声。口齿都不清楚,却一点也不难听,勾得她耳根发红,很热很热。
冉冉摸了两把自己的耳朵,一点气势都没有地训他:“不是说让你在屋里等着吗?”
说着,她忽然想到,他该不会,也这么对待过顾深吧?
……
不能再想了,已经有画面了!
Σ(|||▽|||)
冉冉打了个哆嗦,把霍雨淮转了过去,推着他就往外走。但霍雨淮完全不配合,不仅转过身把她给堵住了,还仗着他个子高,整个人全压在冉冉身上。
下巴压着她的头顶,两只手随意耷拉着,跟没骨头似的,懒得不行。
他又高又大的一只,冉冉差点没被他压得倒下去。
她趔趄了一下,反手撑住流理台,磨着牙翻了个白眼,甩着脑袋想把霍雨淮的下巴晃开。
“沉死了!”
还以为喝醉了会可爱一点呢,没想到比平时还麻烦!
冉冉抬手就去推霍雨淮的脑袋,捏着他的脸胡乱的扯,结果被他咬了一口,还舔了几下。
“……”
“我才不出去呢,我出去,你又要跟别的男人打电话了。”
他的颌骨顶在她头顶,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的,带着她的耳朵都嗡嗡的响,一时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霍雨淮举起垂着的手,抱住她,然后一个字一字地蹦着说:“纪明帆,不好。”
“……”
连喝醉酒,都不忘诋毁纪明帆吗?
你是有多希望壮壮和纪明帆分手?!
他的下巴还压在她头顶,冉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还在蹦着字说:
“我比他年轻。”
“有钱。”
“长得帅。”
“个子高。”
然后,他顿了顿,用一种很轻、带着点不确定的声音,又说了一句。
“对你好。”
冉冉觉得自己应该是听到了,但他说那句的同时,锅里的醒酒汤扑了出来,她背对着锅一时没反应过来、热汤马上就要流到她手上,霍雨淮伸手就帮她挡了一下。
这下子,她就顾不上那句似有似无的话了。
她赶紧把火熄了,然后抓着霍雨淮的手放到凉水下面冲,但他的手背上还是红了一片,看起来烫伤得很严重。
“你手没事吧!?”
冉冉捧着他的手,声调都变了。她只是被汤溅到几滴,都疼得手直抖,他肯定比她疼多了!
“家里有烫伤膏吗?”
……
5分钟后,在霍雨淮乱七八糟的指示下,冉冉好容易找到了医药箱。
她把霍雨淮按到沙发上,自己蹲在他跟前给他涂着药,边凃边忍不住训他:
“你当时把我拉开不就好了,你伸手去挡什么呀?”
“怎么这么严重,会不会留疤啊?我家楼下的杜阿姨,就是被刚煮开的沸水烫了,腿上留了巴掌大的疤呢。”
“不行,这药膏也不知道好不好用,明天早上你得跟我去医院看一眼!”
霍雨淮眼睛不眨地盯着她,忽然轻笑出声。
冉冉恼道:“都烫成这样了还笑,你是真的喝酒喝傻了?”
说着,她突然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下意识回头,冉冉刚定住眼睛,霍雨淮突然伸手把她的脸掰了回去,低头亲上了她的嘴唇。
但面对这么突如其来的亲吻,冉冉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她满脑子里,都是刚才她看到的那个、拎着醒酒药站在门口的男人。
那是,顾深。
活生生的,顾深。
☆、第28章
28
当她恍惚地意识到,她正在和霍雨淮接吻时,霍雨淮已经自顾自地亲完,满足地摸了摸冉冉的脸,然后直起身,倒头睡倒在沙发上。
冉冉看了他一会儿,咬着嘴唇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径直朝卧室走去。
“冉冉。”
身后,顾深出声。她突然就再也迈不动步。
他竟然是认识她的!
就那么一眼,他就没有任何怀疑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亏她还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呢。
也是,一个在房产界和娱乐圈都能呼风唤雨的人物,怎么会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呢?
说不准她一来b市,行踪就全都在他的掌控下了。
冉冉抿了抿嘴唇,转身直视顾深。
原来面对面看,他是这个样子啊。
长相还没有霍雨淮和宋煜出众,连季明航都比不上,但他只要站在那里,你就很难再注意到其他人,那种温润和稳重的气质,和霍雨淮装出来的那种完全不一样,让人发自内心对他心悦诚服。
连说话的语调和声音,都得体得让人舒服熨帖。
四年来,她在杂志和电视上看到过他无数次,每次看到的时候,她总会想着,如果将来有一天,和他碰面了,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应该是难以掩饰的讨厌吧?
但现在,她才发觉,哪怕她不断告诉自己应该讨厌他,但她却完全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点想走到他跟前,跟他多说几句话。
真是太差劲了!
“想聊聊吗?”
顾深温和地看着她,见她咬着牙不肯说话,他也不勉强,而是走到霍雨淮身边,把他扶坐了起来,而后轻声笑着问冉冉:“有热水吗?我得先喂他把药吃下去,不然他明早起来难受,又要闹一场。”
完全是大哥哥在说自家弟弟的语气嘛,难怪霍雨淮喝醉后会抱上顾深喊哥哥。
等霍雨淮吃完药、把他扛回卧室睡熟,看着捧着水杯、拘束地站在门边的冉冉,顾深笑着和她说起了话。
“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你五岁那年,就在他家的花园宴会上。”他朝霍雨淮看了一眼,接着笑道:“你那天用花园里的植物,给宴会上所有的小姑娘都做了首饰,给我也用藤条编了一个手环。”
冉冉没回答。
她不记得了。
对于顾深,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四年前,在遭受了一场无法申诉的不公平比赛后,哭得说不出话的她,在马路对面的商厦大屏幕上,看到了他结婚现场的视频报道。她的亲生父亲,她喊了18年爸爸的人,在视频里佩戴着印有“父亲“字样的胸花,接过新郎新娘的敬酒。
报道还说,这是顾父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他是地产大亨方瑞承独女方瑾华自由恋爱选择的婚姻对象,家境普通却颇具才华,现任方氏地产技术顾问,与方瑾华育有一子一女。
从那以后,她的世界就完全崩塌了。
“顾先生。”
冉冉抖着声音开口,疏远而冷静。
她能感受到顾深对她的善意,可是她不愿接受。她知道自己这样做难看又任性,但她就是做不到和他一样的心平气和。
她凭什么,要接受他的好意呢?
从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顾远山还是顾深的父亲,却再也不是她的了。
顾深却没有在意她的敌意,而是自顾自地笑着继续说:“那天晚些时候,大家玩起了捉迷藏,你和霍雨淮跑到他的卧室,躲进被窝里,拿铅笔差点把他的眼睛戳瞎了。这事,你还记得吗?”
……
Σ(°△°|||)︴
哎?!
“你跑得快,不知道后来的事。霍雨淮捂着眼睛追你出去,在园子里把事情全喊出来了。大点的几个孩子就逗他,说他要是瞎了,将来就娶不到媳妇。他吓得不行,闹着非要把你找出来给他做媳妇。”
顾深笑着摇摇头:“结果那天傍晚,一大帮子人,什么事都没干,光忙着给霍雨淮找媳妇了。年纪小的现在可能都忘了,但像我们这些当时就已经十多岁的,现在聊起来,还时不时会提到那一天,实在是太壮观了。”
“……”
“不过霍雨淮肯定忘不掉,有那颗痣在呢。”
顾深指了指霍雨淮的眼角:“看,他眼角的这颗痣,就是你用铅笔戳出来的。他到现在,都没能把那个人找出来。
这件事,也不记得了?”
她的确记得小时候参加了一场很盛大的宴会,她也记得,在宴会中间,她和一个小哥哥躲在了被窝里。
但她记得的,都是很温馨的画面啊!
她记得她给他讲了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还唱了那首小红帽的儿歌。因为她在家里唱那首歌的时候,她妈总是捂着耳朵撵她出去玩,但小哥哥却听得很认真,所以她一开心,还亲了他两口。
但是戳瞎眼这件事,她是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该不会是霍雨淮自己戳到了自己,然后赖到了她身上吧?
顾深:“我当时怕你走丢,所以一直跟着你,你们在被窝里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口等。后来他钻出来给你拿铅笔,好像是因为你说,你要把他画成大灰狼?”
“……”
虽然不记得,但搞不好是真的。
据她妈说,她那段时间很喜欢给玩偶化妆,弄得玩偶脸上全是水米分。
说不准因为霍雨淮太好说话,所以她一时晕了头,也想给真人也画一画呢?
……
不对呀,话题怎么发展到这儿了?
同父异母兄妹的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一直在聊霍雨淮?
顾深还在笑:“这也算是种缘分吧,十七年前你在眼角给他留了颗痣,十七年后又回到他身边了。不过我是真没想过,你们两个会在一起。……别的人我也许管不了,不过霍雨淮,多少还是听我的话的,要是他欺负你,你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没有拿名片,顾深找了纸和笔,郑重地写了他的名字和电话,递给冉冉。
冉冉看着眼前的纸片,很没出息地红了下眼圈,收下了。
这种大哥哥的关切语气,真的太讨厌了!
看她收下,顾深笑得更温和了:“不过,看他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欺负你才对。”
“……”
不不不!
绝对不是这样!
顾深又笑:“他是不是挺能使唤人的?”
嗯!冉冉重重地,点了下头。
“他就是这样。”顾深低笑出声,“要是讨厌或者不熟悉的人,他就离得远远的,什么忙都不让对方帮。但要是他喜欢的,他就跟赖上了一样,把人支使来支使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像今天,他在外面喝醉了酒,谁的电话都不打,认准了要叫我去,连着给我打了二十几个电话都不停。”
说到这,他的笑忽然淡了淡:“他的这个性格,是他姐姐、霍莲告诉我。霍莲比我们都大,是我们一群人的大姐姐,小时候有什么事,我们都是听她的。
……有件事,我一直没和霍雨淮说过,霍莲快生产那几天,我和我妻子一起去看她,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霍雨淮的脾气、性格,让我以后,帮她照顾他。我当时以为,她是怕生了孩子以后,分不出精力来看着霍雨淮,所以随口答应了。没想到,出了个差,刚回来就收到了霍莲去世的消息。”
“现在想想,她当时,也许已经有预感了。知道霍雨淮还算听我的话,所以才把他托付给了我。不过她应该想不到,她走了以后,霍雨淮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需要任何人再去照顾担心,却比以前更让人担心了。”
顾深看向冉冉:“他们姐弟的感情很深,本来霍莲是有自己的梦想追求的,但是因为霍雨淮想学中医,而家里必须有人继承企业,所以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去成全她弟弟的。包括和她丈夫的结合,也是家族联姻的决定,为的,就是霍雨淮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