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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像坐火箭一般飚升,而我也被他那番话感动地当场流下了眼泪,尽管那什么樱花下的祈祷,那走过五公里的浪漫徙步之旅,纯属瞎扯,但我还是被感动了,也真心希望他说的那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
不管怎么样,那次媒体见面会后,即使有关于我和连少卿的消息传出也全是正面积极的,再无什么关于我是攀龙附凤,早就钓上凯子之类的无聊言论流出。
我成了那个真正嫁入豪门的灰姑娘,而连少卿成了那个有包容心,有爱心,不计较女方出身寒微的优质高富帅。
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而这个梦,一直做到了我身着洁白的婚纱和连少卿一起走过红毯,走向婚姻的彼端。
连家在凯悦大酒店席开上百桌,为我们举行盛大的结婚典礼,邀请与连家有着生意往来的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观礼,而我们家的亲戚朋友也悉数到场,让他们再次见证我不凡的婚礼风采,这一次甚至比第一次还要风光体面。
我看到我父母脸上无比灿烂的笑容,我看到我哥眼中渐渐流露的得意之色,我还看到了脸含担忧之色的刘倩,林美美等一众好友羡慕的眼光,我甚至看到了李欣宜躲在暗处,一脸恶毒的模样。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的婚礼举办的时候,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差点儿让这场世纪婚礼夭折在半途中。
事情是这样,我们按照婚庆公司一步步地进行着结婚仪式的每个步骤,比如婚礼进行曲开始后,我要在我爸爸的掺扶下,走向红地毯,而新郎连少卿就在红地毯的那头。
当天自然是风清云淡,阳光晴好,整个凯悦饭店一楼,可容纳上千人的宴会厅里,自然是宾客盈门,人们喜笑颜开,为的就是参加连家大公子这场世纪婚礼,身为新娘的我,身着价值近百万的手工订制礼服,身上佩戴的珠宝也是价值好几百万的,从耳钉到项链,到头上的发饰,再到手上佩戴的手链,独缺一枚由新郎亲自佩戴的价值一百二十万的大钻戒,因为这是婚礼仪式的一部分,所以我不能提前把它戴上,等待戴戒指仪式时,由新郎亲自为我戴上。
为了配合这场结婚真人秀的演出,连少卿不断在我耳边道:“别紧张,你也不是第一次结婚,放轻松就行,至于我嘛,我就当是实习咯。”
他还说得真轻松,哪有人把结婚也当实习的,他越叫我别紧张,我越紧张,紧张地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般。
尤其是看到那一屋子的人,看到那么多人用各种不同情绪的眼神看着我,艳羡,鄙夷,傲慢,不屑,真是各种各样,我的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看我这个新娘。
我是离过婚的女人,我的家境贫寒,和连少卿在一起,很多人的直接反应就是,我是冲着他的钱去的,我其实就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这样的想法给我造成的压力有多大,外人根本不会理解。
我甚至一度想临阵脱逃,可看着父母脸上的期待,我哥那兴奋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一切怎么也逃不掉了,即使是要陪连少卿演这场戏,我也要把自已的角色扮演好。
站在镜子前,仔细看镜中的新娘,我真是差点儿没有认出自已来,并不是化妆师给我化的妆有多么夸张浓烈,而是他的手段真的很高明,将我五官中最出色的部分都突显了出来,比如我的鼻梁比较高挺漂亮,我的唇形也算完美,我的眼睛并不算大,但这部分通过画眼线和烫卷睫毛就可以起到增大眼睛的效果,而我的皮肤也在他的妙手下看起来水水嫩嫩的,仿佛年轻了许多一般。
120闹场
再加上身上那套价值近百万的新娘礼服,长长的裙尾,由四个喜童在身后牵住,入场的时候那惊艳的效果,只要看人们惊艳的表情就能感受到了。
就这样,我在忐忑与不安中,挽着我爸爸的手,一步步朝红毯那边走去,一步步走向我的“新郎。”
即使明知道是假的,我却已渐渐融入我的角色,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他,一步步靠近,他俊帅的脸上是阳光一般和煦的笑容,身上的新郎礼服同样是白色的燕尾服,和我身上的新娘服绝对地般配。
我们如一对真正的璧人,站在主席台上,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一个个结婚典礼的步骤。
我从爸爸的胳膊弯处抽出手来,自然地挽住了新郎连少卿的胳膊,完成了父亲向女婿托付女儿的仪式,又过了几个环节,便是戴戒指的环节。
那枚价值不菲的超级大戒指也由指派的一名如天使一般的戒童,穿着白纱蓬蓬裙,从红地毯的那头一直拿到了这头,交给司仪准备戴戒指的仪式。
这个环节算是婚礼的一个高潮,虽然现场的音乐还在演奏着,但人们已屏住呼吸,等待新郎给新娘戴戒指的那一刻。
身为新娘的我看到,那精致的蓝色戒指盒打开时,几乎每个人都发出抽气声,因为在那无数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到那戒指上的钻石发出耀眼光华,几乎闪得人睁不开眼来。
司仪同样被这钻石给闪到了眼,拿着麦克风不停发出哇哇的惊叹声,并说着祝福的话,然后戒指交到了新郎连少卿的手上,由他亲自给我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此时,为了配合这样的重要时刻,司仪命音响师来了段非常有悬念的音响,加强了这个时刻的重要性,全场人再次屏着呼吸,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我的心在此时再次狂跳起来,砰砰的,仿佛要整个跳心心窝一般,那种激动的心情,不是当事人,也绝不会体会地到。
连少卿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从黑色的丝绒上取下那枚戒指,另一只手执起我的左手,戒环对准我的食指指尖,只要那么轻轻一下,这个戒指就可以轻易套进我的手指。
但这似乎只有几秒钟时间的事,却在一声大吼中戛然而止,像是一首能打动所有人心的美妙歌曲突然被人中断一般,让所有人都感到极为不爽,同时也很震惊。
那是一个极其动人的女声发出的声音,她说的话也极为简单,只是两个字:“慢着。”
但就是这两个字,像是一根极细的针一般,戳中了新郎的神经,让他快要把戒指戴在我手上的动作硬生生停在了那里。
我本是在低着头,等待他的这个动作,却在他停下后,看出了他浑身的颤栗,虽仅仅是那么一下,我却能感受到他心里所承受的强烈震撼,因为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从未看到过的僵硬表情,那眼中所表现出的痛苦之色虽一闪而过,却被我轻易捕捉,我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我能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绪反应和表现,比任何人都要直观而直接。
我更能理解,这个说话的女人对他的重要性,否则,他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婚礼仪式在这样一个女声的作用下,也仿佛停顿了下来,连司仪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然后我回过头来,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一步步从逆光中走出来,走到了我们面前,确切说,是走到了临时搭建的仪式台下。
那女人有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人的气质竟然和某个人很像,不单像,且比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金庸笔下的小龙女一般,不单有着漂亮的面孔,还有种飘然出尘的气质,仿佛是只有天上才有的仙女一般,而跟在她身后一起出现的,正是那个和她有相同气质的女人,李欣宜。
我不得不说,这大概又是李欣宜搞的杀手锏,大概是想破坏我和连少卿的结婚仪式,上次闹自杀,她还嫌闹得不够,这次的招式又是什么呢?
“少卿,你真的打算结婚了吗?我以为你……”女人美丽的眼中很快溢出了眼泪,那泪珠儿挂在眼角,晶莹剔透,却生生让地场的很多看客都生出了怜香惜玉之心,包括我这个新娘都有了同样的感觉。
这个女人哭泣的样子太美,实在是让人无法抗拒,我没有多把目光多停留在她脸上,而是转而看新郎连少卿,他的目光中痛苦之色在增加,我甚至没有听到他要阻止那女人说话的意思。
但这个狗血的剧情却是常见的,新郎结婚了,他的旧情人找上门来,想要和他私奔,于是两个人在婚礼场上丢下新娘子跑掉。
我这么想着,便等待着我的命运,那就是,当一个被抛弃的新娘,我甚至怀疑,这本来就是连少卿和我结婚的目的之一,要逼出那个爱他,却不肯承认的那个女人。
我的想象力够丰富,我的推断也够准确,但我听到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晚了,欣瞳,这里是我结婚的现场,请不要破坏婚礼仪式的进行,我还要给新娘子戴戒指。”
“不……我没有来晚,你们的婚礼还没有结束,你们就不算是正式夫妻,我要你跟我走。”那个叫欣瞳的女人伸手抓住了连少卿的手,使劲儿把他往台下拖。
所有的宾客都和我一样,看着这两个大概是曾经的恋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却没有丝毫反应,而李欣宜在这时非常得意地走到我面前对我道:“苗青,你别以为连少卿爱的人是你,我告诉你,他一直爱的就是我堂姐李欣瞳,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已是哪根葱。”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已是哪根葱,那么你呢,你明明知道他爱的是你堂姐,那你又为什么要和他订婚呢?”
我一句话反讽回去,噎得李欣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着我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来。
121半路程咬金
而这边,连少卿却一点点将李欣瞳抓住他的手退出来,并对一旁的李欣宜怒吼:“你明明知道她身体有病,你还把她带到这里来,是存心想害死她吗?还不赶紧把她带走?”
而一旁负责维持秩序的安保也发现了婚礼现场的混乱,立刻跑来听候吩咐,新郎连少卿立刻指着那两个在婚礼现场纠缠不休的女人道:“把她们好好送出婚礼现场,不许她们再进来。”
而李欣瞳此时的反应异常激烈,开始不停地撕扯自已的衣服和头发,不停地胡言乱语:“少卿,你是我的,我要和你洞房,我们就在这里洞房!”
这如仙女一般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举动,立刻让人联想到一类人,这个女人大概是精神出了毛病,就在那女人被人快要带下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裙子已被她撕扯地快要把她全部曝光在人前了。
而身为新郎的连少卿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脱下了他身上的白色燕尾服,叫住了正把女人往外面带的安保,并迅速跳下礼仪台,将他的礼服套在了女人的身上,而女人的眼光已不似先前那样的清明,她只是抚摸着连少卿的脸,笑得傻傻的:“嘻嘻,你是大白马吧,你长得可真壮!”
这话简直就不知道是哪儿跟哪儿,连人和马都分不清。
披上连少卿的新郎服,疯女人和李欣宜终是被人送出了婚礼现场,而本该是热闹隆重的仪式,也因为这段插曲,变得索然无味,我们是在所有亲朋来宾的窃窃私语中完成这场婚礼的。
从心里讲,我其实很庆幸,自已并不是因为真的爱连少卿才和他结的婚,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今天这场婚礼发生的变故,疯女人,连少卿的至爱。
原来他心里也是有爱的那个人的,而那个人竟然疯了,假如对方不是个女疯子,他会不会娶她呢?
李欣宜说,那个女人是她的堂姐,难怪她们的气质那样像,难道李欣宜就是她堂姐的替代品,所以连少卿才和她订的婚?
我心里这么猜测着,婚礼已然结束,宾客们则入席吃着婚宴准备的精致菜肴,我则换上了一件中式的长款旗袍,上面绣着金色的凤凰,和同样换了中式服装的新郎一起,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