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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你一辈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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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亓官沂十四岁那年,办完了塞外的生意,打道回府时,却因情报有误而跑到战场,他的人生重心瞬间易了位。
    说他天生犯贱也好,说他嫌命太长也好,自人家刀口下好不容易逃开后,却自虐的让人家住进心里。
    这一住,久到忘了究竟有多久。
    只知道,从此他心中住了一个叫曲瑶光的人。
    「就只有这些资料吗?」亓官沂皱眉看着手上薄薄的几张资料。
    「是的,少爷。」
    随手打发完下人,他展开手上资料,啜饮着香茗,看着有关那个人的一切。他好奇着那个不小心住进心中的人,那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女。
    她跟他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她所有的成就都是自己一血一泪所换来的,而非像他这样凭天资高轻松学得。她傲视群雄的同时,他看到的是她背后流血苦练的辛劳;她站在金銮殿中聆听圣旨时,他看到的是她独在高处的孤独;她位居高官人在朝廷时,他看到的是孤军奋战的身影。
    看着看着,心中陌生的情绪缓缓升起,那是他以为此生不会出现的情绪,那名唤怜惜的情绪。
    那年秋叶轻轻落,一并的,他将她细细地收进心房。
    繁忙事情使他脱不开身,每年每月他读着她的一切,默默地在远处看着她,陪她一同成长。曾经想过,如果这样默默守在她身后一辈子,或许也不错。
    他们相差太多,天与地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云与泥之间的差别有多少,她是朝中高官,他是江湖浪人。
    将所有的痴心藏在心底深处,她还是朝中高官,他仍是江湖浪人。当岁月走到尽头,她不会知晓,有一个男人终其一生默默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将她细细地看在眼底,然后,守候。
    一切的计划全在那一天乱了序。
    办事花尽了盘缠,肚子饿得令他脑子昏沉沉,又倒霉地在路上遇到几个想出名的江湖人士。一阵打杀后对方全倒,而他身上也挂了几道彩,想说走到村子看看能不能要点吃的,没想到才走没几步实在撑不住,饿昏在路旁。
    之后,她出现了。
    他以为是梦,一场他欲求不敢求的美梦。那个总是只在纸张间出现的人,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缠着她,不然会成为彼此的弱点。江湖上想杀他成名的人不少,朝廷中想暗杀她这个眼中钉的人也不在少数,他应该照他原来的计划,笑笑的向她答谢,然后各分西东,继续回到暗处守候着她。
    但,他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就是忘了算入他的心。
    他忘了思念如猛兽,多年来所有思念压在心底,在岁月沉淀下酿成了一坛酒,而她的出现将酒坛揭开,来不及阻止,冲上的酒气已令他沉醉,沉醉在她那两池秋水中,然后,不可自拔。
    他冲动得将一切事务抛在脑后。
    从此,他的理智再也不回头。
    「将军,你听说了吗?」喝茶嗑瓜子的南宫谦自在地与曲瑶光闲谈,「最近有几名老臣家里闹鬼,还有几名不堪吓的被吓出一身病,就只剩一口气了。」
    曲瑶光握着瓷杯的手顿住,然后又举杯轻啜。
    「是吗?」偏凉的嗓音没带其他情绪。
    「如果再多闹个几次鬼,我看以后我们的仕途就很顺了。」病死一堆政敌,多好。
    唇角微扬,她一手支着下颔,秋眸半带好笑的看着南宫谦。
    「你是太闲了吗?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还不是最近听闻圣上有意出兵,属下怕死,所以只好去打听打听,看看那个上战场的倒霉鬼会是谁。」南宫谦嘿嘿笑了几声。
    「那么,有谱了吗?」指尖敲着桌面,曲瑶光半掩着眸轻问,但眼底早已露着知晓的神情。
    「嘿,这倒霉鬼只会有三人,至于是谁,将军英明,不用属下多说了。」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这倒霉三人组。
    冷笑一声,曲瑶光脸上没有一丝意外,「那么,我们只好准备一下了。」
    「就等将军你这句话。」南宫谦笑着。
    她抬起美眸凝视广袤苍穹,红唇微微勾起。
    「我们的战争,要开始了。」
    天上点点白花落下,降下今年的初雪。经过回廊时,曲瑶光不由得停下脚步赏景。
    冬天到了……
    不知不觉,与他相遇也已半年了……
    浅浅的笑容不知不觉爬上了唇,那个家伙……她笑摇着螓首,走了几步看见坐靠着柱子小睡的亓官沂,愣了下,笑意爬上眼角。
    难得看到他在她面前睡着,不过,这样的他似乎也挺可爱的。
    可爱?曲瑶光愣怔了下,然后失笑的摇摇首。看着他,眸色悄然黯淡,唇边的笑意一点一滴消逝。
    不管她怎么赶都赶不走他,这样下去,他会被卷入他们之间。
    这些年左相派来的刺客不少,虽然他这半年平安无事,但谁又能保证明天依旧无事呢?
    ——你在哪,我就跟到哪,就算是地狱,只要有你,我就陪你走一遭,大不了十八年后再相聚。
    那是他对她说的话,他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有多亮,神情有多认真,认真到她差点软下心肠,就这样让他伴在身旁。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令我难为?」她低声呢喃。
    雪花轻飘落他的发顶,曲瑶光手伸出正想替他拂去,一只大掌瞬间攫住她的手,不让她碰触到分毫。她讶然地看着他突然精光一闪的瞳眸,脑中转过几个念头。
    一看到是她,亓官沂精光淡退,回复到与平常无异,大掌缓缓松开,她的手停在空中,然后再伸去替他拂去雪花。
    「我只是要替你拂掉雪花。」她眼角瞥见手腕上他留下的五指印,不着痕地用袖子掩住,不让他瞧见。
    「嘿、嘿……」亓官沂搔着头,傻笑着。没办法,多年来被追杀习惯了,身体的反应总是比思绪快。他突然反应过来,发现她居然没有如往开口赶人,「咦?你不赶我走了吗?」
    曲瑶光眸带深意的凝望他半晌,掌心接住一朵飘落的雪花,看着它融化,红唇轻掀道:「反正怎么赶你都不会走,所以我只想给你一句话,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亓官沂看着她的侧颜,唇边漾起笑,他牵过她的手,轻轻在上头印下一吻,瞳眸直对上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那就,走不了吧!」
    从遇到她开始,他就注定再也离不开了。
    雪落,纷飞。
    一道黑影悄声自窗中飞出,许久后,另一道身影自回廊暗处走出,远处微弱的灯光轻照出容颜,隐约可见是名女子。她灵巧地转进房间里,看见空无一人的房后,唇角露出一抹涩笑。
    她坐在床沿,小手抚着床。风吹开了窗子,灯火照清了她的脸。
    是穿着夜行衣的曲瑶光。
    披在身后的发丝与黑衣融成一色,垂落颊边的发半掩住她的神情,微弱摇曳的火光勾勒着暧昧不明,秋眸里波光闪烁着。
    「那个笨蛋……」久久,她喟叹出声。
    这几天夜不睡觉,就尽干这些事吗?在她死命想将他推出这盘局时,他早已在这局里大闹特闹,他不知道这样可是在玩命吗?
    虽然,她知道他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曲瑶光轻抚着手腕上仍发疼的五指印,眸色又暗了。
    她是该问个明白,还是要装胡涂?她是该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还是要……
    雪依旧下着。
    她轻关上房门,静声离去,静谧的房间象是从没人来过,依旧等着主人归来。
    「这次听说是左相宅里闹鬼了。」又来喝茶嗑瓜子的南宫谦,脸上的笑容灿烂得闪眼。
    曲瑶光半掩着眸,努力别让眼睛被闪到。
    「是吗?」她淡淡的回答,没有特别的情绪。
    「将军,你难道就没别的反应吗?」像大笑几声也好啊!害他百忙之中抽空特地来告之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哈,真好。」她意思意思的做个样子,然后再斜睨他一眼,一脸「这样可以了吧」的样子。
    「……」
    「没别的事了?」她看着陷入沉默的南宫谦,挑眉问。
    「没了。」
    「那不送了。」直接下逐客令。
    「……」
    冬风吹,捎来些许寒意。
    曲瑶光走过回廊,果如预期的又看到打盹的亓官沂,扯扯唇,她走向他,停在他面前。
    亓官沂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黑色的鞋及袍子,他顺着袍子往上看,对上她的眸。
    发丝半束,还有几绺垂在颊边随风吹动。外袍被风吹得啪啪作响,被风吹落的梅瓣落了彼此一身,却没人先动。
    风吹动,两人的发丝缠绕着,却没人想解开。
    ——那就,走不了吧!
    走不了的是他,也是她。
    何时,缠绕的情丝将她勾住,他的存在像细丝,一点一滴地缠绕住她,当回首发觉时,却已经离不开。
    他的付出她看在眼底,玩命的举动只为留在她身边。
    这样的他,好傻。
    可是,甘愿被他缠住的她,更傻。
    凝视着他的眸,微凉的嗓音柔柔地响起。
    「十八年后,你会在哪里?」曲瑶光朝他伸出手,秋眸定定望着他,眼底有着决心。
    阻止不了,那就不要阻止吧!将所有的理性都抛掉,让她任性一回。
    如果地狱有他跟随,那么,地狱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闻言,笑意跃上亓官沂的唇。
    「十八年后,我会在你身边。」他握住她的手,黑瞳里闪着光芒,亮得令她有些目眩。
    「你可知道,这是在玩命?」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散,她最后一次警告他。
    他又笑了,笑得有如春风来到。
    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入怀中,俯首轻轻印上一吻,黑眸牢牢锁住她,长指勾缠着彼此交绕的发丝。
    「从遇到你开始,我就不在乎一切了。」
    多年前,他放下喜欢当作原料,在心底酿起了一坛酒,随着岁月流逝,名为喜欢的原料在发酵,逐渐酿成了爱恋。
    然后,她开了那坛酒,他喝了那坛酒,从此,他醉了,而再也不愿醒来。
    不管谁出现在他眼前,他都不想醒……
    「少爷,求您大发慈悲回来吧!」
    「不要!」亓官沂飞快否决。
    「少爷,您再不回来,咱们上上下下一大家子全都要饿死啦!」
    「有手有脚饿死谈何容易,回去。」
    「咳,少爷,老爷命令您一定要回来。」声音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尽责的将话带到。
    「老福,看你长年为马栈卖命,我就给你两个选择。」亓官沂压低身子,玄眸一眯,「你是要自个儿走回去,还是要我叫人抬你回去?」
    「……咳,老福还是自个儿走回去就好,少爷不用麻烦了。」老福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却被亓官沂一把抓回。
    「现在换我问了,是谁告诉你我在这的?」
    「君、君姑娘。」
    「君妹?你给了她多少折扣?」玄眸眯了眯,闪着凶光。
    「四、四成价……」
    闻言,亓官沂额露青筋,抓住人的手劲更大了。
    「娘的咧!你以为钱好赚是吧?还是当我是财神?这个价不是非要咱们马栈赔了吗?你摸着心口想想,我打从十岁起,到今十四年来整个马栈的生计由我负责,上山下海外加兼差卖命,赚的可是血汗外加血泪钱,可是你们呢?我在外头吃着干硬馒头,你们倒好,在家吃着山珍海味,花钱速度简直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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