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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如意气急,“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娘?为何那么偏心?姐姐要出府你不但不阻拦,还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我才是那个以后会养你老,能让你依仗的人,你这般对我,到底明不明白何谓远近亲疏?”
“正因为我是你亲娘,我才不能娇纵了你!”苏姨娘冷声道。
“若是这样,我倒宁愿你不是我亲娘!”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如意脸上。
如意捂着脸颊,眼里全是受伤和不可置信,她被打懵了,虽然苏姨娘向来对她严格,却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她。
明明是她的亲娘,不维护她偏疼吉祥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动手打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如意眼里全是泪水,一直以来的委屈这时候全部爆发了出来,她望向苏姨娘的眼神再也没有一丝亲情,唯有恨意。
“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丢下这句话后,如意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房内,苏姨娘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颓然坐在椅子上,眼里有恼恨,有怨怼,更有着一丝后悔。
卷一 薄情转是多情累 第七十四章 吉祥质疑苏姨娘
吉祥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荷儿回报如意的情况,听完后,她微微蹙眉道:“你是说如意想出府,苏姨娘不同意,然后两人起了冲突,苏姨娘给了她一耳光,接着她哭着跑回去,把房里的东西全砸了?”
“红儿传来的话就是这么说的。”荷儿眼里有着不解,“小姐,苏姨娘怎么说都是二小姐的亲娘,怎么奴婢觉得她对二小姐的态度怪怪的,完全不像亲娘对女儿。”
“还不如对我这个没血缘的嫡女,对吧?”
看见吉祥表情很平和,不似动怒,荷儿这才点头道:“正是这样,奴婢有时候都觉得苏姨娘对小姐更像是在待亲生女儿。”
“我可以肯定苏姨娘不是我亲娘。”吉祥睨了她一眼,用玩笑般的语气说道。
荷儿一愣,接着哭笑不得道:“这奴婢当然知道,只是觉得当娘的,哪怕再顾忌自己身份,也不该像苏姨娘一般,对亲生女儿如此……”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不得不停顿了下来。
吉祥明了一笑,“冷漠,苛刻,是吧?”
荷儿眼睛一亮,点头不止,“对,就是冷漠和苛刻,就像二小姐并非她亲生女儿,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一般。”
毫无关系的外人吗?这个形容还真的蛮贴切,只是如意的眉眼明显跟苏姨娘有三分相似,而且爹再不济也不可能让自己戴绿帽,所以如意应该是他们亲生的孩儿,可哪有一个做娘的,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种态度呢?
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吉祥开始回忆前世苏姨娘的命运。
在她嫁去贾府一年多后,因为中毒的关系,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其间苏姨娘还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带了许多补品和上好的药材,在她最后连走路都成问题不得不躺在床上后,贾夫人便以怕过了病气给贾荣华为由,将她转移到一处僻静的院子。
那时候,只有荷儿和莺儿两个丫头不离不弃的照顾她,连如意来看她都是隔了帘子,只有苏姨娘毫不在意,每次来看她都拉着她的手关怀备至,让她感动得不行,几乎拿苏姨娘当自己的亲娘看待。
在她嫁入贾府的第二年,甄老爷因为愁思过重也病倒了,不到三个月便不治而亡。
因为甄老爷怕她担心,所以一直瞒着她,当她得到消息拖着病体赶回家,却还是没来得及见爹最后一面。
接着,甄府便全由苏姨娘打理,但她不懂经商,来找吉祥商量,吉祥当时对贾荣华极其信任,便让他帮苏姨娘打理店铺,没想到最后那些店铺全数姓了贾。
再后来,她便被如意和贾荣华联手害死。
现在回过头仔细想想,甄老爷身体向来很好,为何突然就病倒,而且从发病到去世只不过短短三个月,就算是担心她,甄老爷是个性格坚毅之人,商场沉浮多年什么没见过,怎么会愁思过重病死?
当她得到消息赶回家时,甄老爷已经下殓,她看到的只有门上挂着的白绸和一具冰冷的棺材,苏姨娘说是甄老爷不愿她知道后难过才让人隐瞒一切,可依爹对她的疼爱,怎么可能不留着一口气见她最后一面?
以往不觉得,现在想来,似乎很多地方都不正常。
还有一点,便是当甄老爷去世,贾荣华接手甄家店铺后,苏姨娘便独自离开了,据她自己说是不愿留在梧城睹物思人,所以回乡居住,那时候如意的婚事都没定下,作为娘亲,哪有抛下女儿自己离开的道理?
若她真的那么爱重甄老爷,又为何对两人的孩子那么冷漠?
很多地方她都想不明白,只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这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
可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吉祥有些烦躁的敲了敲脑袋,前世的自己完全沉浸在贾荣华虚构出来的幸福里,后来又沉浸在疼爱她的爹去世的悲痛里,乃至很多细节都没有注意到,现在就算想,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苏姨娘绝对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她到底心里藏着什么,在这一切的事情里又扮演什么角色,爹的死与她有没有关系,一切还尚未可知。
看来她得去找一趟贾富贵了,由他去查总比自己这个深闺女子自己查来得快。
如意被苏姨娘打了的事情自然瞒不过甄老爷,对于如意这个二女儿,虽然没有吉祥那般看重,但终归是自己的骨血,还是疼爱的,当即他便去了苏姨娘屋里,质问她为何打如意。
苏姨娘却未对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辩解,直接跪下,低着头道:“是贱妾的错,请老爷责罚。”
她这一跪,甄老爷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就很淡,若不是当年吉祥的娘自知命不久矣逼他纳妾,他也不可能将苏姨娘收入房中,更不可能有如意这个二女儿。
在他的心里,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便是吉祥的娘,所以就算后来吉祥的娘病逝,他也没有续弦,更没有将苏姨娘的身份抬上去。让她管家,不过是因为她是自己后院唯一的女人,不能给她感情,便给她些权利当作补偿。
他不是没看出苏姨娘对如意的冷漠,在他的感觉里,那是因为自己给不了她爱情和名分,苏姨娘才会迁怒到如意身上,而她对吉祥的好,甄老爷也认为她是有意为之,爱屋及乌,做给他看的。
所以就算她对吉祥再好,甄老爷也没有因此动容过,更甚至于还一直提防着她,怕她对吉祥暗怀别的心思。
可现在看来,先不说她对吉祥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她对如意,却似真的冷漠到了极致。
罢了,是自己辜负了她,也难怪她会连有他血脉的如意也恨着。
“绣娘,你想离开吗?”甄老爷久违的唤出她的闺名。
苏姨娘身子一震,却并未抬头,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到表情,坚定地说道:“贱妾生是甄府的人,死是甄府的鬼!”
“你……”甄老爷原想放她离开,左右她还年华未老,烈国也是允许弃妇再嫁的,没准儿能遇到一段好姻缘,总比守着自己这个给不了她爱情的男人强,谁想她竟如此坚决,只得幽幽地叹了口气,“随你吧。”
卷一 薄情转是多情累 第七十五章 太伤本少的心了
贾富贵现在有些烦躁。
刚接到手下查到的消息,原来那个霓裳竟是跟着百里宸一起到梧城的,据说是他的丫鬟,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说的路过,而且百里宸的人前几日在梧城附近疯狂寻找一个女子,根据知情者描述,找的人应该就是霓裳。
一个丫鬟不见了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如此劳师动众寻找?莫非这女子不止是个丫鬟那么简单?
因为百里宸是从京城而来,所以他特意给云阳去了信,让帮忙调查下这女子的身份背景,他有种预感,这女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依着他的性格,这种一看就知道会惹来麻烦的女人,最好马上送走,有多远送多远,撇开关系才是上策,可柳强却拿她当块宝,平时挺机灵一个人,现在一对着霓裳就变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爱情可以把一个人的智商从正数变成负数,这话果然很有道理。
不忍他这兄弟头一回恋爱就无疾而终,所以贾富贵只好将调查得来的资料保密,不敢告诉柳强,只是安排了人时刻盯着百里宸和霓裳,尽量避免两边碰面,同时提防霓裳有什么不好的举动。
只等京城的消息传来了,若这女子是个麻烦制造体,哪怕柳强跟他翻脸,他也会将霓裳送走。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哪有兄弟重要?唔,括弧,吉祥除外。
相比贾富贵的烦躁不安,柳强却过得很开心。
将近二十年,人生中的第一朵桃花才绽放,让他如何不激动?
虽然霓裳恪守本份,只拿自己当丫鬟,拿他当主子,绝对没有半点逾越之举,但心上人每天都在他身边晃啊晃,就算不敢表白,就算感觉到对方没有那意思,心里也是舒坦的。
柳强本就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没被人伺候过,而且自打母亲去世,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所以霓裳名为丫鬟,实际上却没什么活儿好干,全被他一人承包了。
挑水砍柴,放着,你力气小,我来。
洗衣做饭,放着,手会变粗,我来。
针织缝补,放着,针会伤手,我来。
…………
结果,柳强现在反倒比没有丫鬟伺候时更累,可他乐意,也不整天跟着贾富贵混了,天天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霓裳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虽然柳强没有表明什么,但暗藏的情意她感觉得到。
说起来,这还是除了爹娘以外,第一个这么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人,尽管两人从认识到这些只有几日,但她看得出,这男人并无所图,真的是单纯的对她好。
可惜就算此刻她恨着百里宸,但也掩盖不了她还爱着他的事实,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装傻。
等到欠贾富贵的银子还清了,她就会离开,这一走,如无意外,他们永远不会再见。
只要账本还在她手里一天,百里宸就不会放过她,她不能连累这个对自己那么好的男人,离他越远他就越安全。
既然明知两人不可能,何必让他泥足深陷?也许该找个机会掐断他的心思了,这份感情她注定无法回报。
柳强哪里知道霓裳已经在心里给他发了张下场的红牌了,他还想着借这段时间慢慢潜移默化她,让她接受自己的感情。
就在贾富贵为自己兄弟的情路犯愁的时候,莫问传话过来,说吉祥约他一见。
本就准备这两日找个时间见吉祥的,没想到她倒先来找自己了,贾富贵哪有不见的道理?立马回了话,约好明日上午在城南的仙客来一见。
仙客来是一家酒楼,明面上的老板姓朱,实际上,早在两年前,这家酒楼便已经被贾富贵秘密收购。
谈机密的事情,自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比较好,更安全,更稳妥。
第二日上午,吉祥带着荷儿,如约到来。
贾富贵在这里有个私人的包厢,早早的便坐进去等着她来,等到吉祥进门,他立刻起身,笑眯眯地说道:“小吉祥,几日不见,本少可是对你甚为想念啊,你呢?有没有想我呀?”
吉祥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本想说一点都不想,但想了想,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说道:“自然是想的。”
贾富贵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他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开开玩笑,在嘴上占点便宜罢了,根本没想到会得到回答,更没想到她竟然说自己也想他。
立刻,脸皮厚得原子弹都打不穿的贾大少意外羞涩了,耳根子都隐隐泛红。
就在他寻思着该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