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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都是紧紧皱着。
终于有了空车,我跑过去拽他的手臂,“车来了,你怎么样?能走吗?”
“嗯。”应了我一声后,温希承睁眼抿着唇也没多看我直接上了车。
我跟了过去,上车对司机说了地址后,转头看向旁边。
温希承仰头靠在椅背上,胸口有些剧烈地起伏着,脸上渐渐有了痛苦的神情。
我担心地问:“是不是想吐?”
他摇头,将脸转向一边,喘息了两声,才说:“有些头晕,我休息一下,到了叫我。”
我应了一声不再开口。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没用我叫,温希承直接开门下车。
我付了车费走进大厅,在电梯门口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四下转了两圈才看到他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脸上挂着水珠,一片惨白。
我迎了过去,看他的步履有些发虚,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手臂,“醉了?还是难受?”
“难受。”他吐出两个字,拉下我的手握住,走向电梯厅。
我感觉到他湿冷的掌心传来的力度,轻轻抽了一下。
温希承用力握了一下后,转头看我,紧皱的眉头有些烦躁,他张了张口,说:“我没别的意思,真的不舒服。”
我抿了抿唇,小声嘟囔着:“不舒服我扶着你好了,拉我的手干什么!”
温希承停下了脚步,片刻后,慢慢松开了握着我的手,没有再看我低着头朝前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妥协后,我的心里就会刺疼一下,虽然只有一下,但我还是能感觉得到,我小跑着追过去的时候有些懊恼的想着,他一个病人,我跟他计较什么啊!
进了电梯,温希承靠在后面的镜子上,右手伸进西装里面在上腹小幅度地上下揉动着,随着“叮”地一声,他用手臂撑了一下栏杆,长腿一伸径直离开,期间没有看我一眼。
我跟在后面,视线落在他僵硬挺直的后背,心里有些发堵,我好像真的越来越习惯他的无赖,都几乎忘记他脆弱倔强的一面了。
进房门之前,温希承终于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右手依旧放在西装里面,左手搭在门把上,失了血色的双唇抿了一下,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早点休息,晚安!”
我点点头,“记着吃药,太难受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们去医院。”
他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做停留走了进去,直到他的房门合上,我才掏出房卡转向对面。
洗过澡躺在床上,我拿起手机刚要给温希承发个短信,寂静的空间响起了有些突兀的敲门声,我愣了一下,翻身下了床。
开了门看到立在门口,一身浅灰色休闲装的男人和他身边的行李箱,我满脸困惑,“你干嘛?”
温希承盯着我的睡衣看了一会儿,说:“我们连夜回去吧。”
我瞪大了眼睛,“啊?”
“我想回去,我们现在去机场好不好?”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乞求。
我愣愣地看了他几秒钟,轻声说:“怎么想到现在回去?我们不是定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吗?”
“我睡不惯酒店的床。”他看着我,执拗地说。
我有些挫败地叹息,“都快十二点了,我们赶去机场也得半个小时,买了票回去就凌晨四、五点了,没有大巴,也没人接,太不现实了,回去睡觉吧,别任性了!”
温希承站着没动,却是慢慢低下了头,握着门框的手指弯曲着,微微泛白,僵持了近一分钟,他抬头看向我,脸上是有些疲惫的笑容,轻声说:“嗯,晚安!”
我看他转身后慢慢关上了房门,坐在床上却是长时间没有听到对面开门的声音,我的心里一惊,他不会自己一个人去机场了吧!
爬下床,拉开门看到依旧站在外面的男人,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对上他有些茫然的眼神,放柔了语调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一定要今晚回去呢?”
温希承没说话,只是直直地望着我,良久后,他向前迈了一步,伸出双臂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挣扎了一下,听到他说:“陪陪我!就今天一晚,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在桂林吃饭的时候,我们老大说:“你要是年前能怀孕,我就放你一个月的假!”
大老总说:“你要是一月十五号之前能怀孕,年终晚宴我就喝一瓶白酒!”
昨天晚上跟某人说了这个事,他脸立马黑了,憋了半天后说:“关他们鸟事!”
我说:“老公啊,你得加油,一个月的假期呢,这可是证明你是个纯爷们的时候了!”
某人表示鸭梨好大!
小橘子还没着落,大姨妈准时到访,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哦,我这么勤快,你们也不能偷懒哦~
44
44、四十四【爷爷的忌日】 。。。
一个小时后,机场大厅。
我手里端着两杯奶茶,看了一眼不远处座位上弯腰伏在腿上的男人,深深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收拾了行李陪他来了机场。
“喝点热饮,可能会舒服一些。”我坐在旁边轻声说。
温希承慢慢坐直了身体,接过奶茶没有看我的眼睛,低低地说:“谢谢。”
我轻轻应了一声,扭头看向一边,大大的玻璃幕墙外是漆黑的夜幕,已经凌晨一点多,我的脑子几乎不再运转。
直到登机我们再没有任何交谈。
飞机上人不多,很空,温希承坐在靠窗边,我挨着他,实话说半夜三更被强拉着坐飞机我的心情并不好,起飞后,我将毯子盖在身上,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淡淡地说:“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希承趴在前面的椅背上,轻轻摇了摇头。
我叹息,“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别人会渐渐忽略你的感受,不再给予关心的。”
他弓起的后背明显一僵,片刻后起身靠在椅背上将脸转向窗外,轻声道:“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我阖上了眼睛,“晚安!”
对于温希承,我已经没有探究的欲望,他的反常、他的悲伤我全部都可以做到漠视,他于我而言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只是不再犯傻而已!
真的是太累了,我很快沉沉睡去,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温希承的肩膀上,他的脸贴在我的额头上,而我的手被他轻轻握着放在胸口处。
机舱里的灯光很暗,我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和下巴,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了,我轻微动了动,头顶就传来一个沙哑温和的声音:“睡醒了?”
我抽出手,离开他的肩膀,打着哈欠点点头,“在降落?”
“嗯,还有二十几分钟就能到。”
我看他一脸憔悴,“你没有睡?”
温希承摇头,慢慢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也没有再开口,翻出杂志看着。
几分钟后,他轻轻叫了我一声:“夏天。”
“嗯?”
“今天是爷爷的忌日。”
我一怔,猛地看了过去,身边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我咬了咬嘴唇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说不出来,怕自己熬不过去,所以希望你能陪陪我,却没想到给你造成了困扰,真的很抱歉。”
他的声音很平静,透着疲惫,我的眼前瞬间模糊了,明显的感觉到了心疼,我转身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温希承睁眼,里面也不再清亮,他扯了扯嘴角,眼眶泛红的瞬间撇开头不再看我,眼神里满是脆弱。
我慢慢靠了过去,犹豫了一下,握上他的手,轻声说,“很难过吗?想哭就哭吧,没事的。”
温希承的身体紧紧绷着,良久后,反握住我的手拉着放在心脏的地方轻轻揉着,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心有多痛。
直到飞机降落,他都一直看着窗外,侧脸紧绷的线条满是悲伤。
***********
休息了半天,下午回到公司时,温希承的MSN已经在线了,我纠结了半天给他发了一个句话:【来公司了?】
【是的。】
看着他简洁的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索性关了对话框。
下午商务部又接到新的案子,开会的时候,温希承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浅浅的笑容,除了眉宇间的疲惫,看不出任何难过,我对他笑的时候,他朝我点了点头,视线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于我不再是那个可以给他温暖的人了。
下班前接到梓飞的电话,他说:“夏天,叫上妮子,晚上去希承家吃火锅吧。”
我想了一下,说:“今晚吗?妮子跟我说她晚上好像有事儿。”
“我都没事,她能有什么事儿!”调整了一下语气,他又说:“今天是希承爷爷的忌日,我们陪陪他。”
我呼出一口气,“嗯,我通知她。”
我打电话给刘妮忆,没多解释,只说是希承爷爷的忌日,我知道她是这个重友情的人,这个理由她没办法拒绝。
下班后,温希承加了一会儿班与我一起离开。
一路上,他专心开车,我专心欣赏夜景,谁都没有开口。
回到公寓,客厅没人,温希承回房换衣服,我转向厨房。
刘妮忆在洗菜,看到我,抿了抿嘴唇,说:“希承怎么样?”
我取了电热锅,开始勾兑火锅底料,“看不出什么情绪,梓飞呢?”
“去买酒了。”
我看了她一眼,“你还在躲他?”
刘妮忆轻声叹息,转身的时候说:“今晚我会跟他说清楚。”
我拽住她的手臂,“妮子,你为什么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就算是移情别恋又怎么样!黄小帅当初不也背叛过你吗?”
刘妮忆转身面向我,眼里满是忧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声开口:“夏天,我不能这样做,小帅不仅仅是我的初恋,他也是我家的恩人。”
我一愣,“什么意思?”
随着一声叹息,她说:“研究生第一年的圣诞节,小帅来找我,我们在酒吧里度过了圣诞夜,而梓飞却在宿舍楼下等了我一夜,当我听到他虚弱的声音时,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心疼,那一刻我就知道爱上他了,我什么都没有想买了机票就前往深圳,照顾了他两天,回来后就琢磨着跟黄小帅分手,但是却没想到我爸爸被查出得了胃癌,幸好不是晚期,但是每天两千多的治疗费和高额的手术费用几乎将我家压垮,我那时无助透了,有了退学的打算,小帅得知后,二话不说跟着我回了家,他忙前忙后照料着,帮我爸爸垫付了所有费用,后来我爸爸化疗的效果很好,逐渐康复,他对我说这一生都不能辜负黄小帅,夏天,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我震惊地看着她,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哽咽说:“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妮子,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刘妮忆吸了吸鼻子,“那时你为了希承的事情已经够烦了,现在都过去了,没事了。”
我的心里满是内疚,那段时间,我的确在为联系不到温希承而焦躁不安,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说:“你一共欠了他多少钱?”
“连同我上研究生的学费,前前后后将近五十万。”
我咬了咬嘴唇说:“那将这笔钱还上,你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刘妮忆靠在我的肩膀上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