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登时领悟,方才,他不过是故意而为之,蓄意惹我情动,却不予。意图使我向他俯首贴耳,乖乖回宫。
我气极羞极,别过小脸,藏入他脖颈处。右手,顺势在他的手腕脉息处,偷偷扣下,细听他脉息。他扯开我小手,咬牙笑道:“朕,死不了。朕即便要死,朕死之前,一定要先杀了十四,决不让你有机会再嫁他人!”
我小声嘟囔道:“是陛下先割袍断情,说什么生死随意的。”
他手掌重重钳过我的小脸,逼我看向他,恨恨道:“戴十四,你给朕听好了。朕确实说过生死随意,但朕从未说过许你嫁娶随意!”
眸光一闪,忽似想起什么,揶揄道:“至于割袍断情,也是十四自个将朕的断袍上绣了了墨龙戏牡丹,让朕无论何处都要带着十四。要不是朕的锦衣军,十四不知死过几遍了。还有脸说什么生死随意?!”
我又羞又恼,小脸使劲挣开他的钳握,低伏的唇齿自他脖颈处深深咬下。他吸一口气,哑声道:“十四如今,越发被朕宠得不行。”
我越发埋着头不肯起来。耳畔,忽传来他轻道:“十四儿,跟朕回宫么?”
我身子一僵,即刻停住动作。他揽过我,望进我眼眸深处,我挣开他,扭头看向轩窗外。
他叹一口气,自腰间解下一块黝黑的铭牌,轻轻系于我腰带上。
“这是朕的天子铭牌,按律,见牌,如面君。朕,自会交待下去,十四拿着这块腰牌来见朕,不论是朕的军队,还是锦衣军,都会一路给十四放行。”
我轻轻一颤,将小脸埋入他怀内。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 手机访问 m。
第三章 刘郎已恨蓬山远 (3)
他失笑:“月焰,暂且放于朕这儿。它是朕给十四的聘礼,可是十四却屡次拿它沽金。等哪天十四回宫,朕,自会将它还你。”
我心念一动,抬起头,低声嗫嚅道:“林生他们……向十四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话音未落,一颗心已提起。我知道,所有答案俱在他心内,他是最了解底细的人。但,十四既怕他说是,又怕他说不是。
他说是,则今生十四与他再无缘。他说不是,十四自认林生闻莺墨荷他们言之灼灼,事实真相摆在眼前,他说不是,即是在骗我。
他神色一凛,眸中,登时深了下去,沉声道:“十四,信朕么?”这句话,他曾在勺香殿当众问过十四,今日,又问了出来。
我细想,十四,似乎真的从未信过他。
伊始,十四自认他心系墨荷,对自己的宠幸全因了墨荷之故。事后证实,是错的。
其后,十四信了蓉妃的话,认定他对自己的忽宠忽贬,皆因了将十四视为一枚棋子。事后证实,恐怕也是错的。
再后,十四认定他杀了墨荷,事后证实,他没有。他甚至允许墨荷自归林生,可,墨荷甘愿再入官妓,也不愿再归林生。
……
一件件,一桩桩,十四似乎真的未曾信过他。可是,十四,还可以再信他吗?
我怔怔地望住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朕的千秋霸业、宏图伟略,朕自会成就。十四,若信朕,只需安心在朕怀内,做朕的十四儿便可。”他俯下头,复,吻住我唇瓣:“十四,若信朕,朕,不会负十四。”
万语千言,此一句,抵千斤重。
我心内纠葛无比,眼泪,复不争气地盈落。我泣道:“那,陛下先放了墨荷、小隋太医――”
话音未落,唇舌已被他吞没,这一次,是重重的深吻,深得几乎让十四为之窒^息。我轻轻挣扎,但随即被他死死箍住。惩罚性的吻,更重地施于我已肿^胀不堪的唇瓣内。
良久,方结束对我的蹂^躏,看向我的双眸中,有十四难懂的深意,更有森冷的寒意。托起我下颔,警告道:“十四,还要朕再试一次吗?”
我自知无望,几不可见地轻轻摇一摇头,含泪望着他。
他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十四,如果不想这二人活过今晚,大可以继续求朕放了他们!”
“朕对十四可以宠,但十四不要忘了,朕是什么人?十四如若还想继续留在朕的身边,最好给朕牢记――朕,既不是林生,也不是隋蘅。十四,如果要挟宠以胁迫朕,朕劝你趁早死心!朕,要处置谁,如何处置,岂是你小小一个戴十四可以改变的?!”
话音未落,起身,打开舱门,一阵湿风扑面而来。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 刘郎已恨蓬山远 (4)
我踉跄着跟在他身后,身子被他扯着向前疾行,足下丝履,偏被衣角绊住,直直斜栽下去。他伸手,一把接住我,复于耳畔冷道:“朕,方才所言,十四可记住了?今日之事,十四如若再犯,朕,自会有办法治得了你!”
我含泪咬紧唇瓣,倔强地退后几步,欲逃离他的钳制。
直至此刻,十四始懂得,眼前这个男子,即便可以为十四舍生,但,他同时亦是天子之乘,九五至尊。他说的对,十四被他对己之宠蒙蔽了眼睛,竟然忘记了他系何人!他,既不是林生,也不会是隋蘅。他可以一面为十四舍生,亦同时可以毫不手软地惩戒十四,宛如他之前在凤凰宫内屡次而为之。
见我挣扎,他神色一凛,长臂随之收紧,将我强行箍于他掌中。力道之大,我即刻吃痛地伏下身。左手掌心处伤疤虽已愈合,但因着蛇毒一直未去尽,被他如此重重捏下,直痛得钻心。他立即松了手,俯身,欲将我紧握的掌心掰开。我强挣着挥开他,将自个的左手藏于身后,小脸上,尽是因疼痛而泛起的痉挛。
他眼中,即刻涌出一丝懊恼,复带着慌乱。当着一应锦衣军和宫人的面,单膝及地,蹲下身子,强行将我的左掌心掰开。果然,那道狰狞的伤疤被他的劲道挣裂,渗出殷红的血渍。立刻有宫人去舱内取来伤药与生绢,他接过,自己为我细细敷上,复以白绢包好。俊颜上,冷戾之色去尽,直起身,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低低叹一口气。
我在他怀内,静静看向身旁的景物。原来,他的龙舟是这般模样。比先前十四在明月楼所见的墨龙舟,不知高大宏伟多少倍。巍峨壮观,宛如水上建起的宫阙,华美精致,不输于云中堆砌的琼楼。只是,再美再奢华,也俱是表象,深掩其后的至尊权柄,才是其冰冷的实质。
此刻,龙舟正系于岸边,他执过我完好的右手,一路越过靠岸的舢板,缓步向前行去。
我低头,漠然,跟在他身后。虽,貌合神离,但,远远望去,两个人,俱是青色衣衫,衣袂飘飘,宛如双生人。
时值盛夏,武林水上荷花盛开,莲叶田田。几缕清凉的丝雨间或落下,润湿了足下的青草地。远处,炊烟袅袅,似有几户人间,垂柳深深,莺飞雀绕,一派桃源气象。
这里,应是水深处,虽地处京师繁华地,却,闹中取静,少有人来。身后,有他的近身护卫远远跟着,眼前,却只有我与他两人。
他,忽然停下脚步,俯身看我。眼中,是一抹不再掩饰的紧张,似担心我即刻就会消失于他面前。四周,柳丝低垂,宛如天然屏障,将我与他,与世相隔。我轻轻闭上眼睫,不肯看他。他叹息一声,轻轻揽过我,俯身,覆住我唇瓣。将万语千言,都付与深深一吻间。
吻着吻着,我开始低泣,偎于他怀内不肯再起。十四,当然明白这未说出的万语千言皆为何意。
如此良辰美景,许是十四与他此生最后一聚。戴十四,就把所有伤心、所有疑问、所有弑亲之恨,都暂且抛于一边吧!莫,辜负了眼前,转瞬即逝的如梦佳期,且,惜取眼前人吧!
第三章 刘郎已恨蓬山远 (5)
我执过他左掌,掌心处,本应有着一道与十四同样的疤痕,俱因了那该死的伤药,居然了无痕迹。我狠狠地用力咬下,丝毫不曾留有余力。他苦笑,俯身看着身边的小小人,并未再说话。
从我口中轻轻夺过手臂,带着我,继续向前行去。
十四之前,从未妄想过可以与之如此相处。只当深宫寂寥,永无尽日。此刻,这般恬静怡人,让十四觉得,只若在梦中。
一路行来,前面,有一弯石桥,玲珑有致,半掩于垂柳繁花间。我挣开他的掌握,沿着桥干,拾阶而上,径自在前带路。一面回身望他,明眸转动,足下丝履,却蓄意俏皮地一滑,身子直直地向桥下的溪水栽去。他长臂猛得一捞,将我紧紧箍于怀内。我窃笑出声,抬起小脸,还未张口,樱唇即被他捕获。
既是惩罚,亦是难舍。
绿柳环绕的云烟中,我踮起自个的双足,任凭自己沉醉于他怀内。即便身后有锦衣军望着,又如何?十四只想将此刻永系于心中。
但无来日,唯剩此时。
包着白绢的素手,悄悄探入他胸前衣襟,他身子一颤,一把推开我,闷声向我低吼道:“戴十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被他斥得涨红了脸,他看着我,眼中,俱是强抑的辛苦与无奈。转身,向走近的侍卫命道:“在这候着。”言罢,拉着我大步向前走去。
前方,是一片垂柳林,间或地种了桃李。此刻花虽谢了,但枝叶繁茂,更有累累的青涩果实挂于枝头。
我被他牵着,跌跌撞撞地行至林间深处。身后,是蜿蜒曲折的溪流,伴着清脆的鸟鸣声,寂静而隐秘。
他将我死死抵于身后的桃树干上,唇齿,沿着我的衣襟低处,细细深入。所及之处,引出我不能自抑的轻颤。夏衣单薄,罗裙,已被他掀开。随着我一声吃痛的娇呼,十四,宛如被他折翼的迷蝶,在他怀内,无助地随着他所欲,低飞,复轻舞,欲舍,更难离。
枝头的夜露纷纷坠落,一滴滴,落于我肌肤上,却浇不醒我迷离的神志。我与他,许是离别太久之故,许是离别又在眼前,只若,天上人间,此刻,不盈方寸般窄小。
不知过去多久,衣衫轻薄,后背的肌肤磨蹭于粗糙的老皮桃树上,生生的疼。我呜咽道:“十四,背后痛……”他叹息一声,始松了我,只将我纳入怀中,于耳畔低低道:“十四,想朕么?”
“想。”
“那就不要离开朕。”
我咬紧唇瓣,不敢接言。我,可以留下吗?我与他之间,横亘着太多重负。凤凰宫内,他有嫔妃姬妾若许,而十四的心内,尚有弑亲之仇。
他俯身,托起我下颔,探究地看入我眼眸深处,良久,才哑声道:“十四,还是不肯信朕。”
他叹一口气,轻轻为我抚去鬓角的发丝。
“朕,知道十四想要什么。朕,作为君王,或许给不了十四。但,朕,会竭尽所能,成就一代旷世明君。让十四,能因有朕这样的夫君而骄傲!”
我被他的语意所震,良久,不能成言。
雨丝,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