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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坐下,一个婢女端了两杯茶水过来。
张诚李忠各端一杯茶水,一口饮尽。
张诚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忧急:“侯爷,城内感染瘟疫的人已经上千,如果再不控制,蔓延开去,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潇闻言一惊,竟然有这么多人得了瘟疫,一传十,十传百,如果蔓延开去,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恐怕整个泽阳都将不复存在,瘟疫可怕,无要可治的瘟疫更加可怕,而这次就是一场无药可治的瘟疫----天花。任何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谈虎色变,因为它比战争还要远远可怕。
“那些已经得了瘟疫的人已经被隔离起来了吗?”
张诚回道:“绝大部分都被隔离在了城外的灰土坡,但是仍然有一小部分人混在城内。”
欧阳潇叹了口气,说道:“目前最紧急的还是尽快把那些露掉的人统统隔离开来,如果瘟疫传染开去,泽阳城内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李忠道:“侯爷,城内的百姓人心惶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城里的集市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做买卖的。”
张诚道:“命都快保不住的时候,谁还有心情去做买卖。”
李忠想了想,又说道:“但是城内有一些人却趁机在乱抢乱砸,*妇女。今天上午就被我撞见两个抢包子铺的乞丐,包子铺的老板吓得远远躲起来,我就上去打那两个乞丐,但是他们却死缠着我,一个抱我的腿,一个抱我的腰,但咱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腰上用力一甩,就把两个乞丐甩飞了。”
李忠说完,得意地抬起左臂,握紧拳头,鼓起了他的肱二头肌。
欧阳潇突然感到有些不妙,张诚也感觉到了,李忠见侯爷和大哥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十分诧异地问,“侯爷,大哥,你们怎么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欧阳潇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那些抢劫的人中,有些可能是已经得了瘟疫的。
李忠的脸色顿时变了,站起身来,慌忙退后了几步,离欧阳潇和张诚远远地,然后指着桌子上的杯子,叫道:“侯爷,大哥,我刚喝水的杯子,你们千万别碰。”
欧阳潇站起身,对李忠道:“你不要紧张,并没有说你得了瘟疫。”
李忠一脸镇静,丝毫没有恐慌,“侯爷,李忠虽然没有确诊得了瘟疫,但是却有可能得了瘟疫,所以不能接近侯爷和大哥,等会儿我自己把自己隔离开来。”
张诚脸色忧郁,缓缓说道:“治疗这场瘟疫的药现在还没有人发明出来,用民间的土方子,一百个人能有一个不死就算是不错的,他们知道无药可治,不久就会死去,所以就有人临死之时做些平时不敢做的事。”
欧阳潇坚决地说道:“这些人必须要尽快抓到隔离,所有跟着些人接触的士兵也要采取防御措施,以防止被瘟疫感染。”
张诚道:“士兵都已经做好了防御工作,每人都穿了特别缝制的衣服和头套,以及手套,跟瘟疫感染人群接触后,那些衣服就一次性焚毁。”
李忠突然脸上变色,欧阳潇和张诚看到他的样子,都是一惊,李忠仍然保持自己镇静,“侯爷,我恐怕是真的被感染了,我感到头晕,头有些发热。”
欧阳潇看到张诚的脸颊上确实开始泛起微微的红色,心中一凛,但仍然安慰李忠道:“你不要担心,可能是你心里想着可能得了瘟疫,身体就起了变化,你不要想太多。”
张诚为李忠担心,但是李忠看上去似乎真的被感染了,即使是假设感染了,也要立刻把他隔离开来,于是凌然说道:“侯爷,李忠不宜在此久留,需要立刻隔离。属下会再叫大夫来确诊。”
李忠仰起头,一副大丈夫视死如归的样子,声音悲壮:“侯爷,以后李忠不能再为侯爷效力,请侯爷保重自己,大哥,以后侯爷的安危,你要多费心了。”
欧阳潇听李忠如此说,心中一阵难过。
张诚默然点了点头。
李忠大步走了出去,李忠保持距离随后。
经过大夫的确诊,李忠确实被感染了瘟疫。张诚亲自把李忠押送出了王府,带到一个偏僻的独立的屋子。
张诚把一把半斤重的大锁锁在屋门上,他知道即使不上锁李忠也不会离开这间屋子半步。
“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兄弟,大哥以后每日来给你送你最爱吃的饭菜。”张诚声音悲凉。
“大哥,你不要亲自送饭来,侯爷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而且我也不想你见到我快死时的样子。”李忠的语气却十分平静。
整个泽阳都笼罩在恐慌之中,瘟疫,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人能预测到它什么时候会走。
王府已经实行了戒严,府内所有人不得随便出入,出去置办日常生活用品的下人,每次回来都要被暂时隔离开来,经过府内大夫诊察之后,确认没有感染瘟疫才准许入内。
王府还好,因为除了早被隔离出去的李忠,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感染上瘟疫,但皇宫可不幸了。
皇宫早闹翻了天,因为皇宫出了一个病例。
一个十一二岁的宫女偷跑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发了高烧,后来被御医确诊为天花,结果那个宫女所在的慈瑞宫被完全隔离了,宫里所有嫔妃宫女太监路过慈瑞宫都绕得远远的,慈瑞宫的菊妃娘娘气了个半死,所有慈瑞宫里的宫女太监把怨恨全部转移到了那个宫女身上。
宫女太监都站得远远地,咬牙切齿地瞪着躺在地上的小宫女,但是没人敢碰那个宫女,菊妃娘娘把一瓶□□扔给那个小宫女,喝令她吞下,小宫女知道那是能让人致命的□□,痛哭着就是不敢吃。慈妃娘娘就命令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掰开小宫女的嘴灌了下去。
小宫女喝了□□之后,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中挣扎了几下就死了,然后被用一架独轮车推着出了宫门,在一个荒僻的地方,连同那个□□瓶和独轮车一起被烧成了灰烬。
城内感染了瘟疫的人越来越多,被隔离到城外的人数已经将近上万,情势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欧阳潇愁眉不展地走在宽阔的青石街道上,张诚等几个随从紧随其后。街道两边的店门连同窗户都紧紧地关闭着,有的还在窗子里边钉了钉子,防止外人入内。路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
一个衣衫破烂已经与乞丐无异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一手提着两只鸡,一手牵着一头羊,鸡在扑棱扑棱地挣扎,羊则顺从地跟着那人走。
闹瘟疫的时候,也是强盗土匪大行其道的时候,一个人在街上抢东西,他没有瘟疫也没人敢上去抓他,老百姓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东西藏好,门窗关好,陌生人敲门死命都不能开。
☆、第十七章 灵药有方
欧阳潇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玉儿见欧阳潇闷闷不乐,眉头紧锁,本来她从来不过问外边的事,但此时也忍不住问道:“侯爷,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瘟疫控制住了吗?”
一向不服输的他这次被彻底打败了,瘟疫是无形的敌人,也是最可怕的敌人,欧阳潇无精打采地应道:“暂时被控制住了,但疫情仍在蔓延,如果找不到救治的良方,泽阳一半多的百姓都将面临死亡。”
玉儿低头不语,似乎在苦苦思索什么。
欧阳潇转头问张诚道:“李忠怎么样了?”
张诚脸上一种掩饰不住的伤痛,忍不住叹息道:“他现在全身出了胞疹,时日不多了。”
欧阳潇也痛心道:“他跟随我多年,一直衷心耿耿,现在他被病痛折磨,而我却束手无策。”
张诚见侯爷如此痛惜李忠,脸上表情立刻镇静下来,“人总有一死,侯爷不必为李忠难过。”
欧阳潇直视着张诚道:“他被关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
张诚惶恐,连忙道:“侯爷,李忠患的是瘟疫,侯爷不能去看他,天色已晚,侯爷劳累一天,请用过晚饭早点歇息吧。”
欧阳潇想到城内成千上万的百姓都在生死边缘挣扎,一点吃饭的yu望都没有,执意说道:“今晚见不到李忠,我便夜不能眠,他被隔离了几日,我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看他,现在一定要去见见他。”
张诚知道欧阳潇是非去不可了,心中感激,仍不忘叮嘱一句,“李忠被关在屋里,侯爷去了只要在窗外看看即可。”
欧阳潇默认了,又叫丫鬟准备了饭菜,欧阳潇亲自提着食盒,去了禁闭李忠的地方。张诚和几个随从紧随其后。
李忠被关在一间屋子内,里边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此时桌子上点燃着一盏油灯,灯火很小,如豆般荧然。
欧阳潇站在窗外,看见李忠蜷缩在床上,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张诚苦着脸,轻声道:“他在发高烧,但身体却冷得厉害。”随即又大声说道:“李忠,侯爷来看你了。”
李忠在里边听到了张诚的叫声,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望窗口一看,果然是侯爷和张诚的脸,李忠跳下床,但不敢走进窗口,身子不停打着寒战,“侯爷,你来看我李忠很高兴,侯爷已经见到李忠了,就请回府吧。”
欧阳潇见李忠赶他走,一阵心痛,“张诚说还没给你送饭,我就顺便带了饭菜来,现在还热着,我递进去,你趁热吃吧。”
欧阳潇说完把装了饭菜的食盒从窗户递进去,放在屋内靠窗的一张长条板凳上,“你先在这里坚持几日,我去想办法找治疗天花的配方,天下这么大,总有高明的大夫能够医治瘟疫。”
李忠站在屋内,双眼湿润,说不出话来。
回到王府,简单用过晚餐,欧阳潇便去了玉儿房内,在他被痛苦折磨的时候,只有玉儿才能了解他的心意,甚至为他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但是玉儿这次也束手无策,大面积的瘟疫也不是她能够解决的问题。
欧阳潇对玉儿叹道:“我发现人类原来如此脆弱,一场瘟疫就能轻易而举夺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玉儿理解他的心情,懂的他的苦恼,但是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她只是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替他一起分担烦恼和痛苦。
欧阳潇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玉儿在他身边自然也是难以入睡,直到天快亮时,欧阳潇才不堪疲累昏然睡去,玉儿则是一宿无眠,睡不着觉的时候,她就在想如何能够帮得上欧阳潇,她想了很多种方法,但是马上又被推翻了。
然而,在欧阳潇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准备出门的时候,玉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张诚早早等候着欧阳潇,见欧阳潇准备完毕,一行人便要出门去隔离区看看情况。
七公主过来叮嘱了欧阳潇几句千万不可接触到瘟疫患者。
欧阳潇刚迈出两步,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侯爷,请留步,玉儿有话说。”
欧阳潇转身,见玉儿向自己匆匆走来。
玉儿走到欧阳潇身边,说道:“我想起曾经听人说过,遥远的西方有一个湖,叫帕尔湖,湖边生长着一种叫声风木的树,那树大概是仙人所种,树枝可以治疗凡间的各种疾病。”
欧阳潇闻言心中一喜,“玉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
玉儿尴尬道:“侯爷,我也是刚刚才想起的,这都是几……很多年前听人说的。”玉儿想说几百年前听人说过,“几”字到嘴边又马上改了口。
欧阳潇拉住玉儿道:“我不是要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