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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新成员,自然要隆重欢迎。
慕时丰的手僵在半空,她从他身边绕过去;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
他的自作多情,她的狠心绝情,看的池小荷有点……心惊肉跳。
陶然选了离慕时丰最远的那个位置坐下,拿出手机掩饰她此刻已经没法平静的心,她太过敏感,可是仅仅是敏感吗?
林百川此刻的煎熬比当年她要跟他离婚时更甚,当年他知道最坏的结果就是离婚,可是现在一旦他把话说出来,有可能就是彻底失去。
陶然有点不耐烦,“快点说啊,我累了,想去午休。”
林百川与慕时丰对视眼,艰难开口,“头儿的意思,我们要尽快与顾梁程接触。”
陶然心里一沉,反问道,“确定顾梁程是毒龙?”
“不是,但他在B国的走私生意做的最大,这是道上的人心照不宣的事实,我们必须要接近他,才有可能查出毒龙的真实身份。”
“以什么形式接近?”她大概已经猜到,有时候太聪明就是一种负担和烦恼,她希望自己此时是个智障。
林百川的声音很轻,“以两对夫妻的身份。”
她笑,“我和慕时丰,你和……”她看了眼对面那个女孩,没有再说下去。
林百川硬着头皮,“不是。因为我和你的那段婚姻,当初知道的人太多,若是顾梁程想查,定会查到,所以……”
她将指甲放在嘴里咬了咬,“之前你问我,等任务结束后是我跟慕时丰结婚,还是跟你复婚?”
淡淡的笑挂在她嘴角,“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不用等任务结束我就会和你复婚,说不定现在我和你的婚姻关系在系统里已经由离婚状态恢复成合法夫妻,林BOSS,我说的对吗?”
他眼底的墨潭深不见底,可是平静的潭面还是起了丝涟漪,对于她的话他没置可否。
她继续,“你去迈阿密其实也不是处理什么事情,而是去和你的新成员碰面,我还是没说错吧?”
他看着她那张平静到让他心慌的脸,心里堵的不行。
慕时丰从头至尾都不敢看她,烦闷的点了一支烟,他从不在女士面前抽烟,今天已经无所顾忌。
她的嘴角明明是微笑,是浅笑,可却像藏着一把温柔刀,肆意着叫嚣着。
视线落在慕时丰身上,“慕总,过几天是不是我还要替你和你未来的新娘子筹备婚礼布置婚房?”
“陶然!”慕时丰凛声喊道,像是警告!他将剩余的半根烟攥在手心熄灭,灼热感让他心里的内疚稍微释放了些。
她扶着桌面站起来,对着林百川微微颌首,“我明白了,也接受组织的安排。若是没什么事,我上去了。”
池小荷闻着浓浓的火药味,只字不敢说,默默的看着陶然。
陶然踏上楼梯时脚步微顿,“慕时丰,如果一开始你就跟我说明白是什么个情况,我定会放弃这个行动。”她刻意停顿了下,又道,“连你一起放弃。”
她转头看向林百川,“等我一下,我上去收拾东西,一会随你回那边的别墅。”林百川住在隔壁那栋别墅,与现在这栋别墅地下室相通。
慕时丰再也坐不住,几乎是跑着上了楼。
她把橱柜里她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扔在了床上,打开行李箱,也没有心思再叠好放进去,将衣服一股脑的塞进箱子里。
他粗鲁的扯下她手里的衣服,扳过她的身体与他对视,努力压制剧烈起伏的胸口,一字一顿,“陶然,你把刚才在楼下的话再重复一遍!”
以为她不敢?“慕时丰,我现在不要你了。”
他紧紧抓着她的肩膀,疼的她差点落泪,她强忍着一声没吭。
而他的右手臂此刻撕裂了的疼痛。
四目相对,眼神纠缠中开始恶战,互不相让。
最终还是他先服软,“宝宝,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不会知道这次任务有多凶险,更不会知道这份密件对我们国家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们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你跟那个池小荷结婚成为夫妻就不会发生意外了,是这个意思吗?”
“你能不能别断章取义?!”
“不能!”
“只是假扮夫妻,没有要真的结婚。!”他再次强调。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哦,我知道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她最擅长的便是软对抗,他知道她有多执拗,眼下她正跟自己别扭着,他多说无益,放开了她。
“宝宝,你始终在我的信仰和生命之上。”
她笑了声,“这句话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来?”
这顿饭谁都没吃,陶然拖着箱子去了隔壁别墅,林百川拍了拍慕时丰的肩膀,叹了口气,也跟了过去。
慕时丰坐在沙发上按着眉心,她面上看着波澜无尽,其实内心早已歇斯底里,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再坚信不疑,这不是个好兆头,是他给她的安全感还不够吗?
这么多年,不管经历了怎样的分开与误会,他始终都只有她一个女人,即使她和林百川结了婚,他还是非她不可。
这个任务接下来时,他原本没想要带上她,可是万一的万一,他有来无回,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她,她该有多恨他,所以就算是有生命危险,他还是将她带在了身边。
可是结果呢?好像比预想的要糟糕许多。
池小荷坐在他对面,小声问了句,“那个……顾梁程的事接下来要怎么办?”
慕时丰思忖片刻,“陶然现在心情不好,大概也不会配合你,这样吧,你自己去医院,打听一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那我现在就去。”
慕时丰对着她的背影又说了句,“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她其实挺好相处,可能在怪我没有事先告诉她。”
池小荷转身笑着回他,“没事,我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换成我,大概比她还要疯。”
医院里。
新娘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新娘的娘家人哭成一片,抢救室回荡着令人心酸的哭声。
顾梁程坐在长椅上,整个人都有些呆滞,没有眼泪,可是眼底的悲恸却无法掩饰。
江迎东拍拍他的肩膀,“节哀,剩下的事交给我。”
顾梁程颓废不堪,声音都有些沙哑,“谢了,六哥。”
顾梁程手下的人将两枚子%弹交给了阿城,“这是从新娘身上取下来的。”
阿城戴上手套打开塑封袋,拿出子¥弹看了眼,看到某个细小标记时,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可能?
可是眼里的惊诧转瞬即逝,依旧面色沉稳的看向顾梁程,“顾总,这还要回去好好研究下,单凭肉眼没法辨别出处。”
顾梁程轻轻点头,“费心了。”
医院走廊的拐弯处,阿城和江迎东走的有些急,转弯时阿城和一个低头看检查报告的女孩撞到了一起,女孩手里的检查单落了一地。
阿城说着抱歉,赶紧弯腰将地上的单子捡起来,他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名字,xiaohe。chi。
池小荷?这个名字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好像有东西被他给忽略,来不及多想,他赶紧将检查单递给女孩。
池小荷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原本不近视,可是戴着眼镜走路就是别扭,她将被撞歪的眼镜框扶正。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他就把几张单子塞进她手里,急匆匆跑着追前面的那个男人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有片刻的怔神。
第十二章
林百川的别墅里。
陶然把行李箱交给他,“你把我的衣服整理一下吧,我想睡一会儿。谢谢了。”
他不习惯她突然这么客气,盯着她看了几秒,话到嘴边又变成,“想吃什么,我做点给你吃。”
“我不饿。”她抬头看了看二楼,问他,“你住哪间?”
“二楼主卧,靠书房那间。”
她点点头,向二楼走去,扶着楼梯扶手,每一步都走的有些沉重,像是奔赴刑场。
他没有急着上楼,去厨房榨了一杯果汁给她送上去,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眯着眼,但是从不均匀的呼吸判断,她没有睡着。
他坐在床沿,小声说道,“然然,起来喝杯果汁再睡。”
她依旧眯着眼摇了摇头,连句话都不想说。
他把果汁放在床头柜上,沉默片刻,“在怪我是吗?”
她紧闭的眼睑动了一下,许久之后才徐徐道来。
“怪你什么?怪你没有跟我坦诚?你有你的难处,组织上给你的任务,你只能无条件的去执行,而你拖到现在才说,也是想让我多开心一会儿,林百川,我不怪你。”
真的不怨他吗?
他没再接话,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好,瞥了眼落地窗边上的沙发,“我以后在沙发上睡。”
“随你吧。”她翻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混沌不清,可他还是听的很清楚,“跟我说说你们接下来的打算。”
打算?她关心的打算自然是慕时丰。
他遣词酌句,生怕她一时无法接受,“头儿的意思是,让慕时丰和池小荷在B国举办婚礼,池小荷目前的身份是B国华裔富豪的养女,而慕家的生意在B国也刚开始开展业务,外界只会认为他们的结合是商业联姻,这样他和池小荷的身份才不会被轻易发现。”
她的双手不由的抓紧了床单,一直都默不作声。
林百川略作停顿才又继续,“池小荷的养父在她十岁时领养了她,池父在本地的华人圈颇有威望,和顾梁程也有些生意往来,所以我们要借助池父的关系接近顾梁程才不被生疑。”
明明已经五月底的天气,可她却感觉冷的不行,把被子又往上扯了一下,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可被子像是刚从冷库里拿出来,透心凉。
她声音平静的问林百川,“他们的婚礼一定会热闹到轰动这个城市,越多的人知道越好。而池父应该还不知道池小荷长大后的真实职业身份,所以池小荷为了不穿帮,会和慕时丰登记,说不定还要假戏真做,林百川,是这样吗?”
林百川没说话,掏出烟点着,卧室,她还在这里,他没控制住,肆无忌惮的抽了起来。
他爱她,也想要得到她,可前提是她要快乐,现在呢?他看到了那个蜷缩在被子里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没有得到他的应答,她说,“我知道了。林老板,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调整,明天早上,你还会看到那个没心没肺的我。”
他缓缓吐出烟雾,双眸紧盯着那杯果汁,它由最初清晰的样子渐渐在他眼前变得模糊,“陶然,这份密件,涉及到军事机密,甚至关系国本,我们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我懂。十二年前我踏上这行开始,就知道这是条通往地狱的路,道路两旁都是黑暗险恶,与幸福再无关。”
她失去了那么多,如今连仅有的慕时丰她都要失去。
“林百川,接下来我会努力配合你演好妻子这个角色,在此期间不管我对你的关心还是接受你的关心,全都是为了任务,如果任务完成时我们还有幸活着,我们离婚,而后我请辞。”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人。
“如果我死了,请把我埋在江迎东的墓碑旁。”
林百川却问了句,“为何要在他旁边?”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无法释怀?
“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是永远都不会让我委屈的舅舅。
他把烟头直接扔在了那杯果汁里,拍拍她的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