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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能耐?她怎么不上天呢?
许锦逸讽笑一声,接受起原主记忆。
果不其然,这具身体就是原主中那个可怜的没了边儿的许锦逸。
原主从记事起就吃住在佛堂,每日必得跪在蒲团上诵经念佛,若是稍有懈怠,下人们连只有萝卜青菜的斋饭都会克扣掉大半。
只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命格,他从未享受过皇子该有的殊荣,为了每日能吃上饭,穿上衣,只能任由其他皇子打压,任由奴仆欺诈。
他隐居在小佛堂里,如同一个宫里从不曾存在的人一般活了十几年。但突然有一天,女皇想起他来了,大臣们想起他来了,鸾凤国想起他来了,没有一个人顾及他的意愿,强行让他穿上凤冠霞帔,和亲凶猛彪悍的苍龙国。
没人知道他有多么恐慌,没人知道面对着苍龙国女皇衰老松弛的身躯他有多么恶心……好不容易在苍龙国后宫里坚持了几年,鸾凤国又不需要他费心费力求来的和平了,甚至,鸾凤国的将领为了不让他添乱,主动将他斩于城墙之上。
他委屈,他无奈,他愤恨,却只能无力地阖上双眼。
若有来生,他希望能逃出皇宫,不需诵经拜佛,更不去和亲,不再为了这个国家牺牲自己。
就为这相同的名字,许锦逸都不能让这具身体再次成为炮灰!
许锦逸伸着修长的食指在系统屏幕上划划点点,突然两耳一动,似乎听到了远方传来的马蹄声。
他一挥手将系统关掉,侧耳细细倾听,马蹄阵阵,似乎有近百匹之多。
这些苍龙国的使臣再加上鸾凤国送亲的队伍足有千人,但送亲的几百人却都是些普通人,如果两者相斗,谁胜谁负倒也不好说,不过无论是一方大胜还是两败俱伤,他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
他可不去做什么老女皇的妃子!
许锦逸老神在在脱掉身上的凤冠霞帔,倒也没有半分慌乱。上个世界中那具身体有了异能,这个世界不允许异能的出现,异能能量便转为了武功内力,如今这具身体看起来瘦削孱弱,实则丹田里内力十分雄厚,一只手指就能碾死那个据说是什么第一特工的凤九傲。
至于在这千百人中保命,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不一会儿震的地面抖动不停的马蹄声就清晰了起来,队伍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有刺客!”顿时你慌我乱起来,别说队形无法保持,就连许锦逸坐着的这个轿子都剧烈摇晃了几下。
这轿子就是被红布裹了一圈的马车,许锦逸怕马受惊再拉着轿子四处跑,连忙掀起帘子用内力震断了轿子与马之间连接的绳索。
轿子陡然减了速度,车轮向前滚了两圈就停了下来,紧挨着轿子的两匹马却来不及停,直直撞上了轿子,后面的半截队伍也如此这般的全部停了下来。
正在此时,远处一个雄浑的声音如同金钟般压了过来,“这次是笔大的,勇士们,随本汗杀上一遭!”
接着,震耳欲聋的应答声响彻云霄,“是,大汗!”
一行马队快速冲了过来。
许锦逸扭头望去,只见为首的那人胸口衣襟大敞,露出虬结的古铜色肌肉,随着身下骏马狂奔,那肌肉鼓鼓爆出,形状十分骇人。
他身后率领的属下们有男有女,身形俱是极为高大,杀气四溢地冲了过来。
那队人十分彪悍,如同切西瓜般收割一个个人头,哭声喊声尖叫声杂乱无章。
许锦逸正想趁着这个混乱不堪的机会去扒一身外衣穿,突然脑中一响,顿时惊愕地抬头看向了因为杀伐顺利而离他很近的男人。
第85章
男人的手臂比许锦逸的大腿还要粗壮,盘根错节的肌肉布满其上,偶尔有苍龙国或鸾凤国中的人凑上去,男人骨节粗大的大掌之下握着一把染着血迹的弯刀,那把弯刀一劈,凑上来的人顿时被削成了两半。
男人如同一个收割人命的阎王爷,弯刀一次次劈过去,那些在他面前弱小的如同一只蚂蚁般的人类,或哀嚎着或尖叫着,少了胳膊断了腿。
这个男人,是他的爱人?
正在许锦逸注视着男人之时,破天荒的,呼延赫也向他这边看过来,正好与他四目相视。
大概因为有着异族血统,呼延赫的五官浑厚而深刻,黑黝黝的面孔少了三分帅气,多了七分彪悍,一双深陷的虎目瞪得滚圆,看向这边的目光残留着嗜血的凶残。
待看见许锦逸,呼延赫眼光一亮,向胯下骏马拍了一刀,骏马吃痛,载着他奔驰而来,三步五步到了许锦逸跟前。
“好家伙!”呼延赫一把将许锦逸拉到怀里,黝黑粗糙的手指在许锦逸脸上重重抹了一下,顿时朗声大笑,“这脸蛋,比格朗奶牛产的牛奶都要滑!”
摸了还不满意,呼延赫又将满是胡渣的下巴凑到许锦逸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是满足的大笑起来,“香,真香,早就听格桑花说过好看的男儿又香又软,还真是没骗本汗!”
“哈哈,大汗。”旁边一个皮肤同样黝黑的女人,一边如常收割的刀下的人头,一边与男人谈笑,“属下怎敢骗你,这男儿的滋味儿,当真是妙不可言!”
呼延赫哈哈大笑,笑声浑厚,如同洪钟一般压在许锦逸耳膜,接着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形,见地方的队伍中已经没了什么女人,剩下的寥寥几个男人,也是几个女属下有意留下的,便举起弯刀,朝某个方向一指,“回部落!”
呼延赫的属下们大声应答一声,便分工合作着,将使臣和送亲队伍从鸾凤国运来的金银财宝,并马匹与俘虏,一路赶回了部落。
“大汗,你怀中的这个男人长的真是好看,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前去苍龙国和亲的皇子了。奶奶的,果然是皇子,比我这个可强多了。”格桑花怀抱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是女皇派在许锦逸身边伺候的小厮,一个唇红齿白的清俊小生,此时,他正吓傻了似的呆呆窝在格桑花的怀里。
格桑花的语气不难听出艳羡之意,呼延赫十分得意,又是哈哈大笑起来,大掌捏着许锦逸的下巴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不过,大汗,这个男人虽然好看,却也不能给你生孩子,你掳他来干什么,还不如抢一个女人回来。”格桑花的哥哥格桑根怀里抱着的就是一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不如格桑花一般威猛,甚至她比鸾凤国的一些女人都要瘦弱,但是她的皮肤很白,胸脯很大,如同现代社会的超模。
许锦逸歪头盯着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看来,现在虽然是女尊世界,却也有正常审美的男人存在。
“本汗要女人干什么,硬邦邦的,又黑又丑,四肢比母牛还要强壮,本汗可不乐意跟那些人生孩子!”呼延赫把许锦逸歪掉的头扳回来,大掌在许锦逸的脸蛋上摸了一圈,颇为满意掌下的触感。
“大汗,你可以选我怀里这种女人,不黑也不丑,要屁股有屁股要奶子有奶子,还能生十个八个健康的孩子!”
呼延赫瞥了那女人一眼,见那女人脸上明显的惊惧,顿时厌恶地皱了皱眉,等虎目在转向怀里的许锦逸,见他正好奇的左瞅右瞅,瞬间又自得起来,将大掌圈在他的细弱的手腕上,“你那个女人我也不喜欢,还是女人呢,也忒胆小了!”
格桑花和格桑根兄妹面面相觑,虽然那男人长得不错,但大汗对那男人的模样,怎么跟得了一个天大的宝贝似的?
一伙儿人回到部落时天已经擦了黑,部落里早就燃起了篝火,烤上了牛羊,摆好了烈酒,只待给满载而归的大汗和勇士们接风洗尘。
大汉出手必定是大获而归,这次也不用多说,见勇士们赶回来的马匹上满满当当的金银财物,部落众人纷纷凑上前来,笑容满面地围着一行人载歌载舞。
等歌了一圈也舞了一圈,众人这才井然有序地将一伙儿人抢来的东西搬了走,呼延赫跳下马,抱着许锦逸一路走到主位,坐在简朴又奢靡的虎皮椅上。
许锦逸坐在呼延赫的双腿上,优哉游哉地盯着面前一只外皮已经烤至金黄的全羊,丝毫没有在意周围射过来的几十双灼热目光。
呼延赫将嘴巴凑到许锦逸的耳朵处,“鸾凤国的皇子,为什么你不害怕?”
许锦逸回过头望向他,一双黑眸在篝火的火光下盈盈如星,“怕什么?大汗,难道你会杀了我吗?”
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比能在夜光下给勇士们指路的北极星都要闪亮,男人着迷般的拨了拨许锦逸眼睛之上长长的睫毛,“本汗当然不会杀你,本汗要养着你,你是本汗最美丽的宝贝!”
许锦逸弯唇一笑,腮边两颗酒窝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着微光,如同美酒在其中荡漾。
呼延赫低声而笑,震动的胸膛压迫着他怀中的少年。“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宝贝?”
见许锦逸两只眼只瞅着火架上的烤全羊,呼延赫拔起贴身而放的匕首,快速在全羊身上削了一刀,片下一块烤熟的肉来。
男人的另一只大掌还在摩挲着他的耳朵,许锦逸眼疾手快端起桌上一个空碟子伸了过去,被削掉的那片肉正好飞到碟子之上。
“好身手!”呼延赫大赞一声,怎么看怎么稀罕,高兴地扔掉手里的匕首,亲自捏着那片肉送到许锦逸嘴前。
一片肉有半只手掌大小,许锦逸咬了一口,外焦里嫩,香味浓郁,刷在外皮的酱料咸香鲜美,虽然有点儿烫,但就趁着这么烫的时候吃才最为美味!
饿了半天的肚子终于得到救赎,许锦逸伸手将肉推到男人嘴边,“你也吃。”
呼延赫十分受用,伸出肥厚的舌头将肉一卷卷入口中,大口嚼了起来,似乎喜欢上这种喂食的滋味儿,呼延赫吃完又削下数片肉,一片片喂给许锦逸,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十分畅快。
呼延部落的其他人看见大汗如此和蔼,竟亲自片肉喂给他怀中的少年,纷纷正了正脸色,偷偷瞥了许锦逸一眼又一眼。
“大汗,属下敬你,属下们跟着大汗才过上了好日子!”格桑根端着满满一大碗酒大步走到呼延赫面前。
呼延赫爽朗一笑,五根粗长的手指把着碗边,将一大碗酒和格桑根重重一撞,接着碗一歪倾倒进大口之中,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格桑根才只是个开始,他敬完了酒,又有其他人接了上来,或是男人或是女人,俱是十分爽快豪迈。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许锦逸本性稍稍温润,不过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下,心情也极为激荡。
见男人一碗一碗喝得欢,许锦逸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双眼闪亮地盯着酒碗。
呼延赫豪迈大笑,将喝剩下的半口酒根儿凑到许锦逸唇边,慢慢倒进他嘴里。许锦逸本以为男人小瞧了他,谁知等唇沾上这点儿酒才发觉它又苦又辣,烧的他嗓子疼。许锦逸穿梭了这么多世界,白酒也尝过不少,却没有一个能比这个还烈的。
呼延赫看到他皱成一团的小脸蛋更是笑的胸膛震动不止,“鸾凤国的皇子,你喝不惯这个的,这可是呼延部落最烈的酒!”
这一口喝的许锦逸脸颊染了红色,他的眸子也因为嗓子的火热而蒙上一层雾气,水润闪亮的不像话。
呼延赫看愣了眼,指腹伸过去在那双眼睛上摩挲,很轻易便在许锦逸的眼角处摸到泪珠。呼延赫收回手指,火光之下,一滴晶莹的水珠在他的指腹上闪闪发光,不知着了什么魔,他将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