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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转过身,弓腰收腹,标准的90度。许欣没说话,只是用藤条戳了戳许诺的裤子。许诺会意,但到底是难为情,只是保持着姿势,没动。许欣也不着急,一言不发地立着。后来还是许诺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又想着许欣之前告诫过她的规矩,起身将裤子褪了下去,略微顿了一会,又拉下了底裤,恢复成刚才的姿势,静候着。
“规矩没记住,我就先帮你记记规矩!” 当这句话刚飘入许诺耳中,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时候,藤条已经挟着风精准无比地落在臀峰上,如此迅猛突然的一下,许诺没能忍住,‘啊’的一声吼了出来,身体随即趴了下去,膝盖狠狠地磕在地上,脸也与大地进行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许欣气急,直接从地上抓起许诺的衣领,连拉带拖地扔在了那张白色的床前,扔了藤条,粗暴地将堆在脚踝部的裤子底裤扒了扔在一旁,拾起藤条噼里啪啦地挥就下去,背上、臀上、腿上无一处没有印上藤条肆掠过的痕迹。没有言语,没有数量,只有一层又一层不断袭来的疼痛和恐惧。许诺已经完全地吓傻了,战栗着身子,一步步的走向黑暗中,回不了头。身后的这个人,昨天还温柔如水,对自己关爱有加,只是一个夜晚,一切全都失掉了本真,又或者,这才是本真。这个人是谁?还是那个温暖和煦的姐姐吗?不,她不是,她是个魔鬼,是个表里不一的混蛋,许诺在心里骂着。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海市蜃楼,那些温情脉脉,只不过是让这折磨来得更顺理成章一些,来的更理所当然一些。
终于,如雨的藤条停了下来,只是风雨过后并不都能见到彩虹。身上斑驳纵横的印记还只是个开始,恐惧从来只会加重不会减轻。许欣走到工具墙边,将藤条慢条斯理地挂上去。走到已经蜷缩成一团,似是呆傻的许诺身边,提着衣领继续拖着走,一直到了那第四个小房子门口,许欣松手,任许诺像一片秋叶一样落到地上。“三分钟,将自己弄干净!”许欣丢下一句话,信步离开。
许诺费力睁开眼,看着那个仿若天窗似的小门,突然就笑了,这真是好地方,许诺兀自想着。许诺用唯一还完好着的右手撑地缓缓地站起来,伸手拉开小门,移动着身子钻了进去,不小心碰到身上的伤,疼的一个激灵直接滚了进去。许诺挣扎着起来,看到的一切果如许欣描述的那样。一个进水池,一个污水池,只是离得远罢了,居然在房子对角线的两端,确实有个木桶放在角落里,孤芳自赏。最可笑的是屋子四周都装着镜子,或者说,就是四面镜子做的墙。从哪个角度,都能清晰明了地看见自己的惨状,无处可躲。
这还是自己吗?乱糟糟的头发,布满泪迹和血迹的脸,去演鬼都不用化妆了,许诺自嘲地笑着。□□着的下身落满了伤痕,唯一残留的遮羞布,也被许欣抓的全是褶皱,看似是挂在身上的一块破布,只有那张小猫的脸上挂着固定的笑,看起来是如此的可笑、讽刺。
☆、地狱初探(二)
看着自己的模样发呆,忽尔,许诺想起许欣说的三分钟时限,恐怕早已经过了。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或者说是肆虐更妥当一点。
许诺爬到水池边洗了洗快分辨不出模样的脸,随手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却是很仔细地将连帽套衫穿正穿好,细细地理着上面的褶皱,把它们弄平拉直。终于满了意,许诺站起身,看着镜子里还算能分辨出人样的自己,将胸前的那只小猫移到了最中间的位置,笑了笑,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打开半开着的小门,撑着手小心地爬了出去。(小屋的门是开在半空的,仿若天窗一样,所以需要整个人从那个‘小口’里钻出来。)
许诺朝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了依靠在书架旁看书的许欣,快步走过去。“老师,许诺打理完了!许诺知道时间已经超过了,愿意受责。”许诺反而是轻松了,不就是折磨吗?我拭目以待。
“许诺,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许欣都未曾从她的书上移开眼神,分辨不出语气地就那么问了一句。
许诺感觉某个地方抽了一下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却依然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许老师说许诺是个什么东西,许诺自然就是个什么东西!”
“哦?”许欣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眉,继续说道,“的确是个很好的回答,不过你可能还配不上这个回答,对于你,我很不屑瞧一眼!”
“许诺谢谢许老师夸奖!”许诺紧紧地咬着牙,仿若是要咬碎了吞咽下去。
“不客气!” 许欣将书合上重新放回书架,随意瞥了一眼许诺,随即掏出秒表恨恨地摔在地上,“我想你根本用不到这个!”
许诺握着拳,拇指划过突出的指节,发出一声声脆响,“许老师说的是,许诺确实是用不到它!”
“裤子穿上吧!我在鹅卵石空地那儿等你!”许欣难得不是那么冷的语气。
“是,许诺知道了!”
许诺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感觉挽回了一点自尊。刚走到鹅卵地那儿,就被许欣眼神暗示,生生地脱了鞋袜,踩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脚底的痛一路传导到大脑,身体也反射式的想要跳开。
“基础的东西,地下室你都已经学过了,我没什么可教的!”“但这里,你不会好受一秒钟,考验的就是你的身体极限。要么忍着,要么退出!”
“许诺不会退出的,绝不会!”许诺坚定地说道,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从这儿退出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儿。
“训练科目一:鹅卵石空地,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矮子步各500,训练时间两小时,现在开始!”
“是,许老师!”
这些训练,说白了跟惩罚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就是变相的惩罚吗?就是搁在平常,500的量也得要了人的半条命,现在还是在鹅卵石上,每一下都和那落下的一藤条无甚差异,甚至更重。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做。
俯卧撑,多么常见的训练和惩罚方式,却又是那么有用的方式。许欣要求的俯卧撑可不是简单的基础式俯卧撑,而是印式和复合式,许欣没有特别说明,那就是印式。所谓印式,它的动作要领是,首先保持上半身完全笔直,张开双手使两手之间的距离略大于肩宽,双腿也一样。伏低胸部并同时使之向前移动,就像在画一条弯曲的抛物线,身体尽量向前伸直。然后身体在反向后方移动同时尽量两腿少弯曲,最后回到初始状态。这番动作在鹅卵石上完成,想必是不太舒服。
才做了三十个,时间就已经过去一半了,许诺都快贴在地上蠕动了。每一次努力和疼痛,换来的都是许欣冷冷的一句“重来”。鹅卵石硌的手生疼,针扎似的,又痛又累,许诺委屈地想大哭一场,噘着嘴索性趴在地上不动了。
许欣没说话,走过去拿了藤条过来,一言不发地扒了许诺的裤子扔得老远,‘唰唰唰’的打了五下,痛的许诺差点跳起来。“既然给你脸你不要,那以后也不必要了!”许欣冷然说道,背手拿着藤条走到一旁站定。“给我滚起来!”
“是,是,许老师,许诺知错!”许诺赶紧爬起来,力求完美无误地完成每一个动作,即使身上的新伤旧伤不断折磨着她,即使手被鹅卵石硌成了青黑色,即使一次次撑不住直接磕在上面,砸的鼻青脸肿。不过好在,在许诺还没痛晕摔傻的时候,许欣说了一句“够了”。此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进行下一项!规定的训练项目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结束!你不必想着拖时间,没用。”
“是,许老师!”许欣的一句话,让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许诺又摔在了地上,还得回一句,“是”。
第二项,仰卧起坐,也没那么简单。许欣的仰卧起坐——两腿靠拢并齐轻轻抬起,与地面成30度角,两手背到腰部握着,保持腿部不动,上身挺起,使上身与腿部成最小角度——也是折磨人的重头戏。许诺翻过身体躺在鹅卵石地上,身后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咬牙抬起双腿成30度角,已经累出一身冷汗。背过双手,无论许诺使多大的力气,也像是一条翻不了身的咸鱼,一直扑腾着。
“需要我帮你?”许欣也不等许诺回复,一手将许诺的两条腿抬起来,挥舞着藤条落下去,全部打在了‘坐点’上,每一下都是十足的力气。
又是五下,许欣收了手,回到自己的那块专属地。许诺眼泪吧嗒吧嗒地砸在地上,却很老实得做着仰卧起坐。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完成了这项训练。
已经是中午了,折磨了一上午,许诺的胃一直在抗议,咕噜咕噜的叫着。
“下一项!”许欣冷冰冰的三个字,让许诺的心又跌回了地狱。
☆、冷暖
“下一项!”许欣冷冰冰的三个字,让许诺的心又跌回了地狱。
看到许欣拿着藤条又过来了,许诺吓得赶紧从地上滚起来,忍着疼,并腿屈膝,大小腿角度成90度,两手背后交替抓着着手肘,起跳,标准动作需离地面30厘米,腾空,落下,本该行云流水的动作,许诺却像一只还未足月的雏鸟,在地面上扑腾了一下,又跌回了窝里。
许欣适时地过来,一手从背部扯起惊惧狰狞的许诺,扬起藤条又劈了下去,一鞭一下地划出了五道血痕,许诺放声嚎着,心里是恨绝了许欣。反倒是许欣一脸冷漠,俯眺着跪在鹅卵石战栗的许诺,厉声说道“继续”。
许诺哽咽着抬头看了一眼许欣,就彻底放弃了抵抗,许欣的眸子太冷了,只一眼就冷到了骨子里。起身咬住嘴里的嫩肉,恢复到刚才的动作,起跳、腾空、落下,这一刻,许诺深深觉得自己尝到了“上刀山,下油锅”的滋味。身上的痛就像是要撕裂开一样,落下的地方狠狠地刺激着许诺的痛觉神经,疼的呼不出气来,许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可是并没有,只有更痛更难受的感觉一股股袭来,甚至却是越发的清楚明白,这就是鹅卵石的妙用吧,许诺想。
每一下似乎都能要了她的小命似的,却都没有。就这样,再被刺激了近乎六百多次的时候,终于结束了这段噩梦。
还未等许诺喘一口气,许欣旋即说道:“下一项”。许诺只能认命,好在最后一项算是这里最轻松的了。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只是是走的不是跳的罢了。许诺怕许欣又冲过来招呼自己几藤条,她实在是受不住了,赶紧摆好姿势,不敢怠慢地做起动作。已经习惯了鹅卵石的刺激,最后一项做着轻松了不少,好像已经免疫了,许诺惊讶地发觉。
这次,仅半个小时,许诺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量。用力提起累瘫的身子,缓缓站正,嘴角流出一道血痕,“报告许老师,许诺完成训练了!”说完就笑了,不知道是训练完成的喜悦,还是别的什么。但这笑,苦苦的,涩涩的,任谁看着,都会心痛,难道许欣不会吗?
许欣走近了些,扬起左手扇在了许诺的脸上,却不是受伤的那面。许诺被打的偏了头,眼前冒着星星不明所以。“下次再咬唇或是里面的嫩肉,脸就不用要了!”许欣恚怒道。“是”许诺仰着那张被印了五个清晰可见的指印的脸顺服地答道。
“最后一项做的不错,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