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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看着上面的近百的未接，淇淇姐的、秦源哥哥的，既然连小五哥和七七姐都惊动了，当然最多的还是许欣的，七十八个未接，许诺不知道，许欣是不是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想了想，给她们都发去了平安的消息，便合上了手机。
只是，她们，不包括许欣。
许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发。
“陆航，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想梳洗一下了！”许诺说。
陆航指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就出去了。
许诺洗漱的空当，许欣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许诺也只是瞥了一眼，便扔在一旁。
后来，打得多了，许诺索性关机了。
吃了早餐，收拾了一下自己睡过的屋子，许诺出来了。看了看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悠闲看书的陆航，许诺走了过去，“陆航？”陆航回头，“嗯？”许诺也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听说X市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今天带我去吧？”
陆航有些欣喜，点了一下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事，“可……你不回家吗？”
许诺不以为然，“我回短信了，她们说让我小心点就行！”
“哦，那就好！”陆航有些疑惑，还是答应了。
晚些的时候，他们俩就出发了。因为接近饭点了，所以就先去吃饭了，吃完饭，又被陆航领着转了一大圈，还去爬了山。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陆航才将许诺送回来。
这一天，玩的开心，也不开心。
有一种感觉，叫食不知味，你知道吧？那么还有一种，叫做玩不知乐，你是否体验过呢？
只是，那些该需要笑容的地方，都有。
所以，许诺自己也不知道，这天，到底开不开心，值不值当？
只是，她还是很感谢陆航的。
☆、离开
踩着步子回到家，许诺不用想，也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打开门，换了拖鞋，刚打算上楼，许欣就从里面冲出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许欣积压了一天一夜的担忧和怒气，也该到爆发的时候了。
许诺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面无表情，“知道”“除了这儿，我还能去哪？”
许欣更气了，却还是尽量压着火气，“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没电了！”许诺也不看许欣，就那么随口应着。
舒淇和秦源也出来，一脸的担忧，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但看了看有着怒意的许欣，都没说话，只是站着。
许诺一笑，“淇淇姐，秦源哥哥！”
舒淇说道，“小诺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上去歇着吧！”
秦源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却是对许欣说道：“小欣，孩子回来了就好，你也别动肝火了！”
许欣一直盯着许诺，“这件事，你们俩别管！” 舒淇还想说一句什么，却被秦源用眼神制止了。许欣尽力压着自己的怒火。“许诺，回你房间，东西备好，你知道怎么做！”
许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虽是很细微的动作，却没逃过许欣的眼睛，“许诺知道了！”说完就踩着拖鞋上楼了。
许诺走上楼，扔了外套，就跪在墙角，奉着戒尺等着，就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
“小欣，孩子还小，不懂事，何况又没出什么事，你就消消气吧，别吓着孩子了……”
是秦源，许诺冷冷一笑，吓着？不至于，什么打什么罚没受过，区区戒尺，还真吓不着。
“这次是我的错，都怪我，不该带小诺去那儿的！你要生气的话，就找我撒气吧！别打小诺了……”
“闭嘴，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知道，她才多大吗？你带她去那种地方？你玩尽兴了，一拍屁股走人了，留小诺一个人在哪？”“今天是没出事，要是出了事呢？你给谁道歉去？给谁忏悔去？“她是我妹妹，你不在乎，我在乎？……”许欣吼着，一滴清泪从脸上掉了下来，触到地上，破碎，消失不见。
“我知道，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我没意见，可是你怎么可以那样说呢？小诺也是我妹妹，我有没有把她看成自己的亲人，你还不清楚吗？和你许欣有关的那个人，我没有真心诚意地待着……你心情不好，冲我发火，我能理解，我也不在乎……只是，你先冷静下来好吗？……小诺还小，不懂事，她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你好好教她？别打了行不行？……”
……
舒淇说了好多，许欣却连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是我妹，她的事我说了算，不用你们管！”丢下一句，就奔上了楼。
秦源和舒淇跟在后面，被许欣用力摔上的门挡在了外面。
门从里面锁上了，他们俩也没办法。只得朝里喊着：“小欣，你冷静点！别打坏了孩子……”“许欣，你开门啊！你让我进去……” “……”
许欣愣是一句也没听见，可见气得不轻。走过去拿下了许诺捧着的戒尺，红着眼睛，就那样喊着“说，去哪了？”
许诺梗着脖子，语气也是硬硬的“玩！”
“去哪？”许欣咬牙切齿地问道。
“无可奉告！”许诺挺了一下背。
“昨晚，干什么了？”许欣继续问道。
许诺一愣，还以为马上就打了呢，谁知又回到昨晚了。“喝了两瓶酒，出去转了！”
“为什么不回家？”
“你管不着！”许诺冷哼了一声，说出的话确实如此的伤人心。
“好，那我今天就看看我到底管不管的着？”不知道为什么，许诺觉得许欣出奇的冷静，除了暴怒的语言，行动是那么的正常轻松。许诺被从地上抱了起来，没错是抱了起来。站直了身子，许欣有条不紊地一件件脱掉了许诺下面的衣服，拦腰提着走到了床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都让许诺觉得这不是惩罚，更像是戏谑，惊得竟是一点都没挣扎，只是顺着许欣的意思来了。
许欣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淡很淡，好像刚才暴怒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许诺，既然你还不太明白，那我就好好告诉告诉你，我，许欣，到底管不管的着你？管不管的了你？”话说完，就是满屋子“啪啪啪”声，只是不是戒尺，而是手。
就那么毫不停歇地一下下地打，就落在臀峰处，也不换地方，三两下，就变成了深红……
许诺刚刚还愣怔了一下，后来就被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包围了，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痛字，占据了整个大脑，然后是全身……
许诺从来不知道，巴掌竟然会那么疼。疼过了戒尺，疼过了藤条，甚至是那最难忘的马鞭的疼痛……甚至是胸口的某个位置，也是一抽一抽的痛，逐渐地在缩紧缩紧……缩到了让你窒息的地步……
许欣只是再打……狠狠地打……不要命地打……她也痛……手痛倒是其次的……只是觉得空气太稀薄了……呼不上来气……但她知道……就算是真的窒息了……手也不会停下……即使是机械般地拍打……也要继续……
手打的地方，不会形成一道道血色的棱子，也不会遍布小血点……只是颜色一层层的加深、加深……粉红…深红…微青…青紫……一块块的黑色……肿的特别厉害……
门外，还是喊着：
小诺，你赶紧认错吧，你会被打坏的……
舒淇哭了……
“小欣，别打了，再打会出事的……”
秦源也一直劝着……
许诺死命地挣扎着，她再也不在乎什么规矩了……她只觉得……许欣要打死她了……
“你放手！呜呜…你凭什么打我？呜呜呜……别打了……呜呜呜……痛呜呜呜……”
臀峰上打的可怖，实在下不了手了……就四处打，一处也不放过……就连一直落下的手也变成肿胀的不成样子的血红色……
许诺喊，喊到累的喊不动了……就在那儿抽搐，一阵一阵的，好像是触电了一般……
许诺的两只手恨恨地抓着许欣的小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青红色的抓痕了，许欣却像是去了知觉一般，动都没动一下……
不知打了多久，许欣终于停下了，手累的再也抬不起，就放在许诺伤痕累累的臀上。眼神无光地盯着远处……许诺也累的瘫着，趴在许欣腿上一动不动，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然后，当秦源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两个雕塑……
秦源小心地问道“小欣？小诺？”
等了好一会，许欣才有了反应。将腿上的孩子轻轻地移开，站了起来……小诺的眼睛也动了动，睁开，又合上了……仿佛连一眼都不想看……
他们俩看着也很无奈。
舒淇过去，小心地将小诺扶在怀里抱着…还拉了一边的毯子遮着……秦源也一直站在许欣身侧，小心地看着……
许欣却是轻轻地笑了一下，捡起了地上的戒尺，走近许诺……舒淇以为还要打，赶紧抱紧了许诺不放手……
许欣张了张干涩的唇，轻轻地说道“许诺，恨我吗？”又努力地扯了扯脸部的肌肉，却还是没能挤出一个表情，将戒尺伸到前面，“用这把戒尺告诉我，你有多恨我？”
“小欣……”
“小欣……”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也就住了嘴。
许诺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也不看许欣，也不说话。一会儿，又闭上了。
“小淇，你来！”许欣将戒尺推到舒淇面前。
“小欣……你知道，小诺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放过小诺，也放过你自己吧……别再互相伤害了……”
“连你也不愿意么？”许诺使劲的又扯了扯面部的肌肉，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上面读出了一丝自嘲的味道。“小诺，我知道你怪我，甚至是恨我。我一直都知道。你怪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你怪我剥夺了你的快乐，你怪我骂你打你罚你……你恨我……你恨我将你的尊严踩在脚下，反复碾压践踏……你恨我将伤害也进行的理所当然，你恨我的虚伪恨我的悲悯恨我的冷酷无情……你恨我，从来只把你当工具，当玩物，什么都可能是，只是不是那个名义上宣称的妹妹。你恨我，我不怪你，也不解释，你想的都是对的……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你以后不会再有我这样的所谓的姐姐了……你解放了，你自由了……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我退出……永远……永远……”
许诺听着，面色不变，心里却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百转千回？经历了怎样的惊涛骇浪……终于还是说出口了么？你不愿意？也从没愿意过。对不起，有我这样的妹妹、徒弟给您丢人了，我离开……不会再来打扰了……祝您幸福……
不知道经历了怎样深刻的心理斗争后，许诺轻轻地说了一句“淇淇姐，带我离开这儿，好吗？”
舒淇想着，双方情绪都这么激动，还是冷静冷静的好，然后应了一声“好”。
小诺的话刚说完，许欣就眼睛一闭昏死过去了。秦源赶紧抱着。
最后，还是闹成了这样。
永远不要考验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份量，以防一败涂地、不得翻身。
有人说，所有事，说开了都会解决的。
是吗？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
话说一面，就是致命的毒药，一击即中，药到命除。
☆、年至
许欣昏倒了，小诺的心蓦地一滞，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