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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已经去世八年之久,你依旧在心中留有她的位子,而我,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替代她,更无法在你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
阿商,我很不甘心。”
说话时,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流出,坠落在了华丽的长裙上,仿佛一朵朵水晶花在裙上绽开。
“晚星,我将要和时嫣订婚了。”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一颗炸弹般,瞬间将夏晚星的理智炸的四分五裂。
她突然的失声痛哭,一声声的很是悲伤凄凉。
二十年的追逐长跑,夏晚星早已累的筋疲力尽了,哪怕明知道终点已经不在了,她依旧拖着疲倦的身躯奋力前行。
然而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原来那消失的终点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座悬崖。
她站在悬崖边,望着眼前的深渊,茫然无措。
耳边的哭声,让商沛宇的心揪着难受,他侧过身,伸出手指动作很是温柔的为夏晚星擦拭着泪水。
低声说道:“晚星,对不起。”
夏晚星哭的泣不成声,她在听到商沛宇的道歉时,轻轻的摇摇头,像是在对商沛宇说不要道歉。
确实,她想要的并不是商沛宇的道歉。
这些年来的追逐,其实她也早已料到结局了,可是她却依旧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的爱恋着他。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是她咎由自取。
商沛宇放在口袋中的手机蓦地响起,他止住手上为夏晚星擦眼泪的动作,伸手到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我需要接听这个电话。”一声话下,商沛宇便站起身走到一侧去接听电话了。
夏晚星坐在原位上,怔怔的看着戏台上与她一样哭成泪人的戏子,心中一片凄凉。
曾经和商沛宇在一起的一幕幕像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最后停留在了他刚才的那句“我将要和时嫣订婚了!”。
商沛宇讲了许久的电话才挂掉,他走回到夏晚星身边时,夏晚星已经止住了哭声,一脸呆滞的望着前方。
“晚星,计划有变,我们现在要回G市。”
夏晚星木讷的点点头,站起身,低着头跟在商沛宇的身边,与他一起离开了这戏院。
两人回了酒店,快速的收拾行李,然后便乘车往飞机场赶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夏晚星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着实有点让商沛宇心疼。
终于在上了飞机后,他主动的开口:“晚星,到此为止吧。回去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然而,说出的话却如重锤,狠狠的击在了夏晚星的心口,瞬间将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砸的支离破碎的。
☆、095:你打算就这样把我抛弃了吗?
夏晚星沉默着不回答,不知是该如何回答,还是不愿意回答商沛宇说的话。
两个小时的飞行,两人都没有说话,机舱内安静的可怕,偶尔有空姐会上前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任何服务,是否需要咖啡或食物。
飞机抵达G市的私人停机场时,天色已经黯淡了,商沛宇的两位秘书早已经在候着他们。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机,吴就垣上前朝商沛宇微微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董事长,已经处理妥当了。”
商沛宇点点头后,止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看见在他身后走着,慢了半拍的夏晚星。
见他止住脚步,夏晚星也停下了脚下的步子,站在原地,与他隔着一米的距离相望着。
明明两人之间相距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夏晚星却觉得他们中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遥遥相望,却到达不了对方的面前。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了商沛宇的身上,他的周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圈。
他看向夏晚星的一双黑眸深邃的如同暗夜下波澜不惊的大海,平静的不可思议。
夏晚星站在原地回望着商沛宇,她脸上已经卸下了早上时上的浓妆,一张小脸不施粉黛。
晚风微微拂过,撩起了她垂在肩头的长发,几根发丝飘到了她的面前,微微的挡住了她看向商沛宇的视线。
商沛宇微微向前迈了几步,站在了夏晚星的面前,伸出手动作温柔的将被风吹到她面前的几根发丝捋到了她的耳后。
“小狐狸,以后照顾好自己。”
他低沉迷离的声音随着风飘进了夏晚星的耳中,瞬间将一颗心吹的冰冷不堪。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酸涩的可怕,她仰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商沛宇,眉宇间有一抹固执在浮动着。
她问:“你打算就这样把我抛弃了吗?”
“恩。”
简单的一个字,迫使泪水从夏晚星的眼眶中滑落。
她伸手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别开头不再看商沛宇,倔强的说道:“我拒绝。”
商沛宇伸出一只手,动作很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头。
低声说道:“晚星啊,我辜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恨我吗?不要再犯傻了,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恨你,你就会留下来吗?不会的,所以我不想做违背真心的事。”
夏晚星爱商沛宇,爱的发狂,又岂会恨他呢?
哪怕她就算恨自己,也无法恨起商沛宇,因为这个男人对于她而言,远远超越了她自身生命的重要。
商沛宇收回了摸着夏晚星的手,一张精致的薄唇紧紧抿起,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夏晚星一眼。
半晌才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再见。”
话音落下,便毅然的转身。
吴就垣为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他头也不回的上车。
吴就垣关上了车门后,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然后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看着那辆车子越行越远,最后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中,夏晚星终于崩溃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站在车前的陈素苒见状,眉毛紧紧的拧成一团,她走上前,靠近夏晚星,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任由夏晚星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哭着。
夏晚星也不知道自己蹲在地上哭了多久,当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时,她便试图站起身。
然而蹲了许久,双腿早已麻木,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陈素苒快速的伸手扶住了她。
“谢谢。”夏晚星低声对她道了声谢,然后任由她扶着自己上了车。
陈素苒上车后,便启动了车子,脚踩油门离开停机场。
车厢内安静的有点可怕,陈素苒伸手打开了电台,里面传来了女主播声线柔和婉转的声音:
“各位听众晚上好,欢迎收听七月的秘密,我是主持人七月。早上时,七月收到了一封来自听众‘远方’的手写信。
他说:【亲爱的七月你好,听你的电台已经有小半年了,很高兴每天晚上有你的声音,以及听众们的故事陪伴。
我也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故事……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麦当劳,她站在我前面点餐,结账时发现钱包里少了五十块钱,她面红耳赤的对收银员道歉,然后不停的翻着包似乎企图找到那丢失的五十块。
然而,许久她还是没找到,收银员开始面露不耐,后面的客人也出声抱怨。
我走上前,拿出五十块递给了店员,她红着一张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到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她当时看我那双眼睛,和溪水一眼清澈明亮,好看极了。
她小声的对我道了一声谢,等我点完餐走到一旁等餐时,她走向我,说,谢谢你的五十元,我会还给你的。
我痞里痞气的说,还什么呢,以身相许不就好了。
当时她就羞红了脸,半似抱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从包中拿出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她的名字和联系电话。
李微微,这是她的名字,在做自我介绍时,她总喜欢对别人说,我叫微微,微笑的微,微小的微。
她将纸递给我,说,请一定要联系我。我接过纸,点点头。
一个月后,在我要将这件事忘记时,室友从我的大衣口袋中翻出了这张纸条,问我是哪家的妹子留的,我把当时的事告诉了他。
他怂恿说,赶紧打给人家啊,这么好的泡妞机会,你小子可别错过了。
一番怂恿下,我真的打给她了。我只是说了一个喂字,她就听出了我的声音,知道我是谁了,她激动的说,你终于联系我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我愣了片刻,然后不正经的说,恩,把五十块还我,我穷的吃不起饭了。
隔天中午,我们约了个时间见面,她把五十块还给我,还坚持要请我吃饭
……………………】”
夏晚星坐在车后座,安静的听着故事,脸上麻木的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只是依稀的可以在她的眼中看到一缕痛苦。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桃花仙,她对陈素苒道了一声谢,便打开了车门。
在她要伸腿迈下车时,驾驶座的陈素苒突然的转过头看向她,说道:“宋家已经取消对你的起诉了。”
夏晚星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口气波澜不惊的说:“是吗,那真是件好事,谢谢你告诉我。”
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陈素苒忍不住的低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
夏晚星下了车,从后备箱中取了行礼,便大步的往家走去。
回到家,她打开电视,果然新闻里没有再播关于宋时嫣被推下楼的事。
那条新闻很快就被其他的新闻掩盖,好似从不曾出现过般。
夏晚星将客厅中的电视关掉,要起身回房时,耳边蓦地响起一阵门铃声。
她朝门走去,将门打开一条缝看门外的人。
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的女人,夏晚星并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个女人,她想许是走错门的,故而她低声问道:“请问你找谁?”
“找你,夏晚星。”女人张开红唇,清冽的声音从嗓间发出。
夏晚星挑挑眉,将门打开,打量着门外的女人,恍惚间,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见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显然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谁了。
“我是陆觅婷。”陆觅婷简单的自我介绍。
陆觅婷……那可不是从前暗恋着商沛宇,还在商沛宇面前说过自己坏话,最后被自己揍了一拳的女生吗?
她讶异的看向面前冷艳的女人,实在难以将她和小时候那个女生联想在一起。
陆觅婷自动的无视了夏晚星脸上的诧然,微勾红唇,问道:“多年没见,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夏晚星这才迟钝的侧过身,邀请陆觅婷进屋。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陆觅婷的出现,着实让夏晚星感到诧异,毕竟两人的关系并不友好,并且自从那次揍了陆觅婷后,夏晚星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陆觅婷没有直接的回答夏晚星,只是略显冷淡的说:“G市就这么点大,想找个人还不简单?”
夏晚星没有回答,她去厨房内倒了杯果汁,放在了陆觅婷面前的茶几上。
陆觅婷环顾了她的家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坐在一侧沙发上的夏晚星脸上。
“你怎么找上我了?”
夏晚星并不觉得,陆觅婷找自己会有什么好事。
“恩,听说宋家取消对你的起诉了?”
问话时,陆觅婷那双冷艳的眼眸中,倏地弥散开一丝似有似无的邪恶。
夏晚星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晚星摇头。
“嗤,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愚蠢。难道你真以为,宋时嫣是个娇滴滴高贵优雅的名媛?别傻了,这上流社会,有谁不是满心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