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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人就没有爱出轨的毛病,我……”
我赶紧打断他:“新哥,咱能继续说你初恋那小绿眼珠的事儿吗?”
纪贯新‘哦’了一声,言归正传:“我喜欢她之后就开始追她呗,给她写情书,送花,送礼物,可她都没什么反应。我当时都怀疑我自己的魅力了,后来才知道丫根本看不懂中文!”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边笑边说:“你都说人家是阿拉伯人了,怎么可能会中文?”
纪贯新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啊,还叫我家司机的儿子帮我写了一封三千字的情书递给她,她冲我一笑,我还以为她懂呢。”
我问:“结果呢?”
纪贯新讪讪的回道:“还有什么结果?她听不懂中文,我又不会说阿拉伯语,难道我们两个坐一起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对着笑吗?”
我说:“你们不是国际学校嘛,可以说英文啊。”
纪贯新撇撇嘴:“我当时英文也不行,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有时候词不达意,说着费劲儿,想想还是算了。”
我笑着说:“结果还是跟咱们中国小姑娘谈恋爱了吧?”
纪贯新道:“我那也是无奈之举。”
我说:“你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纪贯新‘哎’了一声,然后道:“当年的我还是太稚嫩了,放着现在,语言算障碍吗?根本不算嘛。”
我心想,是啊,语言根本不是问题,钞票才是能否上AA床的关键。
跟纪贯新一起嘚吧嘚,时间过得很快,我就记的我俩嗓子都说干了,一会儿去倒一杯水,一会儿去倒一杯水。
其实聊天也是很耗费体力的,所以当我筋疲力竭昏昏欲睡窝在沙发上的时候,半眯着眼睛,我终是忍不住说道:“恩人……”
“嗯?”
“放小的去睡吧,我好想吐。”
纪贯新道:“给你聊怀孕了?”
我脑子里还有骂他的话,可是嘴上已经没有力气说了。
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怀中抱着靠垫,我分分钟可能晕过去。
纪贯新今晚跟打了鸡血似的,我都这样了,他还拉着我聊了半天。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隐约感觉到有人帮我身上盖了被子,之前我还睡得有点冷,这下有了被子之后,我睡得更加安稳。
我睡得很香很沉,基本上一夜无梦。
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张茶几,然后是对面沙发。我缓了几秒,想到这里是酒店,而我则直接睡在客厅沙发上了,身上盖着酒店的白色被子。
翻身坐起来,因为沙发太软,我睡得有点腰酸,不由得抻了下懒腰。
掀开被子下地,我直直奔主卧方向。主卧的房门没有关紧,是虚掩着的。我从门缝往里一看,纪贯新正靠在大床一侧睡觉。
他的睡相跟他的人一样,都有够奇葩的,整床被子把他裹得活像是个蚕蛹。
推门进去,我看到卧室墙上的挂表显示,现在竟然是下午两点四十三。我走到床边叫纪贯新起床,而纪贯新则一动不动,像是睡死了。
我推了他几下他都没反应,我只得揪着他额前的几缕头发,一边拽一边说:“纪贯新,起床啦,起来……”
纪贯新被我揪疼了,眉头簇起,但却没有睁开眼睛。
他声音沉闷的问道:“干嘛?”
我说:“已经下午快三点了,赶紧起来啊。”
纪贯新唔了一声,没有下文。
我说:“那你睡吧,我收拾一下先走了,回头给你打电话。”
说完,我转身欲往外走。没成想纪贯新忽然从被子中伸出一条胳膊,他抓着我的手臂往回一拉,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拽到了大床之上。
感觉到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我‘啊’的大声尖叫,然后本能的在他身上翻滚了一圈,从大床的另一侧落地。
头发凌乱,眼神中带着警惕,我心跳如鼓,不由得瞪眼看向纪贯新的方向。
我刚刚压过纪贯新,在他身上翻滚的时候,他就在大声喊叫,比我叫的还欢。此时更是蜷着身子,半晌才抬头道:“你想杀人啊?”
我瞪眼回道:“谁让你吓唬我了!”
纪贯新说:“五脏六腑都要被你压扁了,你怎么那么沉?你有一百几?”
女人对体重都很敏感,更何况我以前还是挣扎在微胖界边缘的一员。此时被纪贯新戳到软肋,我大声回道:“你才一百几呢!我才九十多!”
纪贯新说:“不可能,九十多斤的女人根本没你这么沉。”
吓唬完我之后他还有理了?
我顿时踢掉拖鞋,长腿一迈,跨上AA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再说一句?”
纪贯新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完全一副被我踩在脚下的模样。许是见我凶神恶煞,他眼带惶恐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说:“你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我倒你身上压死你!”
第二百零二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纪贯新裹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张帅脸,此时他抬眼看着我说:“你先下去。我没穿衣服。”
我瞪着他道:“你少来。你看我相信你吗?”
要我相信纪贯新这张破嘴,还不如叫我相信这世上有鬼。
纪贯新微微蹙眉,频表真心:“真的。我睡觉不爱穿衣服。”
我余光瞥了眼大床周围。根本没见任何脱下来的病号服,所以我肯定他又是在骗我。不由得瞪眼说道:“纪贯新,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起来,我立马掀你被子!”
纪贯新忙道:“别。别。我们现在的关系,真的不适合坦诚相见。”
“一,二……”
我根本不给他叨逼叨的机会。已经开始查数。
纪贯新见状。一边紧张的拢着被子。一边说:“梁子衿,你冷静一点。千万别冲……”
他话还没说完,我立马弯下腰去伸手抓住被子的一处。使劲儿往外扯。
纪贯新跟被电到似的,整个人在被子里面抽搐着,死死地拽着被子就是不让我掀。我小时候经常跟我堂弟玩掀被子的游戏,这么多年可以说是难逢敌手,多难掀的被子在我这里,都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眼看着被子从纪贯新身下一寸寸的拖出,我也快筋疲力竭,毕竟纪贯新用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上面。拖到最后,我干脆一个扭身,把被子扛到肩膀上,企图倒着将被子拽走。
我这边用了吃奶的劲儿,谁料纪贯新突然松了力,我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前扑去,而前面不到一米就是床角,我吓得瞪大眼睛连喊声都发不出。眼看着就要扑到床下,忽然眼前一黑,感情是纪贯新用被子把我给蒙上,然后我觉得自己被放倒拖回了床上。
我在被子里面蓬头垢面的玩命挣扎,而纪贯新在外面把我一按,我完全动弹不了,只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传来:“服不服?”
我扭了下身子,大声回道:“不服!有种你放我出去!”
纪贯新说:“有种你自己出来,干嘛叫我放你出来?”
我这辈子还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简直是大大小小各种战役上的唯一败笔。我死命扑腾,但奈何手脚都动不了,在被子里面越挣扎越累,我逐渐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不由得出声喊道:“纪贯新,闷死我了,给我开个口。”
几秒之后,我面前的被子被人掀开,果然,纪贯新只给我开了个口。
此时我正面朝主卧房门方向,浑身被被子裹着。纪贯新按着我,我甩了甩头,将面前凌乱的头发甩开。
纪贯新说:“服不服吧?”
“不服!”我说的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我是趴在床上的姿势,能侧头的摆渡有限,可我仍旧余光扫见身后的纪贯新,他是赤着上身的。
原来他真的没穿衣服,虽然我看不见他下半AA身,可这场景……
暗自咽了口口水,我后知后觉,不应该跟纪贯新闹得这么疯,毕竟我们两个都不是小孩子了。
正当我想出声休战的时候,只听得前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呀,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没关门,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咻的闻声望去,但见门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一抹颀长的身影。我努力仰起脖子看了一眼,来者竟然是张耽青。
我跟张耽青四目相对,他朝着我咧嘴一笑,我完全僵硬。
此时纪贯新还压在我身上,赤AA裸着上身,我浑身包着被子,头发凌乱,一副刚被人侮辱过的样儿。
我真想对张耽青说,这是个误会,我只是来叫纪贯新起床的,你信不信?
身上的重量忽然卸掉,下一秒,我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是纪贯新。
我赶紧一个咕噜从被子里面滚出来,抬头一看,还没等跟张耽青解释,先看到只AA穿着一条白色三角内裤的纪贯新,他背对着我,对张耽青说:“不是让你下午三点来的吗?”
张耽青倚在门边,笑着回道:“现在整三点,我可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好事儿的。”
我已经别开视线,整张脸烧的通红,感觉要达到四十度以上。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我也不知道是坐在床上好,还是起身打招呼好……
“子衿,给你衣服。”
“啊?”我侧头看向门口,但见张耽青望着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纪贯新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穿上了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把张耽青手中的两个购物袋拿起来递给我,说:“是我叫他过来给咱们两个送衣服的,总不能大白天穿的跟神经病似的出去。”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顿了几秒这才从床边站起身,走过去接起购物袋。
张耽青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刚才怎么回事儿?他欺负你了?”
我赶忙看着张耽青,一脸认真外带紧张的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过来叫他起床,他不起来,然后我想着拽他被子,后来他用被子给我蒙住,反正就是……”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说没说明白,反正见张耽青笑的一脸贼相,我猜他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纪贯新见我语无伦次的样儿,侧头看着我说:“你见耽青解释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他?”
我现在本就尴尬的不行,纪贯新这个没眼力见儿的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拎着购物袋小跑着回了客卧。
身后传来张耽青的笑声,他对纪贯新说:“开心了吧?”
回到客卧,我冲进洗手间收拾。镜子中的我脸色通红,跟在东北冬天冻坏了似的。说实话我跟纪贯新一起玩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我就差忽略他的性别了,可刚刚那一幕落在别人眼中,保不齐就是什么香艳的画面。
这帮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想我,怕是以后一直要拿今天的事情笑话我了。
洗完脸刷完牙,我把头发随意的吊起来,梳了个马尾。打开张耽青给我的两个购物袋,其中一个里面是整套的裤子,衣服还有外套,另一个里面则是鞋子。
清一色的奢侈品牌,估计是刚刚买的,吊牌还在上面挂着。
我换下身上的棉睡衣,把外衣换上,竟是出奇的大小正好。张耽青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
等我都换好出门之后,张耽青跟纪贯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说话。见我出来,他们都看向我。
张耽青笑着道:“大小合适吗?”
我点点头,仍旧有些尴尬,出声问道:“耽青哥,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
张耽青笑着回道:“我哪儿知道啊,贯新告诉我的。”
闻言,我不由得看向纪贯新,纪贯新则直接说道:“什么女人穿多大码,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用感谢我,就当是你昨天陪我聊天的报酬。”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三人一起出了酒店房间,路上,我对张耽青说:“耽青哥,你知道纪贯新因为什么住院吗?”
张耽青看向我,出声回道:“他是感冒并发肺炎,你不知道吗?”
我‘哦’了一声,点头道:“知道。”
纪贯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