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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新笑着道:“你就是小寻吧?”
我弟叫梁子寻,但是我保证我没跟纪贯新说过。所以挨千刀的,他还是在背地里调查我了!
我跟纪贯新一来,全家都出动了。所有人都围在门口,笑着跟纪贯新打招呼。
纪贯新一一叫道:“奶奶,叔叔,阿姨,二叔,小婶……”
叫的比我还亲。
我叔打了声招呼就跑去厨房做饭,我婶婶笑着道:“你看来就来了,还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纪贯新笑说:“也没拿什么,给奶奶带了点补品,听子衿说二叔喝酒,所以给二叔带了两瓶酒。还有小婶,初次见面,不知道送您什么好,就跟阿姨一样,送您一件披肩,您别嫌弃。”
全家从老到少,一个没落下,因为临走之际,纪贯新非塞了我弟一个红包,我看着挺厚,估计三千要有。
礼多人不怪,更何况在夜城的时候,纪贯新就去医院探望过我奶,还请我爸妈吃过饭。如今这一遭之后,更是深得好评。我一看大家的面色就知道。
从我奶家离开的时候,我爸妈非让我送纪贯新回酒店,纪贯新说:“不用了,让子衿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找的到路。”
我也没客气,直接道:“那你开车小心点,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我们四个是在我奶家楼下分开的。纪贯新开车回酒店,我跟我爸妈坐车回家。
我就知道这一小天下来,我爸妈准有很多话想要问。
果不其然,刚一坐在车上,我妈就出声说:“子衿,纪贯新是不是喜欢你啊?”
我本能回道:“不是,我跟他就是好哥们。”
我妈眉头轻蹙,出声回道:“你别跟谁都是哥们,我可觉得纪贯新对你是有备而来。”
其实我心里面何尝不纳闷,纪贯新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如果只是待个三五天就走也就算了,可他开AA房直接开了一个月的。
心里面打鼓,可我嘴上莫名的死犟,我说:“纪贯新就这样,他好面子,送你们东西也是礼数,这跟喜不喜欢我没有关系。”
我妈说:“人家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怎么不随便走在路上就给别人钱呢?”
我心里面有点烦躁,不由得皱眉道:“妈,我从来没想过跟纪贯新怎么样,你可别瞎在中间搀和,到时候整的大家都尴尬。”
我妈说:“我就怕会错了意,所以才提前问你。你心里面到底怎么想的?”
我有些不耐烦的回道:“反正我跟纪贯新就是好朋友,你们别瞎想。”
车内气氛有些沉闷,等拐过一个道口的时候,我爸开口了。
他出声说:“既然你打算以后留在省内,纪贯新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儿陪着你,没有结果的事情就不要开始,省的到时候伤人伤己。”
我微垂着视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大人都是理智的,明知道没有结果,便不会去试。不像我们这些没走过弯路留过伤疤的年轻人,总觉得自己可以为爱孤注一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甚至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可是一路磕磕碰碰下来,我们大抵没那么幸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普通的那一个。
明知道没结果,就不要再试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信不信我?
我还没到家,纪贯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他已经到了酒店。
我说:“那你晚上早点睡。明天还得跟我朋友他们吃饭呢。”
纪贯新道:“那你明天先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去。”
“好,我大概十一点去你那边。”
说了几句之后,我挂断电话。我妈问:“你们明天还要去见朋友?”
我‘嗯’了一声。然后道:“今天跟纪贯新逛街。碰见思渝跟她对象。对了,还碰见你们单位同事了。陈姨,李姨和张姨。”
我妈问:“她们都看见你跟纪贯新在一起了?”
我又‘嗯’了一声。我妈说:“问没问是谁?”
“问了啊,我说是我朋友。还有我跟她们说了。我辞职的事儿。”
我妈问:“她们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问我为什么辞职,替我惋惜呗。”
我爸说:“嘴上这么说,指不定心里面怎么想的呢。”
我妈说:“就李红她女儿。毕了业托人塞到我们学校里面。说是实习老师。其实一个月才八百块钱。哈,八百我真不知道这么大的姑娘够不够出门买件衣服的。之前李红当我面儿一直夸子衿多好多好。多出息,这回知道子衿辞职。真是指不定心里面多高兴呢。”
我说:“管别人怎么想呢,日子还不是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过?”
我妈说:“子衿,你争点气,妈跟你爸这小半辈子都要强过来的,你回头在冬城找个好工作,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给落下。现在这世道,人分三六九等,你觉得大家关系不错,你落魄了对方会心疼可怜你,其实不会,他们只会暗自高兴,觉得你过得不如他了。”
这话,我绝对相信。
所以我出声回道:“放心吧,等过完年我就去冬城找工作了。”
我爸说:“你也别这么着急,就算你一辈子不工作,爸也养得起你。关键是看到你高兴。从你回来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只有今天纪贯新来,你脸上才见了点笑模样,爸怕你在家憋坏了。”
原来我高兴地这么明显吗?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觉察出话多了一些。
我妈接着我爸的话说:“子衿,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纪贯新?”
我说:“喜欢又怎么样?他能留在凉城?还是我能跟他回夜城?你跟我爸同不同意我走?”
我妈说:“你们两个异地,这倒真是个问题。”
我问:“我才二十四,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呢吧?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
我妈说:“你看你身边的人,还谁没对象的?领证结婚的都好几对了。”
我故意道:“当着刚失恋的人面前说这种话,你就不怕我心里面难受?”
我妈说:“你那算什么失恋?人家不喜欢你就算了呗,我女儿还愁没人喜欢?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自然就想得开,找个喜欢你的,远比找个你喜欢的要幸福得多。”
我跟我妈说了,我喜欢骆向东,但是被骆向东给拒绝了,这才辞职回的家。可我没说骆向东跟匡伊扬是亲舅甥的关系,怕我妈会受不了。
我没出声,我妈又说:“骆向东是优秀,可他毕竟离咱们这样的家庭相差太远。妈这辈子不指望你嫁入豪门,只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我心里面很酸,却故意说道:“文艺林,你说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我妈说:“子衿,不喜欢纪贯新的话,就别跟人家走的太近了,到时候让他误会不说,让别人看到,也对你影响不好,毕竟你以后还是要在家里面找男朋友的。”
我打趣道:“这么快就变卦了?之前是谁相中纪贯新的?”
我妈说:“妈这不是好面子嘛,生怕有些人拿你辞职的事儿当话柄说三道四,纪贯新这回来,好歹让有些人看一看,我女儿身边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这辈子都赶不上。”
有时候我觉得我妈是虚荣了点,但谁不虚荣?所以我把这些暂且称之为要强。
一路开车回到家,我洗了澡躺在床上,刚一拿起ipad登陆qq,马上消息窗口接二连三的弹出来,都是潘思渝,陈辰和李润竹她们的。
她们问我跟纪贯新的事儿,我去群里跟她们聊天,聊了能有一个小时的样子。手机响起,是纪贯新。
我接通手机:“喂?”
纪贯新问:“嘛呢?”
我说:“跟我几个姐妹报备跟你之间的关系呢。”
纪贯新笑着说:“今天在商场看见的那个,她说你上高中的时候也很胖,有照片吗?”
我说:“靠,潘思渝损不损啊,连这事儿都跟你说了?”
纪贯新问:“你高中的时候该不会跟她一样胖吧?”
我吓唬他:“我高中的时候二百多斤!你要不要看看照片?”
纪贯新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明天你问她们。”
纪贯新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他说:“你减了这么多下来,现在肉会不会很松啊?”
我问:“干嘛?你瞧不起胖子啊?”
纪贯新说:“我怕摸着手感不好。”
“滚!”
我一边跟纪贯新讲电话,一边上网跟她们聊qq,忙的不亦乐乎。
中途我妈推门进来给我送水果,正赶上纪贯新跟我说:“你下午睡觉的时候磨牙了,磨得我头皮都竖起来了。”
我说:“活该,谁让你躺我身边了!”
我妈看着我,出声问:“谁躺你身边了?”
我眼神微变,顿了一下,然后道:“不是谁,大学室友。”
我妈‘哦’了一声,然后道:“早点睡,明天不是约了人嘛。”
“好,我再玩一会儿就睡了。”
等我妈出门走远之后,我这才压低声音对纪贯新说:“你以后少提这事儿,刚才我妈进来,吓死我了!”
纪贯新笑道:“我刚才真想跟阿姨打声招呼了。”
“你敢?”
“我就怕阿姨是个特别传统的人,回头再直接给我扣下当上门女婿,那我妈还不乐意呢。”
我翻了个白眼:“美得你,还上门女婿,你往哪儿上啊?”
纪贯新话锋一转,突然问:“你以后不打算回夜城了?”
提到夜城,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那张脸。
我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再去想他,眼睛盯着屏幕,却走神到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字。
我沉默几秒,随即声音平静的回道:“不回去了。”
纪贯新说:“冬城有什么大的企业能让你进去当翻译的吗?”
我说:“没有就不当翻译呗,我挺多大学同学都当了导游的,我也想等年后考个导游资格证,大不了带团当导游。”
纪贯新说:“你懒得要死,平时叫你下趟楼都费劲儿,当导游很辛苦的,起早贪黑累的像狗。关键带外国团还不安全,有不少混在旅游团里面的渣男,就等着旅游途中跟导游约炮的。”
我无所谓的回道:“约炮也得两个人都同意啊,我不同意他约谁?”
纪贯新说:“你要是遇见像我这样风流倜傥又有钱的呢?万一你又爱上个人渣怎么办?”
我下意识反问:“什么叫‘又’?”
纪贯新说:“你爱上过几个人渣?”
我哑口无言,因为刚刚误以为纪贯新在说骆向东,是我自己想太多。纪贯新不可能知道。
顿了一下,我出声回他:“反正你甭操心了,我自己心里面有数。”
纪贯新说:“谁操心了,我是怕你太早找工作,没时间陪我玩了。”
我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纪贯新,你到底要在我这边待多久啊?我年后可就要筹备找工作的事儿了。”
纪贯新说:“我酒店都开了一个月的,你说我准备待多久?我这才来了一天不到,你就要撵人?”
我笑着回他:“不撵不撵,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反正我们这边物价低,你吃喝花不了多少钱。”
他说:“看把你给抠的,成天就知道算计钱!”
我说:“你以为我是你?以前我每个月还能拿几十万,现在分文没有,坐吃山空。我要是像你一样有四十亿,我成天吃喝玩乐,谁跟我提工作俩字我跟谁急。”
纪贯新说:“那你跟我啊,我的不就是你的?”
我以为他让我跟他混,所以我出声回道:“算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年头还是靠自己最好。”
我是个依赖体质很严重的人,尤其依赖朋友跟爱人。这也是当初被陈文航和张昕薇双双劈腿之后,我曾一度一蹶不振的重要原因。
后来我依赖骆向东,总觉得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怕;有他在,我可以肆无忌惮。
但当他简单的一句:你回家吧。我就这样一穷二白的滚回了凉城,没有任何理由跟解释。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越是依赖一个人,当那人突然抽离的时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