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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没出声,王慧宁又敲了下房门,出声道:“子衿,你没事吧?”
我心虚到极致,只觉得太阳穴都是突突直跳。
唇瓣开启,我出声回道:“没事。”
王慧宁道:“那你把门打开,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我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骆向东,但见他面上不带半丝惊慌,给了我一个我并看不懂的眼神。
我猜,他是想让我打发掉外面的人。
“没事儿,慧宁姐,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了,马上就回去。”
王慧宁道:“要不我陪你吧。”
我赶忙回道:“真不用,一会儿我还得给朋友打个电话,打完就回去。”
王慧宁闻言,出声道:“那好吧,你快点回来,别一个人在外面待太久了。”
我应了一声,不多时,听到一行人迈步离开。
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众人走后快半分钟,我这才慢慢打开隔间房门,自己先往外探了下头。
迈步出去,仔细检查过各个隔间中都没人,我这才出声说道:“骆总,出来吧。”
骆向东从隔间中走出来,他旁若无人的整理着衬衫。
我不敢正眼看他,只得点头道:“骆总,我先走了。”
我转身欲走,骆向东却道:“浑身酒味儿刺鼻,你喝了多少?”
我身子一顿,两秒之后,不得不转过来,局促的回道:“副部长生日,今天大家是一起来聚会的。”
我的本意是想解释,我不是单独出来鬼混的。
可骆向东却嗤笑了一声,随即道:“不是陪客户就是陪上司,你工作还真挺‘努力’的。”
我虽然喝多了,脑子反应慢,但还不是睁眼瞎。
骆向东脸上明显的嘲讽,见状,我心底不爽,出声回道:“一屋子好几十人呢,不止我一个。”
骆向东没有看我,他走到盥洗池处,照着镜子整理衬衫,然后洗手。
我从镜中看到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出声道:“看来你们副部长的职位比我都好,过个生日好几十人陪着,还有你这种‘上进’的员工,上班前后都这么‘拼命’,我要是他,也真的欣慰了。”
我不知道骆向东干嘛总是要针对我,如果上一次在温泉酒店陪客户的事情让他误会了,但这次我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上司生日,好多人都在,他还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给谁看呐?
酒壮怂人胆,我也有些被说的不高兴了,所以淡淡回道:“整个翻译部还不都是骆氏的,我这么上进拼命,也都是为了骆氏。”
骆向东闻言,没有转过头,而是透过镜子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我。
我俩四目相对,他一张俊美的面孔沉下来,我不由得害怕。
过了几秒,只听得他沉声道:“你是为了骆氏还是为了你自己?”
顿了一下,还不待我应声,他又说了一句:“无论你是想升职还是想加薪,跟我说一句,我满足你,何必舍近求远去讨好区区一个副部长,难道你觉得我的权利还没有他的大?”
我站在原地,酒劲儿一阵阵的往上涌。
眼皮发沉,我强打精神浪。
唇瓣开启,出声回道:“无功不受禄,我也自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敢劳烦骆总破格提拔。”
骆向东终于转过身来,他定睛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带着意味深长。
他说:“不敢劳我破格提拔,所以想从你们副部长下手。你觉得这样才是‘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
为什么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骆向东眼中,就变得如此晦暗不堪?
我心底的怒气因为酒意变得不断放大,骆向东见我一副强忍怒气的样子,他眸子微挑,带着几分挑衅的表情,出声问道:“你很不爽?”
我眉头轻蹙,不答反问道:“骆总,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几次撞见你的秘密,所以想法设法的想要赶我出骆氏啊?”
似是没想到我会如此说,骆向东眼中分明闪过了一抹轻诧。
不过几秒之后,他嗤笑着回道:“我想让你走,还需要想方设法?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我努力控制脸上的表情,也强压着心底的躁火,出声回道:“骆总,我知道我在你眼中就是个小人物,不过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副部长生日,我是必须要来的,来了也是必须要喝酒的,我做我应该做的事,没给任何人添任何麻烦,所以我不觉的我哪里做错了什么。”
骆向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在洗手间里面,却偏偏一点声音都不出,你是故意要偷听什么吗?”
闻言,我下意识的眼睛一瞪,出声反驳:“是我先来的,而且你们……你们进来也没给我出声的机会。”
骆向东道:“反正事情的结果,就是你已经听到了。”
我很快的出声回道:“我喝多了不记事儿,明天一早起来,怕是连今晚见过你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是我最后的筹码,或者说是辩解,心想着如果骆向东非要因为这事儿赶我出骆氏,那我也没什么法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我没想到,骆向东听到这话,眼中似是闪过了一抹笑意,很快,只是一闪而逝,快到我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果然,不多时,他出声说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就你这酒量,以后少出来喝的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有能耐的多喝点不怕什么,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莫名被骂,我心底不爽,想着我喝不喝酒,喝多少酒,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啊?
见我不出声,骆向东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沉声道:“还有东西没拿吗?”
“啊?”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骆向东眉头一簇,不耐烦的说道:“我问你,包间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拿的。”
我出声回道:“包包还在里面。”
骆向东道:“回去把包拿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说罢,他迈步往门口走去。
我瞪着眼睛,惊讶又错愕,不由得出声道:“骆总……你什么意思啊?”
骆向东扭头看了我一眼,径自回道:“送你回家。”
我脑袋嗡的一声。
今天这是怎么了?孟源青当众敬我酒,骆向东要开车送我回家。我觉得不是我脸上长出了花,就是他们脑子都进了水。
赶在骆向东没出门之前,我赶忙道:“骆总,不用麻烦你,我自己……”
“别啰嗦,我在外面车上等你,给你三分钟。”
说完,骆向东就这样拉开洗手间的房门,长腿迈开,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我心跳如鼓,耳边放大的都是咚咚咚咚的声音。
……
重新回到包间,我见众人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玩的不亦乐乎。
孟源青见我进来,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大声道:“子衿,没事吧?”
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即摆摆手,笑着回道:“我没事。”
孟源青笑着道:“我叫了水果,你一会儿多吃一点,压压酒劲儿。”
我面带为难之色,笑着回道:“不好意思副部长,我刚才接了个电话,有点事,得提前走了。”
本以为孟源青会留我,但他却意外爽快的回道:“那你快点走吧,对了,要不要我找人送你?”
我摆手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跟孟源青打了声招呼之后,我又回到沙发处,跟王慧宁和董佳楠说了声,就拿着包出了包间,边走边往后看,生怕有人跟着我。
一路出了皇庭大门口,一阵夜风袭来,我一个激灵。
抬眼望去,街边停着一辆白色保时捷,我一眼就认出车牌号,走到车边,伸手敲了下驾驶席的车窗。
骆向东将车窗降下来,他坐下车中看着我,说:“上车。”
我出声回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骆向东微抬着视线,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再耽误一会儿,不怕被你们部门的人看到?”
不得不说,骆向东还真会抓人七寸,一听这话,我立马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第五十八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骆向东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很快的驶离皇庭门口。
我俩一路无言,直到他将车子停到我现在所住的公寓楼门前。
我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道:“谢谢骆总。”
骆向东没有回头。径自说道:“以后无论什么样的场合,能不喝就不喝,实在不能避免就少喝。如果再让我碰见你喝这么多酒。你以后就不用在骆氏做了。”
我心底顿时凉了半截。本来已经准备打开车门下车的,听到这话。我动作一顿。
几秒之后,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诧异。忍不住出声问道:“骆总,你对我是有什么看法吗?”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对我是有什么想法吗?
但又怕骆向东直接骂我异想天开。所以我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的。
骆向东闻言,他眸子一抬,从后视镜中看着我。
他说:“你觉得呢?”
我是不喜欢别人不答反问的。尤其是在这种暧昧的关系和话题上。
所以沉默数秒之后。我在心底暗自调整呼吸。出声回道:“骆总,我这人不喜欢藏着掖着。也没有别人那么高的智商,所以不善于猜测。”
“你对我要是有什么看法的话……还麻烦你直说。”
骆向东开口。声音波澜不惊的说道:“我已经明里暗里跟你说过好几回,如果你来骆氏,想要升职加薪,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满足你,不过前提条件……你懂的。”
坐在后座,密闭的空间中,我浑身一阵阵的燥热,感觉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没有马上接话,骆向东继续说:“但你说想靠自己,我就当你是拒绝我的邀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讲究个两情相悦。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还是会关照你的,所以以后无论你在骆氏有任何的困难,都可以过来找我。”
骆向东这次倒是说的非常直白,哪怕我喝的有点多,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唇瓣开启,我出声道:“多谢骆总垂青,我自知没什么过人之处,跟骆总身边的优秀异性更是没法比,不过还是特别感谢这几次骆总的帮忙和照顾。”
骆向东似是很低的嗯了一声,然后说了一串电话号码,告诉我说:“我的电话,你记下来,有事打给我。”
为了表达感谢和礼貌,我拿出手机,记下了骆向东的电话号码,但在姓名处迟疑了一下,最后着急只打了一个‘东’字。
“我记下了。”
骆向东又只是嗯了一声。
我道:“骆总,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说罢,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并且因为紧张,所以头也不回的迈步走向了公寓大门。
身后的车子比我走的还快,几乎没有半丝停留,很快开走。
我侧头看去,只来得及看到白色保时捷的尾灯。
骆向东走后,我才敢长长的舒了口气。
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就像是打仗一样,劳心劳力。
不过好在几经周折之后,我俩终于把话说清楚了。我是心里面放不下事的人,如果不说开了,我会一直惴惴不安,总担心骆向东对我有什么企图。
但话又说回来,他之前一边跟我暧昧,一边跟李妍舒谈着恋爱;貌似跟李妍舒的感情还藕断丝连,结果又被我撞见跟刘诗琪在洗手间里面……
千言万语汇在一起,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骆向东: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一想到劈腿的男人,心里面还忍不住直犯恶心。
要不是因为骆向东是我顶头大老板,我真是没有闲工夫陪他瞎闹。
……
转眼间我来骆氏已经整五十天了,在这段日子里,我成功的被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折磨的来不及去感伤被陈文航和张昕薇双双劈腿的惨痛经历。
我跟张昕薇在同一栋大楼中工作,但因为这栋楼实在是太高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