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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向东伸手抚上我的脸,我垂着视线,听到他说:“心疼死我算了。”
我不说话,他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道:“别害怕,我保证对你好。”
我说:“骆向东。”
“嗯?”
“我能先不跟你在一起吗?”
“……”
抬眼看向他,骆向东黑色的瞳孔中带着几抹迷茫和几抹防备,像是害怕我会说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面无表情,直言道:“我刚跟纪贯新分手,你给我点时间。”
我有点怕骆向东问我是否还惦记着纪贯新,因为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心底的伤疤是惦记是怀念还是被欺骗后的烙印。
可骆向东终归没问,他只是沉默半晌,然后薄唇开启,轻声道:“好,我不逼你,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再次垂下头,然后低声道:“你会不会等得不耐烦就不喜欢我了?”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出声说:“我一直都喜欢你,只是越来越喜欢。喜欢到动过把伊扬送走的念头,喜欢到恨不得杀了纪贯新……我就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伤你的心。”
我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着骆向东,却看到他眼中深深地宠溺和心疼。
在我俩四目相对真情流露之际,是骆向东外套口袋中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们。
我俩同时别开视线,他接通电话:“喂,干嘛?”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男声,细听之后发现是郑泽宇,他扬声道:“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你丫就溜了?”
骆向东说:“你喝高了吧?我都走了大半个小时了。”
郑泽宇说:“你跑哪儿去了?赶紧回来,大家都等你呢。”
骆向东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去了,你们玩你们的。”
“嘿,你赶紧过来,不然我们可去找你了啊。”
骆向东道:“我在子衿这儿呢,你该干嘛干嘛去。”
郑泽宇胡搅蛮缠,还喊着让我接电话,骆向东要挂,他扬言马上带人冲过来。
最后骆向东不得不把手机递给我,说:“你打发他,喝高了。”
我拿着手机,说:“喂,泽宇哥。”
郑泽宇马上换了副面孔,笑着道:“哎呦,子衿啊。”
我笑着道:“泽宇哥,你喝多了吗?喝多了赶紧回家休息,别在外面晃荡了。”
郑泽宇说:“子衿,是不是我妹子?”
我看了眼骆向东,但见骆向东一脸嫌弃,别开视线。
我说:“是。”
郑泽宇道:“是哥的好妹子,你就把东子给我们带来,今天是小白订婚的大好日子,我们所有人都到了,就他丫的,说是接了个电话就跑了,你说他是不是人吧?”
郑泽宇是真的喝多了,不然平时说话也没撒的这么开。
我一听这话,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对他说:“行,泽宇哥,我这就让他过去。”
郑泽宇不依不饶:“不是让他自己过来,你也得来。”
我一脸为难,说:“泽宇哥,我就不去了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郑泽宇说:“不行,上什么班上班?东子还养不起你吗?今儿这场合你俩必须到,不到就是不给面子,我等你们,不见不散。”
说罢,他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我将手机递给骆向东,模棱两可的说:“泽宇哥叫我也过去,我去不去啊?”
第三百九十三章 爱一个人,走哪儿都炫耀
骆向东接过手机揣在外套口袋里,对我说:“去。省得你一人儿在家疑神疑鬼的。”
我瞥了他一眼,他淡笑着道:“去换身衣服。”
我起身进了主卧。要说半夜三更睡醒了出门也不是闲得慌。一来我确实担心有女的缠着骆向东。二来郑泽宇非叫我去,我也怕万一不去他觉得我摆谱。
穿了条黑色牛仔裤白色长袖,外面套了件薄毛的牛仔外套。我从主卧出来。骆向东从沙发上站起身。说:“走吧。”
下楼的时候,我问他:“刚才泽宇哥说有人订婚。订婚你们还到夜店玩,不怕女方生气吗?”
骆向东一脸坦然的回道:“算是庆祝单身夜了。”
我横了他一眼。还没等说什么,骆向东抢先道:“没我什么事儿。我又没找女人。”
我说:“反正你别被我堵着。”
骆向东侧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道:“感觉你一身煞气啊。”
我说:“像你们这样的人,走哪儿都一帮狂蜂浪蝶呼着,你自己注意点。我心窄。听不得一些有的没的花边新闻。”
骆向东拉着我的手。笑着道:“放心,以后我十米之内生人勿近。五米之内异性全无。身边就这么一个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我以前不知道骆向东这么会说话。如今随便一句话就给我高兴地唇角止不住上扬。
骆向东逗我:“高兴就笑,别憋坏了。”
我跟他一路下楼,他开车载我去到市中某家大型会所。推开包间房门,里面一片昏暗,长长的环形沙发从左至右基本上是一男一女,坐满了人。放眼望去,少说也得四五十个。
屋中人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还有人聚在一起借着微弱的射灯在打牌。总之是热闹非凡。
见我跟骆向东进门,好多人抬头看来。唱歌的人也按了暂停,拿着话筒笑着道:“千呼万唤始出来,我东哥是现从床上爬下来的吗?”
屋中一片哄笑,还有人大声道:“还是小宇有招儿,东子在床上都能给叫出来,你行!”
“快来快来,这不新嫂子嘛,还没打过照面儿呢。”
有男人直接奔着我过来,还没等碰到我的手,马上被骆向东推开,他说:“边儿去。”
男人哈哈大笑,打趣道:“握个手都不行了?”
骆向东说:“别整那些没用的。”
郑泽宇被人搀着从沙发上站起身,他伸手一只手臂来,指着我跟骆向东的方向,含糊着道:“妹子,来,上哥这边来。”
我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骆向东立马把我拽回来。他看了我一眼,没说别的,可目光中充斥着保护欲。
他拉着我的手一起往郑泽宇那边走,边走边说:“我带子衿过来给小白道个喜,她明天还要起早上班,我们就不久留了。”
被换小白的男人站起身,连声道:“谢谢东哥,谢谢嫂子。这杯我敬东哥和嫂子的。”
年轻男人倒了一满杯的洋酒,有人拿了新杯子给我和骆向东一人倒了一杯。我俩拿起酒杯,我说:“祝你订婚快乐。”
小白点头道谢,仰头一干而净。
郑泽宇非叫我跟骆向东坐下待会儿,还给我们空出两个位子。骆向东拉着我走过去,很多人都盯着我看,郑泽宇拿着话筒,出声说:“大家静一静啊,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东子身边这位,我妹子,梁子衿。东子老喜欢她了,喜欢的都要疯了,不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骆向东抢走了话筒。
一帮人跟着起哄:“别介啊,还没说完呢,不然怎么的?”
“东哥,你快介绍一下新嫂子,这事儿不能让宇哥做啊。”
骆向东伸手揽着我的肩膀,说:“梁子衿,我心里头一直惦记的女人。不是什么新嫂子,但以后结了婚,你们铁定要叫嫂子。屋里黑,打开灯认下人,以后见了面打声招呼。”
有人起身去门口处开了灯,昏暗的包间中立马亮起来。我没化妆,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各个浓妆艳抹,且不说好不好看,我总觉得自己清汤寡面,怕给骆向东丢了面子。
可骆向东却满眼欢喜的看着我,眼中的神情让我恍惚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屋中不乏从前见过的熟面孔,有人说:“哎,这不是东哥原来的助理吗?”
骆向东淡笑着回道:“是啊,现在扶正了,以后得叫嫂子了。”
他此话一出,大家都纷纷举杯敬我,喊我嫂子。
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我来不及多想,只是本能的拿起酒杯来。骆向东压了下我的手,对众人道:“她胃不好,不让她喝了。”
郑泽宇眯缝着眼睛,出声道:“你就护短吧,自己半道跑了不说,现在酒也不让喝,你想怎么着?”
骆向东道:“我替她喝。”
大家笑着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一帮大男人纷纷拿着酒杯敬骆向东酒,骆向东是来者不拒,连着喝了五六杯。他酒量好不好是他的事儿,可我心疼他是我的事儿。
他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他掌心是灼热的。
终于我忍不住伸手去抢他的酒杯,出声说:“我自己喝。”
骆向东满眼含笑的看着我,忽然他俯在我耳边,低声道:“不用,你晚上伺候伺候我就成。”
他口中的温热呼吸混杂着香甜的洋酒气味,一股脑的扑洒在我面前。我一下子从耳根子红到脖颈。
在我兀自僵直的时候,骆向东已经抬起手中酒杯,一仰头,将剩下的半杯全部喝光。
郑泽宇喝高了,跟一帮人一起起哄灌骆向东。没辙,我只得去求卫铮帮忙,最后还是卫铮说和了一句:“哎哎哎,你们差不多得了啊,小白订婚,你们灌东子干嘛?”
有人笑道:“谁让东哥重色轻友,半道跑路的?”
也有人说:“反正之前回家已经那个了……今晚不用再来了吧?喝多了回家直接倒头就睡。”
“你也不怕嫂子埋怨你……”
男人开玩笑本就开的大,更何况一个个还都喝high了。我被他们说的面红耳赤,却并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骆向东,怕他喝太多伤身体。
一直在包间里面耗到凌晨两点,骆向东说:“不行了,我要送她回去,她明早上班。”
有人出声劝阻,骆向东不为所动,已经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很多人都喝高了,小白是被人扶着出门送的我们。
他对骆向东说:“东哥,喝了这么多别开车,找代驾送你们回去。”
骆向东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着回道:“知道,你快回去吧,我们明儿再聚。”
小白找了代驾过来,我跟骆向东坐进车子后座,代驾扭头问:“骆先生,去哪儿?”
骆向东报出我家地址,代驾发动车子离开会所门前。
骆向东从头至尾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我侧头看了他一眼,但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也是困了。
我轻声道:“要不先送你回去?”
骆向东闻言,几秒之后才慢慢侧头看向我,他薄唇开启,出声回我:“回哪儿?”
我说:“回家啊。”
骆向东道:“这不就回家嘛。”
我说:“回你家。”
他说:“你想去我那边?”
我暗自叹了口气,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喝多了?”
骆向东勾起唇角,一直看着我笑,我以为他要干什么,结果他忽然道:“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浑身上下被一阵奇异的电流覆盖。
我甚至不好意思再直视他的眼睛,只得本能的低下头去。
骆向东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子衿,我爱你。”
“……”
“我爱你。”
他连着说了好几句,车上又不止我们两个人,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只得怼了下他的大腿,低声道:“你发什么酒疯?”
骆向东笑出声来,他甚至抬手搭在前座的椅背上,对代驾说:“哎,这是我老婆,梁子衿。”
代驾从后视镜中看过来,笑着点头:“梁小姐,您好。”
我尴尬到面红耳赤,恨不得弄死骆向东。
用手肘去怼他,我压低声音说:“是不是疯了?”
骆向东很开心的样子,边笑边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早晚大家都得知道。”
我猜骆向东定是喝多了。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骆向东掏钱包的速度远没有我快,我给了钱之后跟他下车。
骆向东走路不晃,却伸手揽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我喝多了。”
我说:“刚才在车上丢不丢人?”
骆向东道:“待会儿回家你帮我放洗澡水。”
我故意‘呵’了一声,挑眉道:“你当我这儿是你家呢?我那小浴室连个浴缸都放不下,你自己洗淋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