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了手串。”
我知道日本寺庙每年都会有固定的日期做大型的礼拜,相当于国内寺庙里的大型祈福。而老板的一句‘感觉会受到祝福’,莫名的让我觉得手里的手链是带着福气的,所以我几乎没多做犹豫,直接道:“多少钱?”
老板说:“麻烦你等一下,这是我朋友做的,她还没告诉我多少钱,我打电话问一下她。”
在老板拿着手机去到一旁打电话的时候,骆向东睨着我手上的手链,出声说:“你觉得纪三儿会喜欢这东西?”
我端详着,真是越看越顺眼,所以点头回道:“礼物送的就是一份心意嘛。”
骆向东道:“我建议你选点颜色鲜艳造型夸张的,他那人就是那么华而不实。”
我眼皮一挑看着骆向东,说:“我就看中这条了,你喜欢什么,挑出来我给你买单。”
我故意说的一副我要包养你的架势,骆向东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薄唇开启,出声道:“我就看上你手里那条了。”
我下意识的手指一收,出声回道:“别的都行,这条我决定送纪贯新了。”
骆向东问:“我跟他同时想要的东西,你给谁?”
我说:“他现在躺在icu,我不知道除了一条佛寺里捡出来的石头做的手链,还能送他点什么。你有的太多了,包括我,不要连一份礼物也跟他抢。”
说着说着,我心里又开始难受,总觉得像是亏欠了纪贯新。
骆向东见状,很快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别整的我真要跟你抢什么似的。”
他话音落下,正好老板也挂断电话,她跟我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朋友正好在东大寺,刚刚不方便接电话。”
说罢,她又对我说了个数字,这价钱折合成aa人民币,出奇的便宜。我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日文听力,是不是出了错。
所以我又确定了一遍。老板微笑着道:“没错,我那位朋友听说你来日本探望生病的友人,想必买这条手链也是送给友人的。她相信缘分,所以就将这条手链收个成本钱卖给你们,希望你的朋友能够早日康复。”
我心底说不出的感动,倒不是因为手链价钱有多划算,只因为来自异国他乡陌生人的祝福。我捏着手链的手指紧了紧,只觉得倍受鼓舞。纪贯新,你听见了吗?所有人都祝你早日康复,你一定会没事的。
买好了手链,我跟骆向东从店里出来。我侧头问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要?”
骆向东应了一声,我说:“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骆向东不答反问:“接下来去哪儿?”
我沉默五秒,看着他说:“我们去东大寺吧。”
骆向东终于侧头看了我一眼,他眼中带着不确定的狐疑:“奈良?”
我点点头:“我想去东大寺。”
二十分钟之后,我跟骆向东已经打车来到乘坐新干线的地方。从东京到奈良,坐新干线也得三个多小时,可因为一句我想去,骆向东便二话不说陪我踏上了征程。
我在新干线上枕着骆向东的肩膀睡着了,中途迷迷糊糊的醒过一次,骆向东说还有一段路,我就又睡了。
一路睡过来,再睁开眼睛人已经到了奈良。
从车站打车去东大寺,又花了一点时间。可当我站在东大寺院中,看着满路上铺满和我买给纪贯新手链上相似的石子珠串时,我觉得这几个小时都值了。
和骆向东一起径自往前走,来到主寺最大的一个佛堂。我跨过门槛和不远处的僧侣颔首,然后走到偌大的铜色观音前参拜。
我这人信佛信得并不虔诚,或者说只有在危难时刻才临时抱佛脚。但当我双膝跪下,上半身虔诚的匍匐下时,我满心想的都是求佛祖保佑纪贯新,保佑他这次一定平安无事。我说到做到,吃素三年,以后但行好事不问富贵。如果佛祖可以允我愿望,我定每年回来还愿。
我在蒲团上跪了好久,久到骆向东过来拉我。我抬起头,不用看也知道眼睛是红的。
骆向东看着我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我勾唇淡笑,他扶着我起来,我膝盖都跪疼了。
左右是来一次,除了给纪贯新祈福,我还跟骆向东在寺里转了一圈。中途趁着骆向东去洗手间的功夫,我问了身旁不远的僧侣,可否捡几枚地上的石子,经僧侣应允,我蹲下身挑了八颗造型浑源的放在包里面。
骆向东在店里什么都不要,虽然嘴上不说,可还是多少有点嫉妒我把唯一的一条石子手链送给纪贯新。我心里有数,等到纪贯新病好,我就去店里让老板重新帮我做一条送给骆向东,也算是补他二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第五百一十四章 害怕失去
从东大寺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没想今天就赶着回去,所以我跟骆向东打车去奈良市中吃了顿饭。然后回到酒店。
骆向东的卡不能刷。我用自己的卡开了房间。等到回房之后,骆向东跟我说:“看前台那眼神,真以为我是你包的小白脸了。”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道:“就你这姿色。在哪儿都是大火的料子啊。”
骆向东瞥了我一眼,强压着心底的不爽。
我一边笑一边把自己的卡递给骆向东。他出声问:“干嘛?”
我说:“给你,以后买东西付账开AA房间。还是你来刷。”
骆向东没接,黑色瞳孔中的别扭一闪而逝。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试过被一个女人给卡的滋味儿。我又好笑又心疼。只得说:“我知道你一句话,铮哥泽宇哥他们都能把钱给你,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你刚跟我求完婚卡就被停了。这话说出去人家看不起的不是你。是我。向东。我不想你向别人开口,哪怕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也不想。你有我啊。说什么我养你的话都是开玩笑的,我只想有什么事儿。我们俩自己扛。我连人都是你的,更何况是钱……”
我话还没说完,骆向东忽然抬手将我拉到他怀中。我顺势抱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肩膀,感受他身上的温暖和香味。
骆向东半晌没出声,最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进我骆家的大门。”
我勾唇笑道:“进不进你家大门都无所谓,我有你就够了。”
今天早上八点多就起来了,一走就是一整天,疲惫的身躯一沾到床,我跟骆向东皆是很快就睡着了。
我睡得很沉,因此手机响了半天都没听到,还是骆向东迷迷糊糊的叫我:“子衿,你电话响……”
我微眯着视线,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是伸手摸到床边的手机,隐约看到‘二哥’两个字。
我还心思哪个二哥,迟疑中只得先接通再说:“喂?”
因为没睡醒,我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
手机中传来略显熟悉的男声,他开口道:“梁小姐,我是贯新他二哥。”
对方自报家门,我瞬间就恍然大悟,赶忙道:“啊,二哥,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医院那边有什么事儿?”
纪贯新他二哥声音沉重的道:“贯新被送到手术室抢救,医生说是术后感染导致的并发症。”
我顿时就懵了,一点睡意都没有,沉默数秒之后,连声道:“我们马上就过去。”
“好,你们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之后,我下意识的推了下身边的骆向东。骆向东哼了一声,我惊恐的道:“向东,快点起来,贯新他二哥打电话来,说贯新被送到手术室抢救了。”
骆向东闻言,也很快便翻身坐起来。他顺手打开床头灯,我皱了下眉头,眼珠子被灯光晃得生疼。
骆向东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
我翻身下床往浴室跑,洗脸刷牙动作飞快。骆向东从身后走过来,他出声道:“别急,纪贯新命大着呢,手术他都挺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心底的恐惧就像是漏了底的黑洞,下面看不见到底是万丈深渊还是其他别的东西。
没有结果的等待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我脑袋有点空,所以短暂的行为失控,连着碰掉了盥洗台上的牙杯和洗面奶。骆向东见状,他伸手掰过我的肩膀,看着我说:“你别慌,如果我们都没有信心了,纪贯新还怎么挺过去?”
骆向东这是在用激将法激我,而我也确实受用。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稳一下心绪,然后道:“我们快点回去吧。”
收拾好之后,我俩天还没亮就出了酒店大门。等到了车站才发现新干线要六点才始发,所以我俩只得先乘jr去京都,再从京都转乘回东京。
期间我给纪贯新二哥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他声音低沉的告诉我:“还在抢救。”
四个字,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我想到放在包里的手链,喉咙像是被人给卡住了一般,酸疼酸疼。
纪贯新,你一定要挺过去。你答应我会好好的活着出来;你说过等身体好了之后,会找一个更好的人重新开始;你说过没理由看着我跟骆向东幸福,却自己一个人孤单。
你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
我从来没觉得新干线如此之慢,慢到从京都回东京的路上,我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什么。
骆向东拉着我冰凉的手,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在用力给我希望和勇气。
我这二十多年也着实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以前总觉得人生遇到点波折天都会塌。可这些在生命面前,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我参加过顾言盛的葬礼,我不喜欢公墓那种地方,即便那里种满了市区中不曾有的常青树和各式各样的花,可在那样悲伤的氛围下,看着什么都像是灰白的颜色。
纪贯新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在公墓拿自己生死开玩笑的人,当时我以为他死了,所以哭的找不到北。后来知道他还活着,我虽然愤怒,可心底深处满满的都是庆幸。
我庆幸他还活着,庆幸那是一个低级的玩笑。
而如今,如果纪贯新没有活着出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因为他又骗我了。
还没从新干线上下来的时候,纪贯新二哥的电话便又打了过来。我一直把手机攥在掌心,可电话一响,我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一直都不敢接。
日本人是极其注重群体影响的,他们本国人不会在公众场合大声讲电话,更别说是放任手机铃声大响却不接。所以我这行为无疑引来周围不少日本本国人的侧目。
骆向东知道我为什么不接,所以他把手机拿过去,接通。
“喂。”
我只能听到骆向东的声音,却不知道电话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好,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我无意识的绷紧了浑身每一寸肌肉。我害怕骆向东对我说出的答案,是我不能接受的。
余光瞥见骆向东朝我看来,我僵直着脖颈,连一个回视的动作都不敢。
薄唇开启,他出声说:“没事了,纪贯新已经被送回icu了。”
我一动不动,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出神的看着对面一排某个人的鞋子。
骆向东伸手过来拉我的手,他掌心温热,我手指冰冷。好似五秒之后,我紧紧地拽着他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深深地垂下去,咬着嘴唇却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骆向东按着我的头,我顺势把脸埋在他肩颈处,如果不是身在异国他乡,如果不是坐在车上,我定是要哭的撕心裂肺。
这一路转乘加换车,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纪贯新的病房中好些人,连他爸爸也出现了。
纪贯新二哥对我们说:“抢救了快两个小时,到底是救过来了。”
我红着眼睛道:“医生怎么说?还会不会再有事?”
“要看明天晚上,如果老三明晚醒了,那这关就算是熬过去了。”
纪贯新他妈妈这几天也是煎熬的不行,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