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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走廊中又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妈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里面发虚。就像小时候做错事,被她发现的感觉。
我想要解释,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
我妈又抬眼看向骆向东,微笑着道:“你看我光顾着跟别人说话,都没看到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快进去坐。”
想必骆向东也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出声回道:“不了,阿姨,我给奶奶送来一些补品,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骆向东点了下头之后,迈步就往走廊一头走去。
我心底咯噔咯噔的,脑子中已经浮现出骆向东震怒的表情。
我赶忙道:“妈,我去送一下。”
骆向东大步走的很快,我几乎是一路小跑才在电梯口处跟上了他的步伐。
我连声道:“骆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骆向东一声不吭,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头也不回的迈步跨了进去。
这一刻我也顾不得太多,心底只想着把骆向东给哄好了,所以我也跟了进去。
当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骆向东终于变了脸色,他满眼愤怒的瞪着我,沉声道:“你跟进来干什么?赶紧出去!”
说实话,虽然骆向东对我态度一直暧昧不明,时好时坏的,但他从来没有这般明确的凶过我。我被他吓了一跳,加之心中有愧,忽然间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我喉咙酸涩,小声道:“对不起……”
我很快的别开视线,因为眼泪已经冲到眼眶了。
骆向东见状,他瞪着我说:“害我丢脸丢成这样,我都没哭,你还先哭了,你有理了?”
虽然依旧是一副吃人的样子,但明显语气没有上一句那么强硬了。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想哭的冲动。
暗自调节呼吸,几秒之后,这才出声回道:“骆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骆向东别开视线,不领情的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心中一阵阵的翻腾,说不出的委屈和酸涩。
跟骆向东从最初的相识一直到现在,几乎每一步都不是我能预料的,我像是漂浮在海中的一块浮木,只能随波逐流。
我已经很小心翼翼,与其说是隐瞒,不如说是经营这段‘地下情’,可天要玩我,我有什么办法?
如今以这样的形势东窗事发,是我们大家都没有预料到的。不过骆向东把这个责任推到我头上,我也认了,谁叫我把他拉到洗手间里面,谁叫我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
在我沉默的时候,电梯已经在一楼打开,骆向东二话不说,大步迈了出去。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莫名的想到了陈文航。
为什么每次开始都是和颜悦色,可到最后还是翻脸转身离开。
为什么每次留在原地的人……都要是我。
我本想追上去道歉的,但忽然间就双腿不听使唤。我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电梯门合上,我无奈的按下了上楼的层数,看着光洁电梯壁上映照出的颓废面孔,我心想,可能是我自己做人太失败。
待我回到病房的时候,我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我。我一看她拉着脸,抱着双臂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要开始训我了。
果然,我刚刚往沙发上一座,她立马皱眉看向我,出声问道:“你跟骆向东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在骆向东那里受过挫,此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回道:“他是我上司,我是他下属。”
我妈闻言,脸色更为难看,她沉着脸说道:“上下属的关系,你至于把他往洗手间里面带?”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眉头一簇,我也有些不耐烦的回道:“都让你带王慧宁下楼去的,你干嘛非要堵在门口?就为了堵我呢是吧?”
我话音落下,我妈身子一侧,瞪着我说道:“如果你跟骆向东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为什么非得避着人?”
顿了一下,我妈眼中闪过了一抹恍然大悟,她忽然看着我说:“梁子衿,你跟陈文航分手,该不会是因为骆向东吧?”
我看着她那副大惊小怪自以为是的样子,忽然被戳到了软肋,当即出声反问:“你觉得是我劈腿,所以陈文航不要我了?!”
我妈沉声回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对你真是太失望了,你让我们回头怎么面对陈文航的父母?”
面前坐着的人,是我亲妈,但她却怀疑是我劈腿导致这段七年的感情走向瓦解。
心底太难受,已经说不出是疼还是空。我忽然摆了摆手,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站起身,我迈步往病房门口走去。
我妈见状,立马道:“你去哪儿?”
我大步往前走,背对我妈的瞬间,眼泪立马汹涌而出。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终是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我去找骆向东!”
说罢,我从病房出来,使劲儿的甩上了房门。
走廊中迎面走来几个小护士,我赶紧垂下头,不让她们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
一路出了医院大门,我的眼泪逐渐忍住。冷静过后,觉得在这样的时候,我不应该为了跟我妈置气,一怒之下出了医院,毕竟我奶还在里面。
可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心底确实还憋着一口气。陈文航和张昕薇之间的事儿,我不打算说开,可一句陈文航喜欢上别人了,也确实没有什么说服性,难怪我妈会怀疑是我劈了腿。
站在医院大门口,我看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那种这个城市不属于我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从前我觉得我什么都有,亲人,爱人,朋友。
但是今天一天当中,被骆向东嫌弃,被我妈误会,又被王慧宁怀疑,我忽然发现,我什么都没有,从前但凡有任何事情,我总是第一个打给陈文航,第二个打给张昕薇,可现在……
我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骆氏提供的那套公寓。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门铃响起,我过去一看,是我爸来了。
我打开房门,叫了一声。
我爸迈步走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外卖和零食的袋子,然后道:“你把手机落在医院了,我给你送过来。”
我没出声,径自伸手接过去。
我爸又说:“还没吃饭吧,给你带了外卖。”
我从中午一直到现在,都是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没吃。
这会功夫也是饿极了,拿着外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爸坐在我斜对面,见我低着头猛吃,他忽然出声说道:“子衿,如果夜城压力太大,跟我们回凉城去吧。”
我当即动作一顿,满嘴都是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饭,但是味道已经变酸了。
我慢慢的咀嚼着,垂着头,不想让我爸看到我眼眶中的眼泪。
但我爸看到我这副模样,却是先红了眼眶,他低声说道:“我梁云飞的女儿,没必要在外面受这么大的委屈,你回来凉城,爸照样给你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咱们再找个好对象,以后就在爸身边生活。”
我放下外卖,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伸手擦都来不及。
好不容易等我咽下了一嘴的饭,我终是忍不住哽咽着回道:“爸,我在外面不受委屈。”
我爸心疼的说道:“你妈都跟我说了,说她把你给气走了,你手机又没带,我们都担心你出什么事儿。”
我低着头回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耍小性子的。”
我爸说:“我把你妈给骂了,自己生的女儿什么脾性还能不清楚?谁都可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儿,你不会。”
我强忍着眼泪,抬起头来,红着眼睛对我爸说道:“爸,你相信我,我跟骆向东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爸点着头,我又道:“我一不会做昧良心的事儿,二也不会说昧良心的话。”
我爸一边点头一边回道:“夜城不比凉城,大城市压力大,人心也复杂,你别怪你妈,她是担心你。”
我听着心中酸涩,伸手抹了把眼泪,然后道:“我知道,我没生她的气了,我就是怪我自己,现在这样的时候,还耍脾气。”
我爸满眼心疼的说道:“子衿,要不跟我们回凉城吧。”
我沉默数秒,随即轻声回道:“爸,我不回去。”
我爸没有马上说什么,可我知道他在等一个理由。
我没办法告诉他,我是在跟张昕薇和陈文航赌一口气。凭什么他们两个合起伙来这么伤害我,结果躲得远远的人偏要是我?
我又没做错什么,所以我不走!
大概十秒之后,我出声回道:“我这么辛苦考上夜城大学,毕业之后又能进入骆氏,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再说我回去凉城,也没有公司能让我一展所长的,我想在这里再拼几年。”
我知道这样的借口,听起来特别像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所以我爸不会拒绝。
第七十三章 东窗事发VS勾心斗角
昨晚哭的太多,导致我今天起床之后一看,一双大大的杏核眼。明显的肿成了单眼皮。就连眨眼都觉得费劲儿。
没办法,我只好戴着一副墨镜去上班。
当我刚刚踏进骆氏大楼的瞬间,我就敏锐的发现。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盯着我看。
难道我哪里蹭到什么东西了?还是打扮太怪了?
一路硬着头皮来到骆氏翻译部,才刚一进到办公室。所有看到我的人,皆是表情一顿。眼神中写满了惊诧,怪异。狐疑和打量。
我被他们看得浑身发麻。赶紧快步走到办公桌处坐下。
王慧宁看到我来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先打开电脑。看内部邮件。”
我愣愣的听从王慧宁的指挥。打开笔记本。然后登陆邮箱,查看骆氏内部邮件。
当我看到那条名为‘骆氏翻译部实习职员梁子衿。背地里勾搭总裁骆向东’的邮件时,我整个人如五雷轰顶一般。呆愣的坐在原位,一动不能动。
半晌,我颤着手指打开邮件,内容弹出,只有寥寥数语。
骆氏翻译部实习职员梁子衿,背地里攀上骆氏总裁骆向东,因此才能进入翻译部。而且两人地下情已久,目前梁子衿的家人已来到夜城,骆向东还亲自安排其家属入住夜城出名私立医院——容馨。
如有怀疑,可亲自查探。
我看到这封聊聊百字的邮件,大脑轰的一声,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王慧宁则是紧张又担忧的看着我,说:“子衿,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
我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耳边嗡嗡作响,已经丧失了思考的功能。
怪不得打从我一进到骆氏大楼,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原来是……纸里面包不住火。
本来我还打算今天来上班,一定要找机会跟王慧宁解释一下,现在不用了,怕是我没有能力跟所有人解释。
王慧宁见我一声不吭的坐在原位,她过来拉我的胳膊,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子衿,我跟你认识的时间也不短,就算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不说,我也不会这么坑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惨白着一张脸,终是唇瓣开启,低声回道:“慧宁姐,这封邮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王慧宁皱眉回道:“我们早上一过来,就在工作邮箱里面看到了,而且是整个骆氏所有部门的,怕是现在……”
怕是现在,不仅是骆氏,整栋大楼里面几十家公司的所有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在这个充斥着语言暴力的现代社会,已经不单单是人言可畏这么简单了,我已经能预知到,这个消息传出去,怕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把我给淹死。
我自问抗压能力没有那么大,因此我心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辞职。
我坐在办公桌处,除了王慧宁跟我解释了几句之后,从头到尾,没有人来跟我说过一句话,大家都是一副‘我只看不说’的表情,几乎用各种各样的